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游黃山的經歷
深夜11點50分,不到8個月的孩子睡熟了,疲憊的老公終於有時間處理白天堆積的工作,我把幾個旅行包裡父母的衣服拿出來洗掉。每件衣服都浸透了雨水,在經過兩天一夜的蒸發之後,仍然沉的嚇人。一件一件拿出來,我的心情也隨之越來越沉重,外套,短袖T恤,睡衣睡褲,牛仔褲,襪子,每一件都沉沉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在這個台風剛剛過去的深夜,促使我一定要坐下來,寫點什麼,讓自己今晚不要再失眠到天明。
我的孩子今年1月份出生,父母一直在我身邊照顧大人孩子,照顧家庭。我們自己也覺得因為這個孩子把父母綁的死死的實在是不應該。加上我父親是多年的糖尿病,24年的病史,之前由於腳上有一個傷口愈合不好,許多年都一直不能自由出外活動。今年他的腳部好轉,所以特別希望他能趁現在孩子還小,身體又還可以的情況下到外面走走看看。今年4月份父母去了九寨溝和黃龍,一切順利,這也是我們對兩位老人獨自去黃山有信心的一個原因。加上黃山的確是我們心目中值得一去再去的聖地,是父母多年的願望,所以特別搶在黃金周開始之前安排了一個從上海到黃山的火車臥鋪四日游。
我們比較了上海各大旅行社的產品安排和報價,上海青旅是最貴的。我們想只有兩個老人出行,因為孩子還在哺乳期,我和老公沒有辦法陪伴,當然要選擇條件最好最安全可靠的。我選擇了青旅,臥鋪來回,山上四星級雙標間住宿,每人1210元,不包含纜車費用,不包含吃飯,等等。青旅營業部的人對我說,你們去了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青旅是最貴的。現在我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理解青旅為什麼是最貴的。
我父母9月17日從上海出發,18日早上到達黃山,前面一切都順利,吃過午飯,纜車上山之後惡夢開始。也許是韋帕的原因,也許黃山上的天氣無常本來就是這樣,山上一直下雨,兩個老人跟隨團裡其他14個人,走到晚上住宿的酒店,什麼景點都看不到,這沒有辦法,我們不能怪任何人。有的地方非常危險,風雨之下,兩個老人要壓低身體,手腳並用爬過去。當天晚上,電話裡父母情緒非常低,他們希望只要晚上能夠恢復一點體力,明天乘纜車下山,只要自己能夠保住性命下山就好。當時我還覺得父母想得太多。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幾點出發的,(所有這些信息都來自於父母願意談的內容,以及我和老公與旅行社的電話溝通,我們實在不忍心去問父母詳細的內容,讓他們再去回憶一遍,而且坦白講,我簡直害怕知道得更多)我們從8點打電話,父母的手機一直沒有信號。
10點38分,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導游在找我父母,我很奇怪,也許是導游打到旅行社找到我的聯系電話。他說今天纜車停電,大家都要走下山,他在前面,我父母在後面,聯系不上。我把父母的手機號碼給他,同時我們自己不停地撥打,沒有信號,根本打不通。這樣撥了很多遍之後,我們覺得事情嚴重,如果不只是下雨聲音太大老人聽不到手機鈴聲,如果不只是山裡信號不好,我們不敢想下去,馬上打電話給這個汪姓導游,請他向後面走一走去找。他馬上拒絕,說自己是負責整個旅游團的,“不是為你父母這兩個人服務的,我就在這裡等他們”。倘若他說“不只是”我們也會接受,只能繼續請求他,但是這種說法和斷然的拒絕實在讓為人子女的難以接受。我的聲音也高起來,難道我的父母不是你團裡的成員,如果你只能負責自己眼前的幾個人,你憑什麼帶一個團?如果兩位老人摔倒,又在一個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他們怎麼辦,他們在等人救助,你在下面等他們,他們下得來嗎?我承認自己聲音很高,是在吵架了。
