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寫過游記,也不知道游記應該怎麼寫。好像芒果的這篇就是我看的第一篇游記。所以看了之後就開始覺得手癢癢起來了。所以自己也來小試牛刀一下。也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子。*准備出發
終於要過節了,可有六天的假,難道我就在家呆著?那多沒意思。在Ctrip上貼了帖子,可眼看都30號了還沒有人跟帖。“去清涼峰看日出”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對!就是它了。前幾天還聽“大哥”說元旦他要去清涼峰呢,那時候嚷著要“大哥”帶我去,可他卻說我是女孩子,體力不行的!現在好了餓,我也要去了,說不定還能在山上遇到他呢。先給“大哥”打個電話炫耀一下,誰讓他小瞧我來著?!大了電話才發現我們的幫主是同一個——火鍋。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連上班都在沒事偷著樂,“哈哈。。。你不帶我去,我偏去,還和你同一隊,哼!等我爬上去非氣死你不可!小女子平生沒什麼優點,就是吃得了苦,也沒什麼缺點,就是不服輸!”
樂玩了,才發現第二天(31日)就要出發了,可這會兒我還什麼裝備都沒有呢,甚至兩個像樣的包包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碳來了(雪中送炭),很有野營經驗的粥粥來電,我們說好晚上一起去買衝鋒褲和鞋子。接著,包、睡袋、帳篷、防潮墊、手電筒也在另一個電話後搞定。
第二天(31日),才發現麻煩事又來了,借來的帳篷是單層的,睡袋是信封式的。這可怎麼辦啊,幸好火鍋說帳篷可以share,可睡袋就難了。這下子急得我像熱鍋上的螞蟻,總不見得為個小小的睡袋盡折腰吧?幸好有個疼我的老爸,上午蹺班幫我搞定了0下5度的睡袋
下午4點我可愛的老板就催我走人了,讓我別誤車。於是我早早的便到了南站。等了好久都不見有和我一樣背大包的。突然有個看上去凶巴巴的人(後來才知道是鬼神)過來問我是不是等火鍋去清涼峰的。問完了就失蹤了,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眼看天都快黑了,可背包的人一個都沒出現,打電話給“大哥”,他居然還在人民廣場。望著南站的入口,等得我脖子都長了才等來了一個背包的人(毛豆)。這才讓我定心沒有等錯地方。接著就看到兩個人背了好多裝備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販賣裝備的呢,其中一個人就是剛才哪個鬼神,另一個長得像牛奔(應該是三個牛的奔,字庫裡沒這個字)瘦瘦小小的一點也不想能運動的。可後來上前一問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幫主——火鍋。
就快開車了,可“大哥”還沒來,心裡真有些擔心他會趕不急。要是他去不了,我也不想去了,因為沒有人慪氣了,就算爬上去也沒有人炫耀了。不過在最後時候他還是出現了,比那三個沒趕上火車的幸運多了。
火車上一路歡聲笑語,很快就到了杭州站。為了等那三個後來的朋友,我們決定先去填飽肚子。飯桌上有人叫了盤水煮魚,這突然給了我靈感——酸菜魚(“大哥”來自哈爾濱,大家都聽過‘翠花,上酸菜’吧,呵呵。。。),雖然“大哥”強烈反對,並想叫自己東坡肉(因為他是個食肉動物),但還是扭不過我,於是他正式更名為酸菜魚。還有人 叫了盆鹹菜毛豆,所以那人以後就叫毛豆了。我嘛,姓唐,愛上QQ,所以就叫QQ唐啦。
飯後第一次分配裝備,男同胞們都在哪兒忙惑。我和芒果便去了WC,出來後才發現原來上的是男廁,還被個杭州男人看到了,他想臭我們一頓,可結果是被我臭了。後來才反映過來這裡是杭州,不是我們的“地盤”(上海),要不是周圍沒人是會引起眾怒的。
*一切都那麼新鮮
