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今日的行程是川西小環線的精華:四姑娘山→56km→小金→55km→丹巴→110km→八美→32km→塔公→40km→新都橋,但拉姆昨日已經放風:我們可能要在汽車上度過整整一天,她唯一能夠安排的活動就只有屬於自費的丹巴縣“甲居藏寨觀光”,而且,這還需要全體團友一致同意才能組織。我和上海老師傅等幾個人聽後都很不爽,特別是上海人,他們之所以參加這個團,主要就是為了小金、丹巴、八美和塔公,讓拉姆這麼一說,今日可能就只是一路狂奔而已。為了改變形勢,我們商議,不妨鼎力幫助拉姆促成“藏寨觀光”,但她必須承諾在沿途各景點停車,讓我們拍拍照片。現在的導游都是零工資,拉姆只有通過多安排自費項目,才能多賺到錢。早8點多鐘,旅游團的中巴載著“豪華等”團友(住在另一處賓館)抵達我們這些“標准等”團友所投宿的“藏族藝術中賓館”,大家登車出發。我在車上與拉姆溝通,她一拍即合,答應盡可能在各景點停車,但時間只夠拍拍照片,因為行程總計280公裡,沿途路況不佳,即使是馬不停蹄地跑路,也需要耗費近十個小時。汽車駛出日隆,沿沃日河前進。沃日河是條小河,源自四姑娘山,流經達維鎮後彙入小金川,然後又在丹巴彙入大渡河。沃日河也是一條頗有名氣的河,1935年6月12日,長征中的紅一方面軍先頭部隊翻越夾金山,在這條河旁與執行策應任務的紅四方軍先頭部隊意外相逢。兩日後,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人抵達,就在沃日河上的達維橋頭,受到紅四方面軍的熱烈歡迎。達維距日隆不遠,公路邊上有座“達維紅軍會師紀念碑”,碑體為白色,底座是紅色砂岩浮雕,造型很美。我們都下車觀賞。站在紀念碑旁向下俯視,十多米外有座小木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軍會師橋,當年毛澤東等人就是從橋對面走過來,與四方面軍會師。離開達維,沿小金川行駛,對岸出現一座高聳的碉樓和一片豪華的建築,拉姆說,那是沃日土司的官寨,碉樓修建於清朝乾隆皇帝率兵攻打金川的年代,是防御工事。10:00左右抵達小金縣城,路口小山頂上有座白塔,藏民在對面的山坡上經營廁所,1元/人,由於外來游客日益增多,沿途藏民已經把經營廁所當成是一種生財之道。小金縣人口8萬,以藏族為主,我們沿著一條長街穿城而過,城內建築的藏式風韻讓我印像深刻。10:25進入丹巴縣界,此處距縣城還有35公裡。丹巴屬甘孜州管轄,素有“橫斷山中的世外桃源”之美譽,自古以來,其奇特的碉樓、美麗的山寨與眾多的美女,一直在川西地區頗負盛名。簡單地介紹了風土人情以後,拉姆開始張羅丹巴的自費旅游項目,她說,包括遠觀梭坡碉樓、參觀甲居藏寨、訪問嘉絨美女家庭、享用當地農家午餐等,套票80元/人。我與上海老師傅如約大聲呼應,聲稱今日旅游的精華就在丹巴,這80元錢應該花!有幾個人附和,但多數團友保持沉默,不過,並沒有人提出反對,於是,拉姆開始收錢。11:20通過大渡河橋,一路伴隨我們的小金川也在此處彙入大渡河。沿大渡河南下約五公裡,路旁有片較為開闊的台地,這就是梭坡碉樓觀景台。大家隔著河谷遠遠地眺望,對面的高山斜坡上,依山臨水,有十數座碉樓高聳,景色極為壯觀,其中,有一座多角形的碉樓最為奇特,堪稱精品。