沒等我說完,汪姓導游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我們只能不停地撥打父母的電話。不通。而後我撥打了上海青旅留給我們旅游途中的應急電話,是安徽本地旅行社的,後來知道是安徽中旅黃山分社,0559 2313743;2313059,應急聯系人員是吳可勤(女)。她可真讓我長了見識。我們跟吳可勤解釋整個情況,包括導游不是措施的措施,對於導游的做法我們非常生氣,講到後面我的聲音肯定又高起來了。開始吳可勤還是很客氣的,然後她說:“導游說的沒錯啊,他當然不是為你父母服務的,他要負責全團啊。”又一次聽到這樣的措辭,我實在氣得快要暈過去,我的聲音肯定快要瘋了,我說現在是導游不肯回去找,一定要在原地等,他說他是導游所以要走在前面,但是他可以讓其他客人在原地等一下,然後他回去找一找。我一再解釋我父母的情況,吳可勤說:“那你們為什麼不陪老人一起來呢?”這句話讓旁邊在聽的老公都忍不住要罵人了,這就是旅行社嗎?我真的肺要氣炸了:“你們為什麼要接待老人,為什麼不寫明多少歲以上拒絕接待,收錢的時候為什麼不說清楚?” 吳後來說:“你們你為什麼總想壞的事情呢?不要總往壞處想嘛。我們保證你父母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這可真是我聽到的最荒誕的話,她還堅持一遍又一遍的講,我好不容易打斷她,說:“我不要聽你這種保證,我要知道的是你有什麼措施找到兩個老人。”她的聲音也很響,我也只有喊著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她說:“你放心,我現在打電話給導游,我們導游本來就是前前後後跑的,我讓他回去找。”這句話我和她重復核對了至少三遍,然後掛斷電話。
本能讓我覺得有問題,然後我撥打黃山的114,查到黃山風景區的旅游局的電話,從那裡問道父母所在這一帶的景區派出所電話,向他們求助。客觀講這幾個電話打過去,和沒打一樣,但至少接電話的人還有禮貌和理解。派出所的人說山路上有救助站,有轎子,但是沒有什麼通訊設施,他們也沒辦法,但是他們會讓巡邏的人注意,一旦找到會報告回來。然後我說那我報一報父母的特征吧,聽得出來對方完全是可有可無的態度,也許他覺得我簡直是天真吧。但是此時的我,就像溺水的人一樣,哪怕是一線希望,哪怕是一根稻草我們也要拼命地去抓。
打完這個電話,我估計吳可勤應該和導游聯系過了,就讓老公給導游打電話。我聽到一向很和氣的老公在電話裡很客氣地跟導游解釋自己是誰,並且為我剛才態度不好道歉,但馬上就不對了,聽得出來對方依然拒絕回去找,而且居然說再等3個小時,5個小時,等到天黑也要等!我老公已經很生氣了,但他依然在禮貌地和導游分析,既然現在你已經到了山下,你的其他14個客人都到了,他們的狀態你是能夠確認安全的,是可控的,你為什麼不能讓他們在這裡等而你回去找一找兩位老人呢,而且他們現在手機沒有信號,作為導游,你大概知道上路上什麼地方信號不好,你甚至可以猜到他們可能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去找一找呢?還是拒絕。
我在旁邊另外打電話給吳可勤,問她和導游講了沒有,她說講了,你放心,我問講了什麼,她說你放心,我再問你和導游講了什麼,你剛才答應我什麼,她說我和導游講了,他去後面找你父母了,我說現在這個導游就在電話線上,在跟我老公講他要在原地等,等到天黑也是等,吳可勤說你放心,他們導游之間都有聯系,他可以讓別的導游在路上留心,我聲音開始升高:“別的導游怎麼可能認得我父母,你答應我什麼?”這句話我至少重復了5遍,她說:“我答應你什麼,我答應你什麼,我們導游會在那裡等你父母下山的。”活了30年,我不是沒有見到無恥的人,但是我氣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旅行社,簡直不如一個人肉包子鋪,這些人沒有基本的作為一個人應該有的良心和誠信,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才恰當。