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與夢想--記我的十四天希腊自助行(一)

作者: wuminling

導讀光榮與夢想--記我的十四天希腊自助行朝霞掩映下的拉美西斯大帝 靜默地閃耀著黑色的眼芒 夕陽下的蘇尼翁角 藍色的透明天空、深邃的海水 狂傲不羈的拜倫也拜倒在只屬於波塞冬的殿堂 歷經十四天的奔波 穿越了眾神的故鄉 黃皮膚、黑頭發的我們 原來都是流著相同的鮮紅的血 --題記 直到年初,還沉浸在阿布辛拜勒神光光暈裡的我,根本無法想像今年就能游遍兩個自己最向往 ...

光榮與夢想--記我的十四天希腊自助行朝霞掩映下的拉美西斯大帝 靜默地閃耀著黑色的眼芒 夕陽下的蘇尼翁角 藍色的透明天空、深邃的海水 狂傲不羈的拜倫也拜倒在只屬於波塞冬的殿堂 歷經十四天的奔波 穿越了眾神的故鄉 黃皮膚、黑頭發的我們 原來都是流著相同的鮮紅的血 --題記 直到年初,還沉浸在阿布辛拜勒神光光暈裡的我,根本無法想像今年就能游遍兩個自己最向往的地方。經過了失望的五一節的等待,直至七月份,我還在謀劃十一的捷克行,但人算終比不過天算,這邊廂同去的驢友紛紛臨時變故,那邊廂埃及行的小路團長告知我希腊行的計劃,得知是廈門的陳睿大哥領銜,加上有小路團長居中調度,再聯絡了太太的同事GRACE和原本准備同去捷克的JOYCE,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的功夫,懷揣夢想的我就已經踏上了通向那個偉大而光榮的眾神之故鄉的征塵。 原計劃:10月1日:到雅典,赴納夫普裡翁,宿納夫普裡翁10月2日:邁錫尼,埃皮扎夫羅斯,宿納夫普裡翁10月3日:奧林匹亞,宿奧林匹亞10月4日:德爾菲,宿德爾菲10月5日:喀蘭巴卡,宿喀蘭巴卡10月6日:回雅典,夜船去伊拉克裡翁(克裡特島),宿船上10月7日:伊拉克裡翁,宿伊拉克裡翁10月8日:去聖托裡尼,宿聖托裡尼10月9日:聖托裡尼10月10日:下午去納索斯島,宿納索斯島10月11日:納索斯島,夜船去雅典,宿船上。10月12日:雅典,宿雅典10月13日:雅典,下午回上海時間問題 臨走前綜合各種資料,希腊應該是和埃及同一時區,GMT東二區,比北京時間晚六個小時。23:30我們准時出發(多虧“口愛”的JOYCE團友提醒,九點多就到了機場的我們,在登機時發現由於同一航班裡存在同名同姓的人,太太的機票居然已經被航空公司擅自取消,鄙視一下阿聯酋航空公司的某位範姓工作人員,當我要求錄下他承諾兩周後回航的機票不會有問題,他非常無禮而又傲慢的拒絕我的合理要求,留下我們暗自忐忑,直到10月8日才由機票代理點的人幫我們確認回程機票無誤)。 迪拜當地時間4:35到達迪拜機場(非常新,非常大的一個機場)轉機, 9:35分出發,理應14:30到達雅典,但是雅典時間13:30我們就下了飛機,飛機既不是提前到達,希腊時間當然也不會錯,到底是哪裡不對,我們互相商量了一會兒沒有結果,這個問題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們才在納夫普裡翁(Nafplio)的教堂裡最終找到了答案。 下了機場第一要緊的就是check去長途汽車站的方法,由此次手持LP負責全程車船銜接計劃的陳睿大哥操著一口閩南話口音的英語去對付INFORMATION CENTER裡操著希腊口音英語的工作人員。雖然可以坐輕軌去,可是綜合考慮到成本問題,我們還是選擇去坐巴士。巴士站在機場出口右邊幾米遠,臨開車還有兩分鐘,背著大包小包的我們在機場裡左閃右突,走到X93路巴士站,車子已經進站了,很多人在排隊,雖然我插隊的功夫了得,看著一排隊伍,我想可不能給中國人丟臉,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候著,沒想到車子剛停挺好,隊伍一下子亂了,老外們蜂擁而上,搶到位子的人同樣也是一臉的得意,我們六個最後才上去,剛把包卸下踹氣,車子就開了。 我拿著六張票去中門打票(3.1歐/人),但有些當地人顯然沒有被教育要在外國旅客面前表現出謙和待客之風,我走到半路就被堵住了,最後還是一位站在打票機前的女士為我打了六張票。