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節真是有紀念意義,第一個未在父母身邊過的春節,第一個和“丈夫”這個奇怪稱呼的人一起過的春節,第一個在國外過的春節。
柬埔寨的六天,我們好像在歷史與現實中穿梭。由於飛機晚點,我們到金邊時已是深夜11點了。一出機場,一陣久違的熱浪迎面而來,我和SUNNY情不自禁的興奮,別看她才是個9歲的小娃娃,但女孩所該具有的浪漫氣質已經初具規模。我們倆在出租車上不停的脫衣服,最後都只剩吊帶背心才覺得踏實。孩子童言無忌,晴晴說恨不得脫光了還覺得熱。這句話雖然有點語病,但足以說明2月金邊的天氣情況。順便說一句,柬埔寨分為旱雨兩季,從11月到4月為旱季,其中11月到2月是旱涼季,據說到4月,這裡的溫度是九華高溫池的40度,想想都可怕。我們在一家叫SUNDAY 的GH住下,從機場打車來9美元,其實一般只用7美元就可以了,但春節再加上美元貶值,沒辦法。。。。。這個SUNDAY我其實確實不怎麼推薦,因為名氣大才通過HOSTEL定的,等我們到時,已經早沒有房間,懂漢語的老板娘很順理成章的把我們安排在了隔壁,甚至沒有給我們解釋一下,FEELING NOT GOOD. 我給諸位的建議是不要通過任何地方定GH,因為太多了。你只要記住名字和地址,出租車自然會帶著去。這個隔壁房間可真是不敢恭維,好在空調熱水都齊全,16美元三人,還好啦。有個小插曲,深夜,晴晴早就睡了,我們倆也慢慢進入夢鄉。突然老公吼我:把空調關了。我一下子從深夢狀態“驚醒”(後來才知道是沒醒),在ON/OFF鍵上按了一下,就昏過去了。可不知怎的,我夢見了瑞士,夢見了下雨下雪,我冷死了,使勁往老公懷裡鑽,把那個豆腐塊的毛巾被往身上拽。折騰了一宿,結果早上被凍醒了,發現我老公也變換各種姿勢取暖。唉,30度的夜裡,由於我把加強風速誤認為是開關,我倆被凍了一宿。另一張床上的小朋友把自己裹得像頭小豬,不知她是不是也夢到哈爾濱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SUNDAY吃了早餐定了中午去吳哥的大巴票,就雇了個TUTU出發了——直奔皇宮。金邊的街道讓我們非常好奇,一個三蹦子和摩托的世界。當地人永遠是黑瘦黑瘦的,不穿鞋或者穿著髒髒的拖拉板。街兩旁沒有高樓,沒有寬闊的街道。從我們的TUTU向後望,一個接著一個的TUTU和摩托穿行而來,飛馳而去。上面坐著的多為金發碧眼者,像我們這樣的亞洲人不多,中國人就更少(大多都報團包車了)。就是一個落後國家,真是不富裕。但當TUTU三拐五拐到達皇宮時,我們三同時驚呼起來——太壯觀了、太漂亮了。一片金色的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皇權至高無上,續要仰視才見,大概源於此吧。這個皇宮只有兩種顏色——金色和白色。金色代表佛教,白色代表印度教。其建築結構還引入了中國飛檐的風格,像征國家昌盛。我們請了個英文導游(因為沒有中文的),5美元,一點一點為我們講解裡面的故事。我不僅要聽,還要翻給那爺倆聽,我打趣那個導游,這5美元你分我一半好不,他很認真的搖頭,完全沒有幽默感。這一趟下來,宮殿之壯麗我嘆為觀止,嗓子之費我又花了5美元買水才治過來,哎呀,真貴真貴啊。還有個問題,當地人的英文打嘟嚕,而且他在介紹歷史時,我不能完全聽懂。因為有很多國王和王朝的名字我對不上號,所以在給他們翻的時候,我搜腸刮肚的翻騰我那點古代歷史。所以,奉勸要去的朋友們,一定要在家裡做功課,要不就白去了。中午在離SUNDAY不遠的一家泰餐吃飯,老板娘明明是女兒身,而且樣子也不難看,但一身男裝打扮,剪個男人頭,做派也男人,好在英語很好,我們可以交流,而且人也很NICE。點完菜後,晴晴在喊:她到底是男是女啊?!好在這沒人懂中文,要不多尷尬。