在車上,開始大家還興致勃勃的,可後來的一路顛簸使得大家都睡著了。從窗外溜進來的絲絲寒氣把我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窗外的景色告訴我,我們進山了。“十、九 、八、七。。。”粥粥開始了新年的倒計時,在大家的一陣歡呼聲中我們迎來了新的一年。
可到了銀龍塢的‘龍壇大酒店’卻被告知已滿。於是只得另換一家,分配完房間後我趕緊整理東西,希望明天可以節約時間上路。可酸菜魚卻讓我早點睡,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大哥”呢(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為我“大哥”的)。把他趕走後便和芒果早早的鑽進了睡袋,儲存體力,明天好蹬山,並證明自己的實力。
“嘀!嘀!。。。”鬧鈴一響,我便竄起了床,第一個收拾完畢。大家一起出發去用早飯,可端上來的只有一些粥不像粥、泡飯不像泡飯的東東,連饅頭也沒有,這能吃飽嗎?大家每人都吃了好幾碗,桂圓在那兒打了個飽嗝:“唉!吃飽了,就得思淫欲啦~~~”雖然是句玩笑話,可立即有人回答道“大家記住咯,以後千萬別讓這家伙吃飽”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並把後來上的幾碗泡飯一搶而空沒給桂圓留。
8點,我們開始了充滿憧憬的蹬山,沒走多久,那兩個杭州MM就不行了,把包包給了向導,我正偷著樂自己能行時,腳就扭了。沒辦法,我也只能找人背包了,不然一定上不去。大約又過 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過了大塊的冰塊和難走的斜坡,終於可以休息了。拿出早有准備的傷痛靈噴在扭傷的左腳上。這下又可以輕松上陣了。東摸摸西碰碰,一切都那麼的新鮮,從來都沒這樣穿越過樹林,一不留神,手裡扎進了根刺,還好又到了休息時間,幫主拿出他的軍刀幫我挑刺,可怎麼也挑不出來,還說要割開個口子才能拔出來,嚇得我大叫“求救”。可酸菜魚跑過來卻說:“不就是根刺嘛,留著它沒事兒,過幾天就消化了。”天啊!他居然讓那刺舒舒服服的呆在我的肉肉裡,就不怕它發炎?幫主也居然就聽他的了。於是,我只能帶著那根討厭的刺繼續趕路。
越往上走就能看到越多的積雪,我的左腳也開始越來越痛,這次好像是起泡了(因為這是新買的鞋子,第一次穿,而且還大了一碼)。可剛剛想要求休息就聽酸菜魚在後面問“你行嗎?沒問題吧?”一聽這個我就賭氣,“行!沒問題!”雖然知道這是關心,但我就是不願意有任何機會讓人小瞧了,咬咬牙,緊跟在獼猴桃後面,也很快就上到了一個小平原似的地方,我也因為興奮而忘了腳疼。此時已近中午,我們中僅有的兩個上海男人便開始了各自典型的上海男人生活,火鍋——忙東忙西為我們准備午餐,是典型的海派好先生形像,粥粥——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是典型的海派小資形像(實話實說,粥粥看了別生氣,本姑娘心裡就是憋不住話)。我們呢,則忙著把各自的睡袋攤開接受天然的加溫,晚上可以暖和寫,聽說得0下15度呢。
午飯後,細心的火鍋居然還為我們准備了果珍補充維生素。真覺得比任何時候都好喝。邊喝著果珍邊討論在哪兒扎營,最後為了明早看日出方便,還是決定上山頂扎營。向導已經下山了,所以這段綠我得自己背裝備了,酸菜魚又在一邊問“你行不行啊?”“行!沒問題”心裡卻在想:不行也得行啊,都堅持到這兒了,哪能現在認輸啊?多虧啊!
收拾好炊具,背上裝備,開始蹬頂。走著走著,左腳又開始疼了,好不容易忍到了又一次休息,脫下鞋,“哇噻!有沒搞錯啊,居然破了個五角硬幣那麼大的口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即使是上了藥、貼了邦迪之後還是覺得痛,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藥在起作用,反正接下來的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感覺自己想美人魚似的步屢刀尖。
*我勝利了!
