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極去12(大結局)

作者: 小酒杯

導讀再見,回想一生的地方! 2006年2月24日,風暴驟然遠去,南極寧靜得像剛剛出世的嬰兒。我們約好臨行前去告別中山站附近陪了我們60多天的冰川,那是冰雪的精靈在湛藍的海面寫下的詩句。它們有的豪放,像直指長天的寒劍;有的柔情,像飄逸的荷花仙子;更有的像是鄭和大將軍,面向北方,守衛著人類最後的一片淨土。 “雪龍”船就停在不遠的海面上,它告訴我們這一刻 ...

再見,回想一生的地方!

2006年2月24日,風暴驟然遠去,南極寧靜得像剛剛出世的嬰兒。我們約好臨行前去告別中山站附近陪了我們60多天的冰川,那是冰雪的精靈在湛藍的海面寫下的詩句。它們有的豪放,像直指長天的寒劍;有的柔情,像飄逸的荷花仙子;更有的像是鄭和大將軍,面向北方,守衛著人類最後的一片淨土。

“雪龍”船就停在不遠的海面上,它告訴我們這一刻不會凝固,我們還將回到人頭攢動的城市,我們還要繼續忍受日夜不休的汽車噪聲,我們還要去貨倉爆滿的超市購物,我們還要參加激烈的職稱晉級考試,我們還要在電腦上敲打文字然後去醫生那裡檢查頸椎病,我們還要……

因為我們是人類,因此無法離群索居,況且,最後一座荒島已建成魯濱遜漂流文化公司。所以,我們必須回到“雪龍”船啟航的地方,然後再乘坐各種交通工具,重返各自原本的生活。

“再見,南極!”我心裡默默地說,其實心裡明白,世界上惟有這片土地我是無法說再見的,即便說了,也可能是永別的意思。一個人一生有一次到南極的機會已屬不易,我不是科學考察工作者,不敢奢望有重返南極的機遇,這一次對我已足夠了,命運這般垂青於我,除了感激還是感激。何況南極已在我的血脈裡——我在告別冰川的時候,悄悄吃了一塊南極冰。

誰主南極沉浮?

1911年的11月1日,英國斯科特船長率領“新地”號登上南極大陸,試圖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到達南極中心“極點”的探險家。然而,挪威人阿蒙森先他一步到達南極點。百般失望的斯科特在回程中又遇上了人員的傷亡和惡劣的風雪,嚴重凍傷的隊員奧茨決定寧願自己凍死,也不願拖累同伴前進,隨後他便步入暴風雪中。1914年,雄心勃勃的英國人沙克爾頓希望在南極創造出另一個人類第一:徒步橫穿南極大陸。在苦撐了10個月後,他眼睜睜地看者浮冰將“堅忍”號一點點地擠碎、吞沒,而後沉入海底。1840年1月法國人杜爾維成為首度看見南極大陸海岸的人,還將海岸命名為“阿黛利地”。杜爾維的船赴南極阿黛利地途中曾困在大浮冰裡。幾年後,法國探險船“星盤”號和“信徒”號到達南極阿黛利地,在那裡插上了法蘭西國旗。古希腊人根據太陽總是出現在南面天空的事實,認為南半球也應該有一片大陸。亞裡士多德曾經有一個著名的假說,認為存在一個“南方的未知大陸”。在1657年洪第烏斯繪制的南極地圖上展示了2000年人類對這片神秘大陸的想像。

有人曾依據人類向南極進軍的先後進行了這樣一個排隊:最早到達南極的是探險家,在探險家後面跟著的是科學家,在科學家後面跟著的是政治家,而在政治家背後藏著的則是軍事家。各國探險家發現了南極大陸的不同區域,他們在這些區域中設下了對其主權要求的各種標記,南極這塊萬年冰封的大地籠罩上了一層國家糾紛的陰影,變成了一塊充滿領土爭議的土地。

1961年起生效的《南極條約》中規定:凍結各國對南極地區的領土要求和禁止提出新的領土要求。但是這對南極洲的歸屬問題只是采取了“凍結”的方法,使這個問題暫時擱置起來,並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而且有效期為30年。1991年在德國的布來梅市召開的第17次南極條約國協商會議上將《南極條約》有效期無限期延長和50年內禁止有關南極礦產資源的活動。“條約”總有有效期,“條約”也大多承認並保護“既成事實”——各國通過建立更多科考站和提高南極科研水平來提高其在國際南極事務中的影響力,中國人若是要在南極事務中有發言權,科學研究水平是最重要的話筒。

