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桑科

作者: xl_peng

導讀早上五點鐘起床,因為想去看拉蔔楞寺的喇嘛做早課,清晨的甘南非常冷,我們只好披著賓館的浴巾起程。 拉蔔楞寺依山傍水,其廟宇順山勢而起,層層升高,上下銜接,高低相配,組成渾然一體的完善建築群。寺院經堂周圍,排列有木制的嘛尼經輪,供信徒們作轉經祈禱之用。許多虔誠的藏民和香客繞著寺院一路轉經、燒香、往返回復,絡繹不絕,有的人一次足足走上數百 ...

早上五點鐘起床,因為想去看拉蔔楞寺的喇嘛做早課,清晨的甘南非常冷,我們只好披著賓館的浴巾起程。

拉蔔楞寺依山傍水,其廟宇順山勢而起,層層升高,上下銜接,高低相配,組成渾然一體的完善建築群。寺院經堂周圍,排列有木制的嘛尼經輪,供信徒們作轉經祈禱之用。許多虔誠的藏民和香客繞著寺院一路轉經、燒香、往返回復,絡繹不絕,有的人一次足足走上數百圈。一些年邁的藏民支著拐杖蹣跚著一路走來又一路走去,手上的轉經筒始終不停地搖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如同一支遙遠而荒蠻的牧歌,述說著一份堅毅而持久的信仰。我似乎也隨著他們的腳步,走向一條空靈卻樸實的不歸之路……

在漫漫歲月中,轉經筒打破了這高原的空虛,同時也創造了高原的孤寂。

這是我第一次在藏傳佛教的寺院裡,聞著濃郁的酥油味,覺得不知所措,看著虔誠的喇嘛、藏民們,我也試圖想像他們一樣頂禮膜拜,可惜實在做不來。只能做一些簡單地,比如跟大家後面轉轉嘛尼經輪,以示念經。可即使是如此簡單的我們也是做得短斤少兩,直到我們碰到了桑吉卓瑪。據我後來在西寧汽車站遇到的那個英俊的藏族僧人說,在藏語中,桑吉是文成公主佛的意思,而卓瑪則是佛的雕像。

桑吉卓瑪在拉蔔楞寺出家,她的腿有風濕病,走起路來非常不方便。我們能認識她是因為我們想找一個喇嘛照相,而她當時正坐在台階上,像個純真的男孩子。可能寺規不允許這樣做,於是我們便隨同她一起到了她的家。途中只見小鎮上飄起燃香柏的清煙,在晨空中散發著略帶苦澀的搡煙味……

在桑吉卓瑪的家裡,我們見到了她的姐姐,一個非常漂亮的藏族女子,還有她的兩個頑皮的孩子,遺憾的是由於語言不通,我們無法交流,拍了一些照片之後,我們便准備離去。

離開桑吉卓瑪的家,我們去了桑科草原,並准備在那兒吃早飯。

桑科草原位於拉蔔楞寺西面大夏河上游,那是一個神話中的地方。野花漫山遍野地怒放在草灘上。我不知道其中的哪一種叫做格桑花,抑或格桑花只是一個統稱而已!彌漫著花香和清新泥土氣息的草甸上有著一汪小水塘,如一面小小的鏡子折射著太陽的光芒,倒映著藍天、白雲和臉上有著兩朵高原紅的藏族姑娘的美麗臉龐。此地高度已有海拔2000米以上,天低雲也低,大塊的雲如一座座小棉花山在不高不遠的天上悠然地浮著,仿佛緊跑幾步就可以抓住它們。

我和一個藏族的姑娘合騎一匹馬,淌過河流。河邊,有長裙曵地的藏族姑娘在洗衣、飲馬,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幅幅移動的風景素描,恬靜、安謐。馬兒顛簸了一小會兒,便馱著我倆飛奔在桑科草原上。在我近三十年的生活中,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我的心、我的靈魂、甚至我的身體都隨著飛奔的馬兒飛了起來。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仿佛長了一對翅膀,飛上了藍天,佇立在雲端。

我們在一座小土丘處下了馬,爬上山坡俯瞰四周,雖然八月的桑科已是臨近秋天,可整個大地依然綠草如茵,青翠如碧琉璃。起伏的山巒和茫茫無過的土地被這翠綠的草覆蓋著,草原上綴滿各色的鮮花,在草原與藍天相吻處,一團團白雲不停地湧動、變動,猶如千軍萬馬。風強勁地吹來,攜裹著新鮮、幽涼的草原氣息,這氣息美妙而陌生。目力所達之處,沒有一絲一毫障礙物的遮攔。我此時心曠神怡、逸興湍飛,面對這樣一片神話般的草地,真像是羽化而登仙了。我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他們是站在那兒,或是騎在馬上,每一個姿態、每一個笑容都是一張定格的圖畫。

後來在離開夏河的途中,我坐在車上仔細想起,倒是很願意永遠留在草原上的,做一個牧馬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遠離喧囂的都市、灰暗的天空,過著一種簡單而寧靜的生活。我甚至願意嫁給藏民為妻,隨他們過著游牧生活,整個大草原都將是我的家。

我們在桑科一直玩到下午3點多鐘,才回夏河鎮吃“早飯”。在我們一天兩餐飯並作一餐地美餐了一回以後,發現我們三人已經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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