穿過一片低矮的灌木(感覺有點想在采茶)。我們終於到達了山頂。兩邊望下去是連綿的山巒,中間是片寬闊的枯草坪。天啊,這就是山頂,我上來了,而且還要在這裡扎營,興奮得我真想像野馬一樣狂奔一番,可我的腳痛卻讓我想釘子一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看著大家割草的割草、撿柴的撿柴,可我卻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在原地看火鍋扎營,也順便幫點小忙。第一次支帳篷,感覺新鮮得不得了。不一會兒,我們就創造了一個“小村落”,天色也漸漸的灰暗起來。
拉著芒果跑到懸崖邊欣賞那美麗的晚霞。這邊看,遠山連綿不斷,恰似一條長龍飛向天邊;那邊看,群山重疊,層峰累累,猶如海濤奔騰,巨浪排空,讓人有一種想投入它懷抱的衝動。夕陽慢慢的沉入遠處的山谷,只留下絲絲余光鑲出西邊天際一兩抹的繹紅深紫,漸漸的,這殘存的晚霞也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最後變成了淡墨畫似的幾筆。蒼茫的夜色,使得峭壁懸崖都已看不太清楚,只見黑巍巍的峰巒輪廓。逐漸變濃的夜色,慢慢地變得像黑絲絨般濃重了,星星也更像是鑲嵌的鑽石。仰望那已鋪滿天空每個角落的星星,真想就這樣以天為被地為床的過一夜。可呼嘯的北風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轆轆的飢腸正在呼喚我回營。回到營地,火鍋已經在那裡為我們化好了雪,開始煮晚餐了。可此時的氣溫驟降,肯定是0下了,不過幾度不太清楚,反正濕毛巾一會兒就變得硬幫幫的了。我們想在一邊點一堆篝火,可我們這些菜驢弄來的樹枝都是活的,怎麼也點不著,還浪費了一罐氣。
眼看火鍋就快煮好了,我們這群“餓狼”已經個個拿著碗在旁邊等待了,還好大家還沒餓得失去紳士風度,女士先來,所以第一鍋我就先分到了一碗,回頭看到酸菜魚,拿著碗站在最後面,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在火車上他說的話,(那時候才6點,他就嚷嚷著獨自餓了,說是公司裡平時5點就吃飯了),心想自己也不太餓,就先分他點吧,可他死活不肯要(真是典型的北方大男子主義,餓死活該)。不過大男子主義還是有優點的,比如等他分到一碗的時候居然還硬是分了點給我,既然人家那麼熱情我也不能拒絕啊,本來想下山後好好敲他一頓,作為我上到山頂的獎勵,現在看來他表現不錯,就放他一馬吧。等我們都吃玩了才看到火鍋在一邊從鍋裡撂了些東東吃,原來他光忙著給我們做晚飯自己還餓著呢,幫主真是個大好人,要不人他早名草有主,我真想回上海後把我身邊的美女一個個介紹給他認識。
本來還想玩“殺人游戲”的,可那呼嘯的北風放蕩而狂悖,讓我們無法在外面多呆一分鐘,趕緊回到各自的帳篷裡。早早的鑽進睡袋,並喝了點酒來取暖(第一次喝清酒,真令人失望,還不如咱的小糊塗好喝呢,早知道就不背它上山了)我就像是個第一次春游的孩子,怎麼也睡不著。拉著酸菜魚給我講笑話,說的是個神經病的故事,另一個帳篷裡的魚丸聽到了,讓酸菜魚大聲點說,可以讓大家聽到,於是酸菜魚很大聲的說了起來:“從前,有個神經病。。。”接著又小聲嘀咕了句“TMD,我覺得我就像那個神經病”,於是故事還沒開始就把我逗的笑得停不了了。這下他可來了勁,說了一個又一個的笑話,說完笑話還講鬼故事。可說著說著他就睡著了,沒勁,不行,我睡不著!於是又拉了火鍋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反正外面是越來越安靜了,只有北風在那兒呼嘯。看來時間是不早了,早點睡吧,酸菜魚早就進入了夢想,還面帶微笑,天曉得夢見哪個美女了,算了,還是別打攪人家的黃良美夢了。可等我睡下了,他突然把眼睛睜開了,沒想到他那對眯眯眼在黑漆漆的夜裡還挺有神的,而且嚇了我一跳,原來他是在偷聽我們聊天。於是我們開始了一段大眼對小眼的沉默,一下在讓我想到了《灌藍高手》裡的櫻木花道說的經典台詞“我要用眼睛殺死你”。不行了,不行了,對視得就要冒火花了,還是扭過頭去睡吧,免的惹出事端來。那討厭的酸菜魚居然還有“夢游”的毛病,半夜裡我睡得好好的,他居然突然爬起來打了我一下,等我醒了,他居然說“沒事,沒事,做夢那”,而且還不只一次,第二次居然說他以為我沒在帳篷裡,天啊,這都什麼人啊,怎麼還有這毛病啊,以後他的太太一定要有非常好的心髒承受力,不然早晚被他嚇死。早上問他怎麼回事,他居然還說不知道。(“大哥”這可是實話哦,誰讓你折騰得我一咻沒睡?)而且此人晚上還不停的爬起來都看看西瞧瞧,你們以後千萬別和他share帳篷。不過他這樣也有好處,就是早上起得早,讓我們可以趕上看日出。