“1983年,中國加入了《南極條約》,但尚未進行過獨立的南極科學考察活動,還不具備《南極條約》協商國的條件。那一年在澳大利亞堪培拉市召開南極國際會議,在進行大會表決時,非“協商國”成員被請出會場,安排到咖啡廳‘喝咖啡’,連表決結果也無從知道。這給中國代表乃至全體中國人一個強烈的刺激。”盡管過去了20多年,提起這件舊事,國家海洋局極地考察辦公室書記魏文良依然難以釋懷。

1984年11月20日,中國“向陽紅10”號遠洋科學考察船和海軍“J121”號打撈救生船首航南極。1985年2月20日,中國長城南極考察站在喬治島落成。同年中國被接納為南極條約協商國,從此,中國對國際南極事務擁有了發言權和決策權。1986年中國又成為了南極研究委員會的正式成員,最終確立了中國南極科學考察的國際地位。迄今為止,中國已經圓滿完成了國家規模的南極考察22次。而2005年1月18日,中國南極科考隊首次登上南極內陸最高點,填補了南極內陸考察的一個空白。同時,極地“十五”能力建設的實施和極地“十一五”規劃的制定必將把中國南極科考推向一個新的高潮。

人類該不該涉足南極?

是保留最後的淨土,還是開發巨大的寶藏?今日的南極早已不再安寧。

從某種意義上講,當人類的腳步第一次驚醒這片孤絕的大陸時,南極就不再安寧了。且不說幾個世紀以來,企鵝和海豹無聲的鮮血如何染紅了海域,鯨魚痛苦掙扎的浪花如何驚心動魄,隨著科考站的不斷增多,來南極的人也愈來愈多了,而且居住期愈來愈長。飛機的轟鳴劃破了南極寂靜的上空,在探險的黃金季節,各國科考船往來如梭。南極漫長寧靜的蜜月期早已宣告結束了。

十多年前,一艘阿根廷的“天堂”號海輪在南極半島海域失事,一千多噸燃油漏入海洋造成大面積污染。緊接著智利的一艘科考船又在南極長城站附近的海灣擱淺,漏出的柴油污染帶長達一千多米。這些年我們不斷地從電視上看到大批的企鵝和海豹如何在油污中浮沉直至死亡。它們有幸躲過了早期捕獵者的棍棒屠刀,但今天仍被全副文明武裝的現代人絞殺。

科學家警告說,在南極海域,特別是有冰架和海冰屏障的海域,石油污染不易擴散但難以被生物溶解,被污染的地區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恢復淨化。更有消息披露,人們在企鵝、海豹等海洋生物體內,已檢測出多種污染元素,有些甚至還有放射性物質!

人類該不該涉足南極?這在世界上目前存在著兩種極端的爭議,有人認為應該為地球上保留一片不受侵擾的淨土,而另一部分人則說,其他大陸的資源將利用竭盡,人類對南極的科學探索也是為了揭開這白色世界的奧秘,由此揭開地球的奧秘,以使生活在綠色世界的人類生活得更加和諧美好,不至於遇到大自然的報復。同時也為了讓人類更好地了解南極,珍愛南極,科學家指出,南極本身就不是一塊游離於文明世界之外的大陸,它不僅與綠色世界息息相關,而且在關系全球氣候、生態環境以及人類的未來等重大問題上,以不可忽視的力量制約著我們的生存。

但人類的涉足不論以什麼名義,都會對南極帶來負面的影響,這便應了“雙刃劍”的道理。保衛南極環境和生態平衡,已成為刻不容緩的問題。我國的南極長城站和中山站都建有污水處理設施,各類的污水經過處理後才能流進大海,而且還將不能焚燒的垃圾裝箱運回國內,受到國際好評。但不是所有的國家都能如此辦理,我們在南極大陸的某些外國考察站就看到令人觸目驚心的垃圾山,沒有運回國內的原因或出於財力或出於對環境保護的漠視。

作為一個有幸到達南極的人,我當然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來到這個奇妙的地方領略大自然的特別魅力,畢竟南極也是構成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的一部分,而人類原本就有探奇未知世界的天性。我國尚未正式開展南極旅游業務,但已有消息說,國家海洋局極地考察辦公室透露,目前正在接受改造的我國惟一一艘具有破冰能力的考察船——“雪龍”號,將適應南極旅游開發的需要。這對那些渴望實現南極夢的朋友是一大佳音。

毫無疑問,南極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你准備好了嗎?我希望來這裡的朋友帶上的不僅是對極地的渴望,更重要的是要有珍愛這片土地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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