而我居然會雙手掏錢把我的父母奉送到這麼一個充斥著欺騙、冷血的地方。他們現在也許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接下來,我只有打上海青旅門店的電話,明知道沒有什麼用,但是我是和你們青旅簽訂的合同,錢交給了你,青旅的答復是他們會向上海青旅總部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在一旁一直撥打父母電話的老公驚喜地發現他們的手機有了信號,而且正在通話,這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一點鐘了。過了一會兒,我們又撥,一直沒人接,然後我們打汪姓導游電話,問他怎麼樣了,他說你父母已經下來了,在“裡面”休息,我在外邊給他們叫車。我們以為這個叫車是整個團要走了。然後我們又打父母,這次他們總算聽到接通了電話。我以為自己一切只是猜想,以為父母會沒事,問父親腳怎麼樣,有沒有問題,他說有點問題,臏骨錯位,他和母親是被兩個轎子抬下來的,現在在叫救護車。他那邊很亂,聽不清楚,於是我們掛了電話。再打給吳可勤。
我在想吳可勤也許不知道,要讓她知道,看接下來怎麼處理。電話打通後我問她知不知道我父母怎樣了,她說不怎麼清楚,然後我告訴她,問她怎麼處理。她說我們會處理的,我問怎麼處理,你告訴我具體你們怎麼處理。吳可勤說我正在打電話,導游電話一直打不通,打給你父母的電話是別人接的,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這句話讓我很奇怪,我問她說了一句什麼話,她說對方說一個老人的腿別了一下。聽到這裡我真的火冒三丈,這就是你的“不怎麼清楚”,真是完美的措辭!
到現在為止,汪姓導游知道我父母受傷,沒告訴我們,吳可勤知道我父母有一個受傷,說“不怎麼清楚”!如果我父母的沒有電話,如果他們的電話沒電,如果他們的電話打不通,我們到什麼時候能夠知道自己父母的狀況?在我們已經追問了幾個小時的情況下,有了信息之後旅行社的態度就是不告訴我們!我怒斥吳可勤為什麼撒謊,一再撒謊!吳可勤更加高的聲音瘋狂地喊叫“你在責問我嗎?”我氣得聲音壓得很低,對她說,我請求你告訴我,你會采取什麼措施。在我不斷的對她說“我請求你”時,吳可勤掛斷了電話。現在想想,真是荒謬的話,難道我們不應該責問你嗎?
在這之後,我們偶爾能夠打通父母的電話,知道他們上了救護車;在這期間,吳可勤打電話來說救護車會送我父母去黃山市醫院診斷。在有很長時間又打不通電話的時候,我們打汪姓導游的電話,變成了秘書台,於是我們發信息請他轉告我父母給我們回個電話,沒有動靜。
然後我父母到了醫院,X光片出來,不是錯位,是臏骨骨折,要動手術。這時候大約下午兩點鐘左右,我們立即上網查路線,找了朋友一輛大的商務車,方便我父親躺著,3點15分出發去黃山市,晚上8點到達醫院,我父母希望盡快回到上海,於是連夜返回,凌晨1點多種住進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的急診觀察室。
到此為止,我的父母終於回到我們自己身邊。事情已經壞到了最低點,所以我們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等待隨之而來後續的考驗。
在真個過程中,我和老公內心一直有某種程度的矛盾和理解,那就是汪姓導游畢竟也有壓力,要保證另外14個人的安全也是他的責任,我們出於擔心自己的父母,在他也許有真有難度。我們在內心深處也想如果兩位老人能夠放棄這一天下山,在山上多住一天,或是一開始就坐轎子,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但是讓我們想不到的是事實竟然不是這樣!
