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的一個變種(又名印度大麻),其雌株花枝的頂端、葉、種子及莖中含大麻脂,經切碎、干燥制成卷煙吸用或咀嚼、鼻吸、吞服,可
影響中樞神經系統,引起輕微的欣快感,繼之倦睡。服用者由於視覺和
判斷力的改變,可導致時間和空間定向障礙。急性中毒可引起幻視、焦
慮、抑郁、情緒突變、妄想狂樣的反應等精神症狀。經常使用可成癮
正午的驕陽下,一只被曬蔫了的蒼蠅飛落在挑台的木制欄杆上,慢慢移動到欄杆自身的陰影裡。欄杆已經在雨水和暴曬雙重侵蝕下成為淺黑色,突然一個影子一閃,蒼蠅已經被一是盤踞在陰影裡的壁虎吞進嘴裡。一只半截尾巴的黃貓臥在木地板臨湄公河的一角,抬眼看了看剛才發生的一切,又昏昏睡去。
一個看上去有60歲的老牛仔,高大的骨架,瘦削骨感的臉孔透露著滄桑,淺棕色的眼睛藏在黃色的氈帽下,大踏步走進了露台,單薄的木條地板在他的大馬靴下呻吟。他看了看橫七豎八的吊床上的慵懶發呆的年輕人,晃了晃手中的滿是黃色葉子的袋子伴隨著濃重的鼻音:“happy time”
不一會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來,纏繞我的鼻孔揮之不去,盤旋而去湄公河水慢慢的結冰,滔滔黃水卻結成白色冰塊,一陣紫色的風吹去,潔白的冰塊變成了七色的果凍,飄著一個個巨大的橘子皮船,船頭的燈光來源於一個巨大的蠟燭,不遠小島上的樹木豎起了一個個巨大孔雀尾巴,是寶藍色和銅綠色的,天空飛來掛滿不鏽鋼勺子刀叉的機器鳥,俯衝到果凍湄公河裡用勺子舀住了一條身上畫滿了高音譜號的音樂魚。而我,正在梳理自己滿身用筷子的羽毛,手指上全都是電動挖耳勺。忽然開心起來,舞動著滿身的筷子跳起了草裙舞,伴隨著肚子裡面響起的快節奏的鼓點。
一只大肚母蛤蟆衝了過來,用前爪捏了捏我腰裡的蒜泥白肉,呱呱地說起了英語:”are you crazy?”
“這大麻勁真大!”我吸了吸流下的乳酪鼻涕說
“什麼?這是蚊香!中國蚊香!天黑了。”大肚蛤蟆變成了店老板大赤包。
“哦,拿菜單!I want eating !”我擦了擦嘴角睡出的口水嚴肅地說。
在四千島地昏睡和發呆中,清醒時盯著眼前的滔滔湄公河水,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難免就胡思亂想起來,記憶場景裡現實和幻想就揉合到了一起。上面地字其實是個小忽悠,讓大家開心一樂而已。當然也不是全都是杜撰的。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的是:我絕沒吸過那玩意。哈
有一點不可不提的是,我覺得白日夢裡那些勺子叉子絕對是有原因的,旅行在老撾一路就沒有怎麼吃飽過,老撾的那點米粉完全不能填飽我這個北方大漢的肚子,那些幻想讓我想起了卓別林的淘金記裡面的場景:把人變成了火雞撲上去就咬,不需要大麻也可以。
四千島上住地是一家叫MAMA GUEST HOUSE的家庭旅館,女老板膀大腰圓,鋪滿粉大白臉上一對色色的三角眼,老穿著寬松的花亞麻短袖衫在院子裡搖來搖去,瞄到男房客和女房客漏肉總是用迅雷不及掩耳手法在他們腰裡或者其他肉多的地方捏一下,嘴裡滋咂有聲:“NICE,VERY NICE。”然後嘎嘎怪笑。我嘗了下東南亞鹹豬手後以東方人得矜持和禮貌告訴老板:“MA MA,你的名字後面缺了點什麼。。。。”
“What?”至少五十年陳的大嘴驚詫地一咧
“sang”
只是,如果你有悸動的心,又帶著期望絢爛美景的希望,是不需要到四千島的。這裡的風景太過平淡,島小的讓人感覺像關在籠子裡松鼠,在島上四天的生活就是在客房門外的公共陽台上和別的游客大眼瞪小眼,偶有波瀾就是mamasang的鹹豬手。當然,還有的浪漫是離去時帶了滿身的跳蚤吻痕。除了一點。。。那唯一的一點。。。
“你是那裡來的?”
“比利時。”
“你一定有顆敏感的心和七彩的人生。”
這話竟然出自我的口中,酸的超過了東南亞青檸檬,只是當時的場景只有用這檸檬才能解恨。島上人氣最旺的地方就是媽媽桑那裡的吊床和這裡,兩處截然不同的環境。每到傍晚十分這裡都賓客盈門又安靜優雅。露天餐廳的名字忘了,只記得吧台後面掛滿了店主人夫妻恩愛甜蜜的照片,二人的背景是埃菲爾鐵塔、威尼斯水城。。。男主人來自歐洲的比利時,女主人,毫無疑問地是當地人。晚霞在一棵樹的剪影下慢慢出台了,有青蔥有靛紫,橙紅以及湛藍。土黃的湄公河水也被渲染成藍紫,倒映著落日的蛋黃,再棒的畫家也不會有這大自然的妙筆的。近處幾處疏落的桌椅上來上是自各國賓客緩緩地低語,一個美大妞把曼妙的身影倚在欄杆,把雲水剪出妖嬈的曲線,遠處是滿臉幸福的女主人懷抱著愛的結晶。加上店老板輕巧無聲、溫文爾雅的服務,讓我感覺連空氣裡都充滿了彩色的晶體。這裡肯定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因為,在這裡,你很容易感覺到愛。

(日落印像)
夜來臨了,大雨傾盆,黝黑的河水反射著昏黃的燈光,一只半截尾巴的黑貓從籬笆上跳了過去,另一只也跳了過去,依舊是半截尾巴,一條嘴上套著籠子的狗緊跟著跑走,好像在躲避什麼,夾著的也是奇怪的半截尾巴。。。Mama guest house牆上的壁虎發出呱呱的怪叫,這時,島上瘋狂的派對依舊在進行著,歐美的大學生們伴隨著音樂在臨水的露台上狂歡,舞出奇怪的舞姿。只是,就在身邊下的河水中,突然泛起了一堆黑色的泡沫,一條油膩軟滑的黑影從水中順著露台的木柱游進露台,沿著燈角的黑影滑入房東的房間。燈光開始忽明忽暗的閃動,一個學生到走廊查看,用手在開關的位置摸索著。忽然,一張沒有眉毛的白臉閃在眼前,是房東的,指甲長到彎的手中拿著卸掉的插座面板,猩紅的大嘴輕聲唱著:
十個老撾個小木人,一個電死沒法救。。。。
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