我攻我守,我城我池

作者: 簡古古

導讀 (攜城攜城) 很久以前在一個名叫網事的舊地,掩藏一個攜姓的城池。攜城不是吐峪溝那樣的地方,吐峪溝是那種看上去毫不起眼,走進去翻開每一塊磚頭,上面也許都刻滿了玄藏故事的地方。攜城高高懸掛在空中,既不那麼陽朔也不那麼麗江,攜城只是攜城。 在許多足不出戶的日子,沒事的時候我總是到城裡去走走,漫漫的那裡卻也變成了屬於我的城池。 你有沒有那種感 ...


(攜城攜城)

很久以前在一個名叫網事的舊地,掩藏一個攜姓的城池。攜城不是吐峪溝那樣的地方,吐峪溝是那種看上去毫不起眼,走進去翻開每一塊磚頭,上面也許都刻滿了玄藏故事的地方。攜城高高懸掛在空中,既不那麼陽朔也不那麼麗江,攜城只是攜城。

在許多足不出戶的日子,沒事的時候我總是到城裡去走走,漫漫的那裡卻也變成了屬於我的城池。

你有沒有那種感覺:當去到一個地方,明明確信自己不曾來過卻又有真真切切到過這裡的感覺,甚至那裡風正吹著的樹葉,那個正走過來的人的動作和表情,和夢境裡出現過的一模一樣,所有的一切令人驚惶不已!攜城我卻是好早以前就去過。

那時候的攜城,和好多沒有開發過的地方一樣一派蒙昧,誰也意料不到未來,只是有緣的人會再次相聚。

我風塵僕僕地來,匆匆在街邊的茶館的條凳上一坐,問掌櫃討了碗燒酒,就那麼干坐著喝:所有來往的人都那麼行色匆匆,人們的行為和其他地方的人們一樣無序而茫然,人們穿得和“阿郎的故事”裡面的人們一樣,充滿了那種屬於過去的時髦。整個城市彌漫著混沌欲開新舊交迭的繁亂……

只是為著漫無目的的行走,我胡亂闖到這小鎮。等額頭上汗水干了的時候,四處彌漫的煙塵使我的臉更黑,拖拉機在土路上突突地走,路邊的樹葉被灰塵蓋得灰頭土臉……小城裡沒有什麼東西可挽留住過往的人,於是我搭乘順路的班車離開了。

我在很多地方游走,從一個喜歡騎單車的少年變成背著父母蒙著頭巾行走大漠的異類,我把頭發盤在帽子裡戴上墨鏡搖好玻璃和陌生人在高速路上飆車以此來減少自己的疲憊,我在疲憊不堪的時候黯然退守到屬於自己的聖盔谷……在喀什的老城,在不為人知的黑夜,那個攜姓的小城被我忘記得一干二淨。

要是你注定重新邂逅一個地方,你也許就會把他忘記得一干二淨的,呵呵,人們喜歡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不是麼,那就加一句:要是你注定重新邂逅一個人,你也許也會先把他忘記得一干二淨。和人沒關系,說我城池。

法國大革命爆發那天,昏庸皇帝說無事;依然是很無事的一天,我混混沌沌重新又回到了攜姓小城,我甚至都記不得了那喝過燒酒的小店,更記不得那在塵煙中酒香彌漫的條桌凳。

很難讓我依據樓高和街景來品評一個地方,只是在攜城,人們真的把老屋漸漸都拆了,蓋了許多的新店,那樓也不盡是呆板的高層,依據人們的喜好,有的在房屋設計上面挖空心思有的在房屋裝飾上別出心裁。

更奇怪的是在高樓附近,那些搞怪的人們種了些莊稼,人們開車到田邊,戴上草帽戴上袖套腳套去田裡除草,白天他們的寶馬車全都化裝成拖拉機,走到哪裡都時速30……

還有那裡浪漫的姑娘有時候還要在田裡間種一些玫瑰花;更怪的是有些居民還有馬廄,裡面掛了馬鐙、馬刺,燈山仗……裡面一定還養了驃悍的野馬;我還看見有家小院裡,人們喂了兩頭肥肥豬,我和主人攀談,想在那裡借宿,他們的窗邊種了常春藤,還有從上面伸下來的金銀花,黃色的,我想晚上住那裡的話,一定可以在花香中睡去早晨在花香中醒來……

主人同意了,我真的住進了那有金銀花的小屋,主人把房間讓出來,晚上他睡客廳,還搭起了帳篷:他說他買了好多裝備,可到今天還沒開張!我笑了,我說那就當今天是遠行吧,這是在波密小鎮的夜晚:浪漫的星星為我們翩翩起舞!

我在窗前凝望:夜晚的攜城,來往的人很少,一扇一扇的窗戶,酒店的、豬圈的、驢窩的、帳篷的還有露天的甚至那些趕夜路的……晚上豬們總是拱門,主人從搭在客廳的帳篷裡出來,帶頭燈出去照看他們,還笑嘻嘻說寧願當痛苦的攜城人不願當快樂的你們啊!

我想風雨交加的夜晚,人們顧得上看看遠處的燈火嗎,是否只是在路上的人才體會得到那樣的溫暖!

天快亮了,我躺在床上:要是這些都是真的,那我就要多歇息兩天,去禾木和去犛牛坪有什麼兩樣呢,人要是好玩,在哪裡不是一樣。主人在樓下煮咖啡,我聞出來了,那是我在高黎貢山種出來成熟了摘下來烘陪好了的小粒。

新的一天又來了,經過一夜的相認,一些陌生的人在此結伴同行出發去了遠方,還有一些人駐留原來的地方守望著家園,另外那些熱愛耕種的特別的農人也選那些風和日麗的時節出門了,你既然選擇了出發,你一定就選擇了歸去,歸去來,田園一派青山綠水百鳥來。

攜城依然是原來的攜城……花香彌漫的空氣中,只我是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你無法具體地去贊美一個虛幻的城池,他卻可以虛幻地吸引和呼喚你的再次前往,我攻我守,我城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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