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行記之賀蘭山及岩畫篇

作者: 海島麥兜

導讀寧夏行記之賀蘭山及岩畫篇 行程:銀川市-賀蘭山蘇峪口-賀蘭山岩畫 時間:5月3日 當日我們夜宿銀川,不愧為塞外江南,市景比較繁華,車水馬龍,人群摩肩接踵。因各自腐敗程度有差異,那夜我們一行按各自喜好分開投宿各處,除凱文去拜訪銀川的舊友而獨行離去外,其余8人各找各處放下行李後約定在銀川飯店旁邊的一家老字號餐廳大干一場。那餐廳的名字忘了,只 ...

寧夏行記之賀蘭山及岩畫篇

行程:銀川市-賀蘭山蘇峪口-賀蘭山岩畫

時間:5月3日

當日我們夜宿銀川,不愧為塞外江南,市景比較繁華,車水馬龍,人群摩肩接踵。因各自腐敗程度有差異,那夜我們一行按各自喜好分開投宿各處,除凱文去拜訪銀川的舊友而獨行離去外,其余8人各找各處放下行李後約定在銀川飯店旁邊的一家老字號餐廳大干一場。那餐廳的名字忘了,只記得生意興隆到讓人咋舌,我們在裡面兜了幾圈,非但座無虛席,而且服務員忙裡忙外分身乏術,對我們熟視無睹。一向不多言的托尼帶領我們上到二樓碰運氣,得償所願占到了個大圓桌。

此行從中衛一路而來,趟黃河、穿沙漠、宿草原、鑽石窟、拜佛塔、謁古陵,風塵僕僕,吃得盡是超大盤裝的牛羊肉,到了銀川自然仍不例外,我們8位大俠推杯換盞好不豪情。只是一餐食畢發現盤中依然留剩很多食物,不是矯情,確實是因為江南人的胃口敵不過塞外人,硬撐也難下,大家不得不驚嘆西北人的飲食海量之巨。結賬時當托丹發現這一餐狂吃海喝的豐盛晚餐只需150元左右時,搶著買了單,說是這一路大家一起走過,也算有緣。

當夜我安睡絕佳,倒頭即寐直到天亮,蛋糕確有先見之明,晚上入睡前分給我一片補水面膜,用以對抗這塞北的干燥。而銀川的空氣確實很干燥,毛巾掛在緊閉門窗且沒開空調的室內,到天亮居然發現已干透了。

在西夏王陵時,遠遠望到連綿不斷的賀蘭山脈如一道綿長的堅固屏障橫亙在平原上,遠觀便覺氣勢如虹。而次日,我們將在小王的帶領下一直進到賀蘭山深處,直至踏破賀蘭山闕!

我們的車西行而去,途中還經過了小王的母校——寧夏大學,小王是莫尼卡在網上聯系到的個體導游兼司機,是個比較靦腆的年青人,生長於銀川,對賀蘭山帶有深厚的鄉土情節。我們在他的帶領下出了城,銀川的郊外,綠化植被還是比較多的,因塞外常年風沙較大,所以樹種還是以白楊樹居多。當天,老天非常垂青我們,藍天白雲輕風拂面,沒了昨日的漫天飛沙,是個踏春的良日。當車子拐過一個彎,直面賀蘭山駛去的道路上,我們看到無數的中小學生組成一個也可堪稱浩蕩的自行車隊歡聲笑語得從我們的車邊掠過,我們是坐在車上看風景的行者,自是羨慕無比他們的年少無憂,做個銀川的孩子真幸福,春暖花開的好日子裡可以相約去賀蘭山。

道路愈加空曠,當山脈一覽無遺進入我們視線中時,植被已退去,成片的白楊樹也不見了蹤影,已到了海拔2000米的平原之上,我們駛上了一條與賀蘭山脈平行的公路,綿長的山脈橫亙在我們左側約0.5公裡處,巍峨壯麗、峰巒疊嶂但卻寸草不生,漫天的白雲在陽光的照耀下向群山投下了巨大的飄浮的影。我們的車在山前高低起伏的公路上行進,右邊,是荒蕪的平原,向下緩緩延升,近處的平原上到處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石頭,放眼數公裡外落差足有50至100米的低處平原,竟荒蕪到一片白茫茫。那瞬間,我們都產生了強烈的錯覺,仿佛,那遠處的是一片遼闊的正波平如靜的白色海洋!“賀蘭”是蒙古語“駿馬”的意思,賀蘭山即意為有駿馬奔跑的山,它曾經是阻隔蒙古國與古西夏國的堅固屏障,也許是西夏國的一時輕敵,不可小覷的蒙古兵團千萬鐵騎跨過這蒼茫山脈攻入西夏。

