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隔壁――康巴牧歌如果說西藏是行者的天堂的話，那麼康巴就在天堂隔壁。讓我們來唱一曲康巴牧歌吧！《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在哪裡/最美的風景在路上/在心裡/不在這裡/因為我的心不在這裡/我的心在高原》一 蜀道難風雲突變，暴雨狂襲著川西平原，蜀道顯得越發的艱難。而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我們一行六人懷著敬畏和忐忑的心在泥濘的山路上跋涉，從我們早上成都出發到現在汽車已開了6個小時了。我們走都江堰，經臥龍翻越了些莫名的埡口，依然不知前路幾許。汽車在坎坷地往上盤旋，一側是陡峭崖壁，一側是萬丈深淵。海拔越來越高，氣溫越來越低，車上的一行男女昏昏欲睡，我們已在高原。此時的天際風起雲湧，昏沉似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豆大的雨點砸在車上怦然作響。 終於上了4523米的巴朗山埡口。我們老大coco率先高反上吐下瀉外加發燒，Joy也頭疼肚子痛的，Cala腦袋昏昏脹脹的，tony昏睡著，我也覺得胸悶氣短，只有小白還算不錯。整個車廂的氣氛變得凝重而黯然，司機老王也憂心重重起來。還好過了巴朗山埡口，車行往下，海拔開始漸漸降低，但依然在3700左右盤旋，我們向著日隆進發。到了貓鼻梁，對面一片茫然，四位姑娘早已回閨房歇息。我們無奈地在風雨暮色中衝進了日隆鎮。入住嘉絨山莊，我們吃飯吃藥，各自歇息。小白和cala陪著coco吊葡萄糖去了，不想就此卻成就了一段佳話。此乃後話，暫且不表。翌日，天空放晴，雲淡風輕。Coco因還未適應高原反應留在山莊休息，我們5人鮮衣怒馬直插長坪溝。溝內的路在連日的暴雨肆虐下泥濘不堪，加上亂石縱橫成了名符其實的馬路。兩邊的雲杉直插雲天，腳下雪溪潺潺，遠處的雪山時隱時現。我隨著馬背的律動，享受著顛簸。一切都是我需要的模樣，我又回到了我的高原。春風得意馬蹄急，經過3個小時的竄上躍下，過了木騾子來到了一片大草甸。草甸上開滿了野花，有黃的，紫的。還有紫的，黃的。四面雪山環繞，熒熒的白雪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聖潔的光芒。但四姑娘卻只見其二，大姐落落大方引來送往，麼妹猶抱琵琶羞羞答答。二姐三妹避而不見。蜀山之後未窺全斑，頗為遺憾。打馬回府，又經數小時的騎程，只有我和joy還在悠閑地馳騁，其余諸人皆痛苦不堪，頻頻扭動著臀部。終於小白和cala棄馬步行，走棧道回轉。我們繼續前行，緩緩地到了終點。就在我們下馬回程之際，tony的喊聲讓我們回頭望去，四個姑娘齊刷刷地都佇立在那裡，一個也沒有少，默送著我們慢慢地離去。風馳電掣，急赴丹巴，一路藏寨碉樓不在話下。《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二 深閨中的黨嶺清晨的風中帶著高原陽光的氣息，干燥而又熱烈。我們在藏民的夢鄉中向著丹巴深處進發。小破車在藏族小伙的手上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崎嶇的山路上狂癲著，搖晃著往上，往上。高原的雪水彙集成溪流在我們身邊喘急地奔騰著，清澈的如同蕩滌過得靈魂。