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之古村精華

作者: lkjhgf88

導讀去婺源,是一個突然的決定,其實本意是想去爬黃山的,說來慚愧的,我從沒有去過黃山,卻總是聽些曾經的黃山客在我面前吹噓著那些奇險也如此,優越之態在口沫橫飛裡盡然。 在烈日裡揮汗爬山,在難得的年假裡耗費自己被酒精和尼古丁揮霍的可憐體力,那是自虐。當時的江淮,正39度。 最終還是決定了去婺源,掩在黃山中央的桃源。 四驅的越野,轟嘯著衝過徽州南部層 ...

去婺源,是一個突然的決定,其實本意是想去爬黃山的,說來慚愧的,我從沒有去過黃山,卻總是聽些曾經的黃山客在我面前吹噓著那些奇險也如此,優越之態在口沫橫飛裡盡然。 在烈日裡揮汗爬山,在難得的年假裡耗費自己被酒精和尼古丁揮霍的可憐體力,那是自虐。當時的江淮,正39度。 最終還是決定了去婺源,掩在黃山中央的桃源。 四驅的越野,轟嘯著衝過徽州南部層疊的山,陡然間眼前豁然,美妙的林蔭道,對經受了數小時偏頗山路洗禮的我們來說,無異是世外桃源,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洗禮過後的桃源。 一如所料,麗江周莊也不外如此,古派徽州的建築下,仄巷裡,農人們的生活核心早以不是那一畝二分水田,水泥的根雕,合成的玉件便成了他們吸引游客眼球的法寶。十萬計的游人,北臉兒的包包,日本制的或舊或新的數碼設備,早將古舊的徽州氣息掃平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在導游的吆喝聲中無奈滋生的旅館飯店酒家酒吧昂貴門票和粗制的旅游紀念品。 游在社會主義商品經濟大潮裡。 然而我錯了。 慶源村,整張婺源縣政區圖上的一個小點,遠不像那些著名景區用鬥大的墨綠黑體字標示,它只是一個黑色的點。連接這個黑色的點與林蔭柏油路的,是綿延20多公裡的山道,唯一的一條出村道路。 我低估了那山道,因為那竟不能被稱為路…… 依然是四驅的越野,惡路之王,在山間的土坡與石子上蹦跳前進,時速30,用雙手壓住方向盤,胳膊清晰的接觸著地面的震顫,發動機大功率的嘶吼,懸掛系統完美,車後帶起彌漫的沙土,又復落上白色的車身。我們很快就七葷八素了。 自山頂沿路盤旋,很快就身在谷地之間,將上一座山遠遠甩在身後,5點的陽光依然強烈,籠著車輪帶起碎石黃土很有些虛幻,突然就又轉過了一座山。然後眼前豁然開朗。 夏日蔥翠的並不僅是山野的樹木,還有人的氣息,谷地,梯田層層,稻秧大約沒有插下多久,正一片青綠的漫山遍野。當然,還有白牆黑瓦的村落。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婺源,世外桃源。 繼續前進,山間的水庫,我更願意把它叫做湖,隨山的形狀望遠方伸開去,夕陽斜映在水面,孤舟正泛影。 到慶源已是天兒擦黑的時候,小車裹著風塵停在客棧門口,詹掌櫃正從二樓迎下來,古宅客棧,絕非廣告,是我歷來旅行住過的最有意思的地方。200余年的徽派老樓,有著幽深的天井和斜而陡的木樓梯,23級。門窗雕花,廳堂高卻幽暗,滄桑的八仙桌,老缸,美人靠,雕花木床,承載著怎樣的老屋歷史。 掌櫃的手藝是大大的不錯,6個灶頭全開,現殺的雞魚,老白酒,與另一撥北京的客人把酒,然後在山裡的夜的涼意裡睡下了,雕花床真硬。 最後悔的大概就是沒有一個好相機,真正的原生態古村落,卻不能盡善的記錄下來,溪流在起落間衝撞起小小的瀑布,那上面竟橫跨著廟宇。民國時建的老房,帶些西式的味道,卻被雕花木窗樓閣裝點。 被夾在靈落的綠和古舊的黑白之間,忒有意思。


精選遊記: 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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