下午坐上了去往暹粒的大巴,ANKGOR EXPRESS,9美元,有吃有喝有空調。一路上,我認識了個瑞典人,聊了6個小時,又是口干舌燥。他叫LEIF,後來我們都叫他LEIF大叔,因為他年齡和我媽差不多。一個人,離異,兒女不在身邊,長大後不再叫他爸爸,而是直呼其名,他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他,他沒有直言,但聽得出來,他正在經歷一段艱難的時候。他信奉佛教,希望得到佛的指引,所以來到這裡旅游。沒有攻略,沒有大包小包,沒有准備,只有從其他歐美乘客那借來的一本LP,很自在的一種狀態。我們天南海北的聊著,時間也就過去了。晴晴雖然語言不通,但我也鼓勵她盡量和大叔交流。我把他們單獨放在一塊一會,很快他們就熟了。看來語言這東西基本是多余的。下車時我邀請他和我們一同坐TUTU,於是我們的行程中暫時多了一個人。我們被TUTU司機拉到一個叫SUKULA櫻花的GH,離河很近,走路一分鐘,25美元,空調熱水。晚上我們來到暹粒最熱鬧的酒吧街吃飯,這哪裡是柬埔寨,簡直就是歐美的一個小鎮,滿眼全是歐美游客,菜譜也都是英文,付的全是美元,要不是上菜時那東南亞固有的咖喱,我還真是有些暈了。喝著吳哥啤酒,享受著7小時奔波後的休閑,暢想著明天早晨的洞裡薩和吳哥,一個熱帶的晚上,一個異國情調的晚上,雖然帶著孩子,還有個大叔,但絲毫沒有降低浪漫指數,一陣愜意油然而生。
第二天早上陽光依然那麼明媚,因為是旱季,雨水非常稀少,每天都是藍天白雲,很爽的天氣。坐上TUTU,真奔洞裡薩。我們的行程因為太緊,所以不走尋常路。第一站就安排看大湖。初升的太陽還沒有把整個大地烤燙,坐在TUTU上四面漏風,還有一絲涼意。一路決塵而行,我和老公不得不用萬用金遮住臉,活像兩個海盜。“有記載稱:洞裡薩湖東南亞最大淡水湖。又稱金邊湖。位於中南半島東南部,柬埔寨西部。通過洞裡薩河同湄公河相連,是湄公河的天然蓄水池。每年枯水季節,湖水經洞裡薩河流入湄公河,補充了湄公河水量的不足,這時湖面長150千米,寬30千米,面積2700~3000平方千米,平均水深僅1米左右。每當雨季來臨,湄公河暴漲之時,洶湧的河水又經洞裡薩河倒灌入湖中,從而減輕了湄公河下游的泛濫 。此時洞裡薩湖湖面擴大到 1萬平方千米以上,茫茫湖面寬 100千米左右。”[1]我們來的這個季節正是洞裡薩向外貢獻的時候,河水很黃,好像有很多泥沙。由於枯水,兩岸堤岸很多都露了出來。 穿過狹窄的河道,眼前豁然開朗。海鳥飛翔在水面上。可以想得出來雨季時這裡的遼闊。水上人家是洞裡薩的一大看點。由於我去過亞馬遜河上的水上人家,所以覺得並不太稀奇。只是他們真是家徒四壁,窮得叮咣亂響。所有家當就是這個船。更有意思的是柬埔寨是個農業國家,每家都要養點牲畜,所以水上豬圈也很流行。肥豬好像並不暈船,趟在那裡曬太陽。據說,洞裡薩湖的落日很美,但要趕時間,只能在上午游覽。效果一般。
中午回到暹粒吃午飯。下午一點才奔赴本次游覽的目的地:吳哥。出城6公裡,雖然一路上不停地有TUTU穿梭,但一切就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溫也有小幅回落。一條雙行道把樹林砍成兩半,參天大樹極不情願地站立在路兩旁。好像要是這條路被天神一拿走,隨時這個森林就會合上,樹林的這邊是現實,樹林的那邊是一個永恆的世界。這個時間TUTU帶著我們回到一千多年前的世界了。我們的第一站就是塔不籠寺:樹與寺廟百年的糾纏。記載雲:“Ta Prohm又稱“母廟”,因為建造者賈耶跋摩七世 (Jayavarman Ⅶ) 用這廟紀念他的母後。印度的智慧女神,即般若佛母,是般若波羅蜜多佛母的簡稱,梵文名PrajnaParamita,是般若波羅蜜多的化身;般若意為智慧,而智慧就語同諸佛與菩薩的母親。通過智慧就可到達涅盤的彼岸。寺廟位於王城外東面約一點五公裡,原來的寺廟,東西長一千米,南北寬六百米,圍牆內有三重回廊。當年它是一所擁有高僧、祭司,舞女,具有廟宇和修院雙重功能的神殿。但如今這寺廟崩落毀損的情況相當嚴重,只剩下長、寬各為四十米及三十米的內層圍牆。 四面方位開有四座門廊,主殿面向東方,北側突出門廊上有毗濕奴的浮雕。由東門走進去,經過一道長長的回廊,頂端有成列小仙女浮雕。