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之行三

作者: lvjun1030

導讀2007年5月2日 全天晴 旅程軌跡: 上午——中午:南寧至東興,下午——晚上:東興——芒街——下龍灣 南寧至東興大巴票價50元,芒街至下龍灣高速船180元,下龍灣旅館房價100元。 或許是南寧賓館的空調十分的舒適,一覺睡到早晨七點才被隔壁房間同行者一個電話叫醒,此時方知去南寧航東汽車站的時間有些緊了,連忙起床洗漱、整理行李隨後動身去吃早飯。但到到電梯口, ...

2007年5月2日 全天晴

旅程軌跡: 上午——中午:南寧至東興,下午——晚上:東興——芒街——下龍灣

南寧至東興大巴票價50元,芒街至下龍灣高速船180元,下龍灣旅館房價100元。

或許是南寧賓館的空調十分的舒適,一覺睡到早晨七點才被隔壁房間同行者一個電話叫醒,此時方知去南寧航東汽車站的時間有些緊了,連忙起床洗漱、整理行李隨後動身去吃早飯。但到到電梯口,我意識到如果不趕緊去辦理退房手續,稍後一定會來延誤出發的時間,於是連忙直接奔向酒店總台辦理退房手續。

果然,早晨酒店的大堂早已人聲鼎沸,退房的人,等人的人,搬著行李的人把酒店的大堂堵得滿滿的,我說盡好話讓酒店總台的小姐幫我先辦理一下退房,然後一路趕至餐廳去找同行的朋友。沒有想到,餐廳也是人滿為患,我一看時間已接近七點半,已沒有時間可吃早餐了,隨意地在從餐桌上拿了兩塊蛋糕塞進嘴裡,並催促還在慢條斯理吃著早飯那幾位仁兄可以走人了。

出了酒店,看見酒店的門口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旅游車和出租車,看來酒店都是住的團隊客,而且基本上都是從東興鎮去越南下龍灣的。好不容易在路邊外側找到一輛出租車,告訴駕駛員我們要趕八點鐘的汽車,駕駛員一聽要去有數公裡之遠的航東汽車站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覺得時間很緊了。不過,看來這個出租車駕駛員也是性情中人,覺得這是一件有點挑戰趣味的事,於是把車開得飛快。在七點五十五分鐘時,把我們送到了航東汽車站大門口,我們顧不得讓出租車駕駛員找零錢,一路飛奔至八點鐘開往東興鎮那輛大巴士的入口處。在入口處向值班工作人員打聽是否還有時間可以退票,那位工作人員讓我們快去值班室退票,杭州朋友連忙將那張多余的車票退掉。此時,我們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八點十五分,汽車離開航東汽車站,車站離高速公路很緊,一個拐彎就上了南寧至北海的高速公路。汽車很是干淨,還有身披紅授帶的服務小姐,而我們可能是最早購買這班車的乘客,因而車位是一至四號,頭一二排的座位,占據了一個絕好的觀景位置。

通往北海的高速公路兩邊都是濃密的熱帶植物,如高高大大的椰子樹和低矮的巴蕉。他們互相襯托,築成了一條長長的風景線。

一個多小時後,車到了欽州地界後,車就向右拐往通向防港的高速公路,在防港城,汽車稍著了十分鐘的休息後,就一路向東興鎮急駛。

大約在上午十一點時,我們所坐的汽車到了東興鎮汽車站,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站,不過車來車往顯得十分熱鬧。我們還沒有拿到車廂裡的行要,就被一群要送我們去海關國門的小車販子的圍堵。有的還說可以幫我們辦理出境手續。我們不敢答腔,一路邊走邊撤,逃離了這個難說沒有陷阱的是非之地。

杭州的朋友提議在東興鎮吃了午飯再出境,我覺得也是,出了國門就不知道飯菜的口味究竟如何,還不如在這裡能吃一頓中餐算一頓中餐。正好在汽車站的對面有一家招牌叫“張什美食店”,因昨日已對米粉留有不錯的印像,所以今日自然也就追加一次,盡管這家店從桌面到廚房看上去都有些髒兮兮的。

要了四碗米粉,再加一個白灼基尾蝦,一個海蟲炒蒜苗,一個空心菜。雖說是路邊小飯店,但炒出來的菜還是有滋有味,大大出乎我的預料。只是我實在不敢看周邊亂哄哄的環境,尤其是當一輛車從邊上駛過時,我會本能地看看有沒有煙灰落入菜中。

飯還沒有完全吃完,那些像是貓聞到了魚腥的三輪車小販一個個地向我們兜著去海關國門的生意,我們拗不過他們的執著,要了兩輛三輪車,三輪車的價格是每輛四元,而吃飯結賬的錢似乎更是便宜,連菜連啤酒在內,不過五十多元錢,我有些納悶,難道那個基尾蝦是自己養的還是偷來的?

