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8:禾木 – 黑湖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天高雲淡神清氣爽。因為講好的北京時間8點鐘上馬出發,所以我們便早早地起來,只等馬夫到來。大家精神都還不錯,只是男生們可能要差點 – 話說做晚深夜時分,古麗和大貓居然聽見了隔壁傳來的坦克的呼嚕聲,氣得貓同學在牆壁上狠狠蹬了兩腳以示警告。次日果然證實坦克就睡在牆邊,可苦了另外兩個男生了,基本上輾轉反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從山頂鳥瞰禾木的清晨是最美的,但因為我們要經過美麗峰去黑湖,所以時間上不允許我們看了小村晨景再返回,只有放棄。些許遺憾,但不懊悔。雖然沒一睹從上往下的美麗,但即便隨便一角,也露出了小村的寧靜質樸。依然有薄薄的輕霧,與炊煙纏綿交織,裊裊繞繞彌漫到四周彌散至小河,為山谷籠上一層朦朧輕紗。還有帶著草木香味的空氣,怎麼呼吸都沁人心脾。

(禾木之晨)
牛羊馬兒隨處可見,陸陸續續走來走去好多撥了卻還不見馬夫趕著我們的馬過來。晚了一個小時還沒人影,打電話,關機 – 可能正在山中趕著馬信號不好?給自己個理由,繼續等。詢問中得知旅店小男生與馬夫認識知道他家,遂派坦克出去偵察,一會兒坦克回來,告之馬夫正在選馬呢,說很快過來。OK,繼續等吧。又過了一小時,還沒到,接著打電話,依然關機,暈。開始懷疑,這個馬夫不會忽悠我們吧?收了定金就跑了?可是應該不會呀,定金也才500塊而已,如果走完全程他能得1000多塊呢!再派坦克偵察,來報說馬根本還沒套好反正馬夫說馬上過來。暈,再忍,繼續等。似乎又過了很長時間,終於在我們快要失去耐心之前得到馬夫消息,讓我們先去河對岸小樹林裡等著馬他們單獨趕過去,這樣就可以不用買過橋票了(據說過橋票就是進喀納斯的票,待考證)。
眾人長舒一口氣,各自收拾行李過得河去。在對岸的小樹林裡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見我們那胖胖的馬夫木漢和他的同伴趕著5匹馬過來了。看一看表,晚了2個多小時哦!眾人齊聲質問馬夫怎麼這麼晚才到,打電話也不開機怎麼回事?看起來憨憨厚厚的馬夫根本不理為啥關機的質問,只做無辜狀:“我們說的是新疆時間8點呀!”(新疆時間比北京時間晚2個小時,所以如果按新疆時間算就基本沒怎麼遲到)我倒,昨天不知道強調了多少遍北京時間北京時間,怎麼現在還是變成新疆時間了!後來我等一總結,覺得馬夫肯定老這樣干,至於不開手機嘛,就是免得被眾人騷擾滴!哼,相當的不厚道哦!
綁行李,挑馬,上馬。其中一匹很帥的大黑馬被分配給了老何,一匹小黑馬被分配給了大貓,其余的眾棗黃馬分別成為我們的坐騎(後經過兩天的騎行發現俺5歲的小黃馬是最聰明的一個,遂取名黃小聰)。正准備出發,忽聽大貓哇哇大叫說她的韁繩短了,一看,果然是在馬的韁繩上再接了一截牽馬的繩子才夠長度,笑死哈哈。沒辦法了,貓同學只有將就了哦。一行人中就大貓沒騎過馬,但在大家指點後看起來還不錯,還有那麼點架勢。清晨的陽光照耀在身上,馬蹄聲聲中,對馬夫的抱怨也甩到了腦後。天很藍、雲很淡、風很輕、樹很綠;馬夫時不時會哼幾句哈薩克的民歌,很好聽;去往美麗峰的心情,很好。
美麗峰是禾木通往喀納斯的一個必經的小山峰(後才得知是逃票的必經之地嘿嘿),那裡有幾戶養馬的哈薩克人家,據馬夫說還有一個100多歲的老頭。眾人騎馬經過此處都會進去坐一坐,吃點哈薩克人自己做的小點心,休息片刻。遠遠地望見了群山環抱中開闊草地上的幾個小木屋,大家一陣興奮,總算到了一個小目的地了!一個小山坡之後是大片平坦的草地,馬夫吆喝著馬小跑起來,很爽。因為想更快到達,坦克便對他的馬兒用起了美人計:“快跑快跑,前面有5匹母馬在等著你!”狂笑,只是不知人家馬兒聽懂了沒?這個坦克,都老同志了還時刻用這種手段來引誘小朋友,什麼覺悟嘛!

