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7日 白天晴 晚上有雨
上午在峴港海邊,下午坐越南太平洋航空公司飛機從峴港到胡志明市。晚上在胡志明市,峴港到胡志明市機票55美元。
早晨起來,最有幸福感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晴好天氣了,從旅店的窗戶朝外看陽光明媚。這些天我們的行程始終與陰雨相伴,不管是心靈還是生理都變得有些溫漉漉的,因而能有這樣一片陽光灑向我們無疑是一個大大的福音,至少在一個短暫的時間內可以擺脫下雨所帶來的不便。
陽光下的峴港展露出她的靚麗,那些不高的樓房排列整齊,這比之河內老城區內參次不齊的樓房多了一份典雅,而比之順化的小別墅又多了一分時尚。所有的房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有著非常分明的質感,這種質感和而那些置放於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構築了一個精致而又有生氣的小城。在峴港感覺有與中國的廈門有一份相同的城市氣息,這種氣息既來自同樣的海濱城市,同樣的精致小巧,又似乎與那種城市血液裡所流淌出來的那種安詳、寧靜的氣息有關,唯一有些差別的是,廈門比之峴港似乎多了一份現代的氣息,如同一個已從一個山野村姑變成了一個開化了的女生。我站在旅店四樓的陽台上,盡量找著峴港的海灘,但卻無果而返。只有那條橫穿於峴港的HAN河在不遠處流淌,河水泛著黃色的光亮,河中不時有穿梭往來的船舶給這種寧靜小城帶來繁忙的景像。
早晨唯一要去的地方就是海灘,海灘離所往的旅店並不遠,叫了一輛車出租車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海邊,海邊少有人影,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峴港的沙灘很長,呈現一把彎刀的形狀,彎刀的一頭是一排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巒,山巒的上空布滿了飄浮的雲層,雲層很低,幾乎蓋住了山峰。彎刀的另一頭則是峴港的一些建築,與對面的山巒共同構成了一個大大的的圓弧型海灘。由於是漲潮,露在海灘上的沙灘不多,而在沙灘的背後,因為正在建一些海邊的房屋設施,所以就更顯得沙灘的面積不大,好在沙灘上就我們幾個游客,所以走在沙灘上一點沒有感覺其他海灘人潮湧動的不適。峴港的海水不算非常的漂亮,雖說也有些湛藍的感覺,但如果把她與越南最美海灘的名頭連在一起,則多少有些牽強了。
不過最讓我們眼睛一亮的還是沙灘上停著那些漁船,那些小小的漁船不是我們平時看慣了的那種長長的兩頭稍尖的漁船模樣,而是呈圓形或橢圓形的竹編漁船,稍仔細看漁船,能很清晰地透過黑色的油漆看到竹編的紋路。這對於我這個也算是游走天下不少地方的旅行者的一次大開眼界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能算一個絕好的案例。
在擱著數十條形狀怪異漁船的海灘上,我看見一個看似漁民的老者在用油漆塗涮著其中一條漁船,老者看見我們的到來,報以善意的微笑,那種笑容裡有種樸實的親切感,使陌生人之間的隔閡感蕩然無存。我用相機的鏡頭對准他,他不僅沒有反感,而且有意無意之間擺出了一兩個POSE,讓我一拍為快。我很想與老者聊一會,可惜他的英語我實在無法聽懂,靠著他的手勢我略微知道,他所油漆的這條圓形漁船是一條在海上捕魚時的輔助漁船。
由於和原先送我們來海邊的那個出租車司機相約在我們游玩後再由他送我們回旅店,所以在約定的時間,我們回到了剛才下車的地方。那個出租車司機早已停車在那兒等我們了,這讓我們有些感動,特意讓司機和我們在海邊留影,算是留下這一份美好的記憶。
回到旅結賬後時間已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我們去了旅店對面的那家茶餐廳。因為早飯已在那裡用過,所以是輕車熟路了,尤其在早晨用早餐時認識了一個姓阮的長著小孩臉的男生服務員,所以一點沒有陌生的感覺。那個越南小年輕是這家規模蠻大的茶餐廳中唯一會講中文的人,雖說還不流利,但對於只學了三個月中文的他,能把意思表達清楚也確實有些不易了。最有有意思的是,他還是蘇有朋的粉絲,讓杭州的朋友幫他在中國買蘇有朋的CD片,因杭州朋友答應幫他寄碟片,早晨我們吃完早飯結賬時,他硬著要幫我們買單,讓我有些忍俊不禁,結果自然被我一口謝絕。
中午時茶餐廳的人不少,幾乎所有的餐位都被來用餐的人占滿了,後來的人,常常需要稍等一會才會有座,看來峴港人也是蠻會享受的。在餐桌前坐著等所點的炒飯和米粉時,突然看見旁邊的食品店裡長長的法式面包,忍不住好奇,走出茶餐廳花了五千盾買了一根回來。在越南吃了好多回法式面包,但吃如此之長的面包還是頭一次,有點好奇,也有點新鮮,至於味道與前二天吃過的並沒有太大的兩樣。
