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安化洞市溯溪

作者: 湖南曼巴

導讀· 溯 溪作者/曾國平郭一直向我介紹戶外露營徒步探險,什麼“驢行天下”啦,“叢林部落”啦。7月27至29日,我跟著他與另7名驢友,去了安化洞市鄉高城村的“川岩江”和“關山”溯溪,還真的是一次全新經歷:差一點摔死,差一點淹死!溯溪,就是踩著溪底逆流而上。事前,郭讓我准備干糧,日常衣服,手套,軍鞋,水壺,防暑防蚊防感冒藥,季德勝蛇藥,雲南白藥,另帶 ...

· 溯 溪作者/曾國平郭一直向我介紹戶外露營徒步探險,什麼“驢行天下”啦,“叢林部落”啦。7月27至29日,我跟著他與另7名驢友,去了安化洞市鄉高城村的“川岩江”和“關山”溯溪,還真的是一次全新經歷:差一點摔死,差一點淹死!溯溪,就是踩著溪底逆流而上。事前,郭讓我准備干糧,日常衣服,手套,軍鞋,水壺,防暑防蚊防感冒藥,季德勝蛇藥,雲南白藥,另帶避孕套若干,用於手機相機香煙等防水。我用兩天業余時間做好了准備。至於帳篷睡具炊具繩具,郭說我是新驢,先與他合用。27日下午2點,株洲的6名驢友如約在天元超市門口集合,乘合租的10座汽車出發。在長沙載上其余3驢友。出長沙,找“長常高速公路”時出岔,開到離湘潭7公裡處才知錯,只得回走,問了好幾人,耽誤個多小時,才找到了長常高速。由於是自費,有時抄小路,繞開收費站。傍晚7點,到達洞市,公路到頭,下車步行。領隊“老驢”陳讓我背裝備,專業的帳篷背包,我個子小,它有我半人高。天色漸黑,山路狹隘彎曲陡峭,老驢們快步疾行,我不識路,不敢拉下,爬得氣喘吁吁,渾身滴汗,平素愛侃的嘴這會兒緘默無聲。 終於到達預定落腳的農戶家,我放下背包,一臉委屈,郭問我:“你行不行啊?”我脫口而出:“算作體驗吧,再也不參加了!”老驢們一陣訕笑。但楊女士說:“這話別說早了,等溯溪結束時,你再下結論,好不好?”弦外音當然是樂趣在後頭。農戶晚餐豐盛,野豬肉,山參燉雞,野菌熬湯,苦瓜,豆豉紅椒,茄子,紅薯葉柄,石魚燉粉絲。郭喝了兩杯甜酒,我喝了三杯。 老驢們說,這不算“戶外野營”,這是腐敗游。村裡家家都有自來水,全是塑料管從山裡接來的山泉,純淨清涼,打開龍頭嘩嘩地流,不必有多少錢一噸的戒心。洗濯間有沐浴,洗澡洗衣,整天疲乏倏忽消失,痛快淋漓!這次帳篷其實扎在這家農戶全木構築的二樓,我和郭鋪防潮布、隔地席和撐帳 篷。帳篷兩側有拉鏈進出口,我終生頭次睡這玩意兒。兩人進去平臥,徹夜涼爽,風扇空調全不用,舒坦愜意,山裡蟲鳥啁啾入耳,伴著時不時傳來的狗吠馬鳴,有如世外仙境。想起此時城裡火爐般混凝土樓房的自己家,那哪是人住的地方!28日早上起床,漱洗,面條早餐畢,領頭驢友陳指導我們准備行裝。去川岩江,它是一條流量每秒幾立方米的山溪,不帶茶,溪水隨時可掬可飲。帶干糧,繩具,蛇藥傷藥若干。不用防暑,溪底每天日照短,且有溪流山風,不會中暑。手機相機香煙套上避孕套。衣服鞋帽手套按蹚水攀岩要求穿戴。我忘了自備手套,只得向農戶家借了一付白紗的。