神殿內則是供奉「智慧女神」,傳說是依據賈耶跋摩七世的母親形像雕塑。 塔布蘢寺為吳哥古跡內最大的建築群之一,據石刻紀載,寺內有二百六十尊神像、三十九座佛塔,並擁有三千一百四十條村莊,以及接近八萬人居住,可見其重要性。把達普倫廟盤結的大樹,當地人稱為卡波克(Kapok)的蛇樹,其粗壯發亮的根莖,繞過梁柱、探入石縫、盤繞屋檐、裹住窗門,深穩緊密地縛住神廟,蛇樹由一顆不起眼的小種子開始,歷經數百年努力,而今卡波克茂密的樹葉就像祈神的臂膀,成功地伸向天際,與神廟爭光,蔚為奇觀,以至有些學者甚至認為這些樹也應列入神廟歷史的一部份而一並保護。” [2]
出了塔不籠寺,我們來到茶膠寺(TAKEO)這個寺是吳哥裡面一座未完成的建築。走入其中,台階陡上雲霄,而且每一個台階都很小。難道一千年前的高棉人腳那麼小嗎?這個塔到底是為誰修建的?我和老公在思忖這些的時候,小朋友已經躍躍欲試了。她看台階這麼陡,又害怕又興奮,哪裡還顧得上歷史?晴晴不停地自我安慰,嘴裡叨叨個沒完沒了,這是她緊張的一種表現。每上一個台階,我都要給她打氣,但她還是腿發抖。不過,好在這個孩子比較單純,給點陽光就燦爛,當她克服了第一層時,戰勝自己的驕傲感一下子就壓倒了膽怯,要繼續向上爬,直到頂峰。下來的時候更有意思,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個塔也確實絕,下來的時候更是直上直下,我看了都眼暈。小朋友又開始叨叨,那兩個火柴棍似的腿顫個不停。我心裡哈哈大笑,但表面上還要若無其事。不能讓她認為我嘲笑她。太陽當空照,我們的汗流了一層又一層,身上粘粘的。她那小手是全是冷汗,一點一點地四肢並用向下行。有記載雲:茶膠寺也叫塔高寺,原本是國王為自己興建的葬廟。“茶膠寺是吳哥時期第一座完全以砂岩為材質的建築,但因其遭到雷擊,當時的人們認為不吉而棄置不用,今天南面仍可看見那道雷擊缺口,另有一說法為當時選擇之石頭過硬,不適雕刻因而放棄。雖然茶膠寺未建畢便遭荒廢。因為尚未完成,所以沒有過多的裝飾,而且可以清楚看到當時的建築是采用先堆後雕的方式,即先堆砌主體結構再進行雕塑裝飾。茶膠寺建築為神山金字塔結構,三層平台上建造五座蓮花塔,底層平台長120米、寬100米,中央塔高50米。登上寺頂可俯瞰通王城全貌。”[3]
我們的第三站是重點,巴戎寺——吳哥通王城的核心建築。由於剛才上下樓梯過於專注,我們坐在TUTU上趕往巴戎的時候都有些累。希望TUTU慢點開,讓6只都在抖的腿稍微休息一下。但時間總是不聽我們的,轉眼間,巴戎就到了。老遠就能看到我們此行的主要崇拜物——高棉的微笑。“有記載雲:巴戎寺是加亞華爾曼七世晚年時為自己建造的陵寢,他是第一個將佛教帶入建造吳哥寺廟的領導者,其復雜的建築形式與強烈的像征意義,再揉合印度教的多神信仰和佛教的教義,使得吳哥建築成為世界上最神秘與迷人的宗教聖地之一。在這裡的54座(也有很多記載說是49座)佛頭塔寺造型當中,有一個笑容特別燦爛,有“高棉的微笑”這個美麗的稱號。其實每個佛頭塔都有四面佛造型,各自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代表佛的四種心情:慈、悲、喜、舍。這不過那個“高棉的微笑”笑得最安詳最美麗,才被人們所稱頌。據說這些微笑的巨臉是先將石塊堆砌之後才加以雕刻成形的,這個建築整整花了一個世紀才完成,工程相當浩大。”[4]當時我們已經挺累的了,而且日頭當空照,雖然已經是四點了,但它老人家還是火辣辣的。這樣的天氣我們難免有些氣躁,怎麼也不能把自己糅合到著慈祥美麗的微笑之中去。我想下次來(如果有下次)的時候,一定要日出或者日落時來,最好周圍人很少,靜靜的聽著鳥兒在耳畔鳴叫,呼吸新鮮的空氣,來自一千年前的氣息,讓我好好感受一下歷史,把靈魂交給這千年微笑的佛。