(美麗峰)
馬夫也是哈薩克人,徑直就把我們帶了進去。柵欄裡圍著幾個哈薩克的小木屋,一個白胡子的老頭正在一個屋子前安靜地曬著太陽,那一定就是馬夫口中的百歲老壽星了吧?看起來精神矍鑠呢,一定跟養育他們的青山綠水有關吧!途中的歇息讓大家似乎又來了精神,東看看西照照忙個不亦樂乎。門外是放馬的天然牧場,四周綠樹環抱,十幾匹馬兒正悠閑地吃草,看來上天真的待他們不薄。正賞景中,忽見老何同志抓耳撓腮地東擦擦西蹭蹭瞎嚷嚷 – 原來是踩在牛糞上了!哈哈這些“炸彈”可要加倍小心,可憐的老何同志以後一定要睜開朦朧的雙眼看清楚點哦!
接待我們的中年女主人家的房子很有特色,掛滿了自己織的掛毯和氈子,紅紅艷艷的煞是吸引眼球。女主人很熱情,拿出自己做的面包、奶酪、油餅、清酒什麼的給我們吃喝。那些食物看起來挺硬,吃起來其實 – 也很硬!^_^ 我們反正是不太習慣,權當嘗嘗味道吧。吃完了,准備走了,忽然聽女主人說“100塊。”啥?就這麼點東西就100塊?!還根本沒怎麼吃,每人就20?!眾人面面相覷,好心情似乎一掃而光。以前也曾聽說過吃東西要給點錢,我們還以為隨便給點,誰知道人家明碼標價。楞了半天,還是CFO小韓同志挺身而出,最後講價講到了80。給錢,起身,走人。感嘆,收點錢無可厚非,但太離譜就不好了。漢人一多把人都給教壞了,馬夫可以分一杯羹事小,心情受影響事大呀!唉,現在的人哪。。。
從美麗峰出來已經將近12點了,為了天黑前到黑湖,加緊趕路吧!接著往前走便是上山的路了,一座連著一座,看起來並不高,但曲曲折折似乎總也走不完。上山只有馬道,日頭正高,辣辣地曬在身上,馱著我們的馬兒也漸漸地汗濕了後腿。上山不易啊!不知道好吃是不是馬兒的天性,咱們這幾匹馬幾乎全是見到草就吃看到樹枝就嚼,有時還伸長脖子咬朵野花下來不采白不采。大貓先是被馬脖子突然探下去驚得哇哇亂叫,後來習慣後也只有對它說“別吃別吃!”我們也是看見它們吃草便往上提韁繩,可有時候根本不湊效,有時讓它吃一會兒還能拽起來,而有時則是怎麼也拽不起來了。此時此刻就只有求助於馬夫了,看來馬兒們也是老鼠只怕認識的貓,馬夫還沒近到身前,立刻抬起馬頭嗖地一聲就竄出去了 – 估計是看到他手裡的鞭子了!唉,誰叫平時咱們和它們不熟呢!現在是人不熟被馬欺呀!
