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行跡-猶卡坦半島的瑪雅之旅(5)

作者: *林子*

導讀1/21 晴,尋訪紅鶴之路 我沒有按照最初的計劃去烏施謀(UXMAL),准備把這個留給下次帶母親來的時候再去看。掃蕩瑪雅遺址的旅程,我想就結束在這裡,庖惶歟?乙?フ液旌住?來之前,我做了功課的。知道有兩個地方是以紅鶴為主題的自然保護區,一個在猶卡坦東北靠墨西哥灣的RIO LAGARTOS,另一個就在梅瑞達以西約60公裡處,90分鐘的車程 ...

1/21 晴,尋訪紅鶴之路 我沒有按照最初的計劃去烏施謀(UXMAL),准備把這個留給下次帶母親來的時候再去看。掃蕩瑪雅遺址的旅程,我想就結束在這裡,庖惶歟?乙?フ液旌住?來之前,我做了功課的。知道有兩個地方是以紅鶴為主題的自然保護區,一個在猶卡坦東北靠墨西哥灣的RIO LAGARTOS,另一個就在梅瑞達以西約60公裡處,90分鐘的車程,叫CELESTUN的地方,那裡據說有175種鳥類,有99種是“常駐居民”。非孵化的紅鶴,常年在這裡生息,孵化的紅鶴,4月會離開這裡飛到RIO LAGARTOS繁衍後代,然後10月的時候會回來這裡。算算時間,覺得自己不可能趕上當天的船期去看紅鶴。CELERUM就從行程中被劃掉了。 我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更容易的方式,去尋找紅鶴。 那是從FROMMERS看來的,據說是最有可能從陸地看到紅鶴的地方。是從PROGRESO向東行進,朝著TELCHAC PUERTO開上二十分鐘,那裡有一個建在路邊的草棚木質“塔樓”,叫UAYMITUN。從那裡,最有可能繚望到紅鶴。一路還會經過數個小的瑪雅遺址。我想我就走這條線吧,陸地上的穿行,時間比較容易控制,當晚,我必須回到直線距離360公裡以外的坎昆。而瑪雅的遺址,能多掃一個就算我賺了一個。 從梅瑞達出城的路,有點兒困惑,但我的方向,是一路向北。走到墨西哥灣,無路可走之後,再轉向東,沿海邊走兜個圈,向南並回到180的收費公路上就可以了。 沿著這條路,只有十分鐘車程,9公裡,最先到的就是那個DZIBILCHALTUN的瑪雅遺址。這個名字的意思是:石刻之地。這個比較特別,有個據說可觀性極高的博物館。七石娃像就出自於此。 據資料記載,這裡,被挖掘出來的也只有40%。始建於公元前500年,在公元750年的時候被遺棄。但發現得比較早,1941年即被發現,發現了超過8000個建築。總面積可達15平方公裡。 停車10比索,門票,我自以為長得像墨西哥人,結果,不等我開口,就被賣票的墨西哥大叔,按照外國人,收了68比索。一進門,就有英文講得很好的導游上來搭腔,但問他們要地圖,卻是沒有的。我自信可以找到。憑直覺,走上了不知會通向何方的小路。 繞過幾個草棚和周一不開門的博物館,就能走到那個碩大無比的“操場”,我站在操場中線,就是連通主殿和七石娃殿的通道,1/3處靠左邊的位置上,看看左右都有一堆遺跡的樣子,我選擇了先向左轉,走向離我近看起來也雄偉些的那組,想著如果走不動,就放棄右邊的那組,幸好我沒有放棄,這是後話。 這裡最著名的遺跡是集中於左邊的那個每年春分和秋分,日出的太陽從朝東的門正中穿過從朝西的門穿出景像蔚為壯觀的7石娃殿(TEMPLE OF THE SEVEN DOLLS)和偷了瑪雅人的石頭建造的古教堂。集中於右邊的主殿(STRUCTURE 38),圍繞其周圍的中心地帶(CENTRAL GROUP OF TEMPLES),還有瑪雅的花園(MAYAN GARDEN)。 從7石娃殿返回的沿途,有個地方,掩映在小路中,我有見路就鑽的習慣,所以碰巧看到了位於那條小路上的這個遺址的整體地圖,我可以確認我的路線沒有錯。就繼續往右邊那處集中的遺址群走去。 最讓我欣喜的,是在烈日下狂走了一公裡多,才逛完分處兩頭互不搭界的遺址群,正口干舌燥,天暈地懸,然後,就看到了那個漂亮極了的溶洞湖XLACAH CENOTE。那是個天然的游泳池,如果帶了泳衣,可以下水,但要泳技很好才行,因為湖水雖清,但卻深不可測。