*新的開始
帳篷外面,寒風依然用它那嘶啞、放肆、粗野的喉嚨吼叫著,使得外帳激烈的拍打著,好像要被掀掉一樣。天色也開始漸漸的亮起來了,映得帳篷上隱約可以看到紅霞了。日出東方,趕快起床,千辛萬苦上了山,可千萬不能錯過日出啊,趕緊收拾完,塞了塊口香糖當刷牙,就出了帳篷。糟糕!昨天的那個水皰居然有那麼大的威力,今天我居然不能穿鞋了,痛的要命,這可怎麼辦啊,算了,既然上來了總得下去吧,咬咬牙穿上鞋,多走走,說不定疼著疼著就習慣了呢。
頂著寒風走了大約5分鐘,上到了真正的山頂(海拔1780米),幸好太陽還沒出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些紅色,山巒的起伏顯得更明顯了;紅色漸漸的與灰色融調起來,有的地方成為灰紫的,有的地方特別的紅,而大不風的天色是葡萄灰的。有待了一會兒,紅中透出明亮的金黃來,各種顏色都露出些光;忽然一切東西都非常清楚了。紅霞碎開,火一樣的朝霞托著一個金紅的巨輪,正從遙遠的山脊上吐出來,向淺碧的天空上撒射出萬道光芒,金光一道一道的射出,橫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東南角織成一部極偉大光華的珠網。我還是第一次在山頂看日出,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早晨。真想站得離它再近一點,可那冷冽的寒風就好像要把我推下懸崖一樣,不停的從我後背侵襲而來。還是乖乖的回營地吧。
早上9點,向導來了,催著我們出發,可我們還沒吃早飯呢,酸菜魚遞過來一條巧克力,就算是早餐了(my god!剛以為爬山回去可以掉點肉了,可這下子看來減肥計劃是徹底破滅了,這兩天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巧克力了,零食是巧克力,下午茶是巧克力,夜宵是巧克力,現在居然連早餐也是巧克力)。匆匆忙忙收拾完營地,開始下山了,下山因為往前衝,所以腳後根磨泡的地方不太接觸鞋子的邦,也就沒有上山那麼痛了。但這會的路卻比上山更艱險了,兩邊都是懸崖,我只能看著自己的腳下走,不敢往兩邊看,也不敢往後看,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向導還在一邊催我們加快步伐,還嚇唬我們,說是掉下去就不管了。我心虛的往一邊瞄了一眼,便看到了無盡的懸崖,腿都有些發軟了,才發現自己的恐高症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走過一段山脊就是一段鋪滿雪的斜坡,沒法用走的,於是我們只能練起了美臀功,坐在地上向下滑,一開始還覺得聽好玩的,還安慰後面的獼猴桃說一點不痛,快下來,可剛說完就坐到一塊大石頭,接著又是好幾塊石頭在下面摩擦我的美臀,痛的很,還聽獼猴桃在後面大叫我騙人。(啊?我也是受害者也!)不過還好我的褲子是防水的,質量也不錯,不然就要春光乍現了。之後的路非常的窄,也都是雪,兩邊還都是茂密的竹林,有點林還雪原的味道,得非常小心的走。只聽到酸菜魚在後面對向導說“去拉著點前面的那個女孩子,她腳受傷了,你就看著她就行了,別來管我們。”我心裡竊喜,腳傷了真好,還有專人照看。還有酸菜魚真不愧是我最親愛的“大哥”,關鍵時刻胳膊肘就是朝裡彎的。在向導的攙扶下走過了一段好有難度的雪路,我也顧不得別人,只管自己走,一邊還和後面的烤鴨聊著天,也就不覺得恐怖了。只是發現後面的人和前面的人都離開我們好一段距離,正好我們看到有個地方有冰瀑,那冰柱墜在那裡好看極了,可就是沒有相機把它拍下來。不過倒是可以把它弄下來當冰棍吃,擰下來,舔舔,恩。。。真好吃,大口大口的嚼吧,還有股松香味,真是人間美食啊。