大貓恐高,騎馬的時候根本不敢看旁邊的山下。而她的馬又走得慢,後面的馬經常不得不超它。行進到一處山坡的時候,俺家黃小聰實在是不能忍受她家小黑的慢性子,從右邊就直接超過去了。左邊是山下,大貓嚇得哇哇大叫“不要從右邊超車!不要從右邊超車!怎麼不遵守交通規則!”古麗無辜呀哇哇高喊“俺手裡又沒方向盤,它要從右邊超俺有啥辦法?”眾人笑,大貓繼續慘叫中。。。
山中樹木很多,時不時有枝椏突然伸過來,馬兒們只管從樹下過,卻經常忘了背上還馱著人。幸虧偶戴了寬沿帽能遮擋一下,要不然樹枝掛到臉上肯定不多久就成一幅印像派的油畫了。小韓同學的馬兒走得很專心,不過也是忘了他還馱著一個人這件“小事”,在經過一個橫掛的粗粗的大枝椏時自己一頭過去,卻把小韓同學直接就掛那上面了。眾人大笑,幸虧小韓同學臨危不懼,從容把馬頭拉了回來才逃脫被腰斬的厄運 – 那就應該真正“掛”了吧?小孩子還小,教育教育就算了,原諒它吧呵呵。
相比起來大貓還是算不太會騎馬的,額們總會不時聽到她的驚呼聲。終於在一個持續半分鐘的驚叫聲中大貓斜著身子從馬上滾下來了 – 原來是沒坐好,身體沒直被顛下來了。可憐的貓!眾人齊聲安慰,終於哄得拖著哭腔的她再次上馬,當然其後小驚叫不斷已經很習慣了呵呵。走了許久,馬夫終於答應不停哀叫的大貓休息的請求。大家下馬,各馬兒一頭載進草堆裡狂吃,直到之後重新上路還戀戀不舍 – 奇怪,它們怎麼就那麼餓呢?吃那麼多難道不覺得肚子脹嗎(此謎團依然至今未解)?放眼望去,遠處的群山和美麗峰已在我們腳下,禾木村依稀鑲嵌在眾山環繞的開闊地裡。山層層疊疊鋪向天邊,棱角分明的山頂似乎已經觸摸到天上的雲,陽光或直射下來或被雲層遮擋,一會兒功夫又是班駁一片。這裡的山不似名山大川般的雄奇險峻,但站在山頭卻也令人有一番一覽眾山小的豪情。突然想起坦克的魔鏡,拿來放在鏡頭前當濾光鏡一用,哇塞,效果果然奇好,很有一番油畫的古樸與懷舊哦!只是坦克同志戴上那墨鏡,配上當年保甲長們常戴的那種圓邊帽子,怎麼看怎麼一汪偽政府的壞人,叫“汪坦克”是再合適不過啦!哈哈。。。

(群山縱覽)
使勁拽起正吃草吃得歡的馬兒,眾人在一番團團轉之後終於繼續前進了。比較陡峭的山終於上完了,接下來的便是坡度較緩的上山與下山了。山上是一些黃的草甸,曠野中就我們一行人魚貫前行在夾著碎石的路上,此時若再押著幾箱金銀珠寶什麼的豈不就是震遠鏢局的鏢師們了嗎嘿嘿。怡然自得地騎著馬,忽聽後面的大貓又一聲尖叫,又發生了什麼狀況?乖乖,怎麼大貓的小黑跪在地上了?據大貓說她的小黑是突然把她掀翻在地,然後就一頭栽倒了。啊!它不會是病了吧?闌尾炎?如果病了可慘了,誰能救它呀?真是個好馬兒,知道自己不行了先把人放下來,可憐的孩子!後來馬夫過來看了看,說可能是路上喝了水涼著了,說馬兒在路上都是不許它們吃東西喝水的,這樣很容易生病(原來如此哦)。還好小黑在馬夫的一陣安撫鼓勵下又能重新出發了,這個體弱的孩子自然也換給馬夫了,大貓還是騎一匹健壯點的小黃吧(一直沒想明白,馬夫更重呀,小黑的負擔不是更重了嗎?趕明兒去買本十萬個為什麼)。
馬夫可能對方向沒具體的概念,因為他在最後所以在有岔路的時候每次我們都要問他該往哪個方向走,而他每次回答我們的都是“前面”“前面” – 暈,前面也有個左右吧!上山如此,下山也如此,經常我們走到右邊去了,馬夫又在後面大叫“左邊!左邊!”倒!餓了,停下來吃東西,再不增加點熱量肯定大家都走不動了。天陰下來,突然下起了米粒大的冰雹,真好玩!趕緊套上先前沒穿的衝鋒褲准備迎接馬上要到來的狂風暴雨,誰知道就下了一會兒它就停了!慶幸加一點遺憾。。。下山的路更陡,碎石很多,看起來更險,但並不緊張,騎起來也更有一番刺激和征服的成就感。大貓早已嚇個半死了,不時帶著哭腔高呼“我要下來!”“救命!”最後終於在馬夫的幫助下連滾帶爬地下得馬來,走在地球上,一定巨塌實吧嘿嘿。

