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日不落

作者: paradisebar

導讀(一)初見布達拉 在3650米的高原上睡了一整夜,身體並無異樣。第二天清晨一走出小旅館,發現布宮就在不遠的前方。因為太多太多次的看到過這畫面,所以第一眼看到布宮,並無激動,但卻覺得溫暖。為避免高反,我和MICHAEL奇慢無比的走著,陽光雖然已經毫不吝惜的傾瀉下來,但清晨的拉薩依然有些清涼。手持經桶不停搖轉的一個個藏民從我們身邊神態自 ...

(一)初見布達拉

在3650米的高原上睡了一整夜,身體並無異樣。第二天清晨一走出小旅館,發現布宮就在不遠的前方。因為太多太多次的看到過這畫面,所以第一眼看到布宮,並無激動,但卻覺得溫暖。為避免高反,我和MICHAEL奇慢無比的走著,陽光雖然已經毫不吝惜的傾瀉下來,但清晨的拉薩依然有些清涼。手持經桶不停搖轉的一個個藏民從我們身邊神態自若的經過,他們有著很明顯的五官輪廓,皮膚黝黑,臉上兩坨高原紅。女人們多穿著傳統的藏族服裝,很多男人則是穿的西服,當我們以打量和驚奇的眼光看著他們時,他們的表情並無異樣,嘴裡依然念念有詞,完全無視陌生人的存在。

布宮後面有個很大的湖,藍天白雲和雄偉的布宮映在水裡,非常美麗。湖畔的公園裡有五座白塔,被無數的轉經筒圍成一圈,游客和藏民都混雜在一起,繞著白塔順時針的轉圈。我也加入了轉經的行列,第一次觸摸到這東西,心裡立刻變的虔誠而神聖。經桶很大,很涼,很重,要花點力氣才能轉動,尤其要一個一個連續不停歇的走下去,轉下去,要很多的力氣才行。藏民走的飛快,轉的飛快,以至於我要不斷的加快腳步,免得阻擋了後面藏民的路;我的手也要不斷的加力,免得經桶到我的手裡會慢慢的停下來,真是一次奇妙的體驗,我仿佛明白,人一旦走上這條轉經路,就真的無法再回頭,只能一直不停的轉下去。

轉經的大多是成年人和老人,老人更多些。轉經應該是從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早已形成的習慣了吧。是越老的人生活越離不開轉經嗎?是年紀越大,罪孽越深重,越需要贖罪嗎?是罪孽越深重,就更需要在輪回的命運中尋求更美好的來世嗎?每個轉經的人心中應該都有著不一樣的心願,或者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味的轉下去。我看著他們,卻無法找到答案。

藏族小孩的眼神很清澈,但當向你討乞討要錢被拒絕的時候,會吐上你一口,眼神立刻變的凶惡。可能是他們的父母就把他們當成搖錢的工具看待,在他們小小的心靈裡播下惡的種子,或許帶他們乞討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父母,他們已經被真正的遺棄。我不曉得該給他們錢還是不給他們錢,因為在雄偉的布宮腳下,仿佛整個天際都有了神佛的味道,我已經分不清善惡。

經桶圍繞布宮山腳整整一圈,我和MICHAEL按著順時針的方向走,可以繞著觀賞的建築,恐怕這個世界上惟有布宮。天氣時陰時晴,布宮上面風雲變幻,陽光裡的布宮光彩明媚,烏雲下的布宮神秘詭異,山石和牆壁上精美的岩畫和文字更添布宮異域風情,邊走邊仰望,布宮在相機和攝像機裡不斷變換著角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身在其中,又仿佛身在其外。終於轉到正面,陽光也開始顯露笑臉,用三角架把我和MICHAEL正面定格,這才算是真正見到了布宮。

拉薩,我真的已經來到了拉薩!

(二)布宮尋寶

能進到布宮裡參觀實數不易,有幾道關卡,換票,驗證,混是根本混不進去的!

