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途中與你相見^^^^^^(十三)(十四)

作者: HZGG______

導讀(十三)太陽落山,華燈初上,我走進“梅裡往事”Z早在那裡了,拿本筆記,獨處一處,面向雪山在品咖啡。X在僻靜處陪著“流了半天眼淚”的Y兒在追思拉姆……我掀動快門,紀錄下了這些情景。該用晚餐了。腐敗一點,用西餐吧。可是,我牙痛,只是點了雞旦番茄面。Z提議一定要喝一點葡萄酒,地道的法國葡萄酒。於是,高腳酒杯碰出聲響:為我們的旅行干杯,為梅裡雪 ...

(十三)太陽落山,華燈初上,我走進“梅裡往事”Z早在那裡了,拿本筆記,獨處一處,面向雪山在品咖啡。X在僻靜處陪著“流了半天眼淚”的Y兒在追思拉姆……我掀動快門,紀錄下了這些情景。該用晚餐了。腐敗一點,用西餐吧。可是,我牙痛,只是點了雞旦番茄面。Z提議一定要喝一點葡萄酒,地道的法國葡萄酒。於是,高腳酒杯碰出聲響:為我們的旅行干杯,為梅裡雪山干杯!旁邊有一群旅友因開心而不停的叫嚷,有人想叫他們安靜。“罷了,這裡本是想叫就叫,想靜就靜沒定律的地方。‘心不動,風也不動,風不動,幡則不動’,心靜自然不喧,由他們去吧”西邊有霞光穿透雲層,晚風輕輕的吹著。 老板要讓我們看一部記錄片,一部中日梅裡雪山登山隊山難的片子。電視機向我們講訴了十六年前那段塵封的歷史:一九九0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夜晚,由十一名日本隊員,六名中方(一名藏人)隊員組成的中日梅裡雪山登山隊在距頂峰只剩兩百多米的營地與基地失去聯系。此時,遙在昆明家中的中方隊員宋志文的幼女突然和母親說夢見爸爸死了,母親一身冷戰,怒斥女兒不許胡說。基地晝夜不停的呼叫隊長和每一個隊員,無任何回應。開始搜尋,可大雪彌漫被迫終止。向西藏登山隊求助,西藏隊聞詢徹夜兼程,以不到三天的時間跑完了拉薩至梅裡雪山按常規需五天的路程便投入搜救,可是暴風雪將世界著名的西藏登山隊一次次逼下山來。一切搜尋徒勞。七個月後,有山民在基地發現登山隊員。可是,他們,已被,暴風雪撕裂……中日雙方死難家屬被組織去梅裡雪山看看自己親人遠去的地方,可是卡瓦格博深藏雲中不露崢嶸。親屬們長跪於地嚎啕慟哭,祈禱神山,“我們只是想看一眼親人遇難的地方”。頓時,雲層像舞台的帷幔那樣慢慢的扯去,卡瓦格博在陽光照耀下燦爛如金。“啊,原來親人死在這裡,死在如此美麗的地方……”四年後,日本登山隊會同中方登山隊共十六人再次攀登卡瓦格博。梅裡雪山,在當地藏民心中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他們尊稱雪峰為“阿尼卡瓦格博”(像老爺爺一樣的神山)。當地藏民以身軀阻擋這些要玷污神山的“東洋鬼子”。他們祈禱神山“將他們趕下山來,否則世代不敬” 登山隊的勇士們沒有怯步,他們和當地村委會簽署了規定期限的登山合同踏著烈士的血跡繼續前進。在海拔5300米處,他們收到日方氣像預報:近日梅裡雪山地區有暴風雪。難以置信。詢問雲南和中央氣像台,得到的消息都是:日方預報准確。為了避免再次發生山難,他們悲愴的撤回基地翹首等待著那被多方權威證實了的即將來臨的暴風雪。可是,連續多日,晴空如洗。繼續登山已不可能,因為和藏民簽署的登山合同已到期限。天意。至此,當地政府下文規定:禁止一切攀登卡瓦格博的活動。卡瓦格博,仍然以她“從未有人類涉足”的名義仰附於天地。卡瓦格博,阿尼卡瓦格博!(未完,待讀十四)(十四)雨崩村是梅裡雪山腳下的一個村莊,有上雨崩村和下雨崩村之分。從飛來寺沿214國道下山公路10公裡過瀾滄江便到西當溫泉,我們要在這裡騎馬上山至南宗埡口,然後徒步下山至上雨崩村再徒步上山方可到達今天的目的地下雨崩村。騎什麼樣的馬不是自由挑選,而是由抽簽決定。手很臭,我抽到的馬並不是我想像的高頭大馬,而是“張果老的小毛驢”。山路,上坡。路不算很難走。時遇黃金周,馬夫們都拼趕著想盡量的跑快一點,多跑一趟可多掙錢。於是,在離終點還有一點路的南宗小埡口,我們便被請下了馬,馬夫告訴我們,走一點點路就到大埡口了,而且都是平路。算了吧,人家黃金周掙點錢也難得。南宗大埡口,好風景。