在下山之前,我父母一再表示天氣不好,又沒有纜車,他們身體不行,能不能在山上再住一天,是汪姓導游對他們說黃山上的天氣一年裡兩百多天都是這樣,在山上住一天一個房間要1280元,一定要他們走下山。黃山上的天氣他這麼說當然沒錯,但是纜車不見得每天都停開;而且我父母多在山上住一天也是通過你旅行社,為什麼拿門市價壓兩個勤儉了一生的老人。客人已經告訴你他們身體不行,卻還要把他們逼得必須去做有危險的事,這是導游嗎?事後我們知道這個旅行社一天上山就不止一個團,你完全可以把我父母交給第二天的團帶下山,我不懂這是不是會影響這個導游的收入還是什麼。
但既然要一定走下山,我父母告訴你他們身體吃不消了,甚至因為這個希望在留在山上,導游難道不知道他們需要幫助,導游就是這麼關心這兩位老人的?要命的是原來這個旅行團有兩個導游,另一個導游姓胡,一般胡姓導游在前面,汪姓導游負責斷後。下山的時候就是這樣安排,我父母落在後面,然後汪姓導游超過他們,說“小心點,累了就歇歇再走”,就下去了。從此他就再也沒回來,直到在山下等到我父母,還是抬轎子的師傅說我父親的傷很嚴重,催他去叫救護車。
負責斷後的導游,自己先下山,然後堅持在山下等待受傷的老人自己下來。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我父親在黃山市醫院裡打電話時說了一點他們受傷後的情況。手機沒有信號,沒有辦法求救。由於是臏骨受傷,他的右腿抬不起來,右膝蓋不能彎曲,只能直直的伸著,坐在地上,買的登山的雨衣已經沒什麼用。而我母親早已是腰膝酸軟,也只能坐在地上。為了御寒,他們出發時穿上了所有的衣服,包括睡衣,而這時所有的衣服都濕透了。旁邊是一直不斷下山的人流。他說:“那個時候,覺得真是凄涼。”他一再說世上還是好人多,路過的游客有人給他紅花油,有人幫他抬腿,但是好在我母親是醫生,沒有讓人挪動他,也沒有給他用紅花油,但是無論如何是這些人在濕滑的山路上,在大雨裡溫暖了我父母的心。最後還是路過的其他團的導游,有兩三個人,手機還有點信號,跑前跑後打電話找來轎子,(因為在那個天氣情況下,路上根本找不到轎子),並且把我父母送下山。我問父親在地上坐了多久,他說時間不短,我問他有沒有一個多小時,他說有,但是沒有再說下去。
我覺得黃山的救助系統不夠有用。派出所說他們有人巡邏,我真不知道整個後山的下山路上有幾個巡邏人員,小於等於1還是多少?否則我父母在地上坐了至少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巡邏人員發現他們需要幫助嗎?
黃山的轎夫,有很好的人,抬我父親的兩個非常好,替他接電話,催導游去叫救護車,把他抱到車上;但是抬我母親的,是一再追著她要小費。兩位老人這次黃山游一共帶了3000元現金。我想不會有人認為實際上只有兩天的黃山游應該帶更多的現金在身上吧。這兩個轎子的費用就是2000元,兩個老人實在是拿不出小費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真心地感謝你們抬我父母下來,很辛苦,下著雨,路又滑。但是看到兩個老人到了這個境地,還要要小費,真的沒有一點點惻隱之心嗎?