不過後來聽說有女孩子們把臉抹黑點,買套藏服,學幾句簡單的藏語花3塊錢就進去了,還有一姐妹從出口一路逆行,躲過各種黑臉和眼線,路過“中國第一廁”直接就上去了!比起這些牛人,我的那點聰明才智,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沿著“之”之型台階而上,海拔又升高了一些,很多人已經氣喘吁吁。布宮分為白宮和紅宮。白宮是達賴喇嘛居住和辦公的地方,有點類似北京的中南海。紅宮是供奉經卷和靈塔的地方,也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所在。

宮殿外陽光普照,宮殿內陰暗潮濕,古代的宮殿外表華麗,其實並不真的適合居住。每個殿閣都有喇嘛管理,而且很凶,我親眼看見一個喇嘛沒收了一個游客的相機,說看到他在不許拍照的地方拍照;我又親耳聽到另一個喇嘛讓帶團的導游必須快速的講解,游客不允許滯留在他所管理的經殿;我自己剛在一個小凳子上坐下來歇腳立刻被一個喇嘛制止,說這是他的凳子,不准許游客坐。

喇嘛無處不在。

仿佛他們就是這宮殿的主人。

紅宮裡藏著歷任達賴喇嘛肉身安葬的靈塔,每個靈塔都是重金包裹,鑲嵌了不計其數的珍珠寶石,寶石各個碩大無比,令人大開眼界,拿世界頂級珠寶商的鎮店之寶來比,不過是九牛一毛。五世達賴喇嘛的靈塔規模最大,塔座塔瓶用11萬兩黃金包裹,並嵌有各類珠寶1500余顆,價值連城,稱為“卓林堅加”,意為“世界第一莊嚴”。這哪裡是什麼靈塔,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我忽然明白了這些喇嘛,他們是在盡心的侍奉著主人,並看管著主人的財富啊。他們一定很自豪,因為他們可以日夜住在這宏偉的宮裡,陪伴著這些萬人景仰的神,看管著主人們龐大的金銀財寶。點亮酥油飄香的長明燈,擦掉經卷上的灰塵,管理我們這些賊眉鼠眼、貪欲爆發的游客就是他們的職責。雖然比起金銀珠寶來,壁畫和經卷的價值就不是很直觀了,但顯然整個宮裡都是無價之寶。

出門的時候經過網上多次提到的“天下第一廁”,便進去看看。這應該是最原始最恐怖的廁所,兩根木板中間露出一個黑洞,人站上去便看到萬丈深淵。屎拉下去,許久才聽到一聲落地的聲音,趕緊逃出來,膽小鬼MICHAEL也是嚇的夠戧,連說幾句,不愧是“天下第一廁”!

回來後看別人的游記,有人對該廁進行了如下描寫:“布達拉宮裡的廁所在白宮的德陽廈北邊,有縷縷陽光透入,很有特點和意境。”

還有人這樣渲染:“呵,這是廁所嗎?天堂上的廁所也許就是這樣!橘黃色的牆壁上,印有彩色的祥 雲圖;廁頂是檸檬黃的,以藏藍色圓木支撐,廁窗除了幾根木柱平行直立,再無其它遮掩,於是雪山、藍天、白雲盡顯你眼中了。”

奇怪的是我和MICHAEL什麼都沒有看到,可能是太快逃出來的緣故。

(三)雪頓狂歡

藏歷的6月30日暨公歷8月12日是雪頓節,是西藏最隆重的節日之一,最有趣的活動就是在哲蚌寺旁邊的山上曬大佛。聽說很多藏民半夜就要上山,占據有利地形觀看,當大佛真容隨著第一縷陽光照亮大地而徐徐展開時,整座山上頓時佛光普照,觀到佛光者仿佛被聖水沐浴全身,吉祥無比。

千千萬萬的佛教徒從全世界湧向拉薩,以最虔誠的心、一步一個頂禮膜拜,朝聖往至高無上的佛祖,我們有幸千裡迢迢的趕上,直奔哲蚌寺而去。朝聖路漫漫,道路已經封閉,只有部分人力車在人群裡叮叮當當的快樂穿行。上午10點,大佛早已經被展開,朝聖歸來的人潮和前去朝聖的人潮洶湧交彙,整條路成了一個熱鬧的大集市。