碧綠的湖水,有小小的魚兒,游來游去。我在那兒,傻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不想動。 再在岸邊的石縫裡,看到縮頭縮腦的蜥蜴,我已經興奮不起來了。 繼續趕路,讓我產生了幻覺。我要原路返回,才能回到主路上,繼續往PROGRESO走。這條路的中間,有很寬的隔離帶,相隔一段距離可以掉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對面。距離主路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對面,突然有輛小小的很舊的咨轎車,打橫停在了路中間,攔住了那邊的去路,然後後面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減速,慢慢地靠近,試圖要繞過去,但仿佛不可能,除非從隔離帶上越過,但顯然那部車選擇了錯誤的方向,被迫停在了那輛白車之後。然後,那兩部車,就基本出了我的視線範圍。我隱約覺得前面那部車開車的是個很典型的老墨,車裡仿佛不止一個老墨,然後他們仿佛下車了,可能是打劫嗎?我不確定,我甚至懷疑那些都是我的幻覺,我看到別人的功略裡提到過攔車搶劫什麼的,神經可能過於緊張而產生了錯覺。我這麼安慰自己,尤其,我其實無能為力。我沒有電話,沿途也找不到報警的電話,也沒有膽量開回去驗證。那條路雖然偏僻,卻不乏來往的車輛,但願後面那部紅色的小車,平安無事吧?二十分鐘後。我到了距離梅瑞達36公裡遠的PROGRESO的海邊。這裡,是美國過來的油輪的停靠地之一,每周會有兩班船靠岸,那些日子,海邊就異常的熱鬧。 城裡最有代表性的,是那個老燈塔,但通往燈塔的路,全部不通,我也只能在穿梭的過程中,遠視了。 據說PROGRESO是梅瑞達人的後花園。有錢人的別墅一棟望不到另一棟,距離相當之遠。6,7月的時候,當梅瑞達城裡,達到一百華氏度的高溫的時候,城裡的有錢人就會跑到這裡來避暑。在這裡置業的,據說不乏有錢的美加人士,他們要躲避的是美加東部的寒冬。 我到的那天,不是輪渡靠岸的日子,我在城裡亂串,但就是沒有找到路上去延伸到海裡的架橋。那看起來沒有盡頭,應該是輪渡的碼頭。想想即便找到,也不見得能隨便通行,終於放棄了繼續努力的念頭。 沿著海邊,是開放的公園,如果你願意,的確隨時可以下水游上兩圈,雖然海水,不像坎昆那般碧綠。但,這裡,你可以是僅有的游客,你看到的,是海而不是人潮,你聽到的浪濤而不是人聲鼎沸。 我在海邊的長椅上,發了會兒呆。意識恢復的時候,繼續上路。找到出城的路,費了些周折。因為進來的路是單行,出去就不可能原路返回。而那些小城的路,竟然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通向主要公路的小路,可能只有一條,而其余的路,都可能是死胡同,而且縱橫交錯。你要在這些幾乎都是單行的路上來來回回數個回合,才能不知道怎麼碰巧地撞上通向主路的街口。城裡,完全的沒有路標。 走出PROGRESO小城,我按照指南的路線,往TELCHAC PUERTO開。我並不確定那個可能讓我看到紅鶴的塔樓的樣子,它在哪裡,距離我多遠。直到它從我眼前飛逝而過,我突然意識到,應該就是它。掉頭回來,果不其然。再對照一下指南,赫然一個牌子:UAYMITUN。 我停車的時候,一部白色的小車,悄然地停在了我的旁邊,下來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慈祥地向我笑了笑,竟然動作比我還利索地先走向了那個塔樓。等我收拾好裝備,准備大刀闊斧地去拍紅鶴,迎頭,兩個老人家,已經回來了。他們,只在那個管理員的盛情邀請下,簽了留言簿,沒有登上三層高的塔樓,就離開了,而我,全副武裝地衝上了塔樓。四目望去,一望無際的沼澤,沼澤之外,是汪洋大海,用相機的鏡頭,好不容易搜索到幾個白點兒,連那是什麼都看不清楚。看來,老天跟我開了個玩笑,我沒有看到紅鶴的影子。 