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傾城之旅之杭城

作者: 不明憂歡

導讀這是一場意外的旅行。以調研的名義。 因為那裡有太多和我們的課題相關,所以杭城,本是一直尋了笑說要去的,可誰都沒有當真。 某天,June心念忽發,說去就去吧。即使無獲,便只當是旅行。 既然有人做伴,那就去吧。 10日19:00,我和June到了火車站,19:10,我們的目的地成為常州。 一夜見天明,輾轉赴杭。 11日11時,到了杭城。 第一印像……我喜歡在事後回憶初 ...

這是一場意外的旅行。以調研的名義。

因為那裡有太多和我們的課題相關,所以杭城,本是一直尋了笑說要去的,可誰都沒有當真。

某天,June心念忽發,說去就去吧。即使無獲,便只當是旅行。

既然有人做伴,那就去吧。

10日19:00,我和June到了火車站,19:10,我們的目的地成為常州。

一夜見天明,輾轉赴杭。

11日11時,到了杭城。

第一印像……我喜歡在事後回憶初見時的第一印像。偌大的汽車北站,當時的我在想什麼?

這,是個太干淨的城。

我們住的地方在西湖大道上,安頓之後便和June尋了路往西湖走。一路的名品店,不乏國際品牌,這使我在幾天後的感觀下愈發覺得,這座城,能穩穩地坐了長三角地區的第一把交椅,其內斂低調,正是寧城落敗的緣由之一。盡管June說,也許我們短暫的停留未能發現它金壁輝煌的一面。可我覺得,至少,那樣的奢華一定只不過是其內質的張顯,但非浮華。便是公主與富家千金的區別。

不過5分鐘的步行,便到了湖濱。見到傳說中的西湖,卻沒有太多的驚奇與訝異。還好,我對很多事情實現都沒有什麼想像與希望,就沒有失望而言。而中國的景點,總是聽人們說,很失望。

西子湖,我寧願這麼叫她。也許只有這麼叫時,我才能將她與眾詩人筆下那個靈動秀氣的碧玉似的片兒清涼聯系在一起,而不是眼前些許渾濁的這片水域,還略泛著黃。給自己的借口是,因為剛結束了大雨。

西湖十景,新十景,統共只去了三處。曲院風荷、斷橋殘雪、柳浪聞鶯。都是美極了的名。尤愛曲院風荷,單單看這名來說,漢字,若是固定死了只能作動詞或只能做名詞,便失了很多情趣。每一個字,都能用作不同的詞性,可靜可動,才能得了文字的精華。

院子內部也是真正地值得留戀。童年時爺爺的學校門口就是一片荷塘,可是每逢暑假,我多半在家,總是見不到芳華。那年去微山湖,也是殘荷將近時。荷花只在畫中、電視上見過。親見真正的荷,這真的是第一次。(說了居然沒人信。。。還問我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沒見過。汗~~敢情我一沒見過世面的小閨閣。。。)雖說是盛夏,荷花也並不茂盛,未見十裡荷花,菱歌泛夜,卻也飽了我的眼福。大多是飽滿圓潤的那種花瓣,盡粉。尖尖瘦瘦的只見了一朵,就是覺得那樣的蓮十分的妖。不過的確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放眼望去,荷葉羅裙一色裁,滿目地碧綠成海。喜歡荷葉上滾動著露珠的那種感覺,一任地晶瑩剔透,濯清漣而不妖的,豈止是蓮。

長長的蘇堤,不如我以為的那樣寬闊。心想會是泛黃泛白的路面,植了兩岸的柳,雲且留住的安逸,有風拂過,吹落四處閑愁。於是蘇堤沒有走完,只走了一半,如果真如所想,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這一路,定是要緩緩地行完全程的。

千載芳名留古跡,六朝韻事著西泠。蘇小小墓,心心念念要去的地方,這個女子有著太婉約的名,酥到骨子裡的憐惜。又太撲朔傳奇的身平,風華才情,痴心紅顏。青塚向晚處,有詩為記,工工整整的詩聯和石碑,寫得令我覺得甚好的,並沒有完整的一首。而且沒有想像中歷代文人騷客或閑散游人的隨意墨跡。

