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徽州之旅(下)

作者: 老J

導讀終於趕在太陽下山前到了宏村。正在向售票處的人打聽居善堂,一個自稱是居善堂老板的人就迎了上來,原來就是余老板(說實在話,在去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居善堂的老板姓甚名誰)。他從另一條路把我們帶到了停車場,已經有好幾輛上海牌照的車停在那裡了,余老板說是游牧人俱樂部的車,20多人都住在他家呢。 跟著他七拐八拐地來到了居善堂,那裡已經住滿了,我們被安 ...

終於趕在太陽下山前到了宏村。正在向售票處的人打聽居善堂,一個自稱是居善堂老板的人就迎了上來,原來就是余老板(說實在話,在去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居善堂的老板姓甚名誰)。他從另一條路把我們帶到了停車場,已經有好幾輛上海牌照的車停在那裡了,余老板說是游牧人俱樂部的車,20多人都住在他家呢。

跟著他七拐八拐地來到了居善堂,那裡已經住滿了,我們被安排在他弟弟的家裡,我們看了一下,還算干淨,二樓的一間房6張床,但沒有電視(反正我們也不會看那玩意),於是我們決定住下了。余老板的弟弟居然還是一個做竹制工藝品的高手,做出來的樣式和村裡攤子上出售的不一樣,後來走的時候,兩個好購物的女孩子買了一大堆。趁著天色還未暗,我們就在村子裡逛了起來。余老板曾吩咐我們,回去時不認識路就順著村中的小溪逆流而上。原來,這牛形村還真有玄機。

【牛形宏村----宏村北枕榛樹成林的雷崗山,東連翠綠如黛的東山,西接川流不息的虞山溪,南臨煙波浩淼的奇墅湖,全村占地面積約28公頃,地理風水形勢為臥牛形:村後的雷崗山為牛頭,山頂古木為牛角,山側石揭頭為牛舌,山下恢宏壯觀的古民居群為牛軀,村中月塘為牛胃,穿村繞戶的水圳為牛腸,村前南湖為牛肚,村邊河流上4座木板橋為牛蹄,登高俯瞰,整個村落尤如一頭悠閑的神牛靜臥於青山綠水之間。還有村口高大的楓楊樹,喻為牽牛人;西溪河自北向南繞村而過,恰似一根趕牛鞭,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獨具機杼的宏村汪氏先祖,開“仿生學”之先河而巧妙建築的牛形村落,不僅僅是為解決全村的消防用水,為村民的生產。生活提供極大便利,更重要的是寓含汪氏先祖祈盼牛的圖騰、家族興盛的良苦用心。上天果真沒有虧負汪氏家族數百年的執著營造,明清時期的宏村便已是“棟宇鱗次,煙火千家”,村民的生活環境不斷改善,生活情趣大為增強。而且,還湧現出清代詩人汪上通、汪承思、汪方鐘及汪彬委和汪彤雯兄弟,清代道光年間新安名醫汪荃和汪香叔伯兄弟,清末鹽商汪定貴,民國十一年的國務總理兼財政總長汪大燮等一批“功成名就”的文人、醫家、徽商和官宦。】

晚上就在居善堂用餐。這天好冷,許多人都在用木桶烤火。我們被安排在“聽雨軒”內,因為大堂已經被游牧人俱樂部的驢子們占領了,而我們這些晚到的驢子在瑟瑟的北風中吃著熱騰騰的火鍋,感覺滋味分外地鮮美。臨桌是四個從深圳來的和三個從北京來的,看著游牧人們喧鬧、嬉笑的氣氛,我們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敬酒,劃拳,同樣地熱鬧無比。由於我們開飯晚,所以當我們剛開始吃的時候,隔壁大堂已經唱起了黃梅戲的堂會。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肚子,看了幾眼就馬上回到了飯桌旁。深圳的朋友拼命地勸酒,那裡的酒據說是50度的米酒,後勁很足,但生平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上許多陌生而又志同道合的朋友,心中的豪氣不由地被激發了出來……當然,最後的結果不用說各位也該猜得出來吧。

第二天,睜開眼天已經亮了,記著要去拍日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只感到暈乎乎的,才想起昨晚爛醉如泥,是maggie和另外一個人架著我回來的,但許多事已經記不起來了。沒顧著想這些,拿了相機就和廢人一起往外衝,下樓的時候感到渾身乏力。先到了月沼,還好,太陽還在山背後藏著呢。清晨的氣溫很低,我帶了白色的手套,自己都覺得好笑,像一個拍攝罪案現場的警官。清晨的月沼泛著一層霧氣,有點寧靜地怕人,還好一群鴨子給這份寧靜帶來了一些生機。賣商品的攤子還未擺出來,這時的宏村才顯現出了應有的古樸和純淨。