走出那家茶餐廳,立刻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峴港機場。早已耳聞峴港的機場就在市區的邊上,但直到我們花了三美元到了小小的峴港國際機場時,我們才真正發現市區機場是離市區如此之近,因為感覺出租車始終都行駛在市區繁花的街道內,只是一個轉身已到了機場。
在機場的登機櫃台前看見了穿著越南國服奧黛的機場服務人員,讓我們又一次領教這種越南國服所特有的美麗,它把越南女性那種苗條身材和風情萬種的神態在一個瞬間顯現了出來。而尤其在機場這樣的一個流動窗口,有這樣一些流動的漂亮MM在眼前晃動,無疑是一個不錯的創意。
飛機准時在二點時准時起飛,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安慰,因為雖然買的是越南廉價航空公司的機票,但並沒有因此出現延遲起飛的情況,唯一不足的是,飛機上一切的飲料都需要自己花錢。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已到了越南的最大城市,也是我越南的最後一站——胡志明市。
剛下飛機,就感受到越南這個南方城市的炎熱天氣,人還沒有走出機場的大廳,那門外的熱浪已一陣陣的湧來。而大廳內的空調的排風口也是異常的巨大,人直接站在空調的出風口前,那股冷風會把人冷得直打寒顫。
機場內有專門幫客人送胡志明市的機場小巴售票站,價格是每人7萬盾,折美元是5元不到。我到是有些中意,但杭州的朋友顯貴了些,說是機場的出租車肯定還要便宜許多。於是出得大廳,與在門外的越南出租車黃牛們談起了價格。沒有想到那些黃牛一開價就是8美元,一路殺價,到了6美元時,就再也不肯降價了,我們也不死心咬定5美元的價格站在那裡與黃牛較勁,最後那個黃牛好像是大出血一般的同意了我們的價格,只是說車要稍微的小一些。跟著他來到車前,一看是輛不錯的白色三菱吉普車,一下子對於先前死咬著價格不放的那種蠻勁有了一點點小小的謙意。
出了機場,胡志明市完全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和在河內市看到的一幕幾乎相同,也是不寬敞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摩托車,只是從眼前晃過的那些人的穿著來看似乎比河內人更洋氣了一點。機場通往市區的那條路在修,車子開開停停很不順暢。當路上的汽車與那些行人、摩托車攪混在一起的時候,便可以看到那些穿著黃色警服的警察開著摩托車來疏通,和中國的警察很是相同,都有種盛氣凌人的凶相。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被稱著背包客天堂的範五老街,它在靠近西貢河不遠的城市南邊,不過即便從北面的機場到了南邊的範五老街,出租車的計價器也不過跳到了6萬盾多一點,看來原先的7萬盾價格是很有生命力的,只是我們初來人生地不熟,覺得5美元(約8萬盾)已是不錯的價格了。
範五老街果然名不虛傳,一條長長的大街上,一個接著一個地排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背包客旅店和咖啡店、旅游品紀念店。那些來自西方國家的老外穿著北心、花短褲很隨意地坐在路邊的咖啡店門口,一邊喝著啤酒、咖啡,一邊聊天。
我們連續選了二三家背包客旅店,但不是價格高了,便是房間的大小和設施不中意而退出,正在我們拖著行李又一次在街頭漫無目標地尋找旅店時,被一個黃牛模樣的人盯上了,他說他介紹的旅店就在這條街的邊上,價格僅10美元了。我們仗著人多,便拖著行李尾隨他來到一條與範五老街相交的小弄內,小弄雖然很窄,但家庭旅館一家挨著一家。黃牛領著我們走進了一家門面上也有OPEN BUS廣告的客店,交給那個老板娘。我們隨老板娘上樓看房,其他的都算滿意,唯一缺點是五層樓的樓房沒有電梯,大熱天上下樓實在不便,但去左右客店樓看了,也是如此情況,於是再折返回來,讓老板娘在明天有房時將我們換下低一點的樓層,於是在胡志明住宿就這樣解決了。
客店的底層是一窄窄的總台,放了一個L型條桌之後,只能留下一個窄窄的通道。條桌的旁邊放著四五台電腦,我上去試了登陸自己的博客,但沒想到跳出的全是越文,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這家旅店除了住宿、代辦各類車、船、機票外,還代辦短途旅行票務,在各種的一日游二日游節目單中,我們選擇了第二天湄公河一日游,8美元包車、包船、包午餐。做完這一切,我們開始了上街溜達。
此時,天已慢慢的變黑,範五老街這一帶的餐廳、酒吧的霓虹燈全部開亮了,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光把所有的街道都變成了一條光色的通道,而摩托車聲,店家的招客聲都彙集在一起。則幾乎要吵翻了天。那些坐在酒吧門口的西方老外,端著啤酒享受著這種喧囂與噪雜。
對於我們這種亞洲客來說,在這樣的地方感覺不到那種快樂,所以匆匆地溜了一圈之後,就回旅店了,也許對第二天的湄公河之旅有更多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