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不去,朋友邀請,難卻,於是就出去一趟,心裡有太多事,玩的並不輕松,幸好是個一直想去的地方,有古樸的景色和另樣的風情,算來也有收獲。15日 江灣 曉起 汪口 李坑一早,黃山下車,坐了一夜,睡了沒多長時間,累,轉車去婺原。已是安徽南部,白牆黑瓦,綠樹掩映,村民們就在流過他們村莊的小河邊洗臉刷牙,感到很新鮮,在這裡,人們沒有髒水的概念,只要是流動的,就是干淨的。路邊的景色很不錯,來不及看,又睡了一會,去婺原的車一天只有兩班,只好打的,談妥價錢,出發。先去江灣,出租車司機很熱情,不停地介紹這裡各種各樣的事,說江澤民老家不在江灣,而是曉起,因為江灣是個鄉,曉起是個村,所以爭到了江灣,而且還大力宣傳,積極擴建,弄得有聲有色,江總書記來過之後,更是借勢而上,以“偉人故居”為招牌,狠狠地發了一筆旅游的財,門票五十元,有點貴了,主街道整齊劃一,掛著傳統印像裡像征喜慶的紅燈籠,新新的顯得很沒有古韻,只是一個因為偏遠,古跡得以幸存的普通村莊,弄成旅游景點,總感覺有些別扭,拐來拐去看了幾所掛著不同匾額的老房子和裡面的雕塑,不同於鋼筋水泥,再加上些黑黑的歲月痕跡,不過如此,有一花園,名進思園,古時有“進思盡忠、退思補過”一說,想來緣於此,與蘇州的退思園同理,擺放著江氏族人中出類拔萃者的石雕像,以示紀念。江澤民的故居已經損毀,只留下四周民居圍繞著的一塊地基,旁邊立個牌子,畫著曾有的輝煌,導游介紹說,這塊地基對應著後面山上的缺口,是“龍興之地”,想來也是國人傳統裡的牽強之說了,多少有點封建殘余,畢竟不是舊式皇帝。我進入一間古居後,一老太太熱情地為我做介紹,一句也沒聽懂,最後她伸出兩個手指,明白了,要錢,幸好不多,二塊錢。曉起村分為兩個村落,分別起名為上下曉起,中間隔一大塊莊稼地,上曉起全是商家,不說也罷,只是對一間大房子裡的文革語錄和雙井印月有些印像。下曉起村前的流水和大樹倒是別有一番味道。有江上青的故居,隔壁屋裡的老人給我們介紹說,江澤民三歲前在這裡生活,後來才舉家遷出,這裡才是真正的故居,他的祖輩與江的祖輩是一奶同胞,上三代裡也是官家,坐到侍郎、尚書之類,留給他們的只有這棟老宅,年輕人不願意住,他們只好看守,順便幫著帶孩子,村裡很少見年輕人,除了老的就是小的,看過的幾個村子都一樣。“打工”這個詞也應該是近年來中國最流行的詞彙之一了,祖上的榮光,拿來給外人炫耀一下還可以,畢竟不能當飯吃,加上外界這樣那樣的誘惑,年輕一代自然就去尋找外面世界的精彩。其實,流民多了,在哪個朝代都不是好事,在當代社會,人口的大範圍流動固然解決了工業化大規模興起後勞動力不足的問題,隨之帶來的人口、治安等社會問題也不在少數。耕有其田,居有定所,是一個社會穩定繁榮的基礎,如果呆兩天就永遠離開,誰做事還會考慮後果,誰還會在意別人的評價呢?任著性子胡來就是,這種責任感的缺失是流動人口中最難解決的問題。汪口是一個三面環水的村子,一灣碧水環繞著一大片徽派民居,想想都是一幅美麗的圖畫,有一個劇組剛在這裡拍完電視劇,布置的一些古老場景還沒有完全拆除,碼頭、旗杆等,很有一番古韻。河面上古老的木橋依然矯健,如果恰巧行走著一位紅衣女子,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浪漫。過去,婺原陸路不通,這裡曾是一個大型的貨物集散地,臨街的店鋪依然保持著明清時的商業風貌,只是,時光流轉,往日的船來舟往在腦海裡過一下,也就罷了。俞氏宗祠建在村口,有精美的木雕和高大的廊柱。餓了,在一戶農家吃午飯,年邁的主人給我們推薦紅燒紅鯉魚,感覺是一種看的魚類,沒要,要了黑魚,炒了端上來,與我們的做法不一樣,味道還不錯。時近傍晚,決定去李坑住下,手繪地圖上對這個地方的描述是小橋流水人家,看圖片也不錯,頗有江南小鎮的味道,來到村前,果不其然,河道穿村而過,不寬的河面上錯落著或寬或窄的小橋,兩邊是高高低低的徽派建築,雖然沒有麗江的精致,卻多了幾分鄉村的自然和古樸。村民們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與花花綠綠的游客穿行其間,互不干擾,狗很多,跑來跑去,嘻鬧追逐,極少吠叫,看來對於陌生人早已習以為常,天色暗了,一排排的紅燈籠漸漸亮了起來,和著水面上暈紅的倒影,給人一種異常的寧靜。是個私人客棧,剛下車女主人就把我們邀來,看著還不錯,宿費不貴,餐費不敢恭維,出門就是這樣,也不在意了,喝了點酒,倒頭睡到天明,醒來不見無羈,想可能出去拍片了,一會回來說一夜沒睡好,我們兩人,一個打呼嚕,一個說夢話,嚷嚷著晚上分房睡。

(江灣)

(古宅)

(紅燈籠)

(汪口)

(李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