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珠峰

作者: 枯井底污泥處

導讀1.又見拉薩 一路輾轉,又見拉薩,天空依然是那麼清澈,強烈的陽光依然曬得腦袋發燙。為了消磨時光帶來的書已經無心看進去一個字,於是扔在了機場大巴車上。 季節比上次來晚了近2個月,9月末雅魯藏布江周遭的楊樹葉子已經變黃,一種純粹的黃,其實一切都是那麼純粹,無論藍天、白雲甚至人們臉上的高原紅,依然純粹的讓人心顫。 八廊學的藏族服務員還是3年前的小 ...

1.又見拉薩 一路輾轉,又見拉薩,天空依然是那麼清澈,強烈的陽光依然曬得腦袋發燙。為了消磨時光帶來的書已經無心看進去一個字,於是扔在了機場大巴車上。 季節比上次來晚了近2個月,9月末雅魯藏布江周遭的楊樹葉子已經變黃,一種純粹的黃,其實一切都是那麼純粹,無論藍天、白雲甚至人們臉上的高原紅,依然純粹的讓人心顫。 八廊學的藏族服務員還是3年前的小姑娘,還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歡快的笑著,甚至安排的房間居然是3年前的對門。隔壁巷子賣黃瓜的攤子、烤肉串的爐子似乎也還是老樣子,不過對面的肥姐快餐似乎換了老板,周遭像麗江一樣新開了幾家酒吧,這可不是什麼好情況,拉薩不會又變成一個偽小資的聚散地吧。 布達拉宮當然還是老樣子,不過買票需要身份證,黃牛票是搞不到了。不過這樣更好,可以隨著藏民的喃喃自語和幽幽轉動的經輪一起仔細得在外面圍著它轉一圈,從南面和北面的水塘中還可以拍到它清晰的倒影堪比《國家地理》的照片。 大昭寺、八廓街也依然是老樣子,磨肩擦鍾的各色人等:發呆的喇嘛、五體投地運動的信徒、獵奇的游客、轉寺的藏民還有呼呼大睡的狗們。站在金頂的平台上趁著等日落的時光可以夠你欣賞幾個時辰,代價是你也變成他人欣賞的風景。 一個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孩子,臉上已經曬出了色斑,像窺視老鼠洞一樣看著我的鏡頭,問他從哪裡來,他炫耀的說:“你們知道嗎!我是北京的四川的!” 2.又見雲河 大包小包的行李扔上越野車,離開拉薩,目標珠峰。 公路好多了,手機信號也不消失了,於是我們一直被中國移動跟蹤著,天啊,我們無法遁世了。 沿著拉薩河和不知道什麼河一路前行,樹木變了逐漸稀少,天空的雲始終拉扯著我的目光,雲河,又見雲河。 和3年前一樣,雲河依然畫在遠處的天空,大概連形狀都沒有改變。不過當年那插著箭的心雲一直沒有找到,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一抹、兩抹、三抹,雲就像一位最無心的孩童隨意揮灑在蘭色天空。 由於是太遼闊的原因吧,時常能看到孟庭葦的那朵“雨做的雲”,甚至能感覺到雨線在落下時飄舞的曲線,更幸運的是看到了似乎幾十年沒見的連接天地的彩虹。 當夜幕即將降臨,一束奇異的金邊彩雲畫上了西方,預示著我們的好兆頭,珠峰!晴! 3.又見珠峰 珠峰是我知道的最難以到達的景色,一路顛簸,而又是如此的難以琢磨,幾天的顛簸大部分可能只能換來望著她的面紗發呆,也許正因為如此,她吸引著一撥又一撥的朝聖者來瞻仰。 當司機格桑望著南方的天空自言自語的說:“今天應該運氣不錯”時,我的心就開始忐忑。轉過一山又一山,終於轉上了加錯拉,遠處!就在遠處!4座8000以上的雪山高峰一字排開如屏風一樣站在遠處!不過每座山峰都戴著頂雲帽,難見其詳。但已引得長槍短炮包括手機都對准了它們。 真正見到珠峰真面目是下了加錯拉以後,已經無法見到其他雪山,轉過一座碎石山,一聲大喊:珠峰! 天啊,就是她,一張三角旗雲緩緩的飄向西方如一抹美發,她神閑氣定的坐在那裡。我終於看見你了,我想我的心情是其他同伴無法理解的,嗓頭已經哽咽,蒼天啊,你終於讓我看見你了,額的神! 3年了!崇拜、景仰的詞語在這裡已經變的蒼白無力,五體投地此時也是如此的不堪!我想人生一世無論以什麼方式來見你一面都是值得的,可“值得”這個詞語顯的那麼低俗! 從游客大本營到登山大本營4公裡的路程,氣喘如牛的我走了1.5小時。她還是那麼遙遠,“登山”恐怕不能用於珠峰,人們神經質一樣的渴望登頂應該更多的是為了親近她、撫摩她,寧肯無休止的折磨自己。 當我們從珠峰返回,我說:我再也不會來了!她太完美了,我不能忍受下次來的時候不能見到她!除非我有足夠的時間,下次來的時候我要親手觸摸一下她最美的冰川-絨布冰川


(布達拉宮)



(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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