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間隔

作者: chriskenshin

導讀杭州很綠,正當初夏。綠的更為輕巧,沒有膩的味道。西湖清清淡淡,如同綠瓷碗中的1瓢粥,分不清濃稠,望著只是舒坦。西湖邊印月的那3潭,窮盡想像不過伴粥的寶塔醬菜,只恨不能貪婪的取1枚來品味,如果偶有1口好鋼牙。 蘇州也綠,綠的不爭氣。一眼叫人看穿,綠的寂寞,綠的不團結,各歸各的暗綠,不成氣候。蘇州的綠,小家子氣。 從蘇州而來的女孩子,帶著小家 ...

杭州很綠,正當初夏。綠的更為輕巧,沒有膩的味道。西湖清清淡淡,如同綠瓷碗中的1瓢粥,分不清濃稠,望著只是舒坦。西湖邊印月的那3潭,窮盡想像不過伴粥的寶塔醬菜,只恨不能貪婪的取1枚來品味,如果偶有1口好鋼牙。

蘇州也綠,綠的不爭氣。一眼叫人看穿,綠的寂寞,綠的不團結,各歸各的暗綠,不成氣候。蘇州的綠,小家子氣。

從蘇州而來的女孩子,帶著小家子氣,不甩衣袖,不甩裙擺,慢吞吞的走在長長的蘇堤上,慢吞吞的1路淌汗。屢次念頭裡衝動,匍匐於堤岸,1路快樂的爬爬爬。然而,最終還是屢次克服此類“類行為藝術”的動機。

周5的關系,人不多。偶爾撞見幾個,穿得一模一樣的扎成堆,手舞足蹈的纏在一起擺陣勢,孤落寡聞的偶片面理解為時下正流行的所謂拓展訓練或者團隊訓練。

在場子上人肉糾結,齊力出汗,為什麼大家不快樂的手拉手一起去桑拿呢,從最終結果表征來看,這2個行為沒什麼本質區別。看著看著,忽然很想抱著棵樹扭出個詭異的曲線煞風景。找不到合偶心意的樹,作罷。

雷蜂塔。不該是這個“蜂”,智能ABC裡feng字有限,不跟它計較。湊合feng一下。網上盛傳的新東方某老師的關於假想中文托福的命題“活雷峰和活蜜蜂的區別”(分值50),國人似乎一向沉醉於文字游戲,何況還能順便安撫下長期被老外牌托福,GRE等折磨來折磨去只受傷偶爾衰竭卻始終不S的心靈。

這個塔很妙,長得不怎樣。卻虧了白娘子,許仙,魯迅讓這個塔可以同時走在浪漫傳說和嚴肅文學2種路線。塔的舊址健在,黃土,磚,方向不明確的鵝黃燈光,一律被安全的收進面積可觀的護欄裡養老。徒勞的意念了幾下,始終聞不到歷史的味道。目光裡流轉的卻是五湖四海的游人往裡投的各國錢幣。錢,真是個處處放光彩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干掉立邦漆。

登塔。有電梯,怕等又怕擠。心甘情願的錯過21世紀科技發達的像征,在最原始的情懷裡捏造了1個面目淳樸的借口,年輕無極限,所以樓梯偶來爬。

做功做到塔頂,隨便吹了 幾下下小風,遠眺了幾下,認識了幾個地標。偶有幾個習慣,吃飽了想睡覺或者吃飽了想睡覺結果失眠,再者,被風吹著哄幾下也想睡覺,啊,如果此刻偶能匍匐而周圍沒人觀賞偶的匍匐該有多好啊!

不能如願,懨懨下塔,移步清河坊。老街老店。忍不住拿來和家鄉的山塘街比畫,相似度為99%比較在某些時候是個可怕的心理,尤其是如此相似的比較。導致1個飽嗝的誕生。

入夜的西湖綠的清涼。即使周邊的山被燈光打得像此起彼伏的大團霉菌。始終鬧不明白耗了大量能源打造鬼綠山水的動機。許是大家都這麼干吧,fashion害人啊。蘇州一到晚上也是鬼樹連綿。仁慈一點的清一色泛綠光,幽綠幽綠的那種。屢次刻意路過,都8見有妖怪跳出來,日子久了,心裡難免有巨大的失落。狠一點的地方就同時夾雜紫光和紅光。無論跳什麼出來偶都會嫣然1笑,然後坦然走開。

晚上西湖邊的人冒出來許多。於是順便想到個人。蘇小小。夜涼如水,佳人如柳,此情此景,哪年哪月。懷抱曠古驚艷的琴,唱得卻始終是1個人的KTV。

睡了1晚,醒來,杭州越發使勁的綠。走在大片大片的龍井茶樹地裡,終於弄不清楚,曬著自己的是太陽,或者只是綠。無論哪個,此時此刻。一切都很好。不帶任何思考的痕跡,一直走一直走,惹根草,拈朵花,時間一同被曬干,然後走掉。掰著指頭,記不起來到底有幾次算是風和日麗裡一個真正自由的行者,有幾次卻只是陽光燦爛下一片矯情的影子,而又有幾次終究什麼都不是,只是經過。只是。碰巧經過。

偶的手裡多了一瓶龍井茶。長得老大老健壯的龍井茶樹葉浮在礦泉水的瓶子裡兜兜轉轉。喝一口,草青味。相當原始的草青味。即使再口渴,終究不適合大口大口的飲。想要留住這一瓶,這抹游離在水的綠。因為。或許。那是。初夏裡被收藏的第一縷日光。

喜歡眼前的畫面,綠水,黃花,小白羊。山連著山,山靠著水。水透透的,綠盈盈的。花黃黃的,暖暖的。羊在坡下。小小的,只一個白點。忽然有重逢的味道。那年冬天的鳳凰,去向某個山寨的路上。碧綠的湖,開闊的山。只是那時,骨子裡更為寂寥,心思更為驕傲。現在。平和,只剩平和。然而,過去,現在或者將來。一切都同樣的美好。

走著走著,心思渙散,走著走著,陷入碧水藍天。一切。如同一場幻術。生活,從一開始。不過只是一場幻術。如果想要快樂,不如做一只面目驕傲,獨立行走的妖精。就像現在的你,現在的我。心靈始終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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