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曬青藏,曬曬川藏(之青藏線上—代友蔡發)

作者: zy0586

導讀曬曬青藏,曬曬川藏 從西藏回到上海有7天了,醉氧的日子理應過去,也該寫些什麼了! 列車上的49個小時 5月3日20:08,我與同伴坐上前往拉薩的T164次列車。先安置好睡鋪,同時也結識了鄰鋪蘭州的一家子,1歲多的小男孩煞是好玩,頑皮不見生,給個糖果,立馬回你一個燦爛。列車一過南京,我們就睡了。列車有節奏的喀嚓聲像是最好的安眠曲。 第二天,列車已行駛在黃土 ...

曬曬青藏,曬曬川藏 從西藏回到上海有7天了,醉氧的日子理應過去,也該寫些什麼了! 列車上的49個小時 5月3日20:08,我與同伴坐上前往拉薩的T164次列車。先安置好睡鋪,同時也結識了鄰鋪蘭州的一家子,1歲多的小男孩煞是好玩,頑皮不見生,給個糖果,立馬回你一個燦爛。列車一過南京,我們就睡了。列車有節奏的喀嚓聲像是最好的安眠曲。 第二天,列車已行駛在黃土高坡。11:00到西安,16:30到蘭州,20:00到西寧,西寧是青藏線的起始點,有大量的旅客換乘,其中有許多金發碧眼的西方背包客。我們的上鋪來了位溫州到樟木的年青買賣人,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包,還硬是讓老外給扛上的,像是老外欠他的。隨手的一個大馬甲袋,都是些新鮮龍眼,列車一起動,就有滋有味大啖起來,挺客氣,還請我們嘗鮮,當聽我們說起龍眼在高原的諸多不宜,他,溫州小伙,就再也不吃龍眼了,挺乖!“孺子”可教矣! 到格爾木是第三天凌晨5:20,我們是在睡夢中跨過柴達木盆地著名的萬丈鹽橋的。因有時差,格爾木的天只是微明,我是穿好衝鋒衣,下車散步,置身於青藏高原,似乎沒感到特別不適,只是風有些冷,有些干,碩大的車站,只留下孤單的售貨亭以及酣睡著的售貨員。站外的大街靜靜地向遙遠處延伸,格爾木還在沉睡!列車在格爾木停了40分鐘。格爾木,才算真正開始我們的西藏游,在前只是序曲。 青藏線上拾遺 從格爾木到拉薩,絕妙風光放眼皆是,連綿的雪山,廣闊的牧場,沉睡的冰河,湛藍的湖泊,悠閑的牛羊,散落的帳篷,奇麗的流雲,裸露的戈壁。氣勢磅礡,大美於斯,習慣於小橋流水的我們怎能不由衷感嘆! 我從記憶中剪輯印像至深的幾個片段,以供追憶。 玉珠峰玉珠峰是我們過格爾木後見到的第一座雪山。她有如玉女一般靜臥在青藏線的南側,柔美起伏,儀態萬方,潔白的冰川在冰峰之間奔湧而下,將陽光,藍天,雪峰串聯互動,竟相輝映。其實她不需要光環,不需要贊美,她本身就是聖潔和崇高。我們只是路人,只是過客,我們的一切言辭在她面前都顯得如此的蒼白,我們只能懷揣著一份敬畏,匍匐在玉珠峰下,蕩滌心靈中的污濁。 玉珠峰有著極高的地位,是珠穆朗瑪的姐妹峰,又稱可可賽極門峰,海拔6178米,是昆侖山東段最高峰,位於青海省中部。對於登山愛好者而言,玉珠峰同時又是攀登雪山的絕佳山峰,是從雪寶頂進階到啟孜峰的必由之路。 在昆侖山口再回首,昆侖山口與玉珠峰的比高不過1400米(昆侖山口海拔4772米),我們既已處於極高的平台,也就並沒感受她的高大,但心靈的震撼已是不爭的事實。 