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一、河內

作者: newnewnewnew

導讀[越南] 選擇越南,有幾分偶然。很早我就在想,到底去哪裡,我問彩虹:你要去蒙古、西藏墨脫,還是越南?她答:越南。我說好。可是,我決定了之後,她卻放棄了同行,這時的糖糖和我,卻已經准備好了簽證和機票。時間剛好是三周。 越南在我的記憶裡,總是帶著熱帶的濕潤的氣息,還有那個海馬形狀的地圖。從北到南,越南的海岸線那麼長,一路走過去,都是不一樣� ...

[越南]

選擇越南,有幾分偶然。很早我就在想,到底去哪裡,我問彩虹:你要去蒙古、西藏墨脫,還是越南?她答:越南。我說好。可是,我決定了之後,她卻放棄了同行,這時的糖糖和我,卻已經准備好了簽證和機票。時間剛好是三周。

越南在我的記憶裡,總是帶著熱帶的濕潤的氣息,還有那個海馬形狀的地圖。從北到南,越南的海岸線那麼長,一路走過去,都是不一樣的地方:有記錄歷史文明的順化,有海風吹拂的芽莊,也有殖民地色彩濃重的西貢。

一、河內

1、到南寧

周五,我下班回到家,換上長褲,背上早打理好的背包,去了機場。糖糖說南寧一直在下雨,我當時光想著逃逸的快樂,卻忽視了越南很可能也在下雨。

午夜,我從機場打車去火車站,糖糖說她和我們唯一的男丁接我,果然,在站前廣場,看到了他們兩個。

糖糖第一次在網上招人,沒有經驗,凡是找她的,都照單全收。結果就成了一大群人,我說這就好比一個人都進門了,後面的尾巴還在往前移動。我只同她走越南,就從西貢回國,她還需要一個跟她走泰國老撾柬埔寨的,所以再找一個同伴也無可厚非,不過後面就多出了一大群,但最終只有yoyo與她走了全程。這是後話。

男丁一見我就幫我把背包接了過來,我也沒客氣,就讓他背了。這次因為只走一個越南,雖然也有三周時間,但包卻非常輕,不過是些夏裝和洗漱用品。

我一見到糖糖就開始絮叨:天哪,怎麼下雨呢,我怎麼就忘了下雨呢。糖呀,你知道的,我最怕下雨了,如果越南一直在下雨,那麼我還去干嘛,天哪,我,我,我……說完雨,又開始嘮叨我的頭發:哎呀,讓人給我剪短了一大塊,現在也就到腰這了,好短呀,之前都到屁股啦,我,我,我……

糖糖就同我說同伴的事,除了kelly在河內與我們彙合,就是我們在南寧一起出境的這五個:香港人Yanda、廣東的湖南人yoyo、廣東人老五——就是唯一的男丁,還有我和糖糖。

我到了住處,見到了Yanda和yoyo,兩個頗強壯的妞。在後來的接觸中,我知道了,Yanda性格非常禮貌客氣,yoyo則是很直接的那種,她的口頭禪是“我不想活了”。老五是廚師,那當然是做得一手好菜,他本人卻是個大胡子。除了糖糖比我小一歲,其他同伴都比我大。

同伴的情況就是這些,我是唯一一個只走越南的。很早讓糖糖買南寧到河內的車票,糖糖卻因為同伴一句“可能在友誼關有車直達下龍灣”,就買了去憑祥的火車票。我們的旅程就變得折騰無比,唯一的好處是省了幾十塊錢。

憑祥火車站有TUTU車到友誼關,從那辦出境。我們的都很快,只有糖糖是第一次出國,時間略長,而老五則因為簽證時間快過了,加了100塊錢,補了半個月。健康證也只要花1美金或者半美金就可以,yoyo之前在廣州花310元辦了一個,就顯得太貴了。

從友誼關坐小巴士到河內,沿途的景色讓我覺得還在中國,都是熟悉的房屋和稻田,很像中國南方。

2、河內 Hanoi

越南最為人所熟知的名字,應該就是西貢和河內。當年明命王在這定都的時候,因為這裡在紅河大堤之內,於是就叫河內。在越南,河內的經濟和名氣都不如另一個城市西貢,如同美國的紐約之於華盛頓,澳大利亞的悉尼之於堪培拉,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之於安卡拉,印度的孟買之於德裡,但畢竟,一個首都是一個首都。

到達河內是下午,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只覺得空氣中都是粘搭搭的悶熱的氣息,讓人疲憊而焦躁。我們在湖邊下車,這裡是河內的外國人聚居區,背著行李找了幾家店,才發現越南的住宿沒有我想像中便宜,大部分雙人間都要10美金。最後選擇了Bam Boo Hotel,條件還可以,我和糖糖及沒見過面的Kelly一個房間,糖糖打地鋪。

我曾經和糖糖有過一次一個月的旅行,那是05年的春末夏初,我休婚假,卻和她走了甘肅青海四川,最後到達雲南的梅裡,我從那裡坐車回昆明飛回北京。從那次我就知道糖糖的睡眠非常壞,稍有風吹草動,她就整夜失眠,而我剛好相反。不過在越南比較有意思的是,如果睡地鋪,她的睡眠反而比較安穩。

因為人都是她召集的,加上她的性格屬於要顧及每個人的,就比較累心。凡事都要上跑下跑,問來問去。她去樓上的房間跟Yanda、yoyo、老五商量去下龍灣的事,疲憊不堪的我倒頭就睡。迷糊中,糖糖過來跟我說了後天下龍灣的行程,我光記得她說了很多話,說了些什麼,卻一句都不記得,就轉頭繼續睡。

