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記

作者: 阿裡豬豬

導讀1初冬,微寒,有風,日偏,京城堵在那條著名的首都機場低速上,身邊突如其來地湧起一陣濃霧一切,仿佛和四年前一樣,四年前,同樣是這麼一場大霧,我扶搖而起,留下了無數念想朋友發來信息:按暫停鍵了,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年輕我回復:希望如此,希望北京也一樣歡迎我2北京街道堵塞依然,北京地鐵擁擠依然,我背著大包小包隨人潮浮動根據網絡的指示,我走進了 ...

1初冬,微寒,有風,日偏,京城堵在那條著名的首都機場低速上,身邊突如其來地湧起一陣濃霧一切,仿佛和四年前一樣,四年前,同樣是這麼一場大霧,我扶搖而起,留下了無數念想朋友發來信息:按暫停鍵了,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年輕我回復:希望如此,希望北京也一樣歡迎我2北京街道堵塞依然,北京地鐵擁擠依然,我背著大包小包隨人潮浮動根據網絡的指示,我走進了傳說中的西海,尋找那家傳說中的麗舍青年旅館喜歡這種在暮色初起中一個人靜靜地在水邊前行的感覺,從繁囂到寧靜,只需要右轉十五米遠方那幾盞燈火是為我點亮的嗎?燈火下有一張溫暖的床鋪是為我准備的嗎?拒絕了貢院六號的鑰匙,拒絕了北外的宿舍,也抵擋住了7天如家低價的誘惑在這個不太陌生的城市裡,我還是願意把自己扔到風景裡面,扔到驢子裡面去我還是願意讓自己把阿裡豬頭這個很有前途的角色繼續扮演下去3信息再響:娘的,你最好直接見我們,不然你鐵定遲到,快呀,真討厭我笑了,如果給你發這樣信息的是個女孩,而且你們之間沒有半分曖昧的話,那麼,你們必定是很好的朋友,你們必須是很好的朋友喜歡不客套不矯情的朋友,不管是老朋友還是新朋友背著大包走進蓮花市場的岳麓山屋二樓,朋友已經開始動筷,我想了想,在樓梯口站定了,倚著樓梯擺著裝酷的POSE披著黃色唐裝、背著黑色大包、胡子拉茬的阿裡豬頭成為餐廳的一道風景正對著我的老朋友只是抬了抬頭,然後對著背對我的新朋友說:豬來了背對我的新朋友明顯忍住笑,用我聽到很不屑地的聲音說:不就是一頭豬嘛新朋友其實也是老朋友,新朋友和老朋友都是好朋友,在這個中移動MSN主宰下沒有地域界限的年代我們之間的感情似乎不需要用有沒有見過面或者見了多少次面來認證於是就吃了,於是就喝了,於是就從岳麓山屋轉移到了後海邊上的TOUCH於是,我就像一個小粉絲一樣托著下巴聽著朋友說著乞力馬扎羅登頂的故事於是,朋友也就忍住狂笑聽我在老實地坦白那些在旅途艷遇背後的悲情故事那是個美好的夜晚朋友感嘆:只嘆新友如故,故友如斯然也4從國家大劇院走出,沿著紅色的宮牆,偷拍著在宮牆下樹蔭裡曬著太陽的人們我走進中山公園,不對,我更願意叫它另外一個名字:社稷壇從85年的故宮、大會堂、紀念堂到92年的國博再到03年的太廟,在第一次來到的22年後,我終於完成了對整個天安門廣場的圍合看著社稷壇上勉強能夠分辨的五色土,我猜想著這個國家往昔的榮光看著社稷壇下拉著手牙牙學語兩小無猜的小孩,我似乎看到這個民族的未來從鳥巢水立方工地走出,帶著完成拍攝計劃的滿足,我拉著朋友去798798已經成為了一個旅游區,現代偽現代看得明白看不明白的藝術品堆砌著這種所謂的藝術到底能理解多少只有各自修行了,但開闊眼界總是令人高興的真正讓我觸動的是那個80年代的現代藝術品展,從那些反傳統反經典展品中從那個志願講解員娓娓道來的背景故事裡我感受到那一代被壓抑了的青年發散飛揚的思想,在那個包容思想飛揚的年代從鼓樓大街走出,回味著姚記的炒肝,走進了晚上靜靜的南鑼鼓巷朋友在這一帶工作過,給我指點著這是某個格格的家那是中央戲劇學院朋友是某次旅途認識的朋友,我一直懷念著她的溫柔和那口好聽的京腔於是,又去了TOUCH,後海酒吧街裡唯一不算吵鬧的地方,還是坐回昨天的那幾張沙發,我繼續點我的小資卡帕,朋友繼續喝牛奶談的都是些風花雪月,例如旅行,例如士兵突擊,但依然繼續讓我高興有朋友的城市就不會陌生5黃花城是一個念想,上次在北京的時候曾經問個某猛驢:黃花城怎麼去?這個走遍天下的猛驢回答:不知道,我去的那次是跟俱樂部去的好在,阿裡豬頭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驢子於是應我的要求,朋友進行了一次最簡單的入門級戶外穿越召集於是就去了,於是就爬了,於是就咬牙了,於是就很丟臉地抽過去了在那段漫長的斜坡裡,我數著步子,從一到十,然後趕緊用手扶著城牆猛喘看著前面輕盈舞動的朋友們,我繼續咬牙,繼續看著別人的背影前行一開始很張揚的又相機又DV的,現在統統丟到背包裡了,風景呀,知道了走過一段塌下去的野城道,前面是個高聳的廢棄了的箭樓,好不容易爬到箭樓下,我無法提起我那雙開始發抖的腿爬上半人高的城樓裡朋友向我伸出手,我迎上去,左腳剛站住,右腳還懸空,一陣抽搐從天而至我大叫:別放,抽了,抽了朋友們狂笑,他們不敢相信,那個是走了無數次藏區上過高海拔的阿裡豬我只好郁悶地坦白,在我的旅行裡,就沒有一段能夠炫耀的徒步抽歸抽,在把相機DV分別交給兩個助理後,我終於還算輕松地完成後面的路朋友安慰我:在抽過去的人裡,你算是最快完成黃花城穿越的了6德雲社也是一個念想,不僅僅因為我是個鋼絲年少時曾經與相聲有緣,也曾不知死活不自量力地上舞台說過兩三個段子我愛相聲,我怕它沒有了,我無法去接受電視上那些逢迎和媚俗的大師和段子在那些所謂大腕紛紛拋棄傳統相聲的時候,好在還有德雲社,好在還有郭德綱於是就去了,於是就聽了,於是就拍巴掌了,於是就大叫“好”大呼“吁”了相聲本來就是屬於舞台,相聲本來就應該回歸劇場,相聲本來就應該讓人快樂囁三個小時呀,爽歪歪的7要走了,朋友給我送行,一桌子都是猛驢都是名人,不管是高調的低調的,不管是當紅的已經過氣還有快過氣的,放到圈外每個都是讓人景仰的主你要是只去過一次西藏只出過一次國,你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小二的不要,大二的來四個喝的稍稍有點高,朋友又在誘惑我豬呀,留個念想吧,你下次來我帶你去羊坊吃涮肉,豬呀,留個念想吧,你下次來我帶你去爬箭扣吃鱒魚豬呀,留個念想吧,你下次來我幫你弄有郭德綱的演出票豬呀,你下次來我幫你找頂瓜皮帽配你的地主裝別屆呀…..你們就留個念想吧………阿裡豬豬20071130



(大水蛋)



(天安門)



(西海)



(黃花城)



(德雲社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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