(策馬)
吃過東西後照例“唱歌”,坦克如同每次唱歌一樣總是要扯上個1、2米長的手紙,並且經常是最後一個結束。眾人等了半晌,大貓終於數落起最後一個唱完歌的坦克同學“你這個人哦,每次唱歌都要去,還每次都用我們那麼多紙,從來不肯吃虧!”爆笑,坦克郁悶,然眾目睽睽實在是無處狡辯,只有郁悶中重新上路。。。
下山的路有草甸有碎石有小溪,在很不好過的地方,馬夫也帶著我們牽著馬兒深一腳淺一腳地跨過。小韓是個好同志,除了給大家拍照還總是照料著走在隊伍後面的大貓,或牽著馱著她的小黃或拉著她的馬兒走讓貓同學打著空手,真是個好馬夫啊!特別是在下山後半段,全靠了小韓同學一手牽著兩匹馬兒,一手拉著大貓的小手,一步一步慢慢地從山上緩緩而下。貓呀,一定要有感恩的心哦!唯一讓小韓同志有點那個什麼的就是扶貓同學上馬的時候感覺比扶古麗上馬重了一半,不敢對大貓講只有悄悄跟領導訴苦嘿嘿。辛苦了小韓同學!獎兩朵小紅花!領導保證誰也不說!嘿嘿

(跋)
天色漸漸暗下來,問馬夫還有多久到,馬夫的回答每次都不一樣,“3小時”“2小時”“4小時”“6小時”,倒,怎麼越走時間越長了?那換種問法吧,還有幾座山呀?同樣答案每次都不同“3座山”“2座山”“4座山”,暈,到底有幾座?問到後來,不管翻過幾座山答案都一樣了 – 3 座山!汗。。。我們還好,反正就下山就騎著馬走唄,可對大貓就不一樣了。現在是騎馬難下了,巴不得早點趕到黑湖住下來,再也不要在馬背上呆著了,何況那時候她已經有點感冒了。黃昏時路過一個氈房,女主人顯然和馬夫認識,出來招呼著進去吃飯。我們都不想停想繼續趕路,而馬夫想停下來吃飯,我們輪番力勸都不奏效,無奈中忽見裹成個花母雞的大貓終於忍無可忍地衝著馬夫嚷起來“問你還有多久到你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現在又要吃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呀!我都生病啦!”馬夫顯然沒料到大貓會突然爆發,楞在那裡咕嚕了幾句硬是囁囁地沒發出聲來,似呈心虛狀。既然馬夫堅持要吃飯就讓人家去吃吧,反正今天無論多晚都要趕到黑湖。馬夫進得氈房,眾人下馬或站或立地休息著。本以為要等上好久,誰知不到5分鐘就見馬夫出來了 – 看來良心真的受到了譴責哦!估計只喝了碗奶茶或者吃了片面包吧,生病了就是有效啊呵呵。
前面的路平坦了些,馬兒有些小跑,感覺不錯。但路似乎總很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大貓估計是已經忍無可忍了,不停地問著還有多久到呀!沒等馬夫搭話,坦克已經接上了“還有3座山!”哈哈,貓同學也不用問了,反正不是2、4、6個小時就是3座山,就埋頭往前走吧!天色越來越暗了,路上有氈房的人出來想招呼我們住下來,但由於馬夫的回答嚴重前後不一致導致我們對他和他認識的人都抱著一股怨氣,堅決不留宿!在眼睛還能模糊地看到路面的時候終於望見了一汪水和一兩個氈房,以及從氈房裡出來的一男一女兩個游人。馬夫說這兒就是黑湖,我等無一相信 – 就這麼個水潭就是黑湖?而且印像中的黑湖應該是個景區吧,肯定人不會這麼少的,怎麼可能這裡就是黑湖呢?肯定是馬夫忽悠我們!