沿羊腸小路上山,下山,途中遇一農婦趕棗紅瘦馬,駝機制杉木方料,送往山外。步行個多小時,翻過一座山,下到川岩江我們溯溪的起點。又作一陣行裝調整,系緊鞋帶,合一影。  有一女孩來了例假,自己想堅持溯溪,但領隊陳考慮健康和安全,堅決不同意。母親楊只得帶兩女孩走溪邊山路,與我們並行同進。“哦喝——!”我們溯溪開始。溪底石頭累累,有的大如獅虎牛馬,有的小如葫蘆鵝卵,也有沉積平鋪的細沙。清澈見底的溪水在沙石間流動,寬敞處緩緩漫流,靜如處子;狹窄處流速湍急,落差大時,溪水在巨石縫隙間左右衝撞飛竄而下,如勁風鼓吹中的白練飛舞,又似遭遇虎豹追逐倉皇逃命之白鹿。溪水溫度很低,這天溯溪近半時間是蹚水游泳,渾身時干時濕,上午8點下溪,開始個多小時裡我冷得兩腿發抖,溪溝深陷山谷,陽光時有時無,我只想進入陽光取暖,全忘了此時盛夏季節。瀑布濺落處霧氣迷漫,日光照射恰當時,形成耀眼的五色彩虹。瀑布下必是一汪深潭,淌水幾步,就會水漫過頭,只能逆流游泳。一次游過深潭,我上衣口袋裡避孕套扎住的香煙漂出來,我沒發現,被後面一“老驢”撿著,他一著陸便扯開享受,吸完一支後沒扎妥避孕套,第二次拿出抽時,全濕了。有的深潭形狀奇怪,湍急的溪水形成回流和漩渦,我的游泳姿勢和能耐還是兒時鄉下水平。一次,老驢們游過去了,我撲下潭,游到半途一石壁突起處,學他們樣子落腳蹬底,誰知一腳踏空,心裡一慌,往下沉沒水裡,連喝兩口水,嗆得直咳,同時水流往後衝我。我大喊“游不過來了!”對面老驢趕緊拋來繩子,我沒抓住,掙扎冒出水時,繩子被水衝遠了,我又沉下水,再嗆水,心裡極慌,竟想到了死字。竭盡余力冒出頭,一眼瞥見水面有山上倒入潭裡的楠竹,伸手急抓竹枝,一下沒抓著,兩下沒抓著,三下,抓住了,定定神。撲騰中頭上帽子落入水中,另一手連抓幾下,抓住了。老驢再拋來繩索,我抓到手,被他們拉到瀑底可靠落腳處,我驚悸未定,老驢們卻哈哈大笑:“慌什麼呀,有我們呢,放心死不了!”每到瀑布根底處,就是幾米乃至幾十米的長滿青苔的石頭累疊,有時手腳並 用攀爬,左腳踩哪一個凹坑,右腳落哪一凸起,雙手摳哪一條縫隙,都得預先觀察選擇。稍一判斷失誤,就會摔落深潭,又得重新攀爬。有一瀑布處,郭嘗試幾次,都無法徒手攀爬。他費老大勁從兩石間裡搬出一根碗口大的朽木,豎起搭到大石頭上,順著木頭爬上去,可上方石頭蓋住了他,左右嘗試,無法攀越,只得下來。後來發現瀑布頂端旁邊有一顆手臂粗的樹,於是打起了它的主意。郭用一礦泉水瓶灌滿水,系牢在繩端,打算拋過樹根部,墜繩子繞下來。可他受石壁妨礙,甩不開手,拋不得那麼高。郭仔細觀察後,帶礦泉瓶和繩子艱難攀爬,到達離樹近一些的石壁高處,左手摳住石縫,右手拋一下,兩下,三下,礦泉瓶帶繩子掛到樹根另一側了!可礦泉瓶太輕,沒把繩子從樹根處帶下來。另一老驢抓起水中枯竹,也爬到較高的地方,幾經拔弄,終於把礦泉瓶扒拉下來。等候在潭這一頭的我大呼“哥們,真不愧是老驢!”他們得意洋洋招手,示意我游過深潭攀繩上去。