觀罷碉樓,掉頭北上,進入丹巴縣城。拉姆鼓勵大家沿街搜尋美女,然而,沿著大渡河穿越整座縣城,唯獨只見到一位盛裝打扮的藏女,還是個背影。總的來說,這裡人的特點是鼻梁很高,但美女卻不敢恭維,據說,真正的美女多已離開家鄉,到外面去闖世界了,在丹巴只剩下美女們的媽媽。汽車駛出縣城,來到一處兩河交彙之地,大金川河與革什扎河在此相聚,變成了大渡河,因此,丹巴又被稱為大渡河上第一城。我們跨越革什扎河後,再沿大金川北進,前往甲居。這一帶盛產雲母,沿途遍是雲母礦岩,陽光強烈,山坡上到處銀光閃閃,拉姆說,雲母礦業的收入占到丹巴縣財政的一半左右。藏寨多修建於山坡之上,中巴車先是沿著大金川行駛約七、八公裡,而後又開上了一條長長的的盤山路,方才抵達甲居藏寨,門票30元/人。一位藏女上車迎接,自稱是我們預定要觀光的藏寨女主人,拉姆稱她丹巴美女,不過依我看來,這位丹巴美女還不如我們的小金美女(拉姆)漂亮。丹巴姑娘一般17、18歲就要出嫁,婚後家務繁重,往往紅顏早衰。這位女士估計有二十六、七歲,當然也就比不過我們正值青春年華的拉姆導游啦!拉姆買好票,汽車繼續上山,轉過一個山脊,來到一處平台,這裡擺放著一塊紅色巨石,上面用藏、漢、英三種文字刻著“甲居藏寨”。站在此處觀望,眼前的山坡從大金川河谷一直向上延伸到高高的山脊,幢幢藏式樓房依山就勢、錯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上、梯田旁、樹叢中,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幅精美的油畫。藏樓用木、石構築,廊柱、門窗塗成赤、褐、黃、等幾種顏色,牆壁則用石塊壘砌,表面刷成雪白,正午時分日照強烈,隱藏在綠蔭中的白牆顯得格外地醒目。一陣瘋狂的拍照以後,我們跟隨拉姆穿越一片玉米梯田,滿地都是亮晶晶的雲母碎屑,就連構築田埂的材料也都是大塊的雲母岩。丹巴美女全家人都在門口迎接,她家的藏樓已被改造成為旅游接待示範點,廳堂牆壁上掛滿介紹丹巴風光和嘉絨藏族文化風情的照片。有幾張照片透露了女主人的昔日風采,她曾是丹巴縣裡的著名美女,多次上過電視。我們登上頂層平台瞭望,峽谷險峻,群峰疊翠,藍天白雲之下,座座藏樓躲藏在綠樹叢中,各家露台上都擺放著鮮花,晾曬著金黃的玉米和火紅的辣椒,一切是那樣地祥和與自然,丹巴真不愧為橫斷山中的世外桃源。午餐備好,主食是煮玉米和玉米面烤餅,菜肴除藏味腊肉外,還有涼拌粉條和各種時令蔬菜,都是綠色食品,女主人說,這就是她們家裡的通常膳食。飯菜雖簡,但有特色,團友們都吃得很香,外出旅游往往更在意用餐的環境與氣氛。藏寨主人還拿出了滾燙的酥油茶和清醇的青稞酒,熱情地為每位客人添茶、倒酒。酒足飯飽之後,導游催促登車,大家匆匆告別甲居,又踏上奔赴八美的旅程。很早以前我就曾聽說,這段路上有一處景色優美的區域,詢問拉姆,她說那是“天然盆景園”,位於丹巴縣的東谷鄉,一九八五年胡耀邦視察丹巴,將此美景譽為“天然讓盆景!”,於是,“東谷天然盆景園”就此而得名。汽車上路,“北京五女士”中突然有人向拉姆發難,質問套票要收80元錢是何道理?拉姆說這是旅游公司的統一標價,其中,除甲居門票外,還包含往返梭坡、甲居兩個景點的交通費以及午餐中青稞酒與酥油茶的花費。