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瑣記(上)

作者: thomasxiaoxiao

導讀五個多小時的空中顛簸終於在我看到下面無際的沙漠的時候才告一段落。Hurghada機場就安靜地躺在沙漠的懷裡。從冰封的歐洲北國到炎炎的非洲熱土,這其中的時空轉換,我只能用“恍若隔世”來形容。Hurghada,一座埃及東部的海濱小城,是我們此行的第一站。因為天地的恩寵—夏陽為冠,藍天為裳,撒哈拉和紅海左右相擁,她才以嫵媚和旖旎迎接前來探尋千年文明的游人。由 ...

五個多小時的空中顛簸終於在我看到下面無際的沙漠的時候才告一段落。Hurghada機場就安靜地躺在沙漠的懷裡。從冰封的歐洲北國到炎炎的非洲熱土,這其中的時空轉換,我只能用“恍若隔世”來形容。Hurghada,一座埃及東部的海濱小城,是我們此行的第一站。因為天地的恩寵—夏陽為冠,藍天為裳,撒哈拉和紅海左右相擁,她才以嫵媚和旖旎迎接前來探尋千年文明的游人。由於此前沒打算在此長留(後來才後悔了很久),所以也沒有事先預定Hurghada的酒店。所幸的是我們收集了一些酒店的信息以備選擇。跳上一輛Taxi,開車的是一位阿拉“伯伯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最後以30埃鎊成交,答應送我們前往。上車之後才發現,這輛車如果在中國早就被報廢多年了,居然還能載人。轉念一想:這是在埃及,不能跟德國的“大奔”牌子相提並論的。這位老伯還是挺可愛的,上車沒過多久,他就似乎忘了剛才砍價時的面紅耳赤(也許我們還是被宰了,還在自作聰明)。他問我們從哪裡來,去哪些地方玩等等,雖然他的“阿式”英語讓我有些感到“耳背”,但還是能較好的溝通。沒有想到的是他問我們要巧克力,我們也確實帶了兩塊,但考慮到這些干糧維持一個星期是否足夠,我們還是沒有“割愛”,只好違心地說沒有帶。他只好像小孩子似的用英語和德語混雜不清地念叨著:No Schocolade,No Schocolade! (沒有巧克力,沒有巧克力!)。過了一會兒,他又跟我們要筆,可是我只有一支啊,給他是絕對不行的。看他有些可憐,我們只好把飛機上發的三明治給了他,這個時候他才勉強地接受了我們的“饋贈”。 到了Intercontinental才知道該酒店價格像劫匪一樣,還不講價,頓時涼了半截。不過服務還是蠻nice的,服務生熱情地端上了兩杯埃及紅茶,我們就像飲驢一樣喝了個“晶晶亮,透心涼”,呵呵。接下來咋辦呢?還好我臉皮比較厚,就問前台另一家酒店的號碼,沒想到這位帥哥居然告訴我了。干脆一不做,而不休,就繼續厚著老臉問:可不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問問那邊?哇塞,他客氣地說,在我身後就有電話。我像有了救星,“謝”字還沒有傳進帥哥的耳朵,我就已經拿起了那邊的電話,拿起電話就跟那頭談起價格來,吐沫橫飛了半天,終於達成交易,可以去另一家酒店下榻,這把我給興奮的,爽!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哈哈。但是人都是善良的,我就是很好的例子。講完電話我還給鞍前馬後的服務生大哥一盒巧克力,以作報答。禮輕情義重嘛。 現在終於體會到了這樣一句話:這年頭,沒錢就是爺,哈哈哈!!!以後的幾天裡就學會了要去bargain,管他是“五星”還是“滿天星”的。在Hurghada的酒店終於落實了下來,叫Safir Hotel,在Shareton Road上。該酒店的名字和地址非常有意思,讓我想到了兩個同學的大名——Sophia和Sharon,她們兩個美女的香閨也是一牆之隔,只可惜她們沒有前來,要不然她們可以跟該酒店老板索要侵權的款子了,呵呵。