曾有偉人宏願,將莽莽昆侖,裁為三截,玉珠峰不會是留在東國的遺跡?哈哈,飯後談資,千秋功罪,後人未曾評說! 沱沱河列車出昆侖山口,就奔駛在可可西裡的腹地,這一帶除了青藏鐵路,公路帶來的流動人口外,基本是無人區。出沒期間的原住民是藏羚羊、野犛牛,只是我們沒有碰上。但願這不是人進物退的結果,更祝願經過此地的人們都能是索南達吉,我們心目中的平民英雄。列車經楚瑪爾河,五道梁,風火山口,前方就是沱沱河了,時值中午。沱沱河(唐古拉山沱沱河沿,海拔4552米)發源於唐古拉山脈主峰各拉丹冬西南側姜根迪如雪山的冰川。長江正源自古就存有歧義,早在《尚書》中,人們就在討論長江之源,明朝著名旅行家徐霞客已屏棄岷江正源之說而認為金沙江是長江之源,並著《江源考》論述。到了清朝,通天河已進入人們的視野了,但長江正源依然無法確定。直到1977年,才終於確定發源於各拉丹冬的沱沱河是萬裡長江的正源。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相思相戀人的浪漫隨了時間,早就化作沱沱河的激流了,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但我更願是一條激流,是山間的小河,穿過崎嶇的道路,從山岩中間流過。只要我的愛人,是一條小魚,在我的浪花裡,愉快地游來游去。有一份裴多菲纏綿的激情,足夠了!啊,我的沱沱河!即便你是鮮有人跡的冷漠冰河! 一晃而過的白塔,以及飛揚的經幡,帶來瞬間的一抹亮色…… 順便查閱了資料,沱沱河從各拉丹冬的姜根迪如冰川發源時,是一些冰川、冰鬥的融水彙成的小溪流,這時的水面寬只有3米,深只有20多釐米,然後向北流過9千米長的的距離,在巴冬山下彙集了尕恰迪如崗雪山的冰川融水,經過一條長約15千米的谷地,繼續向北,分成了兩條寬4米和6米的小河,小河兩邊的谷地中還有許多密如蛛網的水流,這裡是沱沱河的上源。在這片谷地的出口,河谷突然下切,形成了一條長約5千米,高達20多米的陡峭峽谷。 河水在流出了巴冬山後,先經過一片寬闊的河漫灘地,再切割出一條峽谷,在葫蘆湖附近,急轉東去。約經過了130多千米的流程後,河道變得開闊起來,在流經青藏鐵路沱沱河沿時,它已發育成深約3米,寬20-60米的大河了。 猛然,又想起荀子的教誨,不積跬步,無以致千裡;不積細流,無以成江海。萬裡長江就是這樣起源的,聯想到知識的積澱又何嘗不是如此,於是便記錄下,共勉! 錯那湖神秘的羌塘,原本是片處女地,只是鐵路的開通,才讓我們領略遠古以來未曾改變的原生態的美麗。列車一路前行,約14:00,過唐古拉山口,進入藏北的羌塘。唐古拉山在地理學上是青海、西藏兩省的分界,其實,我們覺得這也太難為唐古拉山,本為一體的青藏高原,怎麼能人為界定出青海、西藏兩部分。距離安多不遠,我們眼前就驀然呈現一泓碧綠碧綠有如藍綠寶石的錯那湖(世界海拔最高的淡水湖)。湖面遼闊,湖水清凜,眾多的牛羊在享受豐美的水草,極目遠望,卓格神峰隱約可見。雖未見魚鳥,但可以想像“鷹擊長空,魚翔淺底”的場景。只是遺憾近在咫尺的我們,竟未能觸摸。午間炙熱的陽光,把錯那湖渲染成從湛藍到墨綠不同的色塊,美妙詭譎,這是視界的盛宴,是心靈的撫慰。