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窮得只剩下錢—歐洲感悟之四

作者: 行走

導讀上高中時,已到了文革後期,回學校上課叫“復課鬧革命”;既然是鬧革命,又批判過“師道尊嚴”,自然不把老師放在眼裡。當時班裡有個姓史的男生,幾乎從來就不上課,他如果來學校,就是拿老師開心;我們有個老師叫劉志強,他只要見到劉老師,就高唱學習雷鋒好榜樣中的一句:立場堅定鬥――志強,因為是革命歌曲,劉老師只好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上英語課,學數 ...

上高中時,已到了文革後期,回學校上課叫“復課鬧革命”;既然是鬧革命,又批判過“師道尊嚴”,自然不把老師放在眼裡。當時班裡有個姓史的男生,幾乎從來就不上課,他如果來學校,就是拿老師開心;我們有個老師叫劉志強,他只要見到劉老師,就高唱學習雷鋒好榜樣中的一句:立場堅定鬥――志強,因為是革命歌曲,劉老師只好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上英語課,學數詞,講到十一(eleven)時,他站起來就問:老師,這個“爺來問”是什麼意思?最後因為長期曠課,被學校開除了。改革開放初期,這個史同學自己辦了個汽車修理廠,靠給司機回扣――那時的司機都是給“公家”開車――很快就發了,他雖然沒好好學習文化課,但人並不笨,同學見面,他總愛說當時流行的那句話:我是窮的就剩下錢了。

用這句話形容瑞士非常恰當。

歐洲歷史幾乎可以代替世界近代文明史,歐洲把文學、藝術、繪畫、音樂、哲學和基礎科學發展到了極至,打開我們大學的教科書看看,高等數學,基礎物理,化學都是歐洲的東西,亞洲、非洲和美洲都幾乎不沾邊;歐洲的大師數不勝數,哲學大師由蘇格拉底、亞裡士多德到康德、黑格爾;文學大師由莎士比亞、塞萬提斯到雨果、莫伯桑;藝術大師由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到凡高、倫勃朗;

音樂由貝多芬、莫扎特到舒伯特、柴可夫斯基等;牛頓和愛因斯坦則成了基礎科學的代名詞;這些大師遍布歐洲大陸,即使是北歐的小國,也有卡夫卡,易蔔生、安徒生等等;但瑞士,這個處於歐洲心髒部位的國家,卻和這一切擦肩而過,對歐洲的文明幾乎沒有什麼直得稱道的貢獻。

瑞士的自然風光很美,但由於缺少文化沉澱,看起來像是歐洲的土財主;瑞士以前很窮,兩次世界大戰的中立,為其提供了發財的機會;別人在制造槍炮,他們在制造手表,瑞士的銀行更是認錢不認人,那時不論你是軍火商或是毒販子,只要有錢放在瑞士都很安全;取錢時只認簽字、鑰匙和密碼,如果鑰匙或密碼丟失了,即使是本人來了也不行。二戰後有很大一筆猶太人的財富,留在了瑞士。像有錢人大多吝嗇一樣,現在每當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提供援助時,富有的瑞士也總是排在末尾。

歐洲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汽車讓行人,各個路口的人行道上雖說都有紅綠燈,但總難免有走錯的時候,也可能碰上有急事的人,免不了要橫穿馬路,每當這種時候,歐洲開車的人都會停住車,心平氣和的讓行人先行,按喇叭的都極少,可能有人心裡很惱火,但臉上總面帶微笑;但在瑞士要記住不要走錯,瑞士大街上你會看到開車的人,揮舞雙手朝走錯的路人大叫大喊,日內瓦的路口,只要綠燈一亮,汽車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從你身邊呼嘯而過,急匆匆的完全沒有歐洲式的悠閑,如果不是街道上非常干淨,會誤以為回到了巴基斯坦。美麗的瑞士,真不願意你窮的只剩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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