我們打開車窗,任憑激烈的風從身邊掠過,跨越千年追隨一個古老大國的足跡,就當自己,正策馬奔騰在這片蒼涼雄渾的平原之上……

過了拜寺口雙塔再往前行,我們進入蘇峪口,進蘇峪口有一條狹長的山谷,就如同《無極》中的那條野牛谷一樣震撼人心,兩側亦是寸草不生的高山,當中是一條布滿石頭且已干涸的河流,河流彎彎曲曲百轉千回,途中居然還有一座已坍塌的小橋。小王看來是對這裡的道路了如指掌,一路疾駛向前,我卻忙不迭向外四處張望,漫山遍野的石頭,有不少正順著山體向下滾落,看著讓人膽戰心驚,居然在崖壁上,還看到一只靈巧奔跑著的岩羊,像個快樂的精靈轉瞬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峪口在這山谷盡頭,當計劃上山時,我和外強中干的凱文終因這幾日旅行勞頓自感體力不支而選擇了坐纜車,而其他7位神勇大俠毅然決然選擇徒步上山。在半山腰等待徒步者時,我逛遍個整個山腰,驚訝於這裡的另一番意想不到的景致,寸草不生的賀蘭山在蘇峪口卻是漫山遍野的蔥郁,這裡有數不盡的翠柏蒼松和其他不知名的植物,甚至連懸崖峭壁上都長滿了花花草草。突然就有了些奇怪的想法,想元昊大帝深愛著的這片江山,怎麼就讓他的不孝後人如此輕易得相讓給了山那邊的草原牧民……

從蘇峪口出來,再去相距不遠的賀蘭山岩畫口。此時太陽當空照射,渾身火辣辣的,為了防止曬成焦炭,大家都帶著面巾和太陽鏡,個個見不得真面目。史帝文熱得不想下車,說干脆在車裡睡個午覺。於是我們拋下了他自顧進了岩畫口的峽谷,景區派了個黝黑的小伙子做我們的講解員,小伙子大概干這一行時間不長,誠惶誠恐陪著我們一行貌似塔利班分子走遍了整個岩畫峽谷。

賀蘭山脈曾是匈奴、鮮卑、突厥、回鶻、吐蕃、黨項等游牧民族駐牧游獵、生息繁衍的地方。在文字未被普及的年代裡,歷代先民把生活中的場景或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通過岩畫的形式鑿刻在這一帶的山壁或石頭上。人類生生不息,岩畫也日積月累,千萬年來從未停止,於是這裡就成了目前國內岩畫最集中最眾多的地區。岩畫口一帶集結了千余幅鑿刻於不同年代的岩畫,圖案大多以牛、羊等家禽為主,也有相當一部分奇形怪狀的人面首,這些面首有長犄角的,有插羽毛,有戴帽子的,更為奇特的,居然還看到類似於我們今天所描繪的頭上長天線的機器人!

威特趁人不備踩上一塊石頭拗造型,自我感覺好到極點咧著嘴露著牙裝笑,未等悌姆摁下快門,講解員急得叫出了聲,低頭一看,原來他踩在了先人的岩畫上!於是一下子就成了我們的眾矢之的……

近兩個多小時,我們一行慢慢順著岩畫口的峽谷走了出來,快要走到峽谷外平原口時,突然從地平線那端走出個高大彪悍又威武的身影,一步步向我們慢慢走來,因峽谷的平原口外即是當年金戈鐵馬長嘯嘶殺的古戰場,千百年前那裡曾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大身影難免讓人錯覺成古戰場上唯一幸存歸來的壯士。呵呵,那其實是先前不願下車的史帝文,左等右等我們不來,所以從停車場走下平原,避開了檢票處從平原外繞到峽谷口來找我們。靜靜看著他越走越近,大家還沉浸在壯士凱旋的幻想中,崔西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真話:“他這個樣子挺嚇人的。”也難怪,史帝文外形過於彪悍了點,在那個特定的古戰場出現在特定的時間難免讓人有特定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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