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一)觸摸馬來民族的脈搏------0703-04婆羅洲孤獨行

作者: 我是亞洲人

導讀(續一)再次登上170巴士,剛才馬來海關那個低能兒給我帶來的怒火還沒有消除,新的問題開始出現了. 170巴士到達了著名的larkin車站.larkin車站是新山市往周邊各大城市的汽車站,近至機場,遠至檳城都可以在這裡發車(類似廣州的省站,流花或越秀南站之類的汽車站).我急急忙忙提了行李下了車,舉目找尋我要乘搭的207巴士.感覺行李越來越重了,轉了一圈,找不到207巴士的站牌,入夜的larkin ...

(續一)再次登上170巴士,剛才馬來海關那個低能兒給我帶來的怒火還沒有消除,新的問題開始出現了.

170巴士到達了著名的larkin車站.larkin車站是新山市往周邊各大城市的汽車站,近至機場,遠至檳城都可以在這裡發車(類似廣州的省站,流花或越秀南站之類的汽車站).我急急忙忙提了行李下了車,舉目找尋我要乘搭的207巴士.感覺行李越來越重了,轉了一圈,找不到207巴士的站牌,入夜的larkin車站,馬來人,印度人漆黑的臉孔充斥著四周,所有的汽車站牌,極目所見都是馬來文,而眾多攬客爭相用馬來語吆喝著各路來客,每一個經過的攬客都留意了我,不時爆一句馬來文招呼我,而那該死的207在哪呢?一路之處,周圍好奇的眼光都停流在我的身影的方向,說真的,起碼3秒鐘.

但這些我都無暇顧及了,此時此刻,我唯一的願望就是:207,請你出現在我面前.

轉了一圈之後,沒有找到,只好問人了,找了一個穿著制服的馬來人(膚色黑得比炭還黑,而且還泛著亮光)用英語問路,當時想他是汽車站的工作人員或司機之類的,問他可以解答我的疑難吧.可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過了身子,揮動雙手,念念有詞,說的是馬來語,配合他的動作,估計他說的是:不要問我,問我就用馬來語…..

肺都要炸開了,當時的反應就是馬上用粵語問候他的全家,想不到找了一個”垃圾”問路.但氣憤歸氣憤,車還是要找的.終於,再轉了一圈後,發現了207的站牌,原來剛才已經經過,它和206等幾路車一起寫的站牌,只是站牌太髒了,”207”剛好給遮住了,害我提著行李跑了2圈.

Larkin汽車站覆蓋的路線不少,而且發車時間不會太長,方便性不錯,但不足之處也很明顯,例如站牌說明不足,上面基本沒有詳細的站名,以及終點起點等等,最要命的是沒有問詢處,碰到會華文的人跟你講是你運氣好,碰不到那可聽天由命了,而那些攬客更加奇形怪狀,個個像江湖大佬似的(可能有點誇張了,所指的是他們的外形),當晚華人攬客很少,還搞錯了一個樣子像華人的,其實是馬來人,一點chinese都不會,你問他們,還擔心會不會跟你講實話.隨後問了2個,一個說沒有去機場的車,一個說已經收車了,說實在,我當時真的很彷徨.

時間飛快的過,207車子的影子沒有出現,在同一個車塢的地方,我向206的一個馬來司機查詢也不得要領,到現在我也不不明白,他們天天工作的地方,為什麼會不知道同一個公司車輛的發車情況?究竟是相互競爭的緣故,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問到了一個滿臉胡須的馬來人,從他所穿的工作服看到,他應該是其中一個汽車公司的工作人員,態度出奇的好,大家用蹩腳的英語溝通,他說207在8點鐘已經收車了,建議我坐到古來的777(不是波音777飛機),在士乃鎮下車,轉乘的士到機場,路程不遠,費用大概在10-15馬幣之間.當時非常的感激這個馬來人,隨後一輛777到達車站後,他又跟司機說明我要在士乃鎮下車,叮囑他在鎮上有的士的停靠站叫我下車,我當時真想跟他來個熊抱.

777很快就出發了,基本滿員,我坐在離司機最近的座位上,一路懷著忐忑的心,也無心看外面的夜色.這時,已經是10點了.車子走了45分鐘,終於到了士乃鎮,馬來司機咕嚕咕嚕的說了一通,意思就是說就在車站後面有的士了.

