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人家又見“南海姑娘”,不禁也勾起我對大海的思戀。01年的5月我們從上海直飛泰國普吉島,那是一趟大飛機,我喜歡那種舒適寬敞的感覺。大家都像過著節一樣開心,再興奮也有要休息的時候。深夜,空姐很貼心為我們蓋上毛毯。六個小時後已經是清晨,飛機安全落地。
在飛機上早辦好入境手續,這樣大家都很快出了關。當地的導游簡稱“地陪”阿東已經很熱情地接待我們,他是一個30多歲,失去一只耳朵的中年男人,一口別扭的漢語,還好我們都可以忍受,上車之後他告誡我們要小心自己的行李,下車時會有美女獻花,還會被照相,如果你們選中的話,可以去花20泰銖購買照片。聽了這些貼心的話語後,我們對他都有一些好感。
車行一半,阿東接了一個電話後告訴我們,“由於旅行社的行程有所變更,你們的第一天安排自由活動,如果你們願意花錢的話,我們可以包一艘游船去私人海島玩。不去的人在酒店休息。”聽了阿東這話我頓時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那能第一天到陌生國家就開始自由活動的道理。阿東接著說,“要去的人可以過來報名,每位五百元人民幣,我們在島上潛水看海底珊瑚、坐飛艇、飛降落傘和吃海蟹等等活動,保證你們玩得開心。”最後一車的人只有十人左右參加,他的臉有些掛不住的暗黑起來,然後他接著再使一招,“你們還要在我這裡換一些泰銖以便於購物消費,一塊美金兌換41,如果不在我這裡兌換的話,你們走的時候剩下的泰銖我不會給退換了。”大家當時對彙率情況也不太清楚,還是有大部分人被逼就範。我覺得這家伙過於心急圈錢,並認定涉外酒店都有此類服務,就是不中招。並對他的所有行為開始厭惡起來。
我們住在唐朗區(音譯)的台資酒店,門口掛著一面“青天白日滿地紅”。我對這旗幟沒有太多的忌諱,要知道那也曾經是一面革命的旗幟,很多犧牲的中國人舉著它“驅除韃虜、光復中華;抵抗日寇、復我疆土”。
早餐後,我們在門口溜達找到一家私人“change”店,發現居然彙價是46,我在那裡換了200美金。然後又很幸運的遇上一位會說廣東話的移民老頭,我們八個年齡相仿的人自發組成了團隊,決定包老漢的車去玩。
第一站決定到所謂的“私人海島”,我們上了一輛屁股改裝成面對面兩排位置的豐田皮卡,車一開,我就找到了孩提時期坐在拖拉機上身體就不定向搖擺的童趣。海風催得人欲醉,陽光鮮花綠葉配,我心情飄浮在半空間,猶如抽了一口大麻,那時間在慢慢拉長,幻覺已經開始不斷閃現…….(我們要遠離毒品喲,下面不作描寫。)
在海邊就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島嶼,老頭說,那個島上很多老外去玩,游船的價格找船老大談定即可。我們用英文夾雜著手勢還有沙灘上不斷改變的數字搞定了價格,那游船其實就是帶上馬達的無蓋蓬舢板船,女孩們都蹲在船裡,我和另外一位帥哥鎮定自如的站在船頭,手抓住可以掛帆的桅。我們跳躍在波浪尖,海風、海鳥、馬達聲、破水聲、驚叫聲、船老大的笑聲亂作一團。
海的顏色不同,鹽得含量就不同。據說印度洋是最鹹的海(除死海外),一片深藍色誘惑你擁抱她。島上玩海的人很多,各自有自己的領地,什麼膚色皆可見,最刺眼的當屬韓國團隊,帥哥們的肩膀上騎著美女們,褪去衣服的美女也早已褪去了矜持,叫囂著要把對方拉翻到海裡。我揉揉眼睛,裡面還是沒有找到一粒沙子,看來看去她們美得讓人心動呀!如果一定要用語言來描繪,那是一種很有特色的一種標准格式的美。
海島裡可以玩得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嘗試一圈的時候,但見不遠處狂風攜著黑雲氣勢洶洶地壓了過來,暴風雨的前夕是一片死寂,頃刻大雨已經砸在了海灘上,大家都早已擠在茅草鋪中,不過也有幾位好事者還鑽入水裡享受著厲風狠雨中的驚濤駭浪。
這個時候,船老大按時招呼我們上船歸岸,風雨雖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家還都義無反顧地回到船裡,還都保持著來時的姿勢。我們必須迎著風浪前進,這樣才不會被巨浪打翻,看著船老大自信滿滿的表情和聽著依舊爽朗的笑聲,致使大家減少了很多恐懼感。回岸的路顯得特別漫長,我們早已全部透濕,不會水的人已經爬在船底不斷的祈禱著不要翻入大海,我已經幻想著我掉入大海後應該第一步丟棄所有的衣服還有包裹著塑料帶的相機……
大家狼狽地逃上皮卡,心情隨著衣服慢慢捂干才平息下來,大家就開始相互取笑著拍打著對方身上的白色的鹽花。
回到酒店午睡到夜晚,大家興致高昂地要去著名的巴東區,那是西方人的樂土,也是後來印尼海嘯時的重災區。走在巴東的海灘上,白天這片是有名的裸體海域,稱之為曬香蕉和木瓜的天然浴場,晚上遠離喧囂街邊燈火夜市的排檔是那樣的靜默。這時走來幾位當地人的手電,一個魚躍動作猛撲在沙堆上,他們手裡多了一只痛苦掙扎的海蟹,還有可以換到半個美金的笑聲……
那天在普吉島最後一個的活動是在一個很大的玻璃房中挑選自己喜歡的按摩女郎,泰國的massage可以除去一天的疲勞。據說,第二天還有人偷偷又去了一次。
回酒店算算賬,每人這樣折騰才花去兩百中鈔不到,這該死的阿東我到夢裡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