路邊的白塔，風馬同樣淨化著我們的信仰。就這樣我們就夾在藏區的自然風光和人文地理中穿行。鄰座的女孩joy竟然唱起了童謠――機器貓多啦A夢的《小叮當》，稚嫩的童聲在我的耳邊輕輕地唱響，不由想起了她在機場蹦蹦跳跳的模樣，不竟莞爾。車過邊耳，風光越發旖旎。湛藍的天空漂浮白雲，群山如翠玉般的高聳入雲。不遠處的藏寨星星點點，草甸上的馬兒縱情地嬉戲。小路在郁郁蔥蔥的林木中蜿蜒。藏族小伙哼著藏民的小調，一切像夢境般的美好。時至午時，在藏民的頻頻揮手致意下終上黨嶺。入住典型的藏居，六人統鋪，房間色彩斑斕，雕花精美。樓下就是牲口棚，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哈哈！又起波瀾，cala和小白突發奇想，要立闖葫蘆海。Coco的身體卻還沒恢復。於是兵分三路，小白和cala上葫蘆海，joy和coco原地休息，我和tony去尋找溫泉。高原的陽光像情人的眼光熱辣辣的，讓我們無從躲藏。我們邁著蹣跚的步子去尋找那原始的溫泉。一路爬坡累得我們喘喘的，爬了很久卻不知泉在何方。山路上只有我兩孤獨的背影往前挪動著。前方風起雲湧，天色混暗，要變天了。回頭望去卻見身後藍天如寶石般懸掛在天際，我們就在分界嶺上，剎那間比鬥還大的雨點砸了下來，氣溫驟降。我瞻前顧後，無所適從。虧得tony力主前行，我們繼續在暴雨中找尋。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坎，依然沒有溫泉的蹤影。暴雨已停，烈日當頭。我們就像老舍《在烈日和暴雨下》的祥子，為著自己的目標奔跑著。雨後的山巒格外的青翠，空氣也異常的通透，當陽光照在山坡草甸上的時候我再也不想找那該死的溫泉了，我要享受此刻。不多會，一行健馬飛奔而來，馬上的小伙告訴我們溫泉就在前方不遠處。無奈只得收拾疲憊的身軀，前進！溫泉到了，啞然失笑。一個露天簡陋的小方池子，散發著濃重的硫磺氣味。即來之，則安之。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於是寬鞋解襪，玉足入泉。和泉邊不知名的重慶MM泡腳聊天，一路的疲乏煙消雲散。子曰：爽！歸！歸途中，老天爺又一次地作弄了我們。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蒼天與大地一色，冰雹和雨柱齊飛。我等倉惶而逃。回到藏寨，已成濕人。Coco依然捧心蹙眉，joy卻精神氣爽。暴雨初歇，joy狂呼:彩虹，彩虹，兩道彩虹!急奔遠眺，只見對面山頭陽光一片，一道霓虹橫跨天邊。（外面一道彩虹稱霓，裡面一道彩虹稱虹）這就是高原！入夜，窗外星光一片，密密匝匝。一彎新月媚眼如絲。是夜，Coco病情反復，小白和cala宿夜未歸，不知吉凶如何。連一向睡夢香甜的joy也輾轉反側。而我們的故事明天還要繼續。清晨在山林中的鳥鳴中醒來，薄霧輕紗中的遠山藏寨嫵媚而又妖嬈。我們跨上戰馬向著我們心中的疆場進發。馬行險道，如履薄冰。行行停停，走馬觀花。行不多時卻見小白和cala在一塊大草甸上正向我們走來。他們向我們簡述了一下昨日的歷險。他們到了葫蘆海，cala已經體力不支，並有了高原反應，半拖半背下來又遇暴雨冰雹，到了飛機坪再也無法前行，兩人已經渾身濕透發冷，cala開始出現嘔吐，只能在藏民家住下，烤火換衣。小白換上了藏袍，cala欣賞不已。小白當夜在cala 床邊守護到了天亮，一夜浪漫。我們的路還要繼續。好在路開始平坦了些，拍馬小奔，看到了飛機坪。