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富足，
所以連寒冬，走在街頭，
也讓人感覺到溫暖、愉
快；甚至是有點幸福。
才發現，如果富足，冬
天其實並不那麼寒冷。
對冬天的最初印像，來
自安徒生的《賣火柴的
小女孩》，這個童話的
底色是灰色，因為小女
孩並不富足。冬天的最
新印像卻是在澳洲的維
多利亞州和南澳尋獲。
16世紀時，當葡萄牙和西班牙航海家相續踏上這塊“傳說中的南
方大陸”時，她也是灰色的。而其實航海家當初所看到的這塊毫不起
眼的荒荒大漠，除了貧瘠，還有相對的富饒。
辛勤開墾才見土地之美，相信英國人最能明了這個道理。這個前
殖民政府在十八十九世紀近兩百年間， 鞀 鋤地，在維多利亞州和南
澳的風土民情處處留痕。
車子駛入墨爾本市中心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火車站。後來在南
澳首府阿得雷德，發現火車站也設在市中心。再後來還發現非常有“
旅游勝地”味道的維多利亞碼頭，也有火車穿梭。這類古老的交通工
具，在這兩個雅致的城市透露重重的歷史色彩。
墨爾本火車站緊挨著亞拉河（Yarra River）。幾乎所有城市的
主要河流，都是因為商業活動才川流。亞拉河岸較不同的地方，就是
它有建於1875年的Young & Jack，是墨爾本第一家酒店，或許可以理
解為，一個多世紀以前，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是透過酒店的某一扇窗認
識了墨爾本。
墨爾本藝術中心和美術館就在河的另一端，如果是星期天，可以
領會澳洲人的另一種富足。藝術中心前的人行道通向一個偌大的地下
室，就是“星期天市場”（Sunday Market）。在那裡，可以嗅到畫
作、工藝品的味道。廚房裡的蒜頭辣椒，在“星期天市場”裡變成藝
術品。當然，在這個有悠久移民歷史的地方，即使是“星期天市場”
也帶有“移民色彩”。市場上有德國長管、西班 啦娌Ａ?鰲⒈壤?
時刺繡、英國瓷器……
作為澳洲的金融商業中心，墨爾本的哥寧士大街（Collins
Street）有大城市的忙碌，金融大廈外表厚重的牆垣、歐洲文藝復興
期的建築藝術特征，透露殖民政府的驕傲。也因為這份“贈品”，使
哥寧士大街少了一般金融商業中心的蒼白。
冬雨迷蒙的早上，離開墨爾本市區，來到海濤呼嘯的大洋路（
The Great Ocean Road）。長長的柏油路，左邊是海洋，右面山崖上
的落地窗玻璃屋緊緊攬住一海的晨昏。海洋不見船影，路的盡頭是一
會農舍、一會山谷……
見到更大的山谷是在南澳的阿得雷德。埋首青草坡的綿羊中，可
有18世紀末英國軍官麥克阿瑟的“親戚”？他帶來第一把鐵犁後，就
開始畜羊，如今好些澳洲人已因畜羊而生活得更好。披在翠綠山谷上
的羊群，為這個呼吸完全不需力氣的城市織出一幅莫內的水彩畫。
如果說阿得雷德的山谷是“紅色”的，請不要懷疑。自信的澳洲
朋友說，澳洲紅酒已可比美法國紅酒，近年來在好些國際賽項上受到
肯定，而全國約有57%的酒出自南澳。聽完這些話，好想停車山谷，
躺下來深深嗅一嗅酒香。
在南澳的日子從瑪約拉（Myoora）開始，也在瑪約拉結束。那是
一棟有百多年歷史的老屋。外觀平凡的單層老屋內，保留了第一代主
人的照片、家具，還有一艘模型戰艦。現女主人是名退休律師，她踩
在厚重的絨毯上，在昏黃燈色下，指著牆上的照片，說著第一代屋主
飄洋過海的故事……
“鬧蓿?強樾以說 大地，澳洲人也這麼說。
在這裡，人和土地都因為“故事”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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