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六人行,魅力黔東南-出行篇之最後的槍手

作者: 醉雪

導讀芭莎是貴州境內的一個苗族部落,那裡的男人們至今還保留著剃發留髻帶刀佩槍的習俗。對於他們來講,刀槍就是他們的生命,是他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鑒於這個民族的特殊性,他們被公安部批准為唯一一個准許佩槍的民族。昨日一夜風雨,老天似乎終於用瞬息而至的瓢潑大雨向我們證明了貴州天無三日晴的特色。在泥濘的宰蕩小道和黝黑的盤山公路上小心跋涉後順利回到 ...

芭莎是貴州境內的一個苗族部落,那裡的男人們至今還保留著剃發留髻帶刀佩槍的習俗。對於他們來講,刀槍就是他們的生命,是他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鑒於這個民族的特殊性,他們被公安部批准為唯一一個准許佩槍的民族。昨日一夜風雨,老天似乎終於用瞬息而至的瓢潑大雨向我們證明了貴州天無三日晴的特色。在泥濘的宰蕩小道和黝黑的盤山公路上小心跋涉後順利回到榕江的放下心來讓人覺得這場雨也是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在考驗我們吧。支書是頭驢,悠然於宰蕩的原生態便決然住下,而余下的我們因無法忍受在30度左右的溫度下兩日不洗澡的狀態而決定回榕江投宿,與支書約定次日相會於去芭莎的必須經之路。昨日風雨總算讓跋涉出村的支書用上了為一路都被他念叨的“天無三日晴”而准備的防雨袋和衝鋒衣,那雙鞋也充分檢驗了一下防水的功能,只不過似乎他的皮膚沒能通過村子裡蚊蟲對他的考驗呵呵。一日小別,支書上車後不忘關心一下昨晚大家如何度過,阿拉告之“晚飯後有點節目,恩。。。然後就關燈了。。。”吾等大笑之,留支書遐想之。。。雨已經停了,依然是蜿蜒山路,小面包在群山中穿行。山間空氣有一股香甜的清新,無須極目,便能一眼觸到那薄如煙輕如蟬翼的雲霧籠罩在黛綠黛綠的山間。那被雨水洗滌過後的山綠得醉人濃得如墨,雲霧輕輕巧巧地溫柔纏繞著藹藹青山,似一婀娜女子,正及盡溫柔地凝視她的情郎欲語還羞。。。。。。山間有水,峰回路轉之時突然一水一寨一樓一舟嵌入,闖入得那麼突然,讓人就那麼毫無思想准備地被籠進那唯美的畫意中了。黛藍的山披著霧環抱著,清澈的綠水如害羞少女般安靜著,古老的寨子和高高的鼓樓錯落地排列於水邊。忽而恍惚,那伯牙與子期的千古絕唱,定是成於這上天揮就的水墨之間吧?岸邊有莊稼,如鏡倒影中的翠柏被小舟梨出的水痕輕輕劃破,只有那牽著水牛經過的小童,遠處挑著竹簍的村民,告訴我們他們已經在這桃花源祖祖輩輩薪火相傳。。。

取道從江,不久便來到芭莎。從修好的柏油馬路即可知道,這是一個已經開發地比較成熟的景區了。依然是苗寨,依然是吊腳樓,卻向我們展示了另一種大山賦予的豪情。芭莎的男人和女人都以黑色的服裝為主切都是手工制作的,黑色為主要基調,而女人們究竟是愛美的,於是黑色的衣裙上便被亮麗的各種色彩裝飾起來。小孩子們的顏色則要豐富多了,紅的綠的藍的黃的,也許就似他們本該如此多彩的童年吧!芭莎的男子不管成人還是小孩,長長的發髻都盤於頭頂,四周頭發則被剃光。而他們剃頭用的則是耕種的鐮刀,不得不令人拍案叫絕。

