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麗江游經過不懈地磨破嘴皮,終於死纏硬磨了七天的假期,決定和LP去一趟麗江。其實去之前並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啥樣,直到買了機票才明白不能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假期,之後每天晚上如著了魔一樣上網查資料,經過半個月准備後終於在21日成行。
開始這篇游記之前,首先應該感謝的是ivy,她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弟媳婦,我要感謝她是因為她的另一重身份——有到過亞丁、四姑娘山、九寨溝、新彊等地經歷的資深驢友,正是她在行程前和行程中給了我大量實在而有中肯的建議,使得我們在旅程在能充分利用好時間,盡興地玩好每一個景點,真正做到不枉此行;其次要感謝的是jojo,她在自己人生最down的時刻,而又是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幫我解決了迫在眉睫的困難,雖然最後這件事沒有成功,但也與她無關,正是她的出現,令我這次旅程後顧無憂,放心地去玩;最後要感謝的是大量不知名的網友,他們在網上無私地提供了大量有價值的信息,讓我的這次旅行有備無患。
第一天:納西古樂和仍然“古”城
廣州到麗江這班機可以說是一場折磨,因為中途經停昆明。飛機在昆明降落後,全部乘客都要下,才換完登機牌,廣播就催著要上機,匆忙上機後才發現因為航空管制不能馬上開機,還不能開空調,機上又熱又悶(後來LP說差點就要吐了)。熬過最後一段路,終於在麗江機場降落,麗江的藍天白雲馬上就讓我們有了好心情,而且天氣沒有預期中的寒冷,應該說是剛剛好,心情特別好。一下機就按預定行程上了機場中巴,15元/人,在車上就遠遠地看到了雪山,一陣狂拍照,當然拍出來的相特模糊。
車在麗江新城的藍天賓館停下,下車後上了一輛的士。正如ivy說的一樣,麗江是很成熟的旅游城市,一上的士,司機就非常熱情地要為我們省下古城保護費,繞道進入大研古城,為的要為我們介紹出游用車和她家開的客棧。當然,我們也是有備而來的,下車後一家接一家地看客棧,現在去麗江的淡季,一般的客棧都是80-120元一間房,最後選了一家有24小時熱水、免費獨立電腦上網、有電視、有大床的,120元一晚,而且按照ivy的建議把設施都簡單試了一遍,因為老板娘這間房還能看到日出,最後決定住下。好了,飲水機是通電的,但只是擺設,沒有熱水出來,只好讓拿了一壺熱水過來;電腦是可以上網,網速也不慢,但是所有USB設備(我帶了移動硬盤去,可以將每天的相片和錄像都拷進去)一插進去就死機,最後查配置:好像是賽揚533,內存256,暈死!沒辦法,已經住下了。
我們本來想看一看麗水金沙或納西古樂。這二項目ivy都不推薦,因為她沒興趣,而且不一定看或聽得懂。我們二人其實都覺得沒所謂,出來玩最緊要盡興,住下後已經七點多,晚上不可能有其他去處,最後因為時間關系,草草吃了晚飯就去聽納西古樂。淡季去其實沒什麼人,能坐200人的整個會場可能實際坐了6、70人,進去後基本想坐哪都可以,我們買了中價票120元一個,其實虧了20元。
納西古樂是納西族從唐宋期間一代傳一代傳下來的音樂,可以說本來已經失傳,只是在民間有老藝人還在彈唱。納西古樂會的會長宣科先生是音樂學院出身,據聞是傅雷之子傅聰的同學,他在文革結束出獄後來到麗江,以一己之力組織起民間的藝人成立納西古樂會,至今20多年,可以說重現了納西古樂的鼎盛,令納西古樂聞名世界。我們現代人當然無法全部聽懂納西古樂,但現場有宣科先生的女弟子作主持,還有一本小冊子幫助我們理解,雖然不能聽懂其中神韻,但從喧鬧的城市來到此接受一次嚴肅音樂靜靜的洗禮,讓自己心靈中的浮躁得以沉澱,我覺得也不失為人生的一件樂事。
宣科先生在前半部分並無登場,到後來登場後解釋,原來最近他大病了一場——中風。說實話,他看起來沒有任何中風的後遺症,也不像他說的已有78歲的高齡。我這樣說絲毫沒有貶損他的意思,相反,他談吐幽默,舉止儒雅,說話率直,最後還堅持抱病和大家合奏了三首樂曲,頗有大家風範。
