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悠閑時光之——— 一中生涯
在一個桂花飄香的秋日,我如願踏入了一中的校門,躊躇滿志的我們還來不及走完幽靜的南花園,就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那時的我們寄托著太多的期望,父母眼裡的沉重灑落在這屬於風花雪月的日子。
我不知道若干年後的今天,會如此懷念在這裡的時光,如果說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是愛在身邊而你毫無所知,那麼那時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九月的古城很安逸,風也柔和,課間在教室走廊抬頭便能看在蒼山的皚皚白雪,如今看來那樣的日子不牽點小手算不算暴餮天物。但我們還是忍不住談論隔壁班的那個漂亮的喜洲女孩,或者慫恿某個大膽的同學嘗試著約她去看場電影。
美夢總在樓下老大爺的哨音中滑落,我們會在那樣的清晨排著隊去跑步,一堆小鬼睡眼朦朧的從興義街出發,穿過初中部下面的洋人街,再慢慢跺回教室開始搖頭晃腦的早自習。
那時的洋人街上很少碰到洋人,也沒有一路的酒吧和小店,像極了養在深閨的少女,安靜而恬然。
我總愛到校們口那家的小店去吃早餐,香香的雜醬餌絲再放一大勺腌菜,舔平了鼻子也淹沒了整天學習的辛勞。十年後的一個午後我再回到這個地方,小店早已不復存在,只有那香味還隱約飄來......
上午老師四個輪回轟炸後,食堂的菜香適時襲來,目光呆滯的我們立即興奮起來,如果一大群穿著天藍色的運動服的毛頭小伙擠做一團,別奇怪,那一定是某個同學把家鄉可口的特產帶來了,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帶的雲龍豆腐腸,讓我深深的感受到什麼是近水樓台。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我們常常耐不住寂寞,不是溜到南水庫,就跑到洱海邊,傍晚的洱海微風習習,一抹白帆,一葉小舟,早把手裡捧的課本拋到九宵雲外。
高二那年學校春游到清碧溪野炊,來自各個縣的同學紛紛表演家鄉的廚藝,搗蛋的彌渡同學偷偷將一瓶慶祝的汽酒喝個底朝天,報告圓謊時我沒有說話,我想這樣的日子太珍貴了,寬容與友誼應該和美味和歡笑一樣值得我們永遠珍惜。
從學校走上幾分鐘就可以到司部,我們會在體育課或周末去踢上場球,因為帶著校徽,所以哨兵們都能放行,但我們還是會小心異異的打量一下一動不動的哨兵,然後瘋擁著跑進那片寬敞的草坪,還不時的嘀咕一句: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
偶爾拿到獎學金後我會到對面的書店淘幾本書,從三毛到金庸,從尤今到汪國真,既然選擇了遠方,就不怕風雨兼程。如今一路走來,已然成為我真實的寫照,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
人的一生其實很不容易,迎接你的不僅是絢爛的鮮花,我們都在酸甜苦辣中不斷成長。那時學習壓力其實很大,宿舍裡有個祥雲的同學由於經常早起開夜車,已經精神衰弱休學回家。因為都夢想著走進理想中的名牌好與鄰家的孩子媲美。每次暑假回來後我們都圍著光榮榜,看看誰進了理想中的大學,誰又發揮失常郁悶的進了補習班。
那麼,當那一天到來時,學弟學妹們是否帶會帶著我們曾經有過仰慕的目光找尋著我們的名字,而我又將在哪?
“花開尚有重開時,人決無再少年”,在那樣的年齡,那樣的地方,留下的是無盡的美好回憶,我知道前面有再多的荊棘和困難也沒什麼,我都會用一顆淡定的心去笑看世界繁華,每到達一個地方,我都會用心的去感受那裡的風景,我知道只是一個過客,因為我的心永遠的留在了這裡,屬於風花雪月,蝶舞,花香,還有曾經的少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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