興是叫車叫急了一些,我把自己剛才在店堂裡衝電的佳能相機的衝電板和一塊電池遺忘在小飯館的店堂裡,而此時,我一點都未能察覺,坐在那個小三輪車上,一路看著東興鎮還算有些繁華的街景。東興鎮雖說不過一個鎮的行政單位,但因其是口岸因而就有不少商機,據說有大批的溫州人在此炒商鋪。在我的眼睛裡,東興鎮是中國海岸最南端的一個結點,而最北面的結點是遼寧的丹東城,一南一北,把中國的海岸線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而我也有算有幸走完了這兩個結點。

在離東興鎮海關國門約一百米的地方,三輪車停下了,說是那條通向國門的大道不讓三輪車進。於是我們只能拖著行李,一路走去。東興鎮的海關邊防大樓好像在改建擴建,所以整個二三層樓房都被腳手架圍著,即便這樣,要想進入邊防大樓的人還得需要花十元錢買一張磁卡,像進地鐵車站那樣刷一下才能進入。我也不知這算什麼錢,出國還有交買路錢?

排了約十多分鐘的隊,終於可以交上了自己的護照,然後護照上被蓋上了出境的圖章,再在X光機上驗了一下隨身行李,就被告知可以出境了。

走出了那幢邊防小樓,就是那條界河的水泥橋,橋的這頭是中國,橋的那頭就是越南。確切地說是越南芒街的邊防站。

唯一讓我感覺出國的東西就是那塊在界橋邊上的石碑,上書“中國”兩字,讓我突然間有些神聖起來,連忙在此拍了幾張照算是驗明出國正身,隨後又拖著行李向著水泥橋的另一頭走去。走到橋的中央,我看見有一條用紅漆劃出的線,我想這大概就是國界線了,但我並沒有半點壯嚴的感覺,只是腳在跨過中線的那一瞬,在心裡默默地說了句:越南!我來了(未完待續)

走過了那座不寬的界河橋,我們便來到了越南國土。越南芒街的邊檢大樓顯然要比中國東興的邊檢大樓氣派了許多,邊檢大樓的旁邊是一座高大的拱門,拱門的上方寫著一排越文字,我除了那“越南”兩字可以看懂以外,其余的一概不知所雲。

在離邊檢大樓不到的地方,我接到越南人阿達的電話,他說正在界橋一邊等我們,我手握手機環顧四周,果然看到一個穿粉紅體恤的越南小伙子也在用手機說話。想來自然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阿達了,連忙上去與他打招呼。阿達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有一張白皙方正的臉,算得上一個越南小帥哥。原以為只能在我們出了邊檢大樓才能與他見上面,沒想到他出入邊檢站如入自家庭堂。在火車上遇到的阿關給我們介紹的越南人原先並不是阿達,是一個叫阿信的人,昨天下午,那個叫阿信的越南人說是有事要去下龍灣,所以委托阿達來幫我們出關並送至下龍灣的船上。阿達也罷阿信也罷,只要能幫助我們出關,我們都把他當著活雷鋒。

阿達說今天是五一節,過境的人很多,所以邊檢需要一點時間,他讓我們把護照交給他由他去找熟人快一點。我們交了護照和每人二元錢的健康檢查費,就在邊檢門口的草地上等著。果然在邊檢大樓的門口聚集著很多等著過境的人,他們大都是團隊客,一幫人圍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打牌什麼的,這裡的陽光有些毒辣,即便站在樹蔭底下,也會讓人有汗淋淋的感覺。等待總有些無聊,所以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那個邊檢大樓的門洞,希望阿達能快一點從那裡出來。阿達顯然是有一些能耐,不到半小時,他就招呼我們去邊檢窗口等著越南邊境海關人員對我們進行人與護照的核對。在那個窗口前,越南邊境海關人員,拿著我們的護照叫著名字,然後把目光在我們的臉上停留了二秒鐘之後,就蓋章放行了。

出了邊檢大樓,我才算真正出境並踏上了越南的國土,從陸路出國在我的印像中好像還沒有,那次從西雙版納打洛口岸出境去緬甸實在不能算作出國,因為我們基本上只是緬甸邊境一帶滯留了數小時,而且是跟著旅行團一起行動的,遇到的人也差不多全是中國人。而此次卻完全不同,一到芒街就如一個獨在異國的異鄉人,看著想著在以後的近十天要做一回真正的外國人,不免有些怕怕。