然後陪著去醫院的是同一個旅行社的兩位兩個導游加上汪姓導游,到了醫院之後,汪就走了。一直是另外兩個導游在陪我父母。他們衣服的衣服完全濕透,是一個導游陪著我母親去買了一些衣服換上,都由他/她墊錢。醫院的一些費用也是由他們先墊上,因為我母親交了所有剩下的錢也不夠。他們也一直陪我父母直到他們離開黃山市。在醫院裡他們還讓我父母填寫旅客意見表,看我父親描述時的神情,兩個一向認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老人肯定寫的還不錯。第二天我父親在上海六院的病房裡還接到其中一個Jiao姓導游的問候電話。
說到黃山市醫院,我知道的信息很少。只是我母親比較了現在住的六院之後,非常驚訝。黃山市人民醫院的條件跟我們老家,北方小縣城的縣醫院沒什麼區別,但是它所有的收費基本上都是上海市六院的十倍以上。我父親在觀察室待到晚上8點左右,花了大約六七百元,帶了許多讓他一定要買的東西回到上海:臉盆,小便器等等,甚至包括一個茶杯!
凌晨三點鐘,事情寫道現在算是一個了結。對我們心情的了結。我們明知道不可能去和上海青旅理論什麼,不可能去和安徽中旅黃山分社理論什麼。在明確我父親骨折之後,我打電話給上海青旅總部,問他們准備怎麼做,我們能夠從青旅得到什麼幫助,青旅的吳先生說你們買了保險,然後仔細地給我們講述該怎麼留發票以備辦理保險賠付。我一再和他確認,我們能夠從青旅得到什麼幫助,青旅會做什麼,回答是沒有。
我買了保險,這是我和中國人壽之間的事。我問你旅行社是因為你旅行社的作為是有缺陷的。我們十分感謝你們教我們怎麼處理保險賠付,但是你們做旅行社真是太賺錢的買賣了。隨便你們怎麼做,錢你們賺,出了事是旅客自己找保險公司。
但是按照我們所有的能力,我們只有認命,接受。因為只是為父親的手術我們已經忙得沒有人手了。家裡還要嗷嗷待哺的嬰兒,夫婦兩個人還有堆積的工作,母親也十分疲憊,但願她能挺過去,千萬不要生病。本來我母親的身體非常好,去九寨溝上黃龍,她沒有一點高原反應,不覺得冷,比年輕人還強。但這次我母親實在是累壞了,下山的時候根本站不穩。黃山的行程,要走下山的話,又是下雨,又是前一天已經摸爬了大半天,恐怕年輕人也很吃力。
我們一家人,不敢想像這件事對我們未來的生活會有什麼影響。我父親作為一個長期的糖尿病人,最怕的就是身上有傷口。他以前的腳傷糾纏了斷斷續續6、7年,期間有幾次都走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現在這個迫在眉睫的手術讓我們忐忑不安。
這個世上的確有好人有壞人。作為一個成年人我不見得天真到希望自己碰到的都是好人。但是我們真的要意識到,好人的幫助無論如何抵不過壞人的傷害。自己已經是個做母親的人了。我真不知道,我的老人,我的孩子,我們自己,作為弱勢的個體,怎麼保全自己,怎麼能夠不受傷害地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而且我不知道,看這個貼的人裡,有誰能夠認為自己和自己家人足夠強勢可以不受傷害。
但是我又想到自己在懷孕和養育孩子的過程中從各個論壇得到的幫助,至少,我們可以讓朋友們知道,有這樣的旅行社,這樣的導游,如果你准備安排馬上到來的黃金周的旅行,你可以查看一下,你聯系的是不是這兩家旅行社;如果你已經和這幾家旅行社簽訂了合同,你可以確認一下自己的導游到底是哪位,旅行社所留的應急聯系人員又是誰,如我老父親所說,有幾個導游是很好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團,但是熱血相助,我想這是真正的導游的職業素養;如果你的導游就是我父母所遭遇到的,那麼看你怎麼選擇,也許你和你的家人足夠身強力壯,可以應對任何意外,祝你好運,也許你能夠為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多走一步――選擇好的導游。
上海青旅,總機 021 64736789,它有許多營業店,那就不是這個電話了,但是你可以清楚知道是不是青旅;
安徽中旅黃山分社,0559 2313743;2313059,應急聯系人員 吳可勤(女);汪姓導游(男),手機電話 13095442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