好大的草甸子啊，如同一塊綠毯潑潑喇喇地鋪展開來，從山的那頭到山的這頭。浩浩蕩蕩的犛牛群一路狂奔，氣勢逼人。湖邊那些扭曲的枯枝如同額濟納旗的胡楊死而不倒。脫韁離蹬，翻身下馬。我們要攀登4200米的葫蘆海了。下馬伊始，心懷戚戚。山路陡峭，高山仰止。走不多步，就氣喘如牛。爬山，爬山，我們是真正的在爬啊！我們為著夢想中的仙境，咬牙堅持著。當我們筋疲力盡如強駑之末時，一座雪山連綿在我們面前。插斯尖雪山！額的神啊！藍天如嬰兒眼睛般的純淨，雪山如神般孤傲聖潔，腳下一湖碧綠的海子如情人般纏綿。葫蘆海美的竟如此驚艷，湖面平靜如鏡，碧水倒映著雪山藍天，雪是雲的倒影。太陽照在湖面上，雪山上泛著金光。我躺倒在海子邊，迷醉在如夢如幻的童話仙境中。只願長醉不願醒！雲在飛，風在吹，我們一路狂奔著下山，只為爭一個可笑的第一。終於得到了下山第一的虛名，挽回點上山倒數第一的面子。嘻嘻！又回到了飛機坪，喝新鮮犛牛奶，回想著葫蘆海的美景。因為這是joy看到的第一個高原海子，所以我戲稱這是joy孩子（海子）――葫蘆娃。樂哉！快哉！休息片刻，迫不及待地扳鞍踩蹬，飛身上馬。蔚藍的天空為我們的天幕，翠綠的群山是我們的屏障，青軟的草甸讓我們馳騁，蜿蜒的溪水為我們歡唱。我和joy兩人雙馬並駕齊驅，酷似江湖雌雄雙煞。《羊群爬上了山坡變成了雲朵/彩虹舞蹈過篝火變成了湖泊/炊煙飄過了草甸變成了哈達/經輪轉過了時間變成了少年》三 高原天堂丹巴的美人無緣相見，康巴的漢子也不再驃悍。碉樓已經凋零，只有那藏寨還在生生不息。前方傳來噩耗，八美藏民暴亂，部隊封鎖了丹巴到八美的路。這樣我們只能走康定到新都橋了。如此我們就會損失丹巴－八美－塔公－新都橋的一路美景了。心有不甘啊。幾番打聽，幾番謀定。決定明日闖越封鎖線。一早，我們5點就以起床出發。在別人都還懵懂的時候，我們已經倉惶上路了，一路前途未蔔，窗外美景也只匆匆掠過。等到司機老王說了一聲：我們過了封鎖線了。一車歡呼！真是吉人天相，有驚無險，不知不覺中穿越了封鎖線。無限風光。過紅石灘，看亞拉雪山，遠遠望去皚皚的雪山雄渾拙樸，巍峨壯麗。風馬在眼前飄動，襯映著雪山，把神山的祝福賜於我們，把我們的祈願帶給神山。汽車在蒼穹和山路間奔馳，山路平坦而又筆直，仿佛一條天路把我們一直帶到天的盡頭。碧空如洗，山脊緩緩地在天幕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山坡上，草甸上放縱著成群的牛羊，天河邊的飲馬仿佛天馬。翠油油的青稞染綠了農莊，村間的小路指向遠方。曼妙的雲絮懸浮在山頂，綿延的群山起伏在天涯。她在山的那頭，我在這頭。過八美至塔公，宗教彌漫。神山上經幡飛揚，白塔林立，寺廟金碧輝煌。風動，雲動，幡動，心焉能不動。悠長的經筒廊裡，轉經筒隨著婆婆的虔誠而動。那一刻，我上前轉動凝重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紅塵中的風塵席卷著有著攝影家天堂之稱的新都橋，天堂在築路。風沙遮住了昔日秀美的倩影，卻擋不住我們奔騰的心。我們終於踏上了318景觀大道，向著九龍絕塵而去。陽光依依不舍地追隨著我們，窗外的風光明媚旖旎，靜謐的河床泛著霞光，輕瀉流淌的溪泉纏繞著山腰的藏房。風吹著樺楊林發出嘩嘩的聲響，風馬靈塔在斜陽映照下輕聲吟唱。牛羊在田園哼著牧歌，我們在放牧著自己的心靈。車子又開始在大山裡盤旋，海拔又在不斷的升高，還好我們都已適應。經過了數小時的盤上旋下，進入九龍。