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在香格裡拉新舊古城之間的國際青年旅館,喝了幾杯青稞酒,身子開始發熱,在酒精和強勁音樂的共同作用下,有一些暈旋和興奮,同時難過的想掉眼淚。
還沒有離開,已經想好游記的名字:《和死亡打了個照面》。雖然很少寫游記,但這次我將竭盡全力,把所有的恐慌、疲憊和凝重和著文字流瀉而出。在雨崩的這兩天裡,幾乎難以入睡,雪崩中死傷者在擔架上,被白色床單裹緊全身,由藏民深夜抬出山,這個畫面在天黑的時候在腦海裡重復回放,導致在雨崩的每一個天黑時分,神經高度緊張,接近於崩潰的狀態。
命運無常,你無法得知下一刻等待著你的,究竟是什麼?就像我在進入雨崩之前,無法知道這一場32年來奪取人命的事故,盡管在多年以後,它終將變成一個故事,人們會漸漸把它淡忘,口氣輕描淡寫,如同藏民對生老病死一般,不會引起多少波瀾。
但這場雨崩似乎已經砸進我的心裡,把生命原有的磁場攪亂,使我對卡瓦格博無限的崇敬和熱愛,變成無邊的恐懼,對神性的恐懼。恐懼在我呆在雨崩的兩個夜晚彌漫,連同窗外呼嘯的風和傾斜的雨,點燃我全部的想像,燒盡所有的睡意。
今天一路狂奔,在讓人絕望的夜色中,望見燈火閃爍的香格裡拉。這一刻,喝了幾杯青稞酒的我,身子還在發熱,音樂開始低沉下去,但我的頭還在暈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