據說芭莎苗人是蚩尤的子裔,蚩尤在逐鹿敗於黃帝後,其三子攜家人逃至這深山裡。茂密的山林庇護了他們,於是他們便一代一代在這裡繁衍生息下來。芭莎人都姓“滾”,樹是芭莎人的根芭莎人的神。每當有嬰兒降臨到世上,他們便為他/她載下像征生命的那棵樹,等他/她離開人世時便砍下做成棺木,伴隨著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重生。棺木上不留墳頭,只載一棵新樹,開始另一個輪回。

芭莎的男人女人們平時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在游人多的時候則在固定的時間做表演。小廣場上的蘆笙舞以對空鳴放槍的結束歡迎來者,樹木掩映中的蘆笙堂進行了祭樹神、剃頭、婚禮、以及蘆笙舞的表演。雖說都是表演,但在與芭莎人熱烈的共舞中還是不禁陶醉於這不理世事的歡愉。表演項目不少,覺得其中最有趣的莫過於石階上的芭莎男人們列隊鳴槍結束於最後一個槍手的啞炮和人們善意的哄笑,矮一點的台階上4個乖乖站立的小男孩肩頭上扛著繼承父輩們傳統的小槍,好奇而又有點驚奇和迷茫地面對著周圍的游客。最小的小槍手也就4、5歲吧,也許是放槍的過程比較長,小孩終究是好動的,過不多久便見他左看看右望望,打打呵欠揉揉眼睛,似乎盼望這個過程早點結束但又不敢輕舉妄動,真是可愛之極。表演歌舞的隊伍中還有一小姑娘,翩飛似蝴蝶般歡快地舞著手中的彩綢,不管與周圍的大人們是否合拍,總是那麼自得其樂笑面如花。表演結束後無論跟誰拍照,總不忘手做V型口發“田~~七~~”之音。同伴小芮合影時小姑娘還聽話地親了一親她面頰,惹得青蛙想依葫蘆畫瓢,可田七小女孩卻害羞地不願合作,弄得青蛙很是郁悶,只差鼓起鰓幫呱呱,呵呵。芭莎的情人樹貌不驚人,只安靜地枝枝椏椏地纏繞著恩愛著。山上都是樹,我們跟隨阿拉去據他自己說發現秋千的地方蕩秋千,始發現那是大樹上垂下的草繩。只有一根繩,任你蕩出最自由的秋千。阿拉忍不住上去蕩了幾蕩,沒想卻被我們照出了兩張分別被評選為最嫵媚與最陶醉的照片,然回來後其苦苦哀求並許下好處,終因心太軟沒將它們放於網上共賞,遺憾呀!芭莎的男人和女人們已經習慣了每日的表演,每遇要求拍照的游人總是爽快配合;孩子們也許因為還沒見過那麼多世面,在鏡頭面前總是帶著幾分羞澀或害羞或迷茫地靦腆著微笑著;老人們那飽經風霜的臉會讓你忍不住用相機留下她們的身影,但通常你要給點不管什麼小東西或者無論多少錢她們才會答應讓你拍照。感嘆於商業化的浸染,可也不忍責怪她們 – 紅塵俗世和並不富裕的山寨,誰不向往好的生活?芭莎和其它苗寨一樣,小動物挺多,小貓小狗土雞土鴨,都是那麼溫順馴良。一路上從沒遇到過哪個小動物向你狂叫或者不友好,它們都那麼安靜羞澀,雞媽媽狗媽媽都那麼親熱溫情地看護著一起嬉戲玩耍的兒女們,不由感嘆 - 知足長樂,才讓這裡的動物與世無爭吧!沉靜的大山,茂密的樹林,這遠離城市的喧囂養育了多少芭莎人?承佑著祖母石的庇蔭,還會有多少芭莎人執著地守著遠古遺風,塵世獨立。。。



(山水桃花源)



(水邊苗寨)



(放槍)



(親密)



(芭莎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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