走出雪地,又是一段45度的斜坡,幸好我的拐杖可以撐我一把,但第一次走這樣的路總有些小心翼翼。就聽粥粥在後面說“QQ唐,大膽的向前走,你要相信你的鞋子,這鞋的抓地力可以是70度。”心裡想想也是,粥粥這個老旅幫我挑的鞋子應該挺專業的,就相信他一回吧,可人的年齡真是不饒人啊,越是年齡大越是膽怯。就是走不快。缺水也成了嚴重的問題,連我這樣駱駝型的人都感到口渴了,大家更是渴得厲害,只要一有人拿水出來大家就輪著喝,也顧不上什麼個人衛生了,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又翻過了好幾個山頭,我們來到了野豬塘(一塊大草坪,居說是野豬來發情的地方)。終於看到了水源,一群人像剛走出沙漠一樣,狂奔向水邊,見到那從冰塊下流出的涓涓細水就牛飲一番。一股冰水下肚頓感舒暢。就在我們自己顧自己的時候,我們的活雷鋒幫主有開始為我們忙或午飯了。這次因為大家都沒吃早飯,而且堅持到現在,所以都餓的顧不上什麼風度了,火鍋才煮出一鍋東西大家就像餓狼撲食一樣一哄而上,我最不喜歡搶了,也搶不過別人,還是等第二鍋吧,反正早上吃了好多巧克力和牛肉干也不覺得很餓。此時,酸菜魚又發揮了他“大哥”的作用,幫我盛了一碗,感動的我要死,看來平時真沒白叫他“大哥”,以後等他找到了大嫂人選一定幫他多美言幾句,呵呵。。。不過最好是占為己有,這樣每次出游都有人照顧啦,哈哈。。。。。。(此為異想天開,可以忽略不計)。
吃完了飯,裝好了水,我們又要出發了,在過幾個山頭酸菜魚就要和我們分道揚鑣了,他要和那杭州的四個人往‘江南第一關’的方向去了。本來想和沙鍋、獼猴桃、魚丸他們一起跟他們走的,可一路上,那四個杭州驢友都不是很熱情,肯定不會像我們的幫主那樣把我們照顧的無微不至,所以這個念頭也就此做罷。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照顧酸菜魚,所以乘著還沒上路先把身上帶的能吃飽的東西都拿出來給他帶著,他們還要走15公裡的夜路呢,離開群眾的孤雁總是很可憐的。做小妹的總該獻獻愛心啊。
*長夜多冷、慢
離開野豬塘。走過了一個像被轟炸過的石屋子殘骸,就能看到一個清澈的溪澗,還能從那溪中那美麗的大石頭上走過去。可接下來的路就沒那麼有詩意了,我們將穿越一段無盡的樹林,一段怎麼走也看不到盡頭的樹林,而且那路不是陡峭難行就是傾斜易倒。看看隊友,特別是酸菜魚,臉上被劃了好幾條印痕,像剛被人蹂躪過一樣。還好我有備而來,帶了今年最in的太陽眼鏡來(大大的,幾乎遮住半個臉而且鏡片很淺的那種),即能防止皚皚白雪的反光,又能保護自己不破相(本來就長得不咋樣,要再劃花了臉,那真要成“滯銷商品”了)。
夕陽的余輝透過林子照射近來,讓人睜不開眼睛。也讓我有點盲驢磨磨的感覺,低頭向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林子。突然聽到前面有人歡呼的聲音,想必是看到勝利的曙光了,我也加快了步伐。我們來到了一個山谷,還有一條石階路,原來這就是徽杭古道。我們和酸菜魚就要在這裡分手了,他們晚上還要在野外扎營,而且聽向導說今天會降溫,真不知道他們晚上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摸摸口袋,還有兩個暖袋,想把兩個都給酸菜魚,晚上可以暖和些入睡。可按他那脾氣給他兩個一定不會要,還是給他一個吧,可他連一個也不要(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稍做歇息之後,兩隊人都准備出發了,我們和酸菜魚也真的要分開了。他還千叮萬囑的要我小心,好像老爸在送女兒上幼兒園一樣。不過還真不舍得他走,接下來我們都將經歷一段慢慢的夜路。good lucky酸菜魚。
拿了錢的想到像只老鼠一樣,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只留下我們十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山谷裡前行。為了能早些走出山谷,我們都加快了步伐,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走到第一個村落。為了不掉隊,我們四個MM走在最前面。
走在山谷裡,抬頭仰望只覺得自己如井底之蛙,只看得見有限的天空。天色開始灰暗起來,絲絲陰冷的寒意向我們襲來。讓我覺得是在《西游記》的場景中(白骨精就要出場了,呵呵。。。)。暮色更低的壓了下來,漸漸的只能聽到溪水的聲音而看不清周圍的景致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發現有人掉隊了,而且不是別人而是我們的幫主和那個老旅粥粥。一下字,讓我感到特沒安全感,少了幫主我們就像一團散沙,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雖然沿著石階總能走出去,但我們是一個team,少了誰都無法前行,更何況是我們的幫主?
