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晚餐,特意去了有巨幅聖伯納照片的那一家。
名叫牛牛的大聖,在我吃完晚飯之後還沒有出現。
我想等等這只狗。因為除了自己家的珠珠,我基本上沒有真正看過別的聖。
飯桌對面的兩個女生,疑似拉拉,非常親密,搞得我非常尷尬。
餐館的宣傳折頁上寫著這裡的四樓有一個可以看束河全景的露台,於是要求小二讓我參觀。
上了露台,獨自在夜空下吃飯的男子,就是余華了。
這個余華不是寫《活著》的哪一個,是該間飯館加酒吧的老板。
在麗江當酒吧老板,一定能很自然跟每個人攀談聊天,余華當然也不例外。
學環境藝術設計的廣東人,02年第一次來束河,然後一再的回來,終於決定留下。
余華不斷的感嘆沒有胃口,吃了一點就讓小二撤了下去。
我覺得好笑,這樣好的工作環境,怎麼會沒有胃口,許是太清閑的緣故。
呵,不,余華說他很忙,他是從小就不愛吃飯的一類人。
說起束河和為什麼留在束河,余華說是因為束河的多元。
在城市中,你遇見的每一個人,想的都不外“名同利”這件事;在束河,你遇見的每一個人在想什麼,卻都是未知的。
一個心理狀況多元化的束河,是不是很難對全體受眾做統一化訴求呢?

余華又說起語言的貧乏,說起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的不可能。
在黑與白之間有無數種灰色,可是人類能描述的灰色是絕對有限的。(不對啊,有CMYK的色值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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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背包中《交流的無奈》,觀點與余華是一樣的,莫非小子看過這本書?
小二來叫余華,因為晚上老狼他們一干藝人要來這裡慶功,他需要去調試音響設備。
我一個人站在露台上,束河的酒吧一樣有慢搖的樂聲咚咚的響起。唉,真是找不到一個沒有聲音的地方。
余華讓小二送了水果茶上來,但我已決定離開。到得門外,正好看見壯碩的牛牛——巨大的雌性長毛聖伯納。150斤,後背寬得像個小板凳。不知道在跟誰生氣,有些暴躁,但還是可以任我上下其手。呵呵,牛牛是今天的艷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