外露的大石頭多時,我們就踩著它們騰挪跳躍前進,這些石頭形狀姿態不異,每跨一步都得目測落腳處,是平面斜面,是單腳落一下的過渡點,還是兩腳都穩妥落下。踏空或滑脫,都不是輕傷。有些石頭濕漉漉的長了青苔,容易打滑。有一次我在一塊大石頭上滑倒,幸虧是肩膀落地,若是腦袋撞到石頭上,就可能開了瓢!水下大石塊一律長了泥苔,溜滑難駐足,最好避開別踩,實在避不開,緩慢下腳,上身隨時作好靈活撲水准備,非得向前倒下時,盡可能倒入足夠深的溪水裡,防止撞到石頭上。有時溪水流動,亮光動態折射擾亂視線,目測不准深淺位置,一腳下去,卡進兩石間的縫隙裡,身體一搖晃,極易扭傷踝部!遇上日照時間長又不必下水的一段,衣服就曬干了,反之則全身濕淋淋水滴滴。軍鞋裡時不時進些沙石,硌腳,只得脫下,用水衝淨鞋底再走。4個鐘頭過去,餓了,大家聚在溪邊,選一平整大石頭作餐桌,郭從防水袋裡掏出我們存放裡面的餅干、榨菜、法餅、魚干等,我們一頓咀嚼,胃口出奇的好。飯後接著溯溪。下午4點半,我們溯完10公裡長的川岩江。上岸,沿溪右側崎嶇山路返回大本營農家,領隊陳說是已與農家約定晚餐時間,不小跑飯菜會涼了,本已疲乏之極的我等,又開始緊跟他急行軍。途中多處斷路,幾根木頭搭成棧道,搖搖晃晃,有的木頭已經見朽,有的踩上去木頭左右滾動,真擔心垮塌和失足,一旦跌下石崖,那就是粉身碎骨無懸念。這裡民風淳樸,遇到陌生村民,都會一律的鼓勵我們:“城裡人,辛苦吧?別急,你們去的某某家不遠了。”到達農家,一屁股坐到木牆底下長木櫈上,多走一步也不願意了。我低頭端詳木櫈,4米多長,0.3米寬,0.15米厚,上下兩面平整,兩側呈圓弧,整根雜木制成。問主人它是什麼,主人朝大門口一努嘴,笑答:“門檻呢!”原來家裡年輕人摩托要進出,鋸了早年的門檻。29日關山探險,關山其實也是一條溪。當地男子扛架木梯作向導。溯溪起點處有一深潭和幾十米長的溪流,水裡有一 竹筏,我們每次兩人上去,由男子一一撐到對面。此後溪裡全是無規則排列的巨石,溪水在大石頭根部流淌。我們或用手腳,或用木梯,或用繩索,攀岩跨石。有時從石縫裡穿過,有時從幾塊石頭拱成的石門裡鑽過,也有時從單個石頭形成的石洞裡爬過。關山比川岩江石頭大,溪水流量小,除了溯溪開始時撐竹筏濕了腳,其余不用 下水。又在農家中餐,餐後我們打包,步行趕到汽車停放處。乘車參觀洞市老街。麻石鋪就古街,兩邊全是木板牆壁,杉樹皮蓋頂的房屋。參觀“賀氏宗祠”,現在是“安化利隆源茶廠”。裡面有大小幾種規格的許多筒形篾簍,用於裝填當地已有千年歷史的黑茶。 有人在織簍,有人在稱茶裝簍。黑茶捆壓包裝三層:從裡到外依次是:蓼葉,棕,篾簍。黑茶手工采制,23道工序,日曬夜露干燥定型,晾置50多天,即有特殊 香氣茶味,經久耐泡。黑茶品種之一的“千兩茶”晾置50年後,日、韓茶商每支收購價50萬元!3:30開車出洞市,晚上9點回到株洲。文章引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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