離開了Intercontinental Hotel,Aida似乎對Safir不太放心,畢竟不知道住宿條件是否尚可,直到車沿著紅海邊疾馳的時候,Aida才為之一振:老靈咯! Safir就依偎在紅海海灘上!去前台check-in,一個和藹的大哥艷羨地看著我倆,指著Aida問:“Your husband?”我們都有些吃驚和不知所措,還好反應快,立即以GBF身份亮相,雖然是fake, 但還是有些羞澀。不過有了這一次經驗,以後面對類似的事情老練多了。特別記得,在一次Taxi上,司機師傅問:“Your wife?” 於是,從容作答:“Yes!”接下來的問話又出乎我們的意外了:“How many babies?”我靠!俺們有那麼老嗎?回答:“No!”(有些郁悶)。這位大哥還不知趣,繼續盤問:“No babies…no good. My wife gives me 4 babies…”。怒了!有孩子了不起啊,小樣,“超生游擊隊”,到中國你生兩個試試?Aida 爆強,及其鎮定:“Yeah,we’ll have at lease one this year…”言歸正傳。天哪!人間天堂啊,房間的位置真是太爽了,居然還有陽台,在陽台上就可以看到下面蔚藍的大海和金黃的海灘,海鷗不知疲倦的飛來飛去,身形輕盈,比起德國的鴿子來苗條多了,他們是要減肥了——吃飽撐的。我真搞不懂,有這麼漂亮的海灘,該酒店還在樓下鑿了一個泳池,估計也是吃飽撐的。他們都撐著,於是我就餓了。胡亂的塞了一下癟癟的肚子就去海灘散步了……紅海——那場面,那家伙,那時相當壯觀吶!(宋丹丹語錄)……第二天離開Hurghada的時候真有些戀戀不舍,還好我們此行的最後一天還要在這裡暫留,所以倒不是那麼的失落。況且開羅是我們的首選目的地,想像一下金字塔的宏偉,木乃伊的神秘傳說,以及大漠裡的駝鈴,還是有很多期許的。第二天臨走的時候,再也拗不過酒店旁香精店老板的hospitality, 於是就各買了一瓶Aida和Tutankamon,以作紀念,雖然開始並不是很喜歡香水的濃烈的味道,但是他們的名字很入耳,而且香味還是比較獨特的,所以感覺還不錯,再加上瓶子還蠻可愛(可惜只中看,當到了開羅的時候才發現漏了半瓶,很是心疼!),也可供收藏。老板還推薦了Night of Secret, 乍一聽還覺得有些曖昧呢,但是想來又不失一種浪漫主義的色彩,有些朦朧感,呵呵。去開羅的汽車是下午1點多,正好准時趕到Superjet車站。爬上汽車的時候滿眼都是當地人,用Aida的話說:我們是車上“唯一”的“兩個”中國人,沒想到中文系的才女也會有這樣一個怪怪的語法邏輯,所以在以後的幾天裡說到類似的情境的時候,Aida就會改為:我們是在xx“唯二”的兩個中國人,有意思,呵呵。 雖然車內並不是很整潔,與它的酷酷的名字——Superjet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對於滿心興奮的“唯二”的中國人來說已經不是很care了。 車行了沒多久,突然車裡的收音喇叭被打開了,只聽見喇叭裡傳出一陣陣的“咿咿呀呀,喔喔啊啊”的聲音,似乎在唱歌,又似乎在念經,開始時還覺得很新奇,過了一會兒就受不了啦,後來我們知道他們穆斯林禱告的時間到了。以前總覺得信佛的和尚念經的聲音就像給我上緊箍咒一樣,但是跟這些穆斯林的禱告相比,那真是天籟了。我對一旁的Aida說,他們的聲音就像哭喪一樣,而且還是沒有伴奏的哀號。Aida似乎有些顧忌,忙制止了我的不適時地評判。她說出行的路上是不能亂講這些觸霉頭的話的,我嚇得只吐舌頭。為彌補我的“童言無忌”,我建議我們還是一起祈禱旅途平安吧。就在我們要雙手合十的一霎那,我突然有所頓悟,連忙制止了虔誠的Aida,我說,還是在心裡念我們的“大悲咒,金剛經,般若神功,玉女心經,四十二章經……”好了,不必要擺出“阿彌陀佛”的架勢,要不然就會被當作異教徒的,輕則把你扔出窗外沒商量,重則被發配到Giza修砌金字塔!媽呀,太可怕了。有的人說上帝是公平的,因為他關上門的時候,總會給你打開一扇窗的。這話倒不假,雖然與“咿咿呀呀,喔喔啊啊”“耳鬢廝磨”了很久,幸運的是窗外的一切卻十分的養眼哦。也許是剛才穆斯林的禱告讓我心神不寧,無心過問也無暇顧及窗外真切的世界,而當我向窗外望去的時候,我驚呆了! 車在並不寬闊的路上行駛,左邊是無邊的撒哈拉,而右邊則是無際的紅海,他們都與藍天交接成一線,而車下的路就猶如一條被無限拉伸的絲帶,一直延伸到大漠與碧海藍天的盡頭。打開車窗,海風徐徐,無半點沙塵參雜其中。因為有了海,空氣才顯得沒有那麼干燥;因為有了大漠,眼前的色調才不會因有了湛藍的主宰而顯得過於單調。不知不覺我就會跳躍式的聯想起了很多跟沙漠有關的事情和東西來:我想到了三毛跟荷西在撒哈拉的兩個人的世界,他們的愛可以說是天真的,瘋狂的,和執著的,在異國他鄉感受著清貧和孤寂,但是生活在愛的世界裡,泊跡天涯也算是一種別人難以體會,但是很唯美的生活方式吧,可惜他們沒有能一輩子廝守,這又不能不讓人痛惜一個生命終結過後另一個生命試圖延續愛的掙扎與苦痛……Stop! 來這是找樂子的,怎麼能無緣無故的多愁善感起來了呢,有點不像話了,呵呵。一路順風北上,開羅就要在眼前出現了,我對自己默念:金字塔,我來了!(待續)



靜靜的紅海(拍攝角度:酒店陽台)



(靜靜的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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