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湘西——邊城之茶峒與鳳凰

作者: ilynna

導讀去茶峒是一次偶然也是一次必然,必然是因為對於沈先生的《邊城》的緬懷,偶然是因為讀了別人的游記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座邊城叫做茶峒。邊城的聲名給了鳳凰,於是茶峒被掩蓋住了本應屬於它的光彩,但鳳凰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總是以為真正的情懷還是要去茶峒找尋。 因為沒有旅游開發,所以去茶峒的路途異常地艱辛繁瑣。按攻略從德夯苗寨爬到山頂的吉鬥 ...

去茶峒是一次偶然也是一次必然,必然是因為對於沈先生的《邊城》的緬懷,偶然是因為讀了別人的游記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座邊城叫做茶峒。邊城的聲名給了鳳凰,於是茶峒被掩蓋住了本應屬於它的光彩,但鳳凰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總是以為真正的情懷還是要去茶峒找尋。


因為沒有旅游開發,所以去茶峒的路途異常地艱辛繁瑣。按攻略從德夯苗寨爬到山頂的吉鬥寨,走到公路邊攔去花垣的中巴,但可能是因為晚了的緣故,等了很久也沒見中巴的影子。5月4日18:20,看著對面的人隨手攔下過路的車談妥價格就走了,我們決定也作一下嘗試。一連過了幾輛車都沒有停下,我們真的有些急了。忽然看見一輛警車駛來,我們也毫不顧忌地招了招手,沒想到居然停了車,正在我有些發楞不知道該不該去談價錢的時候,Fred已然直白地問他們去不去花垣,多少錢?那個開車的警車跟旁邊的女孩嘀咕了一下,就說上車吧。我們還在猶豫,堅持要問清價錢,結果警察叔叔說不要錢,我們大喜過望,警察叔叔說你們都攔了警車了,敢隨便收你們錢嘛。和警察叔叔一路聊天,警察叔叔居然邀請我們到了花垣後和他們共進晚餐,我們說那我們來請,他說有人請客可以報銷,要我們跟著一起去就是了。最後的結果是我們沒有跟得去蹭飯,也當然沒有請客,湖南的警察叔叔真是好啊。到了花垣馬不停蹄地轉車趕往茶峒,到達時已然華燈初上。茶峒是一個偏遠、安靜、閉塞的小鎮,夜晚的燈光略顯迷離,我們試圖找到江邊的渡口,只是聞得水聲卻無法靠近,終究是太過昏暗。整個鎮上只有一個住的地方——翠翠賓館。所謂的賓館條件實在不敢恭維,無奈奇貨可居,在沙縣餛飩隨便湊和了一頓,最後在麻將房前駐足看了一會兒當地居民打麻將的盛況,10點就寢。

第二天起了個早,和fred在鎮上到處亂逛,拍了彌足珍貴的麻將房、新華書店、米店,這個鎮子保存著很多五十年代的東西,而那些屬於翠翠那個年代的印記卻很難尋到了。繞到鎮子的後邊吃了米豆腐,現場手工制作的,唇齒流香,個人覺得比鼎鼎大名的芙蓉鎮113號要好吃,具體地址講不出了,只記得門牌上掛著梵淨山礦泉水的大招牌。

不得不承認茶峒是讓我些許失望的,除了依然保留的拉拉度和老爺爺,除了可以徜徉在酉水河上然後一腳踏三省的成就感,茶峒留給我的別無其他。我聽著等等等等,試圖在那個人造的翠翠島上找尋翠翠和黃狗當年的身影,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最終我沒有花20塊錢去登上那個小島,因為我知道那上面什麼都沒有。在沿河的山上刻了邊城二字,然後沿河有石碑刻了邊城的整個故事,長長地蔓延了幾十米,茶峒用了這樣一種淺顯而直白的方式告訴你我就是邊城,於是我便覺得索然無味、意興闌珊了。



渡江去重慶的洪安小逛了一圈,這是一個人更少、更寂寥的小鎮,除了游客便是零星的做游客生意的居民,不過隱約覺得洪安是有些故事和風韻的,但它的故事究竟在哪兒我卻無從體會和知曉。



之所以寫完了鳳凰還要繼續和茶峒放在一起寫,是因為覺得茶峒和鳳凰有很多地方很像,比如說虹橋、比如說拉拉渡、比如說水車和跳岩、還比如說新大橋。我不知道是誰抄襲了誰,總之你可以感到這兩個地方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血脈相連的親密的,但是沒有了那些保存完好的吊腳樓和適合人們消遣休閑的商店、客棧、酒吧,終究覺得茶峒少了些魅力和神韻,它所有的東西都是依附於《邊城》,徒有軀殼而沒有靈魂。人們常說藝術的魅力在於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那麼茶峒和鳳凰的差別也就在於這一高一低之間了,但是終究有很多沈先生的追隨者是要到一下茶峒的,哪怕知道面對的也許是失望,也無妨那美好的信念和敬仰的心情。

《邊城》裡所浸潤和流露的純潔與唯美,是屬於那個時代和那個地方的,無論再怎麼陶醉和找尋,我還是抓不住它的尾巴。那一刻,當我意識到我的無力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釋然了,聽Desperado,覺得比任何時候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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