【月沼,從南湖畔沿水圳北上,進入村中央,這裡便是占地數千平方米的半月形池塘。名“月沼”,又名“月塘”,即所謂的“牛胃”。“月沼春曉”系古宏村八景之一。

月沼建築的可考歷史已有五六百年,起先這裡是一眼活泉水,四季泉湧不息,清涼甘甜。明永樂年間,開始掘建月沼。月沼四周均用青石板鋪地,沼弦部由十三根石柱連接石板,構成石雕欄杆;沼弓部無欄杆,便於村民汲水、浣洗。環繞月沼周圍的是形態各異、排列有序的民居、庭院,一般為汪氏長老居住;北畔居中為汪氏宗詞“樂敘堂”,俗稱“眾家廳”。塘內碧水如鏡,藍天、白雲、青山、粉牆倒映塘中,秀美如畫,時有鴨鵝在塘中爆戲,游魚在水中追逐,倍添游人情趣。】

漸漸“好攝之徒”多了起來,我們趕緊轉移陣地,來到了南湖。金色的朝陽映照在湖中,讓我都看呆了。拿著相機嘁哩喀嚓了一番,直到第一批游客進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在村中彙合了maggie和shtra,跟在游客後面聽著導游講解,不只不覺又回到了月沼,此時的月沼已經喧囂了起來。兩位女生又被攤上的小玩意吸引了……

【南湖素有“黃山腳下小西湖”之譽,因位於村前正南方而得名。始建於明萬歷丁未年(1607),占地面積達2公頃。湖呈大弓形,弓背部湖堤分上下兩層,上層石板卵石鋪地,下層栽柳植楊。弓弦部為南湖北畔,建有“南湖書院”、“一府六苑”、“清余味書屋”以及鱗次批比的古民居群。湖中堤壩上建有“畫橋”一座,可東西行舟,情趣盎然,恰似清朝汪彤霎詩《南湖春曉》所雲:“無邊細雨濕春泥,隔霧時聞水鳥啼。楊柳含顰桃帶笑,一鞭吟過畫橋西”。盛夏時節,清風徐來,漣漪縱橫;湖中芙蓉婷婷玉立,美不勝收。清人汪方鐘在《晚秋泛舟南湖登煙雨樓》詩中曰:“老樹交加怪石堆,朱欄粉壁繚亭台。此中不但宜煙雨.可許睛峰入檻來”。】

在居善堂用完早餐(由於我的胃不舒服,只喝了一碗稀飯,便宜了那余老板),和游牧人們分道揚鑣,他們去爬山,我們去南屏。開車去南屏,半個小時就到了,在村口買了票,有個導游帶著我們進了村。已經是中午時分,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也沒有那些買紀念品的攤子,讓我們感覺是真正來到了古村落。聽導游介紹,這裡一共有六位導游,但我們在村口只見到了這位,於是我推斷村裡還有幾撥游客。但在迷宮一樣的小巷裡七拐八轉,居然沒碰上一撥,卻意外地遇上了中央電視二台的一個攝制組,是“龍行天下”專欄來這裡拍攝紀錄片的。

【南屏(又名翰林村),距今1100多年歷史,現完好保存大量明、清時期的古祠堂和民居,是徽派建築的藝術寶庫。七十二條深巷交錯蜿蜒如迷宮一般,形成南屏村一道獨特的旅游風景線。各種主橋、古溫泉、古樹、古井、古水口、古戰場等,更為南屏村平添了幾分神秘……

南屏,以它的優美生態環境和獨特的人文情結吸引著無數海內外游人、學者、藝術家。張藝謀、鞏俐、周裡京、梁家輝、盧奇等影視界名人與南屏結下了不解之情緣。也使南屏成為蜚聲海內外的“中國影視村”。】

告別了南屏,已是快下午一點了,沒有時間再去關麓,雖然只離南屏3公裡。抓緊時間往回趕。到了屯溪,匆匆在冷清的老街上拍了幾張照片,到市區裡隨便用了午餐,繼續往回趕。

【屯溪老街起於宋代,明清時期發展成為徽州物資集散中心,路面為一色褐色麻石鋪砌而成,古石板拼接有序,縫隙清晰美觀,整個街道古拙質樸,巷弄縱橫,建築為小青瓦,馬頭牆,古式招牌,古色古香。今老街是黃山市土特產品、旅游紀念品、古玩字畫、雕刻物件的銷售中心,商業經營和及化氣息有機相融。】

