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洗心 

作者: xinzhe2047

導讀清泉洗心 白雲怡意一行四人,取道常州,乘坐常州開往上海的5065次列車,於當日下午4點到達蘇州。列車徐徐開進蘇州車站的時候,天上飄起朦朦雨絲。 坐在車上,腦子裡有很多內容飛過。蘇州的溫柔;蘇州的美女作家朱文穎,以及她的作品中一種陰性的氣息,某種緩慢的、凝滯的、纏裹的敘述節奏,某種隱秘的、綿長的、曲折的情緒氛圍,某種感傷的、曖昧的、陰柔的語言 ...

清泉洗心 白雲怡意一行四人,取道常州,乘坐常州開往上海的5065次列車,於當日下午4點到達蘇州。列車徐徐開進蘇州車站的時候,天上飄起朦朦雨絲。

坐在車上,腦子裡有很多內容飛過。蘇州的溫柔;蘇州的美女作家朱文穎,以及她的作品中一種陰性的氣息,某種緩慢的、凝滯的、纏裹的敘述節奏,某種隱秘的、綿長的、曲折的情緒氛圍,某種感傷的、曖昧的、陰柔的語言風格,一種江南的、蘇州的寫作風格;還有揮之不去——林昭。我此行的目的不是她,我也不想讓這次散心變得沉重。在下車的一剎那,我一狠心把林昭丟在了車廂裡。但是,下車的時候還是出現了一點小插曲。這個小插曲為這次的蘇州行奠定了基調。我和女友下了車,在站台上等待坐在另一個車廂裡的同事。可是,站台上的人都要走完,還不見。當我把他們從列車上找下來的時候,列車開出的鈴聲也響起來了。有驚無險!下午,因為有雨,天暗。下車找了家旅舍住下,條件簡陋。在狹窄而擁擠的小街上,找了家小店,匆匆吃了晚飯。然後,打的去市中心,逛石街。石街最鮮明的就是八面風商廈。一同事開玩笑說,這個名字起的好“確實八面都是大風”。當天,風很大,夾雜著雨點,使得空氣中寒氣逼人。逛商場,我就不羅嗦了。毫無例外,我是痛苦萬分而又不能言。第二天,匆匆決定去拙政園,坐在的士上,司機說“去拙政園怎麼在這個方向打的”,於是,決定去虎丘。“虎丘現在肯定塞車,去不了”,司機說。於是,再次改變目的地——去留園。

的士開了大概十分鐘,到了留園門口。門票40。進門的時候,站在我前面的是一隊外國人。長長的隊伍,讓我明白了今天必須與人戰鬥了。果不其然,進園一看,本該寧靜的後花園簡直人山人海,喧囂不已。穿過陰暗而狹窄的長廊,快速的瀏覽廊壁上的一幅幅黑底白字的石刻。那裡根本不容我停留,後邊的有太多的人在向前湧動。就這樣,被源源不斷的人潮,推到濠濮亭上。濠濮亭對面是石明瑟樓和碧涵山房。夾它們在之間的是一個不小的池塘。四周的石山上,蒼松翠柏,高大粗壯。或許是天氣的原因,或許是歷史的原因,或許是樹木太多太大太高的原因,身處其中,感覺是陰暗、潮濕、閉塞、擁擠的。明瑟樓前的空地上全是有人。一堆堆的擠在池塘邊上喂魚。池塘裡的魚,嘆為觀止。顏色紛呈,數量可觀,個頭肥大。一眼望去,滿池的紅色、黃色、白色。遠遠的,看到一群魚向我游來,領頭的一個是個肥大的紅色的鯉魚。游到亭下,張著大嘴,兩眼望著我。一群魚,在亭下徘徊了1分鐘,離開了。我,有淡淡的失落,畢竟它們拋下了我。於是,我在包裡翻找可以喂魚的食物,可惜,我不愛吃零食。突然想起女友包裡有葡萄干。要了來,拋入水中。魚兒雖然准確的吞食,並未顯出對面那些游人身邊的魚兒那十分的歡悅——甚至是歡騰的景像。他們是怎麼知道進園會有這些雍容和世俗的魚兒等待著喂食而准備了如此多得食物?

懷揣淡淡的失落,被人群順著彎曲的石道擠到可亭外。幽幽的樂聲從亭內傳出,與周圍的氣氛十分的不相稱。挨近,從打開的門,向內望去。一位身穿淡紅色的古裝的女子,端坐於揚琴前優雅的彈奏。聲音,正是從她的手下,如水流向四方。我,呆呆的靠在門邊,痴痴的望著女子背後那幾幅水墨畫。尤其是兩幅梅花圖。那不知名的樂聲,激活了字畫,把我送入畫中。可惜,這樣的感覺,無法持久,游人實在太多,一撥撥不間斷、不停息。而我,竟然在這裡站立良久,顯得有些不雅。我的同事們也有些許的不耐。只好離去。

穿過可亭,向左一拐。穿過一段短短的甬道。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剛才灰暗的顏色一下子失去了蹤跡,白色占據了主角地位;擁擠的景物一下子都疏疏朗朗,心境一下子打開。穿過“又一村”的門洞,看到滿園的盆栽。一路欣賞盆栽,來到了至樂亭下。至樂亭掩映在高大的樹木和茂盛的灌木從中。從下面向上觀望,在這個小山頭上,各種綠色中僅僅是露出亭子的一個頂。想當初一定是達到了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效果;或許更像一個害羞的小姐,羞澀的半遮面孔。可惜,現在頂子已經被雨水衝刷的成了難看的灰色,看不出一點點的鮮明的紅。只能在想想中神往了。過了至樂亭,聽到了古箏的聲音。穿過彎彎曲曲的石路,來到了活潑潑地。聲音正是從這個亭子裡傳出。和剛才可亭中一樣,依然是一位身穿古裝的女子,在廳內彈奏古琴。只不過樂器不同罷了。於是,我又靠在門邊,靜聽。然後,又是不舍得離去。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它們、她們才在這次的游園中讓我難忘吧。

讓我記住這樂聲的,還有圍牆。在游園過程中,我一次次被那高大而蒼白的圍牆喚醒。每一次,當我沉醉在幽靜、妙趣當中的時候,圍牆就出現在我的眼前。留園中的圍牆,清一色的高大,目測至少在三米以上。只是有的牆頂為平直的,有的是波浪裝而已。院內的樹木在高大,也很難斜出牆外;廳內的樂聲歌聲在悅耳,也難以飛出圍牆的界限。

在冠雲峰旁的牆壁上,我抄下了這樣一副字:清泉洗心 白雲怡意。可我,這次游園,分明是被音樂洗心。女友說:“你這個五音不全的人,能聽懂什麼?”確實,我沒有聽懂,我只是聽懂了自己的心,只是覺得沉重的心,在樂聲中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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