她還有板有眼地解釋,若按原旅游合同的規定,全車人在丹巴縣城停車吃飯,然後,有興趣的游客自己乘出租車游覽,那麼除去甲居藏寨的門票30元外,梭坡和甲居兩地的來回車費分別是20與40元,而且,在藏寨內參觀民居、品嘗青稞酒和酥油茶等,都是得花錢的,如此算來,每人至少要破費百元以上,一席話說得北京女士們啞口無言。這五位女士參團時繳費最多,在團內自以為鶴立雞群,與團友相處往往語多張狂,因而不甚得人心,大家靜靜地聽著她們與拉姆過招,沒人願意出手相助。其實,拉姆的話裡有很多漏洞,首先,無需購買門票的“遠觀梭坡碉樓”,本來就已包含在旅游合同中,並非自費項目。再者,拉姆所說的20與40元出租車費,那是指一部車的價錢,“五女士”們可以共乘一部面的,每人只需12元。不過話說回來,80元/人的收費中,還有相當比例應該是拉姆和司機的提成,作為現今的導游,拉姆是沒有工資的,她總不能白干!在“北京五女”士與拉姆的對答聲中,汽車停在一處被廢棄的武警兵站旁,幾位藏民利用原兵站的廁所,做起向過往旅客收取入廁費的生意(0.5元/人)。拉姆說,由此處再向前行,就是一條人煙稀少的峽谷,上世紀90年代,谷內常有匪徒出沒,搶劫過往旅客,直至1996年,一車參加高考的學生被搶,方才引起高層憤怒,派來一隊武警,耗時數年將此匪患剿滅。現在武警們早已高唱凱歌返回原住地,留下的營房正被當地藏民考慮改建成旅游設施。兵站四周山清水秀,我和上海老師傅不失時機地抓緊拍照。一條小河在公路旁流淌,岸邊是吃草的牛群,遠處密林青山之間,微微露出一座雪峰,據說是海拔五千二百多米的白菩薩雪山。離開兵站不久,我們就進入了那條長長的峽谷,谷內奇峰林立,綠蔭遮天,淡藍色的犛牛河流經整條峽谷,純淨、清澈的河水來自雅拉神山,是真正的雪山礦泉水,可以直接飲用。一路上,拉姆賣力地為大家介紹風景,但卻就是不肯停車,理由是路面狹窄,不夠安全。犛牛河時而漫過淺灘,在灌木叢間嘩嘩地流淌,濺起無數像珍珠般跳動的水花,時而又在斷崖處傾瀉,以翻江倒海之勢掀起狂濤巨浪。我們還見到許多赤紅色的大石塊,拉姆說,石塊表面的紅色附著物是一種苔蘚(我覺得應該叫做地衣),有它出現就表明當地環境未受任何污染。下午四點多鐘,在我毫無思想准備的情況下,左前方向突然閃現出一座巨大的雪山,團友們都一陣驚呼,紛紛跳下汽車。拉姆說這是海拔5820米的雅拉雪山,屬康巴藏區的著名神山,也是《格薩爾王傳》所記載的藏區四大神山之一。大家站在公路邊眺望,冰雕玉砌般的雪峰傲然挺立在郁郁蔥蔥的群山之上,景色之美讓我無法用語言來描繪,我忽然想起,這也許就是我們久尋不遇的丹巴美女。公路旁有條土路直通雪山,還可以看到一座景區大門,如若是原來打算的包車自助游,我一定要設法與雅拉神女來個近距離地接觸。然而,現在是參團,一切都不自由,還沒到十分鐘,拉姆就開始催促大家上車,繼續往前趕路。這時,往常總是與世無爭的上海老師傅也發了脾氣,堅持要拍到滿意的照片以後才肯上車,他大聲吼道:“我花兩千多元從上海跑到這裡,就是為了要拍這座山!”。這幾位上海人都是非常“敬業”的驢友,平日裡雖然話語不多,但每人口袋內都有一個小本本,不時地做些記錄,他們說,回上海後要把所拍的照片做成VCD,再配上解說詞,放映給親友看。依依不舍地告別雪山,汽車駛出峽谷,再翻過一道山梁,來到一片開闊地,拉姆讓司機停車,指著路旁的田園農舍說,這就是當年胡耀邦曾視察,並將其稱為天然盆景的東谷。