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三峽游記(八)

作者: GUOSHANFENG

導讀2001年12月28日 遇險的經歷影響著大家。活著的感覺再次變的簡單,快樂。 不快樂的人死一回也許會只剩下快樂了,否則一定是累世造的孽讓他不得解脫,今生還要用盡煩躁、憂郁、苦悶、憤怒、緊張、焦慮鑄成的刀具在他灰蒙蒙的臉開挖苦難的溝壑。 可悲的是還要用這把刀具去屠宰他的親人、友人、同人以及與其最相關的人們的快樂。 死亡,災難,疾病如果再打不開一個 ...

2001年12月28日 遇險的經歷影響著大家。活著的感覺再次變的簡單,快樂。

不快樂的人死一回也許會只剩下快樂了,否則一定是累世造的孽讓他不得解脫,今生還要用盡煩躁、憂郁、苦悶、憤怒、緊張、焦慮鑄成的刀具在他灰蒙蒙的臉開挖苦難的溝壑。

可悲的是還要用這把刀具去屠宰他的親人、友人、同人以及與其最相關的人們的快樂。

死亡,災難,疾病如果再打不開一個人快樂、自在的心靈窗口,那叫做人的東西一定是一具腐爛的死屍。

活著的人沒有笑意,還不如做一塊峭壁上的岩石,像“倒掛和尚”,“神女峰”一樣無知無覺地守望自然歲月的長河。

還可以折騰著千千萬萬的人們仰慕神往。

嘻嘻哈哈的面孔下怎麼就包裹著這麼沉的思緒。如果沒有心的負重為什麼還要在崇山峻嶺、江河湖海中清洗心上沉綴的浮塵。

嗨!嗨!嗨!醒一醒。

誰不快樂了?

誰不自在了?你自在你自己的就得了,別擺出一付牧師般嚴肅而虛偽的自在相了吧。

哈!哈!哈!

還想什麼?

遇險的體驗,簡化了我們的精神與行為體系,動機和行為都統一在一種實實在在的簡單之中。沒有什麼好想的,繼續睡了吃,吃了走,走了再吃,吃了再睡。

此時想起了一個禪宗故事:“什麼是佛?”“佛就是餓了吃,困了睡”。如果還有人還參不明什麼是佛,那就再加上,“吃多了走唄。”

走就是了,自自然然。

今天時間充分,本來和店主老曹說好,一大早叫醒我們去和考古隊轉悠。可是9點才醒來,考古隊早已經走了。

扎扎實實地吃完了一大碗雞蛋面,收拾好行李,買了兩掛鞭炮,沿著江岸“劈啪”,“劈啪”放著。清脆,響亮。

過江本來只需要每人1元錢,結果那不良船家竟然要我們每人5元錢。把我們當日本鬼子來宰。COFFEE委屈地說:“我們從巫山到大溪才五塊,過個江怎麼要那麼多。”

最後他非要兩塊,大家不想找什麼麻煩就按此價付給了他。也不知這樣宰了六元錢,他可以用來討到幾個老婆。哈!

走我們的路吧!

瞿塘峽在三峽中最短,最窄。山勢雄奇,上懸下削,峽氣實足,確有長江咽喉之相。

峭壁險峻,但棧道路況極佳,如果把電線杆看作你行走的標志杆而不嫌棄的話,或者根本別在意它的存在的話,沒有什麼再可以敗壞你挑剔的心情了。

路況越走越好,人越走越輕松,心越走越愉悅。山體聚的“精”,江水凝的“氣”,石岩化的“神”,出神入化。人舒暢暢的心靈與這山—“精”、水—“氣”、石—“神”渾然不分。

似紗的峽霧,濃重地充滿峽灣,淡淡地掠過峽衝,一道道峽口,時窄時闊,收收放放,托著一彎彎江水懶洋洋的溢過。偶爾的光芒照射在江面上,閃動著光的漣漪。

白帝城赤甲樓臨江依山,坐落在垂直的崖上,與夔門夾江而立,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夔門岩壁的外輪廓和赤甲山、長江形成的構圖關系,與瞿塘峽的“瞿”字有著一種相似的聯系。

我看著夔門,這種感覺更強烈。“瞿”字是上下結構,如果把上部的平面結構轉動90度變成三維結構,立在面前,你就可以發現,一個“瞿”字完全就是相形地表達了瞿塘峽的地貌特征。立起的雙“目”是夔門巨幅的岩壁,平直陡立,一板連著一板。平面的“圭”是瞿塘峽的俯視峽景的簡圖, 單立“人”代表著人和峽的位置關系。

不知道是依峽江而得“瞿”字,還 以“瞿”字而擬峽景。作為姓氏的“瞿”字,在這裡就是對“瞿塘峽”就相形的簡化記述。

可以算是我對“瞿”字和“瞿塘峽”獨家解說吧。

夔門的炮台上,ALLEN、COFFEE、過山風對著鏡頭留下了勝利身姿,背著越來越輕的行囊,走入車如潮,人如海的奉節縣城。

徒步三峽的計劃安全、快樂的完成了。

三個人沒有疲憊的軀體帶著喜悅情緒走過了三峽,走過各自心中的裡程。

岩崖峭壁、茅草荊棘、橘林、炊煙、紅田、綠苗、億萬年石壁上千年的鎖鏈、棧道,什麼也留不下,什麼也不用留,就像我們的歌在江面上、峽谷間回蕩、飄逝;

就像我們的足跡輕易地被摸去,一切的美好在此時都又成為過去;最美麗的是繼續的向前走去。

日日是新人,日日做新驢,就是蹄子馱著心,沒有滯留,沒有留戀,坦蕩、自在、從容地走向新的驢程。

活著,很好!

走著,很好!

還能繼續走下去,很好!

這麼多的很好,還有什麼不美嗎!

哈哈哈哈)———————美呀!繼續的美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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