垂頭喪氣地下到塔下,不等那個管理員開口,迎著他期待的目光,我乖乖地簽了留言簿。用中文落下了“林子”這個名字。那個管理員張大眼睛,盯著我的名字,我解釋說我是中國人,我寫的是漢字。他很驚訝地說他們那裡從來沒有來過中國訪客。我問他怎麼才能看到紅鶴,他竟然說:那需要運氣。 好吧,沒看到的絕不止我一個。包括指南的作者,他也沒看到。我冀望,我可以如他一樣,順著他的指南,在這條路上再繼續走20分鐘,在轉上DZEMUL的時候,可以從路邊,不到30米遠的地方,看到紅鶴,大批的紅鶴。 那個DZEMUL的路標,你不會錯過。然而一轉上那條鄉間小路,你的神經就會跟著興奮起來。那條路,幾乎就是架在沼澤地之上的唯一的一塊陸地,雙向行駛的車,要很小心錯車才行。兩邊,是錯落聳立的風化了的木樁,仿佛真的很適合紅鶴棲息的樣子。我把車維持在僅僅是在動的狀態,睜大雙眼搜索兩邊的水塘,冀望萬灰之中一點紅。刷的一下,一道白光閃過。我趕緊停車。一直白鶴,飛到路邊,優雅地停下了,那是我看到的,離我最近,也幾乎是唯一的一只鳥兒了。好吧,只能拍它了。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可能看到紅鶴了,然而,我終於沒有幸運地,在陸地行走的過程中,捕捉到紅鶴的影子。看來,只能冀望於和母親再踏上墨西哥之旅的時候,根據季節去那兩個自然保護區了。據說那是保證可以看到大批紅鶴的地方,但必須要坐船出去才行。這個讓我很是頭疼。我暈船暈怕了。 繼續行進,我就到了那個距離梅瑞達56公裡遠,為瑪雅人用來造鹽和腌制鹹魚而建的重要基地-史坦堡(XCAMBO)。該城建於公園前100年到公元250年,興盛於公元250年到公元600年間,期間,為奇琴伊查,烏施謀(UXMAL)和IZAMAL等城區提供著物資。進去和出來的路,只有一條,而且只能過一部車。我是唯一的游人。那個簡易的門房,有個能講英文的管理員,很熱情地給了我三份地圖,除了這裡,還有另外兩個遺址的。我爬上最高的金字塔的頂部,俯視四周,一片蒼茫。無邊無際的雨林,隱約可見散落著的瑪雅遺址,多數都只剩了亂石堆。人們用瑪雅人的石頭,在這裡建了個天主教堂,裡面供奉著簡易的聖母雕像。 大概只用了十分鐘,就衝出了遺址。 按照指南上的走法,要沿著小路穿過無數個小鎮,才能回到180號國道上。真這麼走,估計午夜也回不到坎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應該 還有三百多公裡的路要開。我必須另辟蹊徑。研究了下地圖,發現176向東,是條和180平行的大路,看起來可能遠點兒,但不用穿過那麼多的小鎮,從TIZIMIN轉道維拉都理德,就能回到180的收費公路上去,直覺告訴我,這是最快的路線。 一上176,就覺得自己是走對了。限速110公裡,路況和180不相上下,一百二十公裡到提示民(TIZIMIN),然後轉上295向南,走四十公裡,四點半鐘,我已經到了維拉都理德附近看到了上180收費的高速公路的路標。最讓我生氣的,是我竟然那麼近地,和另外一個紅鶴自然保護區,RIO LAGARTOS,擦肩而過。它距離提示民,只有46公裡。 我不能直接上去收費公路,因為我不夠油了。 前人的游記中曾經提到過這個上下高速公路的入口的加油站,信譽極差,而我,竟然不可避免地步了後塵。那是距離高速公路最近的加油站。 我計算著大概需要10美金的油,可以開回坎昆,並剩一格還車。而我,又沒有比索了。 我正在和一個加油的墨西哥大叔講著我的要求,那邊,另外一位老墨,還沒等我開口,已經在一個沒有清0的狀態下,給我的車,開始強行加油。最終,我被迫多付了5個美金。我明明看著油表從49比索的基數起跳的,但加油的墨西哥大叔,就是不認這個帳。一定要我付全額。我只能自認倒酶,誰讓我想躲都躲不過這個油站呢? 這在美國,是個不可思議的現像,但在墨西哥,據說是個普遍的欺詐行為,已經廣為流傳了。要避免,只有自己警惕。但,我只有在這裡,遭遇了這個現像。 維拉都理德距離坎昆,還有153公裡。收費站,不像去梅瑞達的,設在了起點,而是設在了中間。讓你不知道那段算收費,哪段又不算。