好不容易才走到山腳下,離山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藏民們在路邊擺著攤位,賣什麼的都有,很像內地的廟會。裊裊的桑煙在路邊和山上升起,獨特的味道彌漫在熱鬧的空氣中,給人一種不可名狀的宗教色彩。窄窄的山路已經無法容納這麼多朝聖的人群,樹林裡,土路上,就自然而然的全都擠滿人了,樹林裡一家一家的藏民席地而坐,各個都是盛裝打扮,開心的吃著東西,好像在郊游;也有藏民載歌載舞的從樹林裡鑽下山來,自彈自唱,旁若無人,非常快樂。

遠遠的,大佛就曬在石壁上閃著金光,MICHAEL用攝像機拉近鏡頭給我看,大佛真的超級大,大佛旁邊的人就像一只只小螞蟻。

原以為當天的哲蚌寺一定免票,殊不知門口更是被重兵把手,前山後山跑了幾圈都找不到逃票的路,只好乖乖的貢獻香火錢。等我和MICHAEL好不容易的爬上山,卻驚訝的發現大佛不翼而飛!石壁上卻變的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巨型鐵架框。後悔自己為了逃票浪費了不少時間,更後悔自己應該半夜就呆在山上。大佛已經被摘掉運往色拉寺。

然而哲蚌寺卻給我和MICHAEL很大的驚喜。布宮高高在上,哲蚌寺就比較親民,可以隨意的邊走邊看。建築雄偉大氣而不失細節,不愧為拉薩三大寺廟之一。穿行在這些殿閣街巷之間,轉角的白塔,精美而開滿鮮花的藏式窗戶,虔誠的善男信女以及和藹可親的喇嘛,都被陽光打成或明或暗的光影,層次分明,色彩濃烈,十分入畫。我和MICHAEL拼命的拍照,因為感覺說不定哪一張就成為了曠世佳作。

由於當時我們打算去追大佛去色拉寺並觀看辯經,所以後山上的一些古跡和旁邊的乃瓊寺沒有來的及細細的觀看便搭一輛敞蓬小型卡車下山。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年,和他偶然聊起,得知他居然是一名喇嘛,特意從青海趕來朝聖。他穿著普通人的衣服,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彬彬有禮,侃侃而談,讓我切身感受到宗教確實具有著不可思儀的魔力。

有一種飲料賣的很好,叫紅景天涼茶。山上山下的橫幅都掛著:“紅景天涼茶----2007年雪頓節唯一贊助飲品”, 傳統的雪頓節也帶上了商業的色彩。

回來後補做功課:雪頓節其實就是酸奶節,古時佛教信徒們到山上去修行,修行完畢時家裡的親人帶著酸奶到山上去迎接他們,在回家的路上人們吃酸奶、跳舞、唱歌,節日由此而來。它有著最隆重的曬佛儀式和最歡騰的藏戲表演,可惜當時只知道看曬佛,對傳統的藏戲一無所知,羅布林卡裡的大戲就這樣遺憾的錯過了。

當天晚上,布宮前廣場進行了一場超大規模的煙花彙演,雪頓讓整個拉薩都沸騰了,回想起那情那景,真是終生難忘。

(四)大昭寺門前的腳步

在拉薩的日子,幾乎每天都要去大昭寺轉轉。大昭寺和布宮一樣,是所有藏民至高無上的精神歸宿。大昭寺的門前永遠都是這樣的景像:巨大的香爐裡燃燒著永不熄滅的香,沉重的轉經桶一刻不歇的轉,虔誠的信徒們五體投地的反復跪拜,拿著長槍短炮的家伙們都冒充著攝影師不厭其煩的拍,一群又一群的人坐在地上,停在路邊,靠在自行車旁目光呆滯的看。