雨過天晴,雲蒸霞蔚。路旁一座大棚子,裡面炊煙彌漫,爐火通紅。主人彎著腰在打酥油茶。火爐的鍋子裡有旅友在炸火腿腸的香味難以敵擋,小Z便將兩根火腿腸截成四段,如此效仿,每人一支,奉於面前,X擺擺手,當然就我多擔當了。從此下山,路不短,但一溜煙便到了上雨崩。從這裡去下雨崩,就不那麼好玩了,上山的路坡陡泥濘,何況我們又負重。終於到了下雨崩。預先聯系的客棧沒有床位了,我們便分成兩組背著行禳像流浪漢似的到處找客棧。阿秋家,一座僻壤的藏寨。二樓有六間客房,全木結構,窗外一片曠野,遠處雪山相映。但是,一樓便是阿秋家的馬圈。無奈,今晚唯有在此人馬共處了。又遇在南宗大埡口大棚裡炸火腿腸的那七位旅友,他們中有廣州人,雲南人,但是都在深圳做事。他們也在尋找今晚的棲身地,於是,我們十一個人就要下了阿秋家的六個房間。安頓好房間,我習慣的拎著相機到外面瞎轉悠去了,在不遠處的一家藏寨前,遇得仨旅友在寨前的蘋果樹下品茶。經介紹,知道TT在深圳打工,攝影發燒友,使用的相機與我同型。另兩位是南京和武漢的,都是來自深圳。TT和南京朋友熱情有加,請我坐著喝茶,並讓我吃藏民家種的像疙瘩一樣的蘋果。蘋果沒有吃,只是帶回兩個像疙瘩一樣的蘋果擺在窗台上讓大家見識。 我們和那七位旅友決定一起在藏家自作晚餐。主人靠邊,我們操作。不知是誰抓到一只大公雞,阿秋的鄰居一定要幫忙宰雞,看他剁雞的樣子像劈柴,那雞一定很老。他將雞膽浸在一只口上系有小麻繩的青稞酒瓶裡,酒瓶很陳舊。後來,鄰居熱情的讓我嘗一口雞膽酒,我不加思索的拎起瓶子飲了一口,看來他們很高興。阿秋家的廚房、餐廳和客廳同處一間,梁上懸掛著一排排的包谷讓人感到很生態。昏暗的燈光在濃濃的炊煙裡顯的很文弱。大火盆燃著大塊的木頭,火很旺,火苗上串,時有劈啪聲響。 五、六個人戴著頭燈圍著灶台在亂哄哄轉悠,深圳小伙推我當“大櫥”。行的,因為大櫥可大聲吆喝手下人干活啊。晚餐快做好了,Y和X端坐於上庭同阿秋在聊天,看那光景,真像大東家的大少奶奶。晚餐在一片混亂中完成了。深圳MM的辣椒煎雞蛋很頂,小Z的爆炒回鍋肉很專業。有人想吃面條,是我的戲,好吃於否,吃了的都知道。自己做的菜當然好吃,菜好吃便一回就吃光光了。等著燉在火盆裡的大公雞,好久,燉雞的高壓鍋還沒冒氣,又等了好久,阿秋說:“熟了”。啟蓋,啊——,大公雞香氣襲人。雞湯喝完了,剩下的雞塊堅如樹皮——沒熟。不知哪位“老廣”提議,剩下的雞塊明早燒雞粥。是個好主意。今晚阿秋家摻和好幾位鄰居,很熱鬧。阿秋來敬酒,因為“高反”我們控酒,為了禮貌,都是只呷了一口。阿秋很歡快,酒醉吐真言“你們漢族女的和外國女的都比藏族女的漂亮”。醉意蒙朧中唱起了藏歌。阿秋酒醉心清,堅持要“你們一首漢歌,我才一首藏歌”。後來也不知是漢人耍賴,還是藏人善歌,接下去的全是藏人在折騰了。“拉薩的酒巴裡啊,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我的心上人……一杯兩杯,我喝不醉,因為我是個大酒鬼……”鄰居小伙且歌其舞。我很喜歡他舉手投足身如游魚的舞姿。“熱瓜阿姆”,藏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奶奶。家裡有遠朋,慈祥的熱瓜阿姆樂得非常,我們現買現賣,不停的喚老人“熱瓜阿姆”,熱瓜阿姆捂嘴竊笑,高興不已。宴席散了,和藏家兄弟同樂的余音仍縈繞梁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未完,待讀十五)



(梅裡往事,一個適合做夢的地方^^^^^^)



(阿秋家的廚房、餐廳和客廳同處一間,梁上懸掛著一排排的包谷讓人感到很生態)



(卡瓦格博,仍然以她“從未有人類涉足”的名義仰附於天地。)



(“熱瓜阿姆”,藏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奶奶。)



(阿秋的兒子---小Z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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