車子開了蠻快的,一路上看到了IKEA等熟悉的身影,漸漸的車廂空了下來,我們各自坐下,陳睿問他身邊的一個男士,大概離終點還有多遠,“五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巴士還是行進在高架上,男士聳了聳肩,看來當地人的時鐘和我們確實不太一樣。半個小時以後,巴士停在一個明顯在郊區的小路上,到終點站了。下了車走了幾步路,前面就是巴士總站。 去納夫普裡翁的車子15:45分開,11.3歐/人,我在巴士站裡的快餐店買了一瓶1L的水,1歐元。問明了站台號,很快定位到了我們的巴士,畢竟是在歐洲,時不時看到卡車頭都有奔馳的標志,巴士更是一水的奔馳或者VOLVO,整個希腊之行除了有些小禮品底部看到MADE IN CHINA的字眼以外,再沒有看到比較明顯的中國品牌。長途車站裡有好些站台,每個站台上空都醒目懸掛著不同目的地的標志。放好了行李以後,等了一會兒,我們的車就出發。 車子行進了一個小時左右,理論上就應該要穿越柯林斯運河到伯羅奔尼撒半島了。 所謂柯林斯(Corinth)運河是一條著名的修建了一千多年的運河!很久以前,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就希望能在這個稱之為柯林斯的地方開鑿一條運河來聯通位於希腊東部的愛琴海和西部的艾奧妮海,據說尤利烏斯·凱薩(Julius·Caesar)、暴君尼祿(Nero)和羅馬皇帝哈德良(Hadrian) 都曾有過類似的計劃,尼祿甚至親自用金鏟鏟下了第一鍬泥土,但直到19世紀,這條運河才終於在希腊和法國兩國工程師的主持下開鑿成功。 我們這次為了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走盡可能多的地方,同時還要確保能在santorini島上休閑時光,陳睿設計了一條不走回頭路的路線,所以如果這次沒有看到柯林斯運河,遺憾就大了。 正琢磨著此事,眼見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條“深溝”,電光火石之間,車子已經開在這條“深溝”邊,但只見眼前是一條狹長的深水水道,兩邊是被刀劈斧鑿般垂直切割開的懸崖地形,十分壯觀,遠處還有一處類似電視裡常出現的三峽大壩水閘樣式的水閘,這不就是柯林斯運河嘛!可惜的是,這點時間連打開鏡頭蓋的時間就不夠,大巴就一路呼嘯而過。不一會兒,車子開始減速了,我們以為要停車了,一陣雀躍,轉眼間,大巴在一個類似路邊咖啡館的地方停了幾秒鐘,上了兩個客人,就又一路不回頭的往遠處開去…… 巴士奔馳在伯羅奔尼撒半島的土地上,兩邊的樹木漸漸多了起來,遠處是多以石頭山為主的丘陵地帶,望著車窗外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國度,如果我是一位電影導演,一定會用一個從車窗外拍攝的由近至遠逐漸虛化的長鏡頭將現今的“我”緩慢帶入到到兩千多年前的這片古戰場。 當時的伯羅奔尼撒半島,發生了一場規模空前且對人類歷史意義深遠的希腊世界裡的大戰,陸上雄霸斯巴達人和海上豪強雅典人,用了整整三十年時間,最終打了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而讓波斯人坐收漁翁之利。“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如今的人們只能借助偉大的古希腊歷史學家修昔底德的那生動豪放的史筆想像那場戰爭;“滾滾地中海,浪花淘盡英雄”,伯裡克利,敘拉古,米洛斯,科基拉等名字也只有伴隨著那部不朽的名著--《伯羅奔尼撒戰爭史》而被後人永遠憑吊。 沒過多久,車速逐漸放緩,我的思緒被車窗外漸次林立的城鎮景像所拉回。巴士最終停靠在一個小廣場的邊緣,遠處的小山上聳立著一座威嚴的城堡,時近18:30,納夫普裡翁到了。 小廣場的中心,有一尊人物雕像,回到上海我查了資料後才得知此人為卡波蒂森,是希腊獨立後的第一任總督,據稱是第一個提出“歐共體”概念的人。