我們四個女生齊聲呼喚著幫主的名字,那聲音在山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可他們卻絲毫沒有反映。有人說要回去找,可我們女生堅決反對他們獨行,要找,我們就一起回去,絕不能再少兩個人了。可那兩個人卻說他們只往回走15分鐘,15分鐘後不管找得到找不到都回來。於是我們同意了,放下背包原地休息。不一會就有人回來了,並慌張的告訴我們說粥粥掉到山谷裡去了,火鍋在那裡守著,沒法把他弄上來,讓我們快點找些繩子去救他。我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不會騙我們的,立即背上包往回走。走有的人裡我帶的藥最多最全,(其實這是缺乏安全感的具體表現),而且還略同中醫。只要不是什麼大出血,我都有辦法讓他熬到走出山谷。可當其他MM急得沒有方向的時候,我卻覺得越想越不對勁。要知道,粥粥可是個老驢啊,而且向來自愛,應該不會掉下去的。而且剛才也沒什麼險路啊。就算是掉下去了,火鍋身上還有50米速降用的專用繩呢,怎麼回問我們要繩子呢?就在我木納的愣在那裡思考的時候一個高瘦的身影在我面前閃過,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那人不是粥粥嘛,他不是。。。?噢!原來是有人在嚇唬我們!真是太過分了,這種玩笑也開?!!
接下來的路沒什麼艱險的,只是可惜了這段景色。兩邊是連綿的山崖,路邊是歡唱的溪流,我甚至能聞到那股山林的清香和溪水的甜美。我想要是早上的話一定是段迷人的風光。可這會兒,卻之後天邊黑暗和晃動的燈影。為了節約能源,我們的隊伍成一字向前,兩個人用一個手電筒或頭燈。慢慢的,我們見到了點點星火之光,有村子了!可那小小的村落卻顯得有些冷清,似乎他們都已早早的入睡了。我們大對的人馬就像鬼子進村一樣與這個平靜的地方格格不入。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粥粥,穿了一身的軍綠,手中還拿著金屬的蹬山杖東敲敲西碰碰的,就差沒喊“花姑娘地有?”了。期間也有人尋著我們的噪音推門看個究竟的。伴隨著那“嘎吱”的聲音中覺得那古老的木門後回出來個古裝、白眉、長須的老者,讓我們謝謝腳什麼的,或許還傳授點法術什麼的。可現實啊常常是相反的。出來的總是看熱鬧的人,還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好像見到外星人一樣。之後我們又經過了幾個小村子,還經過了堆滿祭品的墳堆。那討厭的粥粥有在前面叫了,“一個也不能少,一個也不能多啊,小心有鬼啊。。。”這不提醒倒罷,一提醒就讓人心理發毛。只有往地下看,不敢抬頭,就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本姑娘向來膽子小,且想像裡豐富,要知道人的恐懼心理可都是想像力在作祟啊)。還好人多口雜,也有不得我多想。要是一個人走真怕自己先把自己嚇死。此時我們的體力已有些透支,幾乎能聽到肚子的吶喊。於是我們便一路討論著美食,即使吃不到,想想也是好的。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們最後確定了幫主的名字——火鍋,別看火鍋裡面亂哄哄的東西都有,但它卻很有凝聚力,可以把那麼多東西集合在一起,所以這個名字最適合我們的幫主了。
終於走到了一個大一點的村子,並有人騎了摩托車來迎接我們了,看來希望就在前面了。大家都說讓我先坐他的鐵驢子回去,因為我的腳受傷了。可我怎麼也不肯,要“大哥”在和不在一個樣,說好了要堅持到底的,絕不能放棄。另外幾個女生都來誇我好樣的。可我卻覺得自己的年齡一下子掉進了幼兒的行列,和工作中干練的形像截然相反。不過事實也是我是對裡年齡最小的。甚至我吹牛說自己18他們都信。(真是竊喜自己保養有方啊,出去做皮膚保養品宣傳一定很有說服力)