大家都傻乎乎地下車拍照,誰也沒有懷疑拉姆有什麼貓膩,直到事後整理照片時我才想起,胡總書記決不會傻到把這片農田當作是盆景,他所說的盆景絕對應該是我們剛剛經過的峽谷。不過,拉姆選擇在這裡停車也自有她的道理,首先,谷內確實道路狹窄,這麼多人擁擠在公路上會有安全問題,其次,這條峽谷內處處都是風景,若停車一次,就難免會有人再要求二次、三次、四次、五次,以致一發而不可收拾,而且,我們面前的那座村莊應該確實就叫做“東谷”,拉姆揣著聰明裝糊塗,也能混得過去。離開東谷,周圍景觀漸漸地改變成為草原風貌,然而,這裡的草原與我想像中的大草原完全不同,只不過是些高低起伏的丘陵荒坡而已。路邊出現一條小河,水質黑得像是煤漿,正在感到驚奇,看到了黑水的源頭,原來是雨水衝刷,將丘陵表面的植被剝離,露出黑黑的泥土,黑泥隨流水入河,就造就了我們見到的黑水河。嚴重的水土流失把這一帶的山頭切割成為一座座黑色的土塔,這就是著名的八美土林。拉姆說,這片土林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歲歲年年都在長大,美麗的風景盡然是環境惡化的產物,讓我唏噓不已。土林距公路還有五、六百米遠,我們沒有停車。八美可能只是一座小小的村落,汽車在草原上馳騁很久,我都沒有注意到八美的存在,直至下午六點左右,見到一座漂亮的金塔,方才知道我們早已越過八美,到達了塔公地界。拉姆說,這座金塔所屬的寺廟叫做木雅寺,是座黃教寺廟,金塔是為紀念班禪大師而修造的,當時總共用掉54公斤的黃金。木雅寺門票五元,但在拉姆鼓動下大家都沒進寺,只是停車拍拍照片。站在寺廟門前的草地上,我們又一次見到了雅拉雪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巍峨的神山就好像是從草原上突然冒出來的,她的形狀像是一朵正在開放的蓮花,又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萬裡無雲,陽光燦爛,木雅寺的金塔在藍天下熠熠生輝。雪山、草原、金碧輝煌的寺廟,高原風光如此壯麗、秀美,讓我體驗到了真正的心靈震撼。繼續前行,塔公鎮就在前面不遠處,拉姆說,鎮上有座塔公寺,是藏傳佛教的花教派寺廟,門票10元/人,但裡面其實沒什麼可看,建議大家不必進寺,只在門口拍拍照片,然後就繼續趕路,前方的道路正在翻修,很不好走,她希望能夠在晚8點以前抵達新都橋。大家聽後,多數人都不啃聲,但也有兩、三個人附和,於是拉姆宣布,在塔公只停10分鐘,大家抓緊時間!塔公鎮只是一條街而已,房屋都是兩三層高的小樓,但建築卻頗具特色,藏式風格濃郁。汽車停在塔公寺大門前,廟門上分別用漢、藏、英文寫著“塔公寺廟”幾個大字,居然還要用英文來書寫廟名?足見這座寺廟的商業化程度。大家都聽信了拉姆的勸告,只是在汽車附近活動,沒人走得太遠。大約十多分鐘後,多數人都回到車上,只有“北京五女士”尚未露面,她們在寺廟的小賣部中發現一種用小塑料桶包裝的酸奶,經反復挑選、砍價後,終於買了一桶帶上車來。品嘗後感覺太酸,又下車找喇嘛要了白糖,這樣反復折騰,讓大家足足等了近十五分鐘才開車。沒想到她們吃完酸奶後,又想起還沒參觀過塔公寺,於是再次發難,聲稱拉姆“阻止”她們進寺參觀的行為,是違反旅游合同。