經過歙縣的漁梁壩,想去拍幾張照片,卻被要求要買門票,跟他們說只是站在上面拍照片,不下去,但還是被逼掏錢買了兩張……氣死我了。哼!要不是為了幫freetao拍些資料照片,我才不來這鬼地方呢。當然,這不干freetao的事,因為那時她根本不知道我去安徽。後來才知道,如果從漁梁鎮上進入,這樣就可以不買門票了。

【漁梁壩,位於歙縣城南漁梁鎮旁的練江中,始建於唐代,長138米,寬27米,用條石壘砌而成,是新安江上最大的石質滾水壩。它的砌築方法是很巧妙的:上下層之間用豎石墩插釘;每層各條石間,用石銷連鎖;中段開水門,用於平時排水,游人可上壩兩端觀覽。夏季水漲,洪濤怒瀉,銀花噴濺,聲響如雷,人臨壩旁,怵目驚心。壩上空氣經過水浪衝激,負離子大增,故異常清新,游人至此無不舒心暢意,流連忘返。】

從漁梁繼續往回趕,順路去最後一個景點----北岸廊橋。一路上問了好多人,都沒搞清楚在什麼方位。於是除了開車的shtra,我們三個都爭大了眼睛,在公路兩旁尋找。當車子經過大埠後,還是我眼尖,在公路橋的左側,發現了隱藏在遠處的廊橋。從公路橋逸去那兒都是小路,無法行車,只能步行前往。這是我們此次的行程中惟一不用買門票的景點。夕陽從橋洞中透射著最後的光芒,古老的廊橋卻依然肩負著它當初的使命。

【北岸廊橋,又稱北溪廊橋,位於北岸村邊棉溪河上,明代萬歷時始建,清中葉大修,橋身石砌,三拱券,分水墩前部呈半圓形,在古石橋中頗少見。橋上建廊,磚木結構,長33米,寬4 .7米,廊內11間。北門額上書“謙庵舊址”、南門額為“鄉賢裡”。東側中間有佛龕,其外壁題“北溪毓秀”四個行書大字。牆上磚砌梅花紋、龜紋等8個大方漏窗。西側牆上則砌滿月、花瓶、桂葉、葫蘆等樣式的8個風洞窗,具有典型的徽派建築特點。廊內兩側沒坐凳。西牆北端第二間還辟一裝有“美人靠”的敞窗,臨窗內廊上部裝方格天花板,對窗懸“溪光山色”匾。北岸廊橋集獨特的徽派建築藝術與豐富的文化內涵於一身,是徽州廊橋中的優秀作品。】

告別了廊橋,懷著略有遺憾的心情(還有許多地方因為時間關系沒來得及去),踏上了回家之路。可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在我的美好記憶上留下了一個污點。

在經過盤山公路後,即將進入臨安地界前,某個村子,一群小孩站在路中央,我一面按喇叭一面減速,可是那些小孩像沒聽見一樣,我不得不在他們面前停了車,只見為首的是一個14、5歲樣子的男孩,高舉的手裡拿著石塊,一邊叫哮著“留下買路錢—10塊”,一邊作劃車子前蓋的樣子,旁邊的小孩有的拿石塊,有的拿木棍,遠遠的還有村民在看著。一看這架勢不給是不行了。Shtra還跟他商量,“5塊可以嗎?”“10塊!多了不要!”,嘿嘿,還有些綠林好漢的味道。下車揍他一頓?准保那些村民會從四面八方突然來到你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辦法,只得交錢。把車安全開回杭州最重要。

後來總算一路太平,到杭州已經是8點了,從廊橋出來,我們四個人的中國移動手機全部沒有了信號,幸虧shtra還帶了一張聯通的卡,才不至於和外界斷了聯系。該死的中國移動!在肯德基吃了晚飯,把車洗干淨加滿油,還到了朋友手上。但此時已經沒有回上海的火車了(對外售票的)。朋友把我們送上了杭州到北京的火車,車長還把我們安排在了臥鋪,只收硬座的錢,真賺!

回到上海,已是深夜12點了,各人的手機信號也都有了。大家匆匆道別,作鳥獸狀散,趕緊回家洗澡睡覺。但宏村那美麗的景色,依然彌留在我的心頭,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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