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拉薩,一座慢悠悠的城市,一座很適合在這裡撒懶的城市。到過內地的拉薩人都會認為“你們漢人的節奏太快了,吃飯快,走路快,干什麼都快”上午八點多鐘,拉薩的店門仍然閉著,街上很少有行人,機關九點上班。或許,這時藏民們正在家裡喝著酥油茶。因此,我便不自覺的融入了這種松懶的生活,這些天在拉薩的睡眠有足夠的時間保證。在這裡,“鐘點”似乎也失去了意義仍然想去布宮西側的白塔,因為那裡很有“西藏人文”在八郎學旅館門前就可望見布達拉宮,可是路程並不很短。於是去乘公共車。行在路上,一位高校生模樣的MM禮貌的用生硬的普通話問我“去布達拉宮乘哪路車”,我指指前面告訴她“9路” 拉薩的公交車沒有像內地高峰時那種像“榨油”一樣擁擠的模樣,上上下下總是很寬松。不論幾站票價一元。拉薩的公交車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城市之舟”。拉薩市也有一些小中巴,燒的是柴油,票價二元。也像內地大部分城市的中巴車那樣每到一站便“哇哇”的嚷著“拉客”。9路車上,又遇著那位問路的高校生模樣的MM,再次相見,便點頭致意。到了布宮站,我便下車前行,去那離布宮有點路的、坐落在大馬路中央的那座白塔。走過那白塔,想起該去用早餐。於是又向前行了大段路,找到一家早餐店。拉薩早餐店供應的內容和內地無大差異,仍然是油條豆漿、包子稀飯。我將要用完早餐之際,那位問路的高校生模樣的MM撞了進來,有點巧,在短短的時間裡三次相見,我們會意一笑。於是便問起旅行者邂逅時最常問的一句“您是哪裡人”。她說是“吉林人”,但口音沒有“東北味”,直覺她像“日本人”。“吉林人”只點了一碗稀飯。我一起付賬便告辭,那“吉林人”可是禮貌,立即起身雙手交叉在前鞠躬道了三聲“謝謝”什麼“吉林人”啊,八成是個在吉林留學的“女東陽鬼子”。或許是吉林人,或許是怕在中國見到“恕不接待日本客人”的日本人。“‘吉林人’再見!”我向她揮揮手。“再見!” “吉林人”同樣揮揮手。別了“吉林人”,我便去白塔附近尋找“西藏人文”。布達拉宮白色的圍牆一直延伸至白塔附近,白色的布宮圍牆被強烈的紫外線照耀的刺眼。白牆下的藏民搖著手中的轉經筒行色匆匆;馬路中央有朝聖者匍匐與地在向神祈禱;白塔裡,藏族阿媽手搖轉經桶,扶摸著牆上的佛像念著六字真言緩緩而過;那背上背著一個幼兒,前面領著一個孩子的藏婦來回穿梭,將手舉的高高的在向游人乞討。拉薩,一曲交響樂。一個變調的音符:那乞討的小孩猛然將一位衣著華麗的漢族姐姐腳給死緊抱住,姐姐嚇的飛魂,全然不知發生什麼,乞討的小孩將手掌向上伸的高高,姐姐勃然大怒,可是無論如何,甩脫不了……,那乞討的小孩大有“不獲勝利,決不松手”之勢仍將那華麗的褲腳抱的緊緊。“華麗的褲腳”百般無奈,憤怒的甩下幾張小票,那孩子才松開雙手去揀飄在地上的小錢。這一幕幕我看了許久。拉薩啊,拉薩……我想再去看看瑪吉阿米,於是,再一次走進瑪吉阿米。裡面少有客人。我便拾梯而上,再一次去端詳那些掛在牆上的陳舊的“唐卡”和老照片,再一次去聞那飄來忽去的“撒克斯”。再一次去掀動牆上“留言薄”,看那些痴者的留言…… 三百年前的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的那段充滿香艷色彩的動人故事,今生,仍在人們的心中延續。“在那東方高高的山尖,每當升起明月皓顏,瑪吉阿米的笑臉,會冉冉的浮現在面前……” 離開“瑪吉阿米”,八角街商家的揚聲器裡又響著那首很好聽的藏歌“……遇上你,是我的緣;守望你,是我的歌;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我愛你,就像那山裡的雪蓮花……”還有一天就要離開拉薩,我想再去小昭寺。(未完,待讀十七)

(馬路中央有朝聖者匍匐與地在向神祈禱;)

(北京路上的朝拜者……)

(白牆下的藏民搖著手中的轉經筒行色匆匆)

(那背上背著一個幼兒,前面領著一個孩子的藏婦來回穿梭,將手舉的高高的在向游人乞討)

(拉薩啊,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