斷橋殘雪。那個耳熟能詳的故事婦孺皆知,奇怪的是我居然沒將它與斷橋聯系在一起,雖然這座橋顯然因它出名。走過斷橋,沒有特別的驚喜或失望,耳邊是June的抱怨,這斷橋令她大大地失望,我只是覺得它相較於其他的橋要更簡單些卻更符合橋在我心中的形像,古樸而簡約。殘雪的冷艷之景於夏是看不到了,看來,杭城,果然是留了懸念注定讓人們重游的地方啊 :)

夜游柳浪聞鶯,鶯聲沒聽見,蟬聲卻是此起彼落。那朵妖艷的蓮,也是在這座園子裡見到的。記憶中,又是大片大片的綠,見所未見有那麼長長的柳條隨風搖擺,宛如畫中的一般。

我們在湖畔歇息,June拿了MP4錄浪聲,浪花四濺時令我們錯以為是雨。聽著風浪時深覺隔世已遠,望見對岸通明的燈火,忽覺塵世卻又如此接近。忘了是誰先說就在這裡坐一夜吧,真是年輕人的自豪與任性。在年輕的時候,做一些瘋狂或者匪夷所思的事情,留下青春的印記,是一點也不為過的。何況只是坐一夜而已。我說,想起一句話,聽風到天明,《尋花》裡面的句子。可是困意重重時,June說要回去,拋下我又有些於心不忍,我徘徊兩難,真的想守了西湖一夜天明,多麼難得的機會。可看著對岸的燈火,又想回去躺倒床上大睡一場。就像出世還是入世,那樣的兩難。我最終沒能篤定地留下來,眷戀人世太久,還是現實些來得實在。我原本以為吳和J會留的,沒想到後來他們也回去了。我們都回去了。只有那個湖北來的大叔留下了。

這幾天是真的十分開心,一些小小的遺憾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我和June,到的第二天就開始工作,大大小小的服裝公司化工單位見了就闖,從中化設備網到全球紡織網,偶遇慧聰還前去相約,最後狠狠心還去了阿裡巴巴……除了跑得第一家人去樓空給我帶來第一棒的打擊外,做互聯網的人們,也惺惺相惜,知道大家在外面跑都不容易,一路綠燈,令我直嘆杭州人實在太好了!還有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四個人,從約好了在易盛見面,見了面還要故作驚訝地說一聲怎麼這麼巧你們也來了!然後一起去了中化網,慧聰,還有阿裡巴巴…....

我喜歡的,就是能和三兩好友一起,逃離了熟悉的生活圈子,在異鄉的土地上放肆地游歷。其實如果去的地方多了就會發現,風景到處都是相似的,不同的是一起看風景的人和在路上的心情,不同的經歷才會有不同的感觸和記憶。就像我們大家一起玩杭州,游西湖,逛清河坊……湖濱沿路是一溜兒的酒吧,June一直鬧著要去,又不敢跟我去,那兩個人是十萬分的不理解加不情願,也訕訕地做罷。我們大笑,爭辯,還有那些在街頭巷尾尋路覓食的過程,都已經在我的記憶裡留下底片……那真是我笑的最開心的幾天…...

不得不提的是他們住的青年旅舍,我一直很向往的地方。這一家叫候鳥。很溫暖的名字,正如他們的主頁所寫,我在各個地方高空飛翔,渴望擁有整個世界,但心中常常記掛的是那個可以收拾記憶的小旅店。如吳所言,很小資。有多彩的漆色和牆面,橙黃粉綠。三層小樓沿梯而上,牆上貼滿了過客的留言。我也湊熱鬧留了言,next stop.也許不是候鳥,但一定會在另一條街上相似的屋檐下做短暫的停留。因為喜歡這種陌路相逢同道者的喜悅與相惜,道同者,分明可以自天涯相聚。每一間房都有一座城的名字,最記得一間“普羅旺斯”,門上的畫依然是它的像征,薰衣草海洋,搭配的中英文都很有感覺:時間,別走…Mr. Time, stop!

最後一夜,說是去Starbucks,兩個懶人,吃飽了飯便走不動路了。。。沉沉地睡去後,次日清晨便離開……我們最終要離去,不可能什麼也不帶走,經過這座城的人,總會帶些回憶歸去。西子湖中的映日紅,古雅素樸的坊間舊居,還是干淨的街道,抑或在心間和在眼前的句句詩詞字畫?

不過,杭城,終究擔不起靈秀的名的。偏隅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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