想騙我們住下來!我們才不上當呢!住下的男女也勸我們留下來,說這裡就是黑湖,而且晚上走夜路也不安全。其實他們的話也沒錯,並且坦克大貓老何似乎都有點留下來的意思,但俺就是不爽 – 住哪裡是小事,但總覺得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反正現在誰說那就是黑湖誰的話偶就不信。覺得那男女也是在幫著他們說話,不願意住這兒。眾人猶豫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問領導”,本想直接下令接著走,但一想還是再實行一下民主集中制吧,於是便發問“大家的意見呢?”沒想到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韓同學很干脆地發言了“我覺得還是走吧,既然我們定出了計劃,為什麼要輕易改變呢?”GOOD!正中下懷!於是不再多話,小手一揮干干脆脆:“走!”拉著黃小聰就往前衝去。馬夫見已無力扭轉乾坤,便說把馬全挨個套起來,他趕著馬我們徒步。OK!行動!
天完全黑下來了,繁星點點很多很亮,馬夫在前面趕著馬(至今沒想明白為什麼馬兒晚上也能看得見路,第二本十萬個為什麼),我們在後面走著。老何拿著手電走在最前,小韓拉著大貓拿著另一個手電殿後,領導和坦克在中間。邊走邊感嘆“多英明啊!幸虧俺准備了一個電筒,要不然可就慘了!”,同時遺憾要是有頭燈就更好了。手電的燈光比較微弱,加上俺的眼鏡放在包裡馱在馬背上呢想戴也戴不了,所以這一路上儼然是深一腳淺一腳,多虧了坦克的攙扶,要不然真有可能摔N個嘴啃泥嘿嘿。恩,表現不錯,先記入檔案^_^ 。夜裡有微風,走在黑夜裡倒並不覺得冷,呼吸著涼涼的空氣,聽著眾人的腳步聲,夾著間或高聲呼喊馬夫和他回答的吆喝聲,覺得自己簡直太勇敢了這夜行簡直太刺激了 – 誰曾在不知路在何方的情況下這麼無畏地行進?第一次星空下的徒步,誰會想到如此的與眾不同?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忽然見到前方有飄忽的燈光 – 有人打著手電來接我們了!看來黑湖到了!一下子覺得那燈光真是溫暖極了,真想大聲地高呼幾聲。幾個氈房被籠罩在夜色裡,恰好有一個裡面只住了一個小伙子,我們住進去正好,每人40塊錢也不貴。卸下行李,進氈房,與小伙子寒暄。小伙子一個人帶著個馬夫從喀納斯過來,剛好與我們的行程相反。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叫坦克!倒!小伙子從上海來,為了區分倆坦克,就叫他上海坦克吧!這倆坦克也真有緣分,都是呼嚕大王,真是物以類聚呀!大家都是年輕人,邊吃東西邊聊天,端的是相談甚歡甚是投機。上海坦克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在把酒言歡中對古麗和大貓講的新疆普通話實在是受刺激不小,最後終於在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新疆普通話以後對著俺甩過來一個空礦泉水瓶笑罵都快瘋了,哈哈,那可不關俺的事哦!大男人不能欺負弱女子的哦!
夜深了,枕著一天的疲憊,我們終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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