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redibleIndia印度不可思議XV 神奇

作者: 菜心78

導讀早上四點半爬起來,看看沒有下雨,刷了牙就衝出門前往Ganga Fuji Home。昨晚跟Pricilla約好了如果不下雨就去恆河浴場看教徒沐浴祈禱,現在天雖陰但還算照顧我。 經過大雨衝刷,瓦拉納西的街道干淨了很多,空氣裡也沒有了神牛排泄物的味道,一路隱隱聞到是祭祀用的鮮花、奶茶和油炸面點Samosa。 跟香港人碰頭後走到碼頭租了條兩頭尖尖的小木船,趁天還沒亮就離開了岸。 ...

早上四點半爬起來,看看沒有下雨,刷了牙就衝出門前往Ganga Fuji Home。昨晚跟Pricilla約好了如果不下雨就去恆河浴場看教徒沐浴祈禱,現在天雖陰但還算照顧我。

經過大雨衝刷,瓦拉納西的街道干淨了很多,空氣裡也沒有了神牛排泄物的味道,一路隱隱聞到是祭祀用的鮮花、奶茶和油炸面點Samosa。

跟香港人碰頭後走到碼頭租了條兩頭尖尖的小木船,趁天還沒亮就離開了岸。籠罩在晨幕中的恆河水一眼望不到邊,燈火點點的岸邊已經人頭攢動。人群中有些是游客,但更多的是教徒,他們或在河邊寬衣解帶,或已經矗立在河中,帶著嚴肅的表情身體力行各種儀式。

對於印度教徒來說,恆河是萬物之源,是物質和精神世界的分界線,是聖河,是拯救和贖罪的河流,是過去、現在和將來,是條希望的河流。因此活著的時候能用河水沐浴,死後能葬在此是很多教徒的追求。

坐在船上,聽著岸上寺廟裡傳來的誦經聲,看著成百上千教徒忘我的虔誠表情,難以理解這種放棄物質欲望追求精神生活境界的同時,卻也由衷的受到震撼,進而抑制不住激動起來,心潮在靜靜的恆河水中澎湃。

小船緩慢行駛,不遠處是火葬台,包裹嚴實的遺體被撒上鮮花後付之一炬,又一個曾經燦爛壯麗或者默默無聞的生命轉眼化成一股股裊裊輕煙。而旁邊船上的水葬遠沒有這麼轟轟烈烈,被金箔蓋住的屍體身下綁了塊大石頭,被輕輕的放入水中就沉了下去。

也許是想到已經過世的親人,也許是想到自己遠在異國他鄉,也許是想到生命脆弱,有那麼一刻淚水竟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稍許平靜下來後,從周圍劃過來的船只上買了盞許願燈,放入靜謐的河水中,看著燈火在花瓣中漂遠,希望來過這個紛紛擾擾塵世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都能平平安安。

船開始往岸邊靠,漸漸升起的太陽在雲後閃躲,有一兩道耀眼的陽光間或透出雲層照耀在恆河邊古老的神廟上,與陰影裡的建築形成強烈對比,加深了瓦拉納西老人滄桑面孔上密布的皺紋。難怪馬克吐溫說這裡“older than history, older than tradition, older even than legend and looks twice as old as all of them put together”。

據說在這個屬於毀滅之神——濕婆的城市,一些苦修聖徒冥想數月甚至數年以感悟到生命的真諦。我沒那麼執著,只是想有時間可以先參透自己這次旅行的全部意義。

上了岸,我想沿著恆河邊的Ghat繼續走走,Pricilla要回客棧,說再見的時候她笑著說我們算是有點緣,能夠在遙遠的印度乘同一條船。

是啊!生活裡聚聚散散來來去去都是緣。旅行何嘗不是一種緣,是緣分讓我不遠迢迢千裡踏上印度這片土地,呼吸這裡的神奇!

在浴場邊走邊拍照邊胡思亂想,電池耗光前發現一個早上已經拍了三百五十幾張照片,那些在河邊刮胡子、洗澡、硬要給我按摩、點朱砂還有討飯的人一個都沒放過。走回Puja收拾行李,准備離開瓦拉納西,想起欠安由美錢還沒還,於是去車站前,又去了次Ganga Fuji Home。

昨晚跟Pricilla聊了一會安由美就出來了,我就跟她一起去吃晚飯,已經像是老朋友一樣,交換相機看對方的照片和路上的新聞。我和安由美談起So和愛瑩,我們都覺得她們運氣不好,因為這對姐妹到瓦拉納西的時候雨就沒停過。在餐廳裡聽了幾段免費的印度歌舞後,我們決定去Puja看恆河全景,結賬的時候發現我沒有零錢,就只好讓她先買單了。後來雨太大,Puja沒去成。互道晚安前,她折了個紙鶴給我,光顧著驚訝她心靈手巧,就把這還錢的事情忘了。

到了安由美住的地方,不見任何客人,只有日語流利的老板在。他說下了幾天的雨,把所有住客都悶壞了,今天天晴大家都出去了,他也不知道我的日本朋友什麼時候回來。我只好留下錢和一張字條托老板轉交,出了門,深吸一口氣,踏上了前往尼泊爾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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