實沒想到在西南的深山大坳裡居然有一個如此繁華的小鎮，小鎮雖然只有一條干淨熱鬧的大街，但商鋪雲集，品牌林立，貨架也都琳瑯滿目。令人刮目相看。更令人稱奇的事我們又見到了霓虹。此等奇景，竟再睹之，此行無憾！《一切的記錄，在大自然面前都是蒼白的。我只能拿眼睛記錄著美景，用心封存她，讓記憶把她風干。閑來時，撕兩三片，下酒》四 光影。貢嘎。神湯伍須海子寂靜而又落寞，仿佛被放逐人間的仙子，孤寂地沉睡著，郁郁寡歡。海子邊，草甸上那些殘枯的枝樹如同經過煉獄的洗禮，遺世獨立。默默地守護著荒野的寧靜。我們也不敢打破這塵世的空靈，只是靜靜地聆聽微風的細語，聆聽自己的呼吸。在廣袤的川西高原上散落著許多璀璨的明珠，新都橋就是其中的一顆。滿目的樺楊林聳立在公路兩邊，一條清淺的小河從村前緩緩流過，鵝卵鋪就的河道旁，薰衣草和小野花像舞動的精靈。暴雨在太陽的掩飾下又一次地襲擊了我們，碩大的雨點帶著陽光砸向車窗，陽光破碎在我們的車上。太陽迅速地離去，昏天黑地。當太陽再次親吻大地時，我們的夢被眼前的景色喚醒。陽光把濃雲密布的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刺向大地，層巒疊翠的山脈、樹木、白塔、青稞、藏寨都沉醉在光與影的世界裡，陰晴不定。此時的藏寨已燃起了裊裊的炊煙，大地半夢半醒。當夜，小白和cala想要偷渡亞丁（當時亞丁風景區因政府和藏民衝突的原因被封），我們卻不想冒險，至此我們分道揚飆。次日，小白和cala私奔亞丁，我等在新都橋等待貢嘎晨曦。清晨，雲霧繚繞，蜀山之王難見尊容。我們只有耐心的等待著神山的召喚。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就在我們准備放棄撤離之際，雲消霧散，貢嘎雪山醒了。遙望貢嘎神峰，莊嚴冷峻，白雪皚皚。雲霧如紗般纏繞在貢嘎頸間，纏綿悱惻。我們就這樣凝視著，膜拜著。跑馬溜溜過康定，大渡鐵索奪瀘定。我們來到了海螺溝。海螺冰川已是慘不忍睹，冰瀑也濃縮成了精品，供人觀瞻。只有那裸露的冰裂縫像那冰川的皺紋盡現滄桑。不看也罷。貢嘎神湯可圈可點，望青山，泡溫泉，逗MM，洗去數日來的疲乏，此中樂趣妙不可言。哈哈！《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游世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五 雅安聽雨，青衣看茶今天起旅程變得溫馨愉快起來，風和日麗，軟香入懷，白雲把風花雪月描在了天上。雨城雅安，天漏之城，茶馬古道的起點。承載著悠遠的歷史，沉澱著這條古道上的故事。古城清幽安逸，一襲青衣江如情人的玉臂纏繞著，欲說還休。夜色已闌珊，江面熒光閃閃。我們散步在江邊，沐微風，望明月，閑庭信步。遠處彩虹廊橋燈火絢爛，身邊的情侶們形影雙雙。輕輕微風好像在對我叮嚀，真情怎能忘記，你可記得對你許下的諾言，愛你情深意綿。人呢？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在哪裡呢？一遍又一遍，輕輕把你呼喚。真是眾裡尋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雅雨，雅女，雅魚號稱雅安三絕。無奈天公不作美，難得一親雅雨芳澤，所幸還有青衣相伴。是故，過雅安不得看雨只能聽別人說雨，青衣看茶乃看別人飲茶。嗟乎！昔日古道西風瘦馬，今朝小橋流水人家。