聽完古樂出來外面冷颼颼的,原因是我們故意沒有吃飽,留了肚子准備宵夜。網上的廉潔是麗江並沒有什麼特好吃的小吃,我們也沒有過高的期望,只是慢慢逛,希望得找到什麼好吃的。美吃也不付有心人,我們來到四方街一家不大的門面前停下腳步,店員熱情向我們推介小吃,其中包括一款叫玉米粑粑的,經不住誘惑我們叫了一碟,15元。當時忘了照相,外觀倒沒什麼特別,一種細長條狀的油炸食品,一碟大約有10多20條。按店員的說法,做一碟大約要用七八根玉米,磨成糊後加入米粉變成固體,再切成條狀,一炸就能上碟。入口時,外面由於炸過,十分香脆可口,咬開外面後,裡面則十分香滑,伴隨著一股玉米清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都可算是人間美味。二人一輪狂吃,因為是油炸的,吃了大約三分二就飽了,只好打包走人。麗江現在講環保,只有紙袋打包。
出來逛古城,也是名不虛傳。全城都是石板路,經過歲月的磨損,石板都變得光光的;路兩旁都是納西庭院改成的客棧或小店,相隔不遠就有人叫賣小吃;城中有三條雪山流下的水形成的溪水,清澈見底,裡面還有水草和自由自在的魚兒,令我想起兒時玩樂的地方。本來挺有feel,無奈大研古城已經商業化,尤其是新華街,俗稱酒吧街,到處都是喧鬧的酒吧、吵雜的音樂、熙攘的人群,逛了一圈後,只好回客棧。回客棧後再試了一次USB接口,還是不行,只好睡覺。
第二天 慵懶的麗江早晨和美麗的瀘沽湖
這天一早,我們不用鬧鐘,七點多就醒了。因為惦記著老板娘說我們的房間能看到日出,趕快爬了起來。我們的房間位於古城西邊一處高點,所以能看到古城全景和日出。古城是被群山包圍著,所以在太陽還未照進古城時,天已經大亮。盡管如此,生平第一次在八點看日出,心情還是有那麼一點興奮(起碼不用早早起床嘛),二個人依偎在房間的窗前,看著太陽一寸一寸地蹦上來,最後,金黃色的陽光一下子鋪滿的整個古城,那種感覺真是正點!
因為約了司機8點半,匆匆收拾好行裝以為到街上吃早點,誰知麗江人跟麗江的太陽一樣的懶,穿過大半個古城都找不到吃早點,只好隨便買了幾個雞蛋和面包就到約定的地點和師傅會面。
先說說我們的師傅吧。我們原先想約網上的一位叫代偉的師傅,他在有博客,在攜程網《有問必答》裡十分活躍,當然少不了賣廣告,我開始與他聯系時因為行程還未定,所以只是打電話了解一些基本情況,沒有最後說定,到了十幾號的時候,再打過去他說已與別人約好,於是介紹了另一位陳師傅。與陳師傅談好去瀘沽湖400元一天,要去到四川那邊,一共三天,陳師傅一口答應。前一天到麗江後再與陳師傅聯系,還說的好好的,誰料過了五分鐘,現在的這位楊師傅就打電話來說陳師傅的車不方便,由楊師傅給我們開車,但因為楊開的是越野車,要求加錢。我一聽當然不干,原先說好的桑塔納3000,價錢也說好的,換人換車是你們的事,干嘛要我加錢。聽到我態度堅決,可能也是淡季的原因,楊也沒堅持,約好了時間、地點後,最後丟下一句:“明天你們就知道那山路不好走”。對此我也沒在意,我們95年去九寨溝時,我深信那山路已夠難走、夠驚險,我們坐的那輛大巴相信現在也再不會見到,反正我們已作好了最艱苦的打算,當然我也知道網上越野車的價錢是遠不止400元一天,所以我當時就打算以師傅的表現決定最後付多少錢。
來到約定地點一看,原來是台三菱帕傑羅,幾乎要笑出來。
原來還是台新車,下地才3個月,跑了3萬多公裡,車況很好,二個人坐到後排非常舒服。楊師傅也沒多說什麼,開始我們的旅程。楊師傅約40歲上下,話不多,基本上有問必答,但不會多答。他以前曾開過20座中巴車,後來自己出來跑,應該屬於比較會賺錢、先富起來的麗江人(越到後來我們越發現自己很窮),一路上有景點他會自動停車讓我們欣賞和拍照,我們見到好的風景他也會停車。過了麗寧十八彎後不久前面就發生了塌方,幸好很快路就通了,得以順利通過。後面的路基本都是盤山路,沒有什麼好風景。這些山路總的路況應該比我們95年去九寨時的路況要好,但也基本上九曲十八彎。一條路只能容二輛車並排,路窄彎多,180度的彎比比皆是。相當危險,而楊師傅的技術確實不錯,一路上只有我們超人家,沒有被超車的,而且每到一個急彎時,他似乎都能預知前面有沒有車來,從而能減速或全速通過,從不失手。
過了寧浪後我們肚子開始抗議,我問楊什麼時候找吃的,他說寧浪的食店不干淨。再走了一段,來到一家食店,的確比較干淨,但價錢貴得可以,而且楊似乎跟店主人熟得很,他找了個借口不和我們一塊吃。我們叫了一菜一湯,竟然要60多塊錢,我揶揄了他一句:“跟香港的消費差不多”,不知聽出來沒有。臨走前,我們還親眼看到一服務員塞了點什麼東西給他。基本可以確認是回扣。相比於車費這點回扣也不算什麼啦。