跪拜的人全副武裝,手上帶著厚厚的手套,或綁上兩塊木版,腿上綁著自己縫制的護膝,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鋪著一床被子或者是自己用皮毛縫制的褥子。跪拜時整個身體全部趴在地上,兩手前伸,額頭著地,非常筆直。有一句話說的甚好,他們是在用身體丈量土地的距離。

我屬於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看的那一群,MICHAEL則屬於拿著短炮的類型。

雪頓節那天的傍晚,我和MICHAEL依舊在門前發呆,忽見大門開放,一群喇嘛快步走出來分立兩側,一個長白胡子喇嘛從裡面被簇擁著走出來,街上的行人見狀也自動分立兩側,彎腰行禮,非常恭敬。長白胡子喇嘛很快的上了汽車,遺憾的是我只顧呆看,相機都沒來得及拿出來。隨後,成群的喇嘛一古腦的湧出大昭寺迎面而來,深紅色的僧衣幾乎布滿了整個廣場。他們大都很年輕,三五成群的走著,討論著,臉上露出很高興的神情,我猜應該是在討論長白胡子喇嘛和他所傳授的真經。雖然是穿著同樣的僧衣,但腳下的鞋子確是各不相同,黑色皮鞋居多,也有花花綠綠的旅游鞋,但沒有涼鞋。僧侶該是不許裸露腳趾的吧。

喇嘛們潮水般的湧來,又潮水般的散去了。我回頭看他們,見他們的身影被落日的余輝映射的神秘而光燦。喇嘛們漸行漸遠,而我仿佛聽到千千萬萬的喇嘛們日日月月的腳步聲,越過大昭寺古老而輝煌的金頂,穿透了千年的歷史時空。

我和MICHAEL許久才回過神來,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不知。

八廓街上人潮如織,我和MICHAEL被五光十色和縱深巷陌牽引著,往順時針的方向。走著走著,我忽然和大師有了同樣的領悟,原來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五)天堂的顏色

天湖納木錯是西藏第一聖湖,曾經無數次的被她美麗的身影征服,藍色的湖水一望無際,綿延的念青唐古拉緊緊依偎。

翻越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的時候黑雲密布,眼看天降大雨。然而峰回路轉,一個轉彎過後,車子遙遠的前方突然出現一條明亮的藍,仿佛在黑色的天幕和黑色的大地中扯出了一條藍綢,包括我在內的車上所有的人都在齊聲大叫。我可以想像,當虔誠的藏民翻山越嶺,用身體一寸寸的丈量過那根拉山口時,他一定會相信,前方,就是天堂。這是任何一部相機都無法拍攝,任何一只畫筆都無法臨摹,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的藍色,藍的透明而攝人心魄。原來天堂是藍色的。

車子慢慢的下山,烏雲漸行漸遠,山路也變成了平原。一幅壯美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大地上仿佛鋪了一塊超級大的綠地毯,成群的黑白牛羊安詳的散落其間,無邊無際。那一條藍綢開始變成了天空和湖水,不知是天空映在了水裡,還是水反射到了天上,湛藍一片。我開始討厭這車,討厭這車輪把人聲和塵囂帶到這裡,因為天堂如此靜謐而美好,不需要參觀,更勿需品鑒。

高原的氣候真是瞬息萬變,藍色的幸福短暫而倏忽,當我真正靠近湖邊的人群和炊煙時,烏雲開始籠罩天地,天堂已經變了顏色。聖湖與聖山是一對愛人,關於他們愛情的傳說讓世人對他們更加傾慕和盼望。念青唐古拉的主峰已經悄然隱入雲中,讓我無法睹其真容,長長的山脈聖潔無比,緊擁聖湖在懷,剛才的燦爛明媚被陰冷蒼涼所取代,聖湖開始展示出另一種風情。