道了謝,下了車,很多店鋪都關門了,街上很冷清,只有幾個人在附近聊天,的士見到了幾輛,不過非常的破舊,讓我聯想到廣州一些重新出來營運的報廢的士,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看到一個印度人像是司機,馬上揚手招呼他,說明我要去機場,印度司機開價15,我還價8塊,他的頭搖的像吃了搖頭丸,揮手說不行,最後10塊前成交.在成交的那一刻, 在夜色襯托之下,印度司機烏黑泛油的臉孔,也露出了笑容,在互相握手之後,我上了他的破的士.

的士真是名副其實的破車,估計除了能開動之外,其他車的什麼部位都是有毛病的,連門都關不嚴.在當地或者在之後的沙巴及沙撈越,的士都是沒有計程表的,大家說好多少錢就可以成交,搭乘的士最好事先了解路程費用再與司機侃價.

車剛開動不久,他突然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停下了車子,隨後有一輛車子跟著停在後面,心跳不禁加快了,不會是遇到勒索黨了吧,深更半夜,自己人生路不熟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在停留的短短幾分鐘裡,我不停的盯著後面的車子和人,握緊了裝著登山杖的袋子,也做好了搏鬥的准備(唉,我是不是太緊張了).

印度人終於回來了,上了車,說了一句話(意思大概是說耽誤了一些時間對不起)又重新發動了汽車,向機場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沿路汽車也不多,不久就見到一些宣傳馬來西亞旅游年的旗幟,機場估計快到了.轉眼之間,車子停在了一排建築物的前面,如果不是看到有很多行李車,我還不知道原來士乃機場到了.

謝過了幫我提行李的印度司機和互相的道別,在11點15分,我到達了柔佛新山的士乃機場.

士乃機場離市區30多公裡,是個小型機場,候機大堂長度估計只有澳門機場候機大堂的一半左右,總共才兩層,面積實在是太小了.

在出境通道附近,發現了兩排座椅,那---就是我這一晚的睡床了.

找了其中一張坐了下來,才真正歇歇.士乃機場僅有的這兩排椅子不是平板似的座椅,是中間凹下去的那種,雖然是有海綿的軟式椅,但人躺下去就非常不舒服的,唉,難道機場是專門安排這種座椅來為難我們這些過夜客的嗎?

不管怎樣,先霸了椅子再想其他.已經是11點多,到達的班機已經很少了,等最後一班飛機到達,已經是差不多12點了,周圍的機場店鋪已經關了門,工作人員陸續下班,但大門還敞開著,有幾個保安模樣的馬來人也開始檢查機場的各個地方,但自此至終,沒有人過問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嗯,相信過夜客對於他們來說,恐怕是司空見慣了吧.

過了12點15分,整個機場候機室已經沒有多余的人,不過,現在才發現,在另外一排椅子上,已經坐著一個同道中人---一個矮個子的馬來青年.他也用眼光掃了我一下,大家都知道,漫漫長夜,原來你在身邊.

在新加坡,大姐怕我旅途苦悶,塞了一本書到我的背包裡,不過當時我也沒留意是什麼書,好了,現在看看它,先打發2,3個小時再睡覺.

拿了出來,原來是達賴喇嘛的”尋找快樂”,嗯,有意思.(大家不要誤會,在我家,包括自己,出身在又紅又專的共產主義革命家庭,有2個優秀黨員4個共青團員, 達賴喇嘛分裂祖國的行徑我決不會贊成),而且書的內容並沒有涉及反共反革命的言論,純粹是簡單的哲學道理.

這樣看書看到了3點,精神才開始放松了,候機室留下了剛剛好的燈光,但空調已經關了,卻不太熱,蚊子也沒有,只是椅子真的不能睡,睡10分鐘腰可能會”斷”.

對面的馬來青年已經睡著了,在候機大堂走了一圈,舒展一下筋骨,這時睡意開始有了,一看表,4點15分.

看來是要睡一下的,從行李中拿出最厚的毛毯和毛衣,鋪在靠近腰的部位,盡量鋪厚一點,當整個人躺在椅子上的時候,才明白睡覺的真正含義—等待或者解脫.

在半夢半醒當中,我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背包,其實背包並沒有裝下貴重的東西,但它好像我身體的一根毛發,你失去它不要緊,但失去的一剎那,原來是那麼疼.本能的反應,過渡緊張的心情,讓我只睡了一個半小時,5點30分,我沒有再睡,因為,我在再也睡不著了,而馬來青年的呼嚕聲還在響,襯托著空洞的大堂,顯得那麼的有韻律,恍如天籟之聲,此時此刻,我的心靈從來沒有這麼純淨過,好了,還有2個小時,我要飛去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國度,一座山,一片海,原來是那麼的偉大.


(我的gps導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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