反正路況基本一致,大家都開130公裡以上,我更是一路狂超。直到感覺車飄得厲害,才有所收斂。朋友都說不能給我開好車,果然這是唯一能控制我超速的辦法。 我正得意著,竟然在天剛黑的時候,就回到了坎昆。以為自己的旅程可以如此完美地劃個句號,我竟然,在最不應該也不可能出錯的地方,出了差錯。一念之差,在看到坎昆一個方向,TULUM和機場一個方向,180開始分道的時候,我竟然錯誤地走上了去坎昆的道路。 等我意識過來,這條路不可能把我帶上307國道回到酒店,已經晚了。 坎昆的路,有路號的,只有180和307,所以人們說坎昆的路簡單5?獠恢??怖ビ形奘?揮新泛牛?裁揮新訪??⒈皇?戎馗叢擻昧說模保福啊9馓旎?罩?攏?Ω妹晃侍猓??詰葡祿穡?伊⒙沓閃宋尥返牟雜??我第一次,在這個旅行中,感到了孤獨和無助。我沒什麼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開,直到見到加油站,進去補了些油,碰巧幫我加油的那個老墨,能說幾句英文。我問他機場,他唯恐我們之間的交流不清楚,給我畫了個地圖,按照他的說法,我聽懂了他提到了一個警察什麼的標識,我記得那個紅綠閃爍的信號燈,我的確誤以為那裡有警察來著,這竟成了這一路唯一明顯的標志了。確定我明白他說的“警察”的信號燈之後,他說要掉頭走到那裡,需要200米,我可以確定他說的是米,用的英文是METER。然後說那裡要左轉,然後走400米,再左轉就能去機場。 我看著表盤,走到那個“警察”的信號燈,超過了2000米,也就是2公裡多,但中間有隔離帶和護欄,不能左轉,而且,全黑的狀態下,我也根本看不到左邊像是有路的樣子。繼續往下開,就看到或者上收費或者上不收費的180的標識,但沒有任何一條有去機場的路標。我上了不收費的那條,也仿佛是只通梅瑞達的樣子。強行掉頭,再經過那個“警察”的信號燈,這回,終於看到那個路口,此時在我右手邊,果然有個小路口,而且有車從裡面出來的樣子。 我沒有什麼選擇的余地,只能上了這條路。這條路,我只能借著昏暗的車燈,隱約感覺著那是條沒有修整過的羊腸小道,起起落落都是坡,兩邊是可以將我完全淹沒的灌木叢。我只能從對面間斷經過的車流,判斷這應該是條通車的路,計算著裡程,果然,4公裡而不是400米之後,我到了一個丁字路口,橫在我面前的那條路,像條大路,雖然我還沒有看到路名和路號。 左轉上去,開出去大概幾公裡之後,終於看到了180這個數字。老天,坎昆所有有號的路,除了307就是180,而給我的感覺,他們竟然有N多個180,也許疏路同歸,也許各走一方。而沒有名字的路,卻四通八達,但要你敢走和會走,可能非要當地人不可了。我終於相信了所有功略和指南裡都警告過的,在坎昆開車,要避免開夜車的道理了。 這條路,竟然鬼使神差地把我帶到了我的租車公司所在的街上。我索性把車憑著記憶,拐進了那個門面。已經是晚上7點了,那個門面雖然沒有關門,但燈熄著,一個老墨站在門口。 我衝著他問:EDWARD在嗎?他顯然不懂英文,轉身跑向旁邊的門,然後,恍て?蹋?衾怖玻?隼戳耍罰?父鱟襯昀夏?@錈婷揮校牛模祝粒遙模??芩閿懈瞿芩滌⑽牡睦夏??苡焉頻匭ψ哦暈宜擔海齲擰。桑印。茫希停桑危恰?那個EDWARD,終於出現了。這回,他一臉淡漠。沒有絲毫的笑容。我問他有沒有收到我的郵件。他說有,但他不能和我講,需要我直接和他老板談。 我真實的目的,是要拿回那張我簽了字的空白保單,那是個巨大的隱患。其余的事情,我並不真的在意。反正我已經平安地回來了。 我只是像征性地抗議他們的行為不符合規範。EDWARD接通了他老板的電話,竟然,聽口音像個地道的美國白人,英文說得極標准。他要求我去他二十公裡開外的辦公室面談,被我拒絕了。我堅持在電話中解決。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他們不同意我直接用美金的現金支付,因為已經從信用卡上劃過帳了,而返還的費用,於他們是巨大的損失。彙率,用那個老板的說法,是11。25,這個算是坎昆地區的行規,是為了保障他們在彙率市場中不受損失,做的調整,這樣一來,我在彙率上的損失大概是十個美金。