去下龍灣的船是越南時間下午二點,而中國和越南的時差為一小時,因此,在芒街我們有二個多小時的空閑時間,阿達建議天熱不如去咖啡店小座一下。到了越南,我們基本上屬於兩眼一抹黑,一切聽命於阿達,於是四人上了一輛豐田霸道吉普車,車駛離邊檢大樓不過一公裡之遠,就停在了一家街邊的咖啡店門口。阿達讓我們給出租車司機十元人民幣,隨後領我們進了那家看起來他十分熟識的店堂。坐下之後,我細細打量起這家店堂不是很大、卻有點像上海上島咖啡店風格的咖啡店,座位都是皮沙發,很寬大,人坐在裡面有些松馳的感覺。打開飲料單一看,全是越南文,各種咖啡價格從一萬越盾到二萬、三萬越盾都有,我們四人各人要了一杯越南滴露摩卡,阿達要了一杯果汁飲料。

隨後,阿達讓我交買下龍灣船票的錢並問我們是否要換錢,換錢的彙率是1美元換14800元越盾,1元人民幣換1950元,感覺中芒街去下龍灣的船票180元人民幣比我們打聽到的價格要貴了許多,但我們一是一時無法得知船票的真實價格,二是看著阿達的一臉虔誠,也不好意思說出這種疑惑。因人民幣換越盾的彙率與我們所知的彙率更接近一些,於是決定換一些,不然喝咖啡的錢都付不出。我總共交給阿達400元人民幣,180元付船票,220元換約40多萬的越盾。

阿達拿著錢去買船票和換錢了,我們開始喝起了越南滴露摩卡,所謂的滴露摩卡不過是用咖啡料放入一個不鏽鋼小杯中,小杯的底部有細細洞眼,用熱水注入不鏽鋼小杯後,水溶化了咖啡料並通過底部的小孔滲入到再下面的一個白色咖啡瓷杯中,因咖啡不像我們平時一般的衝飲,咖啡的溶化和滲入有個緩慢過程,因此,咖啡的香味也就在這個過程中四溢。我喝上一口咖啡,苦味實足,但香氣濃濃。

我對那套咖啡杯很是好奇,拿出相機准備拍點照片,突然想起我的那塊充電板和電池忘記在了東興鎮那家小吃店了。一時有種說不出的胸悶,這兩樣東西雖說價值不大,但沒有了它們拍照肯定是會大受影響。而要想拿回顯然是沒有可能,東興鎮那家小吃店讓離這兒雖然近在咫尺,但卻是兩個國家,走路、打的都少不了要過關,而我卻又怎麼有這種能耐在短短的時間搞定一切。也不知什麼原因,在這胡思亂想之中,我想起了阿達,想到了他在越南邊境處的隨意出入,於是立即打電話給阿達(由於芒街就在東興鎮一河之隔,所以好多越南人都用中國移動公司的手機,阿達也用中國移動手機)。而阿達也正好換錢回來,聽了我的遺忘充電器一事,就立刻打電話找東興鎮的中國朋友,還好他的朋友正好在東興鎮,問清了我們待過那家小吃店位置,就答應過去幫我去找。我沒有想到一件復雜的事可以在瞬間變得大有希望輕松解決,忐忑的心稍有些安穩。二十分鐘後阿達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找到了,與阿達相約在界河橋交接。阿達出去了約十五分鐘後就把我的那失落了將近二個小時的相機充電器和電池給找了回來。我不知阿達和他的朋友在界河交接的細節,但說其是走私也並不為過,總之覺得阿達這個越南小帥哥不僅人長得帥,而且處事能力也是非同一般。

轉眼之間已快三點了,在快要起身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又拿來了一些越南蛋糕PEI,雖然沒有要過,但來也來了也就享用了。最後一結賬總共15萬越南盾,覺得又有些比預想的要快貴了一些。但因為找到了充電器和電池,我的心情大悅,說了聲我來買單,一下子扔出了15萬越盾,也算是做了一回越南的闊佬。

阿達又幫我們叫了輛出租車,行車的距離不會超過500米,付了六元人民幣。但這裡並不是船碼頭,而是一個公共汽車站,我們需要來個車船聯運。在這裡我們又意外地遇上了在火車上認識的阿關和他的那幫越南朋友。在越南相見自然格外親切,加上聽說他們也要坐同去下龍灣的船,自然就更覺得有了了依靠。

