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雪山-大本營、冰湖

作者: wangnana2000

導讀清脆的馬鈴聲,淅淅瀝瀝的雨聲,就這樣醒來,開門迎接的正是華絲夢。好一個干淨的雨天。去大本營。 同行的有騎馬的福州同伴,還有一同走路的北京強人和廣東姑娘瑾。 剛從稻城來的北京強人立志趕回溫泉住宿,且不騎馬。一早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直到望不見影子。瑾是短跑健將,行走中透著利索,唯一缺陷是持久的耐力,終於有機會和她一前一後始終同行。我昨天 ...

清脆的馬鈴聲,淅淅瀝瀝的雨聲,就這樣醒來,開門迎接的正是華絲夢。好一個干淨的雨天。去大本營。

同行的有騎馬的福州同伴,還有一同走路的北京強人和廣東姑娘瑾。

剛從稻城來的北京強人立志趕回溫泉住宿,且不騎馬。一早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直到望不見影子。瑾是短跑健將,行走中透著利索,唯一缺陷是持久的耐力,終於有機會和她一前一後始終同行。我昨天左肩關節撞傷,一直保持著後伸功能位。靠右手撐著登山仗掌握平衡,還是習慣了。

路更難走,當地人簡直就是在泥地力滑行,兩個顧著鞋又怕摔倒的傻姑娘只有活該慢了一拍。

沿著小河登高而行。雨始終沒有停。樹木比神瀑那邊高大,遮天蔽日的。偶然經過一片開闊地,就是落木紛紛的蕭瑟。

忽然眼前開闊起來,有了馬鈴犬啡的聲音。藏獒在牛棚邊喘息,犛牛在鬥架,馬兒吃著草,青山流水,炊煙裊裊,幾疑仙境。望見紅旗了,原是神農大本營。果然名字不錯的。喝過熱氣騰騰的犛牛奶、酥油茶,烤干衣服。已經和牛棚的藏族小兄弟尼農(和河谷同名麼?)聊得很熟了。15歲的他沒有上過學,大眼睛,黑黑紅紅的臉,聰明人靈動的表情。來來回回的客人教會了他簡單的漢語。為我們不想吃泡面,他歡歡喜喜答應炒辣椒干肉下飯。飯就煮著等大家一小時後回返開灶。咽咽口水,好像聞到了辣椒的香味。

繼續往前上坡,兩邊是夾道的樹,一色金黃的葉子,只一條供一人穿越的小路。馬不能走,福州的同伴又落到後面了。

是直衝上冰湖的。她就那樣溫柔地躺著,靜悄悄地,不帶一點過分的姿色。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風景皆於過程中。

拜瑪尼堆,停留不久回轉。和瑾不約而同想到的都是揀塊石頭留念,微笑。

回程中又經過那個緩坡,密密麻麻的足堆有幾十幾百個瑪尼堆吧?!誰築的呢?

緩坡正對著漫山遍野的蕭瑟,黃葉是鋪天蓋地的。照相機怎能記錄這無邊的秋色?有轟鳴聲入耳,遠處的冰川頂開始雪崩。白茫茫一片,從尖頂直瀉下來,久久未能散盡。

還是默然把石頭留在這塊神地築了屬於自己的瑪尼堆,帶不走藏不下的,留在該留的地方吧。

雨停了。

回到大本營米飯已熟。尼農見我和瑾回來正切著干肉准備下鍋。

兩人汗水很快就在牛棚的火堆邊烤干了。捧著熱乎乎的酥油茶等著米飯,開始打馬鈴鐺的主意。一人一句笑語吟吟的,很快小帥哥就答應門前的馬兒由我們挑馬鈴解下來帶走。兩個人興奮得拍起了巴掌。可惜帥哥的哥哥姐姐回過神來了,一瞪眼睛,空歡喜一場:(

尼農是把干肉和辣椒一同放在鍋裡炒的。等我們從馬鈴的失落中醒過來菜已經出鍋。豬油加辣椒固然香氣撲鼻,可惜辣椒終於還是焦得不能入口了。

拔了半碗飯,看見青稞口袋,貪心的客人又要求嘗嘗青稞粑粑的味道。尼農笑著接過口袋做起來。每天早上他就是這麼給全家人做早餐的麼?

“少些少些。”在我們不斷提醒下放好了奶渣酥油茶,倒上青稞粉。尼農伸出食指又停下了。直到抬頭見我們微笑著鼓勵他繼續才帶著羞澀的笑用手指攪拌起來。終於心滿意足捧著小粑粑飽了口福,剩下不多的留給後面的人吧。

“多少錢?”

尼農看看我們再想想:“你們兩個,十元。”

那時山上的泡面是10元,酥油茶是5元,犛牛奶也該5元。我們先前上山時喝茶說好了回頭和飯錢一起算的,這時總算帳,想想很便宜了。瑾遞過一張二十元。想走時尼農給找了十元。那就是一人五元哦?!

嘖嘖,怎麼辦捏,就領了這份好意吧。兩個人告辭先走一步下山等候騎馬的同伴,笑嘻嘻對尼農說:“以後把辣椒和干肉先分開搞熟,再混著炒一下出鍋就不會焦啦。我們還來吃你做的飯哈!”小伙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歸途快多了。沿著馬糞過了河,再沿著拖拉機印子到白塔。太陽露出來,神山露臉了,雨崩又在眼前!

回到徒步者之家,滿是污泥的褲子讓試圖穿拖鞋上山的老外爆出一片尖叫。大伙計怪叫著我們沒有領教他的真正手藝。放棄大本營的上海夫婦采得滿滿幾捧漂亮的蘑菇,引出大家聲聲贊嘆。混亂中,大呼小叫老板備馬,該走啦。

終於還是見了太陽,見了神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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