晚上Kelly來了,她背了一個很大的包,皮膚黎黑。我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接著睡。後來樓上的幾個妞也都下來了,我光記得她們在說說說,而我一直在睡睡睡,昏睡症般。

第二天終於睡醒了,我按自己的習慣去樓下吃早餐。遇到老五,老五姓伍,名字滿斯文,可是從糖糖第一天見他,就叫他老五,於是所有人都叫順了,改也改不過來。跟去年的加武有一拼,都是當事人百般不情願,我們卻叫的很習慣。

飯後,叫上糖糖,我們三個去了還劍湖(Hoam Kiem Lake),這個湖的名字來自15世紀越南抗擊元朝大軍時的故事,皇上得到上天賜予的劍,後來抗擊元軍成功,他又把劍扔到湖裡,還了回去。傳說總是傳說,但外國人在河內的生活,的確都圍繞著這個還劍湖展開。

河內的一天,並沒有東奔西走。因為空氣太過沾粘,帶著懶散的氣味,讓我非常不想動。還劍湖的樣子很普通,如同國內很多小城市的公園。湖邊有一個寺,上面有中文字的對聯,其中有些字還是改版的,是中國字典裡從來沒有過的。

在湖邊發了很長時間的呆,又跑到還劍湖邊的一家小餐館的院子裡繼續發呆。餐桌邊有碩大的簡易風扇,很像國內工廠裡的那種,風所到之處,才有些許涼爽。

我們點了吃的,邊吃邊愣愣的。我想人大概一犯懶就這樣吧,連胡思亂想的心思和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越南之行,我最懶惰的一段站就是河內,明明這裡很吵鬧很擁擠,我的懶惰與這座城市的聲音顯得很不搭配。

離開餐館,沿著湖邊往回走,突然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湖邊有很多長椅,許多情侶在那談情說愛。越南的女孩子如她們的地圖,非常苗條。年輕一代的非常白皙。

如果讓我現在回憶河內,會有滿腦子的摩托車在記憶的海面湧出來,它們不守交通規則,占了不止半邊的路,而且速度非常快,即便駕駛的是個小姑娘。那天晚上我們還被一輛摩托撞了,我們與一輛出租車擦肩而過,中間特別窄的空隙,一個小姑娘居然也敢以極快的速度開過來,結果就跟Kelly撞了,然後摩托車向前衝,撞上了我的雙腿才倒地,車主和Kelly倒做一團,我沒倒,可是雙腿生痛,如果我年齡再老20年,我覺得我的腿就要被撞斷了。那個女孩拿起地上被摔斷的手表,恨恨地看我們一眼,就騎上摩托走了。

也遇到了當地的中國人。大家去買包,惟恐講不下價格,正說著話,有一個湖州人騎著摩托在買東西,與我們聊起來。Kelly求他幫我們買,他一口應允。他告訴我們,他在這裡娶了位太太,生得一兒一女,越南的政策是可以生兩個孩子。我們見到了他的太太,跟他學得了一口好中文。

我在Bam Boo買了西貢飛回北京的機票。到這裡才知道,原來還是在國內買好為佳,在越南買票,反而比在國內買回程票更貴。那個女孩子很耐心地幫我查詢幾周後的班次和價格,門口有一個竹筒風鈴,每有人進出,都叮叮作響,而我每次進出,也都用手撥弄它。

我們住的Bam Boo就在河內著名的36條街裡,這裡許多舊舊的小樓房,帶著時間的味道。這裡是河內最古老的商業區,已經有千年的歷史。近年更成為外國游客的聚居地。

那些面對旅客的店鋪,也無法勾起我的感覺。自從在尼泊爾狂購物以後,我開始失去買東西的激情。而且,尼泊爾人對顏色的感覺和設計更好,只可惜他們的東西質量要差一些。

而且越南人賣給老外的價格實在高。比如法棍,一根1000D可以拿下,可是賣給我們,卻常常開口就是5000D以上。雖然國內那些賣東西的也常常這樣對待老外,但我並非其中一員,便在異國他鄉頗有幾分氣餒。

不過在越南看風景,河內並非好去處,一般首都總是有幾分嚴肅的文化的歷史的味道,河內應該也是。而且,我始終覺得,在這裡,市井的言行、小吃和舊屋最有意思,很溫暖。不覺得是旅行,更像是在體會一種生活。

遺憾的是,在河內的時間非常短,雖然我們住了2夜,後來從下龍灣也回到了河內,但那段時間非常短,我和糖糖離開大部隊,去看了一個漂亮教堂——後來教堂看多了,我才開始發現,原來教堂的設計都是非常復雜的,花盡心思要景致到每個細節,而且每個教堂都是可以很漂亮的。關於教堂,從下龍灣回來再敘。

路過一所小學,很多小孩子嚷嚷著,家長來接。每個家庭都有個無價之寶,這個概念和情懷是沒有國界的。

你看,任何一個地方都需要花時間來了解,但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假期有限,誰讓我們的簽證時間有限,誰讓我們的金錢有限,誰讓我是路人甲。

後來的河內在我印像裡就成了一個圍繞著湖著老街區,就如我印像裡的天津,總是五大道。一個人再好,我們也總是要記特點,一顆痣或一雙修長的腿,城市也是這樣。而越南給我印像最深的,卻是穿著襖代的姑娘,衣角漫飛,姿態婀娜。

2007年9月4日 newnew 北京


(還劍湖)



(路邊的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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