然後,那個車型小了一號的問題,他同意退21美金,應承當天會退回到我的信用卡上,還用了一個很“紳士”的說法:TO BE FAIR,公平起見,用同樣的彙率折算回給我。 如此一來,我也就沒什麼好再計較的了。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完成了這個通話,腦袋中,最想的是要回那張空白的保單,銷毀,然後盡快離開。 7,8個老墨,都圍在車邊,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甚至用電筒照著每個輪胎,仔細檢查著我開回來的車。在確定實在找不出任何毛病下,EDWARD很不情願也很不可置信地,拿出了那張讓我一直感覺不安的空白保單。 我誇張地笑著對他說:相信我,我是個好司機。我租過上百部車,沒有車在我手上出過問題。我特別強調,他應該相信一個定律,一個女子敢自己租車亂跑,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EDWARD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雖然不像迎接我時那般的燦爛。但他沒有為難我,也感謝我,沒有更多地為難他。 EDWARD兌現了最後的承諾,派了兩個人送我回酒店,他們不懂英文,但看起來,卻給我很安全的感覺。途中,又補了油,到了酒店,我給了送我回來的司機10個比索的小費,雖然不滿他們公司的做法,但那和他們無關。我始終覺得,絕大多數的墨西哥人,純樸,友愛而善良。 遠遠能望見希爾頓酒店的影子,我的心裡,就有了回家般的向往。我想起那部拍得很成功的日本連續劇《酒店》的片頭語:那是溫暖而安靜,像家的地方,然後,在櫻花盛開的背景下,打出片名《HOTEL》。讓我一直很感動。因為我是喜歡住酒店的人,反正,一個人的家,本來就無所謂定所。 就是希爾頓,給出的酒店的定義:一個賓客離開家之後的家。一個好的酒店,首先能給你的感覺應該就是賓至如歸。我相信,希爾頓和他的酒店管理集團,的確做到了。 同樣是世界頂級的酒店管理集團,希爾頓,顯然大氣很多。我在希爾頓退房的時候,前台只會禮貌地問問你,有沒有消費過冰箱裡的東西,有什麼意見,然後就會很痛快地給你辦理退房的手續。絕不會當你的面用對講機通告客房部查房,來驗證你是不是說了慌。頂級的理念,體現在諸如此類的細節上,讓你感覺很好。而在凱悅,前台當著我的面通知樓層查房,這雖然不是針對我一個人,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天壤之別。小家碧玉,的確難登大雅之堂。 我終於,回到了我在坎昆希爾頓酒店的房間,我行走著的家。真是恍如一夢。那些瑪雅的文明,沿途的景致,經過的地方,人,和經歷的事,最終,只有一樣是真實的,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在那個租車行的小房子裡,給蚊子攻擊過的痕跡,那是這一次出門,預計可能會被襲擊卻一直沒有,在最後時刻,一遭攻擊竟然就是十幾個密密麻麻的包排滿了整個裸露的腳踝。那只AFTER BITE的藥水終於派上了用場。 從頭到腳,把自己弄得不能再干淨了,換上酒店提供的大睡衣,站在鏡子前,望著滿是紅腫的小包包,發起了呆。終於,這是唯一讓我擔心的事情了。 這一夜,我應該可以睡得很安穩了吧?


(這就是七泥娃殿。)



(XLACAH CENOTE)



(UAYMITUN - 傳說中可以看到成千上萬的紅鶴的塔樓。)



(每個高速公路(尤其收費公路)的入口,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檢查過往車輛。)



(途徑的小鎮出了車禍,正好切斷了我的路,而那,是唯一有路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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