北京的朋友在車站的價目表上看到去下龍灣的車船票種類很多,最便宜的價格才80元,我對此沒有太多的關心,乘著等車的間隙,我在車站的四周開始了溜達,在車站的四周有好多的越南人,有推著車賣日用品的小販,也有坐在路邊喝茶閑聊的芒街居民,有一位老太頭戴一頂鬥笠,坐在一把小椅子上換錢,那背後的箱子上寫著兩個大大的紅色中文字:“換錢”很是醒目,看來她的主要客戶目標一定是中國的游客。

在一群圍著在一起喝茶的越南人中,我很確切地看到了那個被中國人看起來有些滑稽意趣的圓形綠帽子,戴帽子的中年人肯定是不會想到我們中國人那種對綠帽子所特有的異樣情結,因此,戴在他的頭上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協調。

送我們去船碼頭的車子來了,我們告別了阿達,與阿關他們同上了巴士,大約開了十來公裡,巴士停在離海邊的不遠的地方,而那個看起來很新碼頭就在停車地方的前面不遠處。在碼頭上我們又一次被檢查了護照,不過在阿關他們的護送下,沒有半點的障礙。碼頭邊上並沒有停靠想像中的大船,只是不停的有小快艇不斷的駛來,又不斷的駛離碼頭。聽阿關的朋友介紹,這裡的海水較淺,大船靠不上,大船停在數公裡之遠的深海中,需要由小快艇將客人分散駁去大船。在大陽底下等了將近半小時,終於輪到我們上小快艇了。小快艇只能坐六個人,我們帶著大包小包上了那條看起來十他窄小的快艇,快艇上除了我們和駕船的船老大以外,沒有多余的人員,坐在低矮的座位上,我們幾乎與海平面處在同一水平上。船搖晃著,向深水駛去,也給我們帶來了一絲害怕的擔憂,倘若船上遇到什麼不測,我們連救身衣都沒有一件,如何是好。

越是害怕,越是有事,船開了很長的一段路後,突然在茫茫的大海中停了下來,我們正在納悶,卻看見船老大拿出了一個塑料大桶向船的油箱裡倒油,原來是快艇沒有了油。這一幕讓我又想去了在十多年前我所坐的那條沒有了動力的小船在海上隨處亂漂的情景。謝天謝地,在二分鐘後,船又從重新發動,向著遠處的那條白色大船駛去。

在我們到來之前,已有好多條小艇轉著那條白色的大船等待上客,輪到我們船時,只見那位船老大躍上大船,然後伸手將我們一個個連人帶行李拽上大船。我很是佩服越南輪船公司,在這種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之下,用最原始的辦法接駁旅客,萬一有旅客落水,那輪船公司的錢就賠大了。

說是大船,其實也不過是一條僅有三個艙位的飛翼船,在遠處看時,那白色的船身在藍天和白雲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氣流,但到了船上一看,設施陳舊,有的地方還鏽漆斑斑。實在只能說是一般的客船了。上了船又是阿關他們幫我們張羅著找到座位,我們是位於三個艙位中的中間,是最大的一個,前面的一個看上去稍豪華一些,而後一個則離機艙較近,視野也不太好。我在猜想,那些最便宜的船票可能就是這些艙位。船上的工作人員一邊驗票,一邊一人發一塊小毛巾和一小瓶礦泉水,這比之早晨在南寧坐汽車時所發的一瓶礦泉水好像又奢侈了一點。

船在平靜的海面開了一個多小時,正當人有些渾渾欲睡時,突然安靜的船艙中有了一些騷動,原來在茫茫的大海中,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形狀奇異的山峰,那名聞天下的海上桂林就此出現了我們的眼前。

我掩藏不往興奮,拿著相機,對著出現在船舷兩邊的那些或秀麗或雄渾大氣的海上山峰一陣狂拍。狂拍之後,又仔細端詳起這些海上的天公之作,在清澈的海水之中,數不清的山峰峭然挺立,它們有的徒峭矗立,有的渾圓又似多了一份沉穩。它們有些與船相隔不遠,可以清晰看見那些山峰中的茂盛的樹木,有的卻是遠遠的隔著一汪海水,只能看見一個大致輪廓。船在這條水道上行,猶如穿行在一個巨大的山水公園之中,處處有景,處處美不勝收。在這樣的天然景觀中行路,絕不會感覺旅行的單調和枯燥。