拉姆解釋說,當初她只是建議,並非阻止,而且,征求意見時大家也都同意。五女士依舊不依不饒,最後,拉姆只得說如果大家都願意,還可以再開回去,這下子就連五女士們也不再啃聲了。塔公的海拔有3700米,很多人都感到頭痛,現在只想靜靜地休息。因為道路施工,塔公與新都橋之間來往的車輛只能區分時段、單向通行。當地就有人乘此機會敲詐勒索過往旅客,上個月網上有篇名為“塔公、新都橋:搶劫者的天堂,旅游者的地獄”的帖子,講的就是曾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據說甘孜州政府對此情況非常重視,已經專門開過會,采取了措施,然而,當我們行駛到施工路口時,還是遇到了麻煩。有幾個手持對講機、身穿協勤服的藏人把我們車攔下,說是要交一筆錢後才能放行,幸虧我們的司機是位有十年高原駕齡的老江湖,拉姆也是藏族,與他們力爭,這些人用對講機與不知是何人通話以後,才無奈地揮揮手,放我們過關。事後拉姆告訴我說,根據路邊告示牌上的明文規定,現在正是應該單向放行我們的時間,這些人沒有理由指責我們違規,而且,天還沒有全黑,執勤的公安尚未下班,他們在前方的同伙可能已用對講機向他們通報了這一情況,所以他們最終才未敢造次,如果時間再晚一些,我們可能就要有麻煩了。拉姆還說,生活在這裡的藏人屬康巴藏族,與小金、丹巴一帶的嘉絨藏族並非同一族群。在歷史上,康巴藏人就是性格驃悍,喜歡舞槍弄刀,時至今日,仍是很多人都有手槍,甚至是衝鋒槍,警察也往往拿他們無奈。前不久,同屬於甘孜州管轄的稻城縣曾發生動亂,為爭奪景區開發利益,有人武裝襲擊當地派出所,致使警、民雙方共計死亡十多人,事後,當地藏人還公然將被民警打死的同伙送到甘孜地區最著名的天葬台,享受英雄般的安葬。現在已有大批武警進駐稻城,該縣的亞丁景區已經封閉,不准游客進入。我想,這事如若是發生在內地,則必定會被定義為黑社會性質,但發生在民族地區,情況就變得復雜了。施工路段,果然難行,完全是一塊搓板,一條路。我們一路顛簸,直至晚上8點過後,才終於到達新都橋鎮。我們這些標准等的團友都住在鎮上的康珠酒店,在酒店內吃了晚飯。新都橋海拔3400米,我和LP都感到頭有些痛,早早地睡覺。居住條件尚可,兩人一間,有熱水,獨立衛生間。

(從大金川河谷一直向上延伸到高高的山脊,幢幢藏式樓房依山就勢、錯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上、梯田旁、樹叢中,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幅精美的油畫。)

(峽谷險峻,群峰疊翠,藍天白雲之下,座座藏樓躲藏在綠樹叢中)

(冰雕玉砌般的雪峰傲然挺立在郁郁蔥蔥的群山之上,景色之美讓我無法用語言來描繪,我忽然想起,這也許就是我們久尋不遇的丹巴美女)

(巍峨的神山就好像是從草原上突然冒出來的,她的形狀像是一朵正在開放的蓮花,又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雪山、草原、金碧輝煌的寺廟,高原風光如此壯麗、秀美,讓我體驗到了真正的心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