再過沒多久,我們就隨著犬吠回到了“龍潭大酒店”——我們今晚的窩。有好多人都一上樓就覺得腿疼,可我雖然爬山的時候有些氣喘噓噓,還不太跟得上他們的節奏,但這會兒是一點沒覺得腰酸腿疼,除了水皰在痛,就是直犯悃。一頭倒在床上真想就這樣睡去了,可還是抵擋不了樓下美食的誘惑。先下樓小腐一頓吧。席間大家都精神抖擻,笑話不斷、妙語連珠。我想此時最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的應該是我們的幫主。十個人裡一半是菜驢,其中四個是女生,他們的心理壓力應該是最大的,而且背的包包也最重,相當於自己體重的一半。但我的眼皮卻在不聽的爭吵著,指使我一逮到機會就溜上樓睡覺了。誰讓我昨晚沒睡好呢,都怪酸菜魚。但是那家伙也是有到的地方的,不然這會兒芒果怎麼會在我面前對他大加贊賞呢,回去告訴他非把他樂死不可。聽著芒果對酸菜魚的好人好事一一舉例,我昏昏欲睡,可一閉上眼睛就看到無底的深淵,還覺得自己掉下山崖去了。接著有開始想起酸菜魚了,不知道他們走出山谷了沒?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扎營?不知道他有沒有凍著、餓著?想著想著也就迷迷糊糊的入夢了。
*回頭是岸
大清早,就有人敲門叫我們起床了。為了趕班車,兩早飯也沒吃。跳上那擁擠且肮髒的班車,我們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銀龍塢。還好沒過幾站就有空座了,可以讓我們放下大包舒服一下。翻翻小包,還真找到了幾顆薄荷糖可以讓我們解讒充飢,也讓我們啞了嗓子的火鍋潤潤喉。他真的辛苦了。
顛簸的後座、擁懶的陽光弄得我們昏昏欲睡。還是聊天吧,MM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聊東聊西的還對每個驢友做了番總結性評論。我驚奇的發現,其他的MM除了對火鍋的評論之外,對酸菜魚的評價最高,說起他的好來個個都滔滔不絕。看來我“大哥”的魅力還真不小啊。聊著聊著有發現我們四個MM都喜歡田震的歌,於是我們便齊聲高歌,還贏得了一片掌聲。讓我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都有點飄飄然了。粥粥提議一到傷害就直奔cash box。讓我們唱個夠,這下讓我啞口無言了。我可是有嚴重的話筒恐懼症的,一拿mic就走調。
在臨安轉了舒適的大宇車之後我們很快的就到了杭州。並在步行30分鐘之後到達了火車站,踏上了回滬的列車。還沒到上海,粥粥就已經訂好了位子准備大家腐化一頓了。所以一到上海我們就直奔“上海人家”以腐化結束了這次“吃苦冬令營”。
桂圓和我同路,所以和我商量著打車回家,可我興許是迷戀上走路了,在芒果的支持下堅決步行一段後坐公車回家。背著大包穿過風情萬種的夜上海,讓我有種陌生的感覺。似乎自己的心還留在那美麗的山野中。我想我是愛上這種背包族的生活了。
45分鐘之後,我回到了我可愛的家,卻不敢往任何地方坐,怕弄髒了東西。因為幾天沒有照鏡子的我已經成了個髒兮兮的小癟三了。趕快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讓我好好的擁抱一下我親愛的床,補充這幾天來消耗的體力。
如果你覺得野營是種運動,
那麼你錯了。
如果你認為野營是種磨練,
那麼我錯了。
野營應該是種生活,
而且是中不可惑缺的生活。
年輕的時候你擁有它,就擁有了自由。
年老的時候你回憶它,就擁有的快樂。
QQ唐(hotlinda)
2002年1月19日草於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