不想在川西的一個古村落裡盡藏著如此的江南風情，上裡古鎮。古鎮當年為南絲綢之路的重要驛站，風雨江湖。現今古鎮依山傍水，田園木舍，青板石街，古樹參天。綠草青苔披拂的古橋掩映在滴翠透綠的山水間。河邊一溜的茶椅，悠閑的游人們如散仙般或坐或臥，看景品茗，不亦樂乎。我們也尋得一僻靜處，竹塌香茶，憑河臨風。看溪水在旋舞，任時光之老去。不知今夕何夕。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輕車熟路回成都，佳人在側，風情萬種，香艷旎人。景不醉人人自醉。錦江，一條蜿蜒的河如衣帶般松散的系在錦官城的腰間。寬巷子，小巷幽古而綿長，一條前清的胡同以出世之心，隱於市中。仿佛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老人，生命中所有的悲歡離合，都已成了過眼雲煙。我們隨步走進一家茶院，小院四合三圍，果樹茂密，清淨安逸。女主人熱情好客，容貌清秀，氣質高雅。雖是布衣裙衩，倒是大家風範。貌似當壚沽酒的卓文君。我們喝茶聊天，附庸著風雅。茶是新茶，人是妙人，不論世事，只談風月。真是院中無日月，逍遙似神仙。分手在際，不免依依。執柔荑相看，淺笑叮嚀。柔情似水，佳期如夢。望著倩影漸行漸遠，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六 那一串仙子留下的眼淚沿岷江溯流而上，。我和coco加上後來的小猴，還有湛江女孩小不點，一行四人又過都江堰，走汶川轉茂縣，經松潘川主寺。歷經八個多小時的車馬勞頓，終於到了歸來不看水的童話世界―九寨天堂。“上善若水”。九寨溝就是水的精靈。108座翠湖如仙子的眼淚散落在山間，串連起丫字般的仙境。或玲瓏剔透，或流光飛舞，或如夢如幻。二日一早，坐溝內環保車一路上行。我們首先趕在無風的時候來到了鏡海。清晨的鏡海靜謐如處子般的恬靜,纖塵不染,微波不興。些許微風吹來，撫摸著昔日的風情。四周山巒疊嶂，樹木郁郁蔥蔥，湖面浮光掠影，魚游雲端，鳥翔淺底，分不清哪是真實哪是虛幻。坐車趕到日則溝終點原始森林，開始沿著棧道徒步下行。環山繞水,一路綠水青山,藍天碧海。芳草海,天鵝海是大片的濕地，湖面芳草萋萋，碧草茵茵。偶有各色小花點綴，清流在其間蜿蜒流過，清幽寧靜。行於棧道，四周濃蔭滴翠，竹意盎然。片刻來到了《英雄》的箭竹海。海子寬闊而綿長，水草露在水面，隨著水流翩翩起舞，更有那箭竹海瀑布一道跨度壯觀的彎弧，堤壩就是弓，水流如同箭，射向那美麗的心湖。“水本無色”，但在五花海水是是光怪陸離的，層層疊疊的絢麗，相互浸染，湖中水藻漫生，枯木終年不腐，立體的水下景觀形態各異，纖毫必現，在陽光下，這些斑駁迷離的色彩，幻化出了繽紛的五花。“你挑著擔，我牽著馬”來到了珍珠灘瀑布，眼前豁然開朗，一彎瀑布飛流而下，時而奔放，時而婉約，幾經跌宕，高唱低吟著疊落谷底。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絲絲如細語，大珠小珠落玉盤。谷底水霧彌漫，愜愜涼意，沁人心脾。不知不覺中，夕陽西下，我們貌似在天涯。次日，天色剛剛放亮，我們一行二進九寨。在九寨溝的深處，在重巒疊嶂的山谷中，有著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孤傲冷清，她絕世出塵，她風姿綽約，她是群海之冠，她是眾湖之母，她的名字叫長海。長海周遭巨松挺拔，水面如鏡，無波無瀾。