扎西半島的小山上經幡飛舞,風一刻不停的吹動著經幡,六字真言被一刻不停的傳誦到茫茫天際;湖邊的岩石上被壘起了一座一座的瑪尼堆,遙望著遠處的念青唐古拉。雖然MICHAEL和我都已經換上了厚厚的羽絨服,但在8月的湖邊,仍然感到寒冷。湖水清澈,摸一下冰冷無比,慢慢的沿湖邊前行,慢慢的體會高原的蒼茫與寂寥。

雖然只是很慢的走,在海拔4718米的高度,高反還是來了。 回到湖邊的小木屋時,MICHAEL開始頭疼發燒,我的症狀較輕,但也有輕微嘔吐,MICHAEL吃了點感冒藥,把所有的被子和大衣蓋在身上躺著。我也躺著,感覺稍微舒服一些,心裡卻開始胡思亂想。想的最多的就是高反死人的故事,都是一開始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沒料到會如此嚴重,一個晚上就死掉了。根據自己高反的狀況,我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死,但MICHAEL哼哼唧唧的,說渾身特別冷,特別疼,真替他擔心。

在沒有看到日落也沒有日出的那一夜,MICHAEL和我都在和高反搏鬥,聖湖只給我們車子轉彎時5分鐘的天堂感受,剩下的惟有蒼涼,寒冷,和對死亡的恐懼。在集合回拉薩的路上,同車的兩個小女孩興高采烈的講述他們在藏民的小飯館裡吃飯聊天的趣事;一個老大哥說他半夜起來走在扎西半島上,看到全世界最美的燦爛星空。。。。我聽著每個人講述不同的納木錯故事,而MICHAEL幾乎一直閉著眼睛。回頭看去,聖湖和神山還是緊緊的依偎,任憑風雲變幻,生死相守。

再路過那根拉山口的時候,天上飄起雪花,仿佛在和我們說再見;當車子到達羊八井巨大的地熱蒸汽井的時候,MICHAEL終於睜開了他的小眼睛,看著我,露出了一絲笑容。

(六)拉薩的太陽

在吉日旅館門前的告示欄找車時偶遇一個穿著民族服裝,皮膚黝黑的小女孩,MICHAEL和我都以為他是藏族人,結果聊起來,她居然是廣州人。她只是在西藏呆了一個月,又去了一趟尼泊爾而已。我立刻愛上了她性感的膚色,向她討教經驗,她說,整天在外面跑不帶帽子不塗防曬,皮膚開始先變紅,後脫皮,反反復復幾次就變成一只黑玫瑰。我心裡盤算,如果不需要這些過程一次性曬成黑玫瑰我自然高興,但我在拉薩頂多一個星期,萬一不小心就只停留在曬紅或蛻皮的階段而沒了大太陽,我拿什麼臉回去見那些愛我的江東父老!

我躲在陰影裡看MICHAEL在告示欄前面找車,打電話。車找到,電話打完大概半小時的工夫,臉上已經是一半黑,一半紅了。好在他有在陽朔漂流全身被蒸成大龍蝦的經歷,所以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日光城飯館遍地,酒吧遍地,水果遍地,其繁華程度可以與任何一個省會城市媲美,入夜,華燈溢彩,笑聲鼎沸,日光城,也是不夜城。

藏餐自然最正宗,在這裡,還可以吃到從北京聘請的西餐大廚的香烤豬排和炸薯條,可以吃到四川著名的風干蘿蔔蹄花湯,吃到穆斯林烤羊頭,甚至可以喝上廣東的老火煲靚湯。隆重推出的當屬布達拉風情餐吧的藏式火鍋,其實和平時吃的火鍋也無太大區別,只是犛牛骨的湯底,犛牛肉,肥肉,葉子菜,蘿蔔,土豆,金針菇等內容全部整齊排列在鍋內,乍看上去像韓式火鍋的樣子,吃起來大快朵頤,甜茶免費。

拉薩的太陽,晚上9點才下山。飽餐後在夜色中乘一輛人力車在布宮前廣場再最後逛一遍,啊,要離開了,真是戀戀不舍。MICHAEL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知道,只要他在我身邊,哪裡都是家,哪裡都不怕。

拉薩,再見。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心牽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蔡依林《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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