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得半日閑--2007年10月烏鎮游記

作者: haoranzhang79

導讀烏鎮,並不怎麼詩情畫意的兩個字,在這幾年,似乎成了小資的代名詞。還請來了劉若英做形像代言人,難道只是因為一部《似水流年》?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與烏鎮,從來不曾擦肩而過。一去再去之後,卻覺得烏鎮的變化,如黃毛丫頭的成長一般——十八變。曾經彌漫著生活氣息的東大街,如今成了看客們的街市。一行行熱鬧的人群,在各色小旗的領銜之下,穿行於床 ...

烏鎮,並不怎麼詩情畫意的兩個字,在這幾年,似乎成了小資的代名詞。還請來了劉若英做形像代言人,難道只是因為一部《似水流年》?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與烏鎮,從來不曾擦肩而過。一去再去之後,卻覺得烏鎮的變化,如黃毛丫頭的成長一般——十八變。曾經彌漫著生活氣息的東大街,如今成了看客們的街市。一行行熱鬧的人群,在各色小旗的領銜之下,穿行於床榻之間,迷醉在酒糟面前。藍印花布,被裁成各等形狀,拗成各種造型,齊齊擺上了貨架。他們,不需要等待發現的眼睛,就已經以鋪天蓋地之勢扎入我的眼簾,期待我的認領。哦,饒了我吧!我已經看到太多太多的藍色頭巾了,戴在姑娘們發際,飄揚在我面前。審美說,她有點兒疲勞了,真的。

站在東大街的拐角,我猶豫著,是不是要繼續走下去。因為,我想離開。我對這裡說:曾經,我是真的喜歡過這個地方,但是,我喜歡的這個街,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熱鬧是他們的,我只想偷一點閑。

於是,我轉身,來到西柵,也就是從前的西大街。趁著夜幕還未降臨,洶湧的人群還沒到來,讓我快快地把自己藏進西柵的彎彎角角。

西柵是水的街道,稱她為小威尼斯,一點兒都不過分。這不,想要進入景區,手搖船是唯一的交通工具。船行河上,兩邊低低矮矮的民居,一溜兒的白牆黑瓦,齊刷刷地擦身而過。船到底穿過了多少石橋,我愣是沒數明白。船工說,每座橋都有自己的名字,我想,他們一定也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只是,相隔那麼久遠的年代,故事的內容,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橋,就這麼一直默默地躺在這裡,為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提供便利。他們能做的就這麼多,就真的做到了。

下了船,沿著西大街閑逛。沿河的一排排木房子,都改建成了接待游客的民宅,並且編上了號,如怡春院的姑娘似的,等著小資青年的挑挑選選。據說,在黃金周期間,這些民宅還挺俏的呢,都要漲價。不曉得哪家民宅裡的哪個房間是這裡的頭牌花魁,哈哈!

西大街另一邊的木房子,也都被改建過了。有的圍起來,做了紀念館,有的則變成了酒吧和會所。紀念館,依舊是黑漆漆的大扇門,看得出來,是在努力保持著舊時氣息。酒吧和會所,雖說不上燈紅酒綠,卻是竭盡全力地把時尚氣氛裝進這舊房子裡。於是,新的和舊的,復古的和時尚的,就這麼在街邊一路交替、一路衝撞、一路蔓延。

對於紀念館,出了東柵我就已經死心了,對於酒吧,我也從來就沒愛好過。我所喜歡的,倒是街道本身,和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幾個剛唱完大戲回來的中年婦女,還來不及卸妝,就走在這回家的路上,姿態和神情卻是從容不迫。當她們從我身邊走過,我一陣興奮,掉頭疾走,對著她們便是一陣猛拍。心裡猜想,她們去唱戲,是給游客看的嗎,還是自娛自樂?我不得而知,我只感受到他們的閑情逸致,是真的自然,我真想偷一點帶回去。

快到西柵出口時,上了一座高橋,看見幾條烏蓬船搖搖晃晃地從河道深處慢吞吞地游過來,立馬傾瀉了一把我的創作欲望。待我回過神來,看見旁邊好幾個色友都支著三角架,長槍短炮地在拍。原來烏蓬船和枕水人家,也能那麼入畫!那我剛才坐船的時候,是不是也一不小心,做了他們鏡頭裡的風景呢?再想想自己幼稚的創作欲望,汗就不由自主地淌下來了……

遺憾的是,沒能看成西柵的夜景,實在是被那些等著在六點之後來看夜景的人群嚇壞了。夜景門票只有白天門票的三分之一,怪不得呢!等下次空點了,再來吧。

西柵,留給我很多遐想,很多驚喜,當然,也有遺憾。其實,每次旅行都是這樣。不留遺憾的美,終究會因為太完美,而就顯得不那麼美了。對於西柵,不能說好或者不好,重要的是自己喜歡,偷到了想要的那一點點閑。

(西柵一景:橋洞裡的橋)



(西柵一景:想念的天空)



(西柵一景:烏蓬船,搖搖晃晃)



(西柵一景:橋洞裡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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