碧藍晶瑩的湖水沐浴在藍天白雲下清麗明亮，依偎在群山的環抱中沉靜而神秘。如果說長海是一篇絢爛的華章，那五彩池就是一首輕柔的小詩。她小巧玲瓏，輕歌曼舞。湖水藍綠相間，湖底的綠苔相嵌在白絮上，如翠如玉。五彩斑斕。“在雲霧繚繞的蒼穹之下，在蒼翠的群山之中，雪白的激流飛奔而下。激濺的水花，打濕了我飛揚的衣袂，潤澤了我枯干的心靈”這就是諾日朗瀑布。抬頭仰望，青山嫵媚，林莽粗獷，海子嫻靜。一掛珠簾垂懸於密林之中，彈奏著激情的樂章。諾日朗氣勢恢宏，磅礡豁達。流泉喘急，澗水陡漲，瀑流呼嘯騰躍，衝擊瀑岩，如銀珠萬斛，拋拋灑灑。蔚為壯觀。適才還清空萬裡的天際，瞬時飄起雨來。COCO和小猴子由於身體不適決定坐車前行，我和小不點則想雨中山林徒步。於是分道而行。空山新雨後，清泉石上流。我倆就這樣隨意地走著，聊著，看著，享受著清新和悠閑。過犀牛海，至老虎海，往樹正寨。頃刻大雨瓢潑而下，無處躲藏。只得和COCO,小猴會和躲進樹正寨避雨。我們竄進藏民甜茶館喝酥油茶，犛牛奶取暖。此處的口味和黨嶺已形同雲泥，無法可比。好在高原的天氣如女孩的脾氣，變幻莫測。來的快，去的也快。天空一會就已放晴，又是艷陽高照了。我們繼續前行。觀樹正瀑布，亂石相激，碎玉飛花。看樹正群海，林在水中生，水在樹中流。水光瀲灩，碧波萬頃。擒臥龍，爆火花。真乃我看眾海皆嫵媚，眾海見我亦如是。來到了蘆葦海，風乍起，吹皺一湖碧水。蘆葦在微風中飛揚。不由想起“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盆景灘一到，歸程也近了。我們只得唱起了《離歌》。《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別人的愛情像海深我的愛情淺。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別人的愛情像天長我的愛情短》七 成都，今夜我不會將你遺忘成都，七年前來是為了一個女孩，七年後再來心裡又裝了另一個女孩。又見成都，物是人非。約了去年雲南結識的成都空姐欣欣（詳行請見敝人挫作《江湖行》）吃飯。前幾日到成都與MM匆匆一晤，美人越發迷人。今日再見，風采依然。漫步河邊亭，錦江邊的酒吧，食店鱗次節比，顧客熙熙攘攘。欣欣帶我進了一家生意火爆的吃鱔魚的飯店，江邊而坐。習習江風難敵川味的火辣。邊吃邊聊，鱔魚鮮美，MM可人。彼此訴說著分別一年來的工作，感情經歷。都是曲折多變，感慨萬千。食罷離身，又進一家酒吧。與美女把酒言歡，把路上的故事告訴欣欣一遍。惹得欣欣羨慕不已，不知是否有緣再能同行游玩。夜深了，分別在際，互道珍重，祝福。在此感謝欣欣給我的這次康巴之行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不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白天的成都是清閑的，夜晚的成都是喧嘩的。而成都的喧鬧又是平民的，她不像上海的撟揉造作，也不同北京的虛張聲勢。成都是平和的，市民的，世俗的。我喜歡成都，因為我也是世俗的。這些年走過一些城市，如鎮遠，如雅安。那裡沒有太多繁華，卻有著山水情懷，人們悠閑而安逸地生活著，看風，聽雨，問道，拜水，聞香，識美。日子就這樣平緩地滑過。慵懶而又愜意。C
(新都橋)
(新都橋)
(黨嶺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