行者匆匆,但個中雋美已銘刻心中,以致現在寫來,心中的錯那湖仍澎湃蕩漾。 錯那湖位於藏北安多縣境內, 海拔4800米,面積400多平方公裡,是當地著名的“神湖”。錯那湖也是怒江的源頭湖,她彙集了來自唐古拉山南部的眾多溪流,吞吐後經那曲,最終彙入怒江。 那曲、當雄、念青唐古拉山、…、拉薩過錯那湖不久,就到了那曲,就車站規模而言,那曲是青藏線除西寧、拉薩外,僅次於格爾木的大站,白牆紅頂的站台大樓,醒目地矗立著。我們隨了下車的旅客,在那曲站前伸伸拳腳,留個影,再探頭張望站外的縣城,若隱若現的藏居,但細細品味未必有沿途見過的野外帳篷生動。也就這麼一會兒,明顯感覺胸悶、氣短、腿軟。那曲海拔有4492米,難怪!我們趕忙回到列車,並開啟氧氣按鈕,靜臥。 那曲是地區行署所在地,也是怒江自錯那湖蜿蜒奔流而來途經的第一座地縣級城鎮。曾經的那曲,僅僅是藏北一河流的名稱,隨著日後身名的卓著,鎮、縣、地區都相繼延用那曲的稱謂。在那曲,最著名的莫過於高寒草原了,《中國國家地理》評選中國最美草原時,將那曲列為第五。五月正是那曲開始向世人展示草原綠色的時候,起初的綠呀,星星點點,竟是如此孱弱,缺乏穿透力,給我們的感覺只能是草色遙看近卻無! 念青唐古拉山脈橫亙於青藏高原西藏一側的中部,自西向東綿延600公裡,在當雄附近,排列著念青唐古拉山脈的四座七千米以上的山峰,終年白雪皚皚,其主峰海拔7162米。念青唐古拉山脈同時也是雅魯藏布江和怒江兩大水系的分水嶺。我們極目廣袤草原,草原的盡頭,念青唐古拉山突兀而出,山勢嵯峨崢嶸,威武不能屈!猶如刺破青天的倚天寶劍,讓我們不禁發出脫口而出的贊美,真男子,偉男子!念青唐古拉山氣勢蓋過先前名聲顯赫的昆侖和唐古拉。在列車潛行隧道後再放眼念青唐古拉山時,已是雲深不知處了。 當以後我們探究到念青唐古拉山的俠骨柔情時,更是折服這位性情中的真男子,偉男子,奇男子了。 當雄和念青唐古拉山實際是在一起的,列車到當雄約是5月5日19:00,當雄的海拔是4302米。要記下當雄,除了他名字的孔武霸氣,除了青藏鐵路,公路在這裡多次纏綿交彙,更主要的是五天後我們又有了另一次邂逅,那是去納木錯的途中,只是那時運輸工具由列車改為沙漠王子TOYOTA-4500了。 列車過羊八井後,繼續追逐著太陽,於21:00准時抵達拉薩。我們爭取到太陽落山前最後的余輝,攝下了到拉薩的第一張照片。 拉薩,我來了!魂牽夢縈的拉薩,我們來了! 青藏線上的困惑 困惑之一49個小時的漫長旅途,盡美的列車硬件設施,只是列車廣播站形同虛設,經過的車站連站名也不介紹,更何況旅游景點了,如此這般,不設也罷! 困惑之二漫漫青藏線,極致高山無數,但我們似乎沒有高山仰止的感覺,在青藏高原寬闊的胸懷裡,高山矮化成丘陵了。可能是無限廣闊的空間,給我們視覺有更多縱橫騰挪的余地,真正是:山不在高! 青藏線補缺差點忘了,在列車上我們有幸認識了將要同游的燕爾新婚的小宋夫婦,和曾為國手的桑大姐。


精選遊記: 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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