一路開到三點多,到了瀘沽湖的入口,每人交了80元的門票。很快到了瀘沽湖第一個觀景台,此處位於瀘沽湖的南面,能夠看到大半個湖和整個格姆女神山,藍天白雲之下,一片水平如鏡的藍色湖面,襯托著岸邊仍然翠綠的松柏,倒影在水中的女神山和龜島也顯得格外裊娜,隱隱中傳遞著與世無爭的靜謐,人觀於其上,就如立於畫中,一時間,不知哪是景、哪是看風景的人,再一次體會的什麼叫“風景如畫”。
下面這段視頻也是我最滿意的視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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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觀景台,車子很快進入大洛水,這裡是旅行團的地盤,我們沒准備久留,楊師傅建議我們在小漁嘴碼頭坐船到湖上游一至二個島,然後到裡格上岸,他開車在裡格等我們,我們也同意這樣。無奈,我們去到時沒有其他游客,船夫要求我們包船,而且游一個島就要200元,二個島要300多,真是夠商業化的,我們覺得不值,後來一輛面包車載了9個人,應該是拼車自助游的,我跟他們說了我們的想法,誰知他們竟然不同意,只同意30元一個人去最近的土布司島,然後回原碼頭上岸,真掃興!無辦法,誰叫我們窮!
11個人上了船,一路向小島進發。遙望時覺得很近,整整用了半個小時才到,摩梭族的船夫說有3公裡。一路上有不少水鳥圍著我們的船要吃的,我們也盡量滿足它們。船夫說那是來過冬的海鷗,但據後來認識的摩梭往事的老板說那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水鴨,也不知誰對誰錯。跟摩梭小伙聊聊他們的走婚,到了島邊後,他問我們是否繞島,繞島每人要加10元,後來的九個都不同意,我們也只好上島一游。小島很小,頂上有一喇嘛廟,島上有另一番風光,同樣令人心曠神怡。如果沒有游客的搔擾,就憑這陽光、湖水、微風,恬靜、安逸,這島上也是一避世的好去處!
結束小島之旅後,我們來到了預定的住宿地——裡格。我們掌握的資料顯示,裡格仍然是未開發的地方,雖然風景很美,但住宿條件很差,裡格的下一站尼塞也是如此,裡格比尼塞要好些,LP比較怕冷,所以還特意向ivy借了睡袋,最後選擇住裡格是因為不想太艱苦,畢竟我們是來享受的。到了裡格後我們才知道我們的資料過時,那些資料應該起碼是二三年前的事了。從二年前起,當地政府參與了裡格的開發,把原來建在湖邊的客棧全拆掉,移到離岸100米處,客棧或食店的建築格局幾乎是一致的,住宿條件也大為改善,但如果要聽著湖水聲睡覺就只能走遠點到裡格半島(大約距摩梭往事一公裡)。
楊師傅帶我們到了網上很有名的摩梭往事客棧,我們最後住“躺在床上能看到星星”的湖景房,設施一應俱全,120元一晚。一切在網上關於這家客棧的傳說都真的變成了“摩梭往事”:這裡沒有了一見鐘情的畫家和廣州MM(即老板和老板娘),老板換成了在麗江發展多年的摩梭小伙(也是大研閱古樓的老板,富得流油);沒有了詩人沈潔和她的詩歌沙龍;這裡的粑粑仍然美味,但已漲到10元一個;這裡的洗漱條件很好,還有電熱毯和獨立電腦(能用USB了,但卻上不了網,修了半天沒修好)。
安頓好後已經6點多,天色已黑,我和LP打著手電沿湖邊漫步。經過網上著名的卓瑪家和扎西家,前者似乎沒什麼特色,反正沒有勾起我們進去看看的興趣;後者有點像大研的酒吧,我們又是喜歡安靜的人,所以沒有進。一路享受著二人世界,到裡格半島上繞了一圈,原路折回,在青年旅館對付了晚餐(建議千萬別去,價錢貴,又不好吃,酥裡瑪酒又不地道,害我胃痛),然後去參加篝火晚會,10元/人。這晚會有三個環節,首先是摩梭人在笛聲伴奏下跳舞,然後邀請我們跳舞,最後和我們對歌。我個人覺得除了笛聲挺好聽之外,這晚會平凡得可以,我們不喜歡吵鬧,在對歌前我們就已離開了。把照片和視頻傳到硬盤上,舒服地洗了個澡,好好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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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帕傑羅)

(麗江晨曦)

(美麗的瀘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