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南京

作者: 橫截面

導讀計劃著去南京已經有好多年了! 人過三十,家住上海,竟然連貌似抬抬腿就能到的南京都還沒去過,怎麼說也說 不過去。以至於當同事們知道我的出游計劃後竟然在大平台上展開了現場調查, “沒去過南京的請舉手!”環顧四周,有一只手竟也顫顫微微地舉了起來。終於 找到了一個墊背的,此君居然還號稱連蘇杭都還沒來得及涉足,呵呵,於是我坦 然地加入了嘲笑的隊 ...

計劃著去南京已經有好多年了!

人過三十,家住上海,竟然連貌似抬抬腿就能到的南京都還沒去過,怎麼說也說

不過去。以至於當同事們知道我的出游計劃後竟然在大平台上展開了現場調查,

“沒去過南京的請舉手!”環顧四周,有一只手竟也顫顫微微地舉了起來。終於

找到了一個墊背的,此君居然還號稱連蘇杭都還沒來得及涉足,呵呵,於是我坦

然地加入了嘲笑的隊伍。

第二天就是雙休日,一大早我們一家三口按原計劃登上了動車組。第一次坐動車,東看西瞧得還真新鮮,這輛和諧號動車從外觀上就令人贊不絕口,白色的車身,優美的曲線,顛覆了傳統火車的固有形像。令人不解的是,這輛動車好像由兩列車組組成,鏈接部分竟似兩火車頭正嘴對嘴地親呢著,真的是顛覆傳統。

兩個小時稍過,我們已經站在了南京的土地上。出了火車站,南京迎面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美好的印像,不遠處,一湖碧水就這樣早早得,悄悄地橫亙在我們面前,雖然南京的天空有些陰霾,灰蒙蒙的看不真切,卻不妨把水天連成了一片,開闊大氣,不愧為六朝古都。

登上游1,我們開赴中山陵,進了鐘山後,一山的梧桐,綠葉遮滿了天,樹干筆直拔地而起。看慣了上海愚園路上低矮的法國梧桐,一下子竟不太適應梧桐也能長得這麼高,頓時感到暑意稍息,涼快如斯。

買了聯票步入中山陵,拾階而上,心情伴隨著腳步愈發沉重。眼見著就要瞻仰到一代偉人了,此時卻發現自己對他卻是那樣的陌生。法國人塑造的雕像怎麼看也與那些見慣了的海報上的人像不甚相像,及至從上往下看到那躺著的大理石棺木,愈發認不清了。四周一片寂靜,我們繞著走了一圈,步出大殿,陽光已從朵朵白雲後嘩嘩地灑了下來。眯著眼,極目遠望,好氣勢!且不說腳下十個平台前後相銜,再也不見了先前攀爬的台階,就是那早先嘆為觀止的梧桐,也早已團團錦簇地擁擠在四面八方,一眼望不到邊。再遠處,雲蒸霞蔚,大好河山。

下了中山陵,鮮艷的紅色小火車載著我們來到了明孝陵,那裡面葬著的可是明太祖朱元章啊,那是何等的風水,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宣武,至此我們才剛剛領略到整座鐘山的氣魄。再看那馳名的神道,且不說那或立或臥的馬啊像啊和左右侍立的文臣武將,只看那彎曲的步道,也大有玄機。想當年,底下的人向朱元章稟報,孫權的墓擋了神道的路,朱元章倒也大度,一句“孫權也算是條好漢,就讓他為我守墓吧”,神道雖因孫墓而繞行,卻亦成了千古一絕。明孝陵裡四處還散布著些小景點,譬如紫霞湖,光聽名字容易讓人聯想起大話西游。據說當地人還常在其中游曳,可我總覺得此處陰氣太重,哪敢在此撒野。

乘著小火車,我們來到靈谷寺景區,無梁殿讓我們覺得不虛此行。原本以為木結構的大殿竟然是磚石結構,磚與磚之間的黏合劑用的竟是米飯。整座無梁殿甚是高聳,卻陰森森地照不進一絲光線。這裡早已成了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紀念地,一排排烈士的名字讓人不忍卒看。

還是回市區吧,去看一看十裡秦淮,歌聲漿影吧!

當我們來到夫子廟時,已是華燈初上。我們踏著夕陽,尋找著舊時的王謝堂前燕。哪料斯人雖已去,但熱鬧卻依舊,販夫走卒熙熙攘攘,烏衣巷外風月無邊,但我們知道,此處早已不是風花雪月地,就連聲名遠揚,號稱秦淮八絕的那些小點,早也沒有了當年的風采,不吃也罷。

第二天我們去了總統府,先看了當年孫中山宣誓就職總統的紅柱大殿,在天下為公匾下立存此照;然後拐進偏殿看了民國實物大展,想不到民國也有玉璽,更想不到袁大頭袁世凱的一筆毛筆字竟是如此娟秀。之後來到蔣介石曾在此辦公的子超樓,上上下下瞻仰完畢後,蹩腳走進了地下防空洞。防空洞裡寒風刺骨,空氣污濁,倒與渣滓洞有幾分相像。

總統府裡別有乾坤,左邊有太平天國的大殿,右邊有明朝王爺的私園,兜兜轉轉了一個上午,我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此後的時光過得頗為悠閑,先去了獅子橋美食街大快朵頤,燒鴨包的滋味三日不絕。然後坐了地鐵去新街口,看到了南京熱鬧的一面。之後更是去了玄武湖,在湖光倒影間美美地小睡了一陣,最後帶著對南京的留戀,我們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此次南京行,刻意避免了諸如雨花台等革命景點,一是留著念頭想等著孩子大了再帶她來一起接受愛國主義教育吧,二是總覺得初次游南京心情不要搞得太沉重,南京實在是一座背負著太多歷史的王城,我們躑躅其間,須得小心翼翼,免得不小心撕開了歷史的維幔,一頭栽進去,須臾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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