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西行筆記(一):左手秦嶺,右手關中

作者: 清角吹寒

導讀西安,我也了。是的,我早應該來了。至少在花舞大唐春的夢裡,我無數次到來過。我幻想做曲江邊的一株春草。時差的一個效果是,火車上五點鐘迎來蒙蒙亮,我把臉貼在不干淨的玻璃上,努力辨認所處的自然,隱約中只有一些山的輪廓,還有被火車急馳挑逗的亂草飛舞。車廂裡睡得橫七豎八,只有我精神飽滿地不斷站起來興奮地打量外面的世界,因為對於我,西部是完全陌生 ...

西安,我也了。是的,我早應該來了。至少在花舞大唐春的夢裡,我無數次到來過。我幻想做曲江邊的一株春草。時差的一個效果是,火車上五點鐘迎來蒙蒙亮,我把臉貼在不干淨的玻璃上,努力辨認所處的自然,隱約中只有一些山的輪廓,還有被火車急馳挑逗的亂草飛舞。車廂裡睡得橫七豎八,只有我精神飽滿地不斷站起來興奮地打量外面的世界,因為對於我,西部是完全陌生,在策劃這次旅行之前,我甚至潛意識地不看西部游記,而沉迷在熟悉的東部風景概念裡。雖然,西安是關中,把它歸納到西部的範疇中,多少有些湊合的意味。天大亮的時候,我看清楚,左手是秦嶺的北緣,崔巍而來,卻都似斷崖一般突然消融,逼迫在鐵軌的一邊,尤其過華陰的時候,領略到華岳的直欲撲面的峻險,偶爾闖來的山溪都暗含了殺出重圍的氣勢;而右手則是廣袤的盆地,開墾的田畝整齊劃一,而不是又有大小不一的台地突起,那就叫“原”,以單調的方式使單調的谷地不單調。在同伴的閉目中,我孤獨地明白,火車行走在清晰的地理分野線上,左手秦嶺,右手關中。


精選遊記: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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