看到此等美景,我覺得我們選擇從水路走是一個絕好的主意。從芒街到下龍灣可走水路也可走陸路,走陸路車費僅為4萬元越盾,但卻要在路途中花費四個多小時,而且這一路基本在越南東北部的山區行駛,一路車馬勞累不說,而且基本上看不到什麼好的風景。而現在走水路,雖說是多花費一百多銀子,卻博得了如此美妙的景色,那絕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天有些陰沉沉的,太陽時而在雲層中露一下臉,給這一片海面帶來了一絲細碎的魚鱗色的金光。我渴望著太陽能從雲層中出來,這樣可以為我的照片帶來色彩的變化,然後老天並不按我的心意行事,天一直陰沉一片。不過這樣一來,也帶來了一層霧氣,給那些遠處的那些連綿不絕的山巒增添了不少朦朧的神秘感。

船到下龍灣已在六點之後,阿關他們要在此轉車去河內,我們在碼頭上與他們道別,感謝他們在這一路的關照。在碼頭上有懂中國話的越南人上來搭話,要介紹我們去住他們的旅館,我們一是不敢輕易聽信陌生人的話,二是那個已在電話中說要來接我們的阿信快到了,數分鐘後那個神秘的阿信終於出現了,一個身材不高約四十來歲的越南人站在了我們的面前。阿信對我們的到來很是歡迎,要給我們介紹一家三星以上的賓館,但一起來的朋友聽說要二百元人民幣,就自然說是太貴,只要求十美元左右的賓館即可,因為,先前那個搭話的男子所提供的酒店看照片還算不錯,但只要一百元人民幣。阿信有些尷尬,說是很難找,我說不如就把我們送到那個男子所說的酒店去看看。阿信沒有多說什麼,叫來一輛出租車,沿著海邊的馬路一路開去,翻過了兩個高坡,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門面還算有些像樣的酒店前,但顯然不是那個男子所介紹的酒店。進了房間看了一下,覺得還行,就決定住下了。一百元的房價怎麼說也不算太貴,也許這裡不是中國,沒有五一節房價暴漲的恐怖。

進入房間,阿信問我們明天的行程如何並介紹說這裡的旅行社他都認識,去下龍灣的國家公園坐船是每人一百元,門票是每人十五元。導游費是一百五十元。我們或許有了租房的經驗,說是要考慮一下,等稍後吃完飯後再作決定。

吃飯成了今晚的最重要課題,我們在街上一路探尋希望找到一家中意的海鮮餐廳,因為誰都知道下龍灣盛產海鮮,在這裡不用上一餐海鮮怎麼說都要遺憾一輩子。當我在一家看上去規模蠻大的海鮮餐廳開始點海鮮時,同來的朋友卻堅持還要去另外幾家看看。於是我邊與老板娘寒暄,一邊等著他們的消息。沒多少功夫,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海鮮的品種更為豐富,價格也更為便宜。於是我想著如何從這裡全身而退,還好那個懂中國話的老板娘沒有太多為難我,只是說如果明天要去下龍灣海上玩可以找她,四人坐船費用為三百元,還包門票,一想這不是遠遠比阿信的價格要便宜得多,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為了表示誠信,我給了她五萬元越南盾,在我想來,即便最後不去也不過是損失了二十元人民幣。

在老板娘對面的那家海鮮餐廳果然要比老板娘這家餐廳人氣旺了許多。雖然店面不大但燈火亮堂,有不少的西方老外散坐在店堂裡喝酒。而那些我所鐘愛的血蛤、螃蟹都有。為了免受點菜經費的限止,我說這一晚的海鮮由我請客,這樣我可以放手點上我喜歡的海鮮。點了兩大盆血蛤,一個五斤重的青蟹,那個青蟹雖說個兒是大,但五斤顯然是有騙人的勾當,那個也會說中國話的老板娘在最後結賬時,也只能用繩子重來搪塞。而我除了想著那個螃蟹單價便宜(每斤25元)可以說服自己以外,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來對付。只是在最後結賬時懶掉了老板娘的一點零頭。那一餐海鮮餐費為人民幣三百三十八元,我給了老板娘三百三十元,另加五千越南盾,懶掉了五六元錢,算是對那個超重螃蟹的反應。

這餐飯是我這出門幾天吃得最為酣暢的一頓,吃完飯我就覺得這一天算是萬事大吉了,趕緊著回旅館睡覺,以可以明天有足夠的精力玩了。晚上那個阿信打電話到旅館問我們明天如何安排,我連忙說明天已有其他安排,謝謝他的幫助。此後,那個阿信再也沒有出現過。相反,那個阿達在我回到上海兩天後,還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從芒街回中國。我只能實話告訴他我們已回到中國並感謝的他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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