可以理解,歷經幾個世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欺凌而終於贏得獨立以後,這位有智慧的政治家為了能在歐洲列強之間確保自己祖國的安寧而創造出的天才想法,可惜不久以後他就被人刺殺了。 一行人背起了沉重的背包向小鎮裡走去,沒走多久,拐了個彎,眼前呈現出一派干淨而又精致的典型歐洲小城鎮的景像: 怡人的花崗岩的街道,縱橫交錯的小巷,沿街的房屋照例至多三四層,黃昏的陽光斜斜的打在牆皮上,不論已近斑駁亦或剛剛粉刷過,明暗交替;五顏六色的花卉搖曳在鏤空的鑄鐵陽台間,散發著迷人而又慵懶的氣息,四處彌漫著浪漫的情懷,我興奮得牽起身邊眼角閃耀著同樣興奮之光的太太的手。 希腊,我們來了。 沒走多遠就找到了小路團長事先預訂好的旅館,很漂亮的一個家庭旅館 ,由於此行四女兩男,原本計劃此行大部分時間我要和陳睿同住一間,上了二樓發現三個房間各有特色,都布置得古色古香,更驚喜的是,我們的房間竟然是一個有兩個房間的套房,大房間有一張大床,小房間裡架著一面小床,太太不客氣的占領了那間大房,同伴們取笑陳睿住在兒童房,我安慰他說那不是兒童房,是費加羅的房間,“那不是佣人房嗎?”陳睿笑著嚷道。 預訂的房間價格是50歐/間,由於我們第二天應該還住在這裡,小路團長又親自操刀和女老板討價還價一番,把第二天的價格殺到45歐,臨走結賬時我們發現兩個晚上都結成了45歐,預算又省了一點,真是好得緊! 放下行李,簡單梳洗一遍,我們就走出了旅館。旅館住於nafplio鎮依山而建的一片老城區,在旅館二樓就能看到大海,很悠閑的就逛到了中心廣場,廣場至少有一半被露天咖啡館所占據,但還是為電影院保留了一塊位置,電影院旁邊是一棟有一面很寬廣的牆壁的建築,可能是當地的市政所,這頓時讓我想起了意大利電影《天堂電影院》,那座寄托了童年托托無數夢想的電影院旁邊同樣存在有一面很寬廣牆壁的房屋,有一次老放映員還曾將光影投射到那面牆壁上面。眼前的一切都令我與nafplio之間沒有一絲距離感,感覺就像它一直在靜侯著我的到來。 想像自己是身處14世紀的威尼斯人,當時的你可能會很幸福,因為14、15世紀的威尼斯共和國正處在它的全盛時期,其領土面積要比現在整個意大利還要多,遠至西班牙的地中海沿岸,還有法國、意大利和希腊的大部分地中海沿岸,甚至埃及的亞歷山大等港口都是威尼斯人的勢力範圍,他們還和奧斯曼土耳其反復爭奪黑海沿岸的港口,所以一路上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威尼斯人建造的城堡和港口,Nafplio那座聳立於城區之上的Palamidi城堡也是威尼斯人的傑作。相比之下,偉大的希腊在近代可謂是多災多難,現代意義上的希腊一直到1828年才最終贏得了獨立,nafplio就是希腊建國後的第一個首都。 再沒走多遠,我們就走到了海邊,nafplio位於一個天然的港灣裡,不遠處的海面上聳立著一座古堡,陳睿告訴我們LP裡說以前那是一座監獄,看起來像極我心目中那座關押了埃德蒙·鄧蒂斯十九年的監獄,所以我把它稱之為“伊夫堡”。 往回走的時間已臨近晚飯時刻,街邊的飯店人氣漸旺,有家飯店直接在一條穿越兩條街區的露天通道上放置了一排桌椅,桌椅的上方掛滿了藤蔓。小路和陳睿認出這家店,他們曾讀過的一本游記裡寫到過它,游記的作者在nafplio整整生活了一個冬天,幾乎每天都在這家飯店吃飯,不能免俗,我們也在它面前停下了腳步。 本著勤儉持家的精神,由小路團長控制總預算,以GRACE和小路團長為首,根據臨行前在國內自學的希腊文半看半猜,同時憑借導游書裡圖文並茂的介紹,我們依次點了煎小魚,狗魚,燒茄子,葡萄葉包飯等共計六個菜,還有1L的家釀紅酒,總計費用47.5歐;一邊吃一邊閑聊,我們請waiter給我們照了希腊行的第一張集體照,第一頓晚飯,大家吃得很high。 由於在飛機上受了一點風寒,再加上有一點倒時差,入夜了以後,睡意漸漸籠上了我的頭。強撐著走了一圈,踩好第二天早飯的點,回到旅館的我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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