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很大的差距,我一邊對巴戎寺戀戀不舍,一邊又迫不及待地想趕到路邊的小吃店裡要一個冰鎮的椰青。終於現實戰勝了理想,我們拜別了大佛,三步並作兩步飛奔到小館裡,宰開一個椰青,大吸汁水。現在想來,我們的這個行為與猴子無異。唉,現在很明白為什麼有相當數量的文人騷客出身富庶了。想在肚腸不飽時風花雪月,不是常人能為之矣。休息夠了,我們來到本次的另一個重要目的地——吳哥窟ANGKOR WAT,俗稱小吳哥。這時日頭已經偏西,可是腿更是抬不起來。所以奉勸未來者,不要趕時間,賞美景要有好體力。來到小吳哥的外圍,TUTU把我們放到護城河的旁邊。這個護城河是湄公河的支流,水質比洞裡薩好很多,綠色的,好寬,水面隨著夏季的火熱的風掀起一層層漣漪。190米寬的護城河,如一道屏障,阻擋森林的圍困,因此吳哥窟比其他吳哥古跡,保存得最完整。當天的行程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好印像,因為實在是太累了,而且人太多,完全感受不到它的美。而且我們的本身的意圖是來這裡看日落,但由於現在裡面制高點主塔正在維修,無法登上,就看不到日落。所以整個吳哥窟差點就與我們擦身而過。好在我們在第三天的早上6點又來到這裡看日出。這個地方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那個清晨,太白金星閃閃發亮,東方獻出一絲紅色。我們帶著頭燈第二次跨過這個寬闊的護城河,走進另一個世界。當然在欣賞美景前,廣場上的如螞蟻一樣的等日出的人群也著實讓我詫異了一下。我們一路插進,走到離主塔群最近的一個水潭前,攻略說這裡是觀日出的最佳地點,可是地勢這麼低,觀什麼呢?我好是奇怪。天空由淺紅變得深紅。這印在柬埔寨國旗上的五塔靜靜地佇立在深紅的火燒雲層中。這已經是他們見證的幾百萬個日出了吧。隨著天空慢慢變亮,忽然那一汪水潭變成了寶鏡,這五塔的倒影清晰可見。我恍然大悟,吳哥的日出並不是讓你來看太陽躍出地平面的瞬間,而是讓你來欣賞日出過程中吳哥的安寧與靜謐。我站在人群中,耳旁突然一下安靜了下來,身上一陣陣冷,仿佛真的聽到吳哥王朝的鼓樂之聲。剎那間,閃光燈狂起。這裡絕對是攝友的天堂。那些拿傻瓜的游客可能正找石頭砸了手上的機器。天空大亮,就是不見太陽。因為這裡確實太低窪了。我那沒見過日出的老公以為就這樣完了,就催著我們回去。我知道這是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不肯走。無奈他老大,被他催煩了,也往門口走。就在踏出門口的那剎那,我回頭猛然見到一個火紅的太陽在五塔的東面一點露出一個笑眯眯的眼睛。整個廣場隨之沸騰了,人們紛紛奔跑尋找最佳攝影位置。我那老公也很快加入了人流之中。我怕晴晴出事,沒有往前跑,我們登上一個高處,見這個笑眯眯的眼睛一躍出為一輪火紅的太陽掛在天際。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躍動的紅日映襯著亙古不便的吳哥,我不禁心潮澎湃。這樣的陽光見證了一千多年吳哥的歷史,這裡的繁榮,這裡的戰亂,這裡的荒涼。幾千年後,當我們生活在另一個星球上,這裡還會有誰記得這個叫吳哥的王朝嗎?有誰還會欣賞這樣的日出嗎?幾萬年後,人類滅絕了,吳哥的這些石頭也會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從頭變成尾,化成一個圓滿。
“有記載雲:吳哥窟的歷史12世紀中葉,真腊國王蘇耶跋摩二世定都吳哥。蘇耶跋摩二世信奉毗濕奴,為國王加冕的婆羅門主祭司:地婆訶羅(Divakara)為國王設計了這座國廟,供奉毗濕奴,名之為“毗濕奴神殿”。宋代趙汝適著諸蕃志記載,當時的國都名字“祿厄”。祿厄(Lokor)來自梵文nagara,即都城。16世紀,此寺被稱為“Angkor Wat”;“Angkor”,來自nagara,Wat是高棉語中的“寺廟”,“ngkor Wat”即“寺廟都城”。元成宗鐵穆爾在元貞二年(1296年),派遣周達觀出使真腊。使團取海路從溫州開洋,經七洲洋(西沙群島海面)、占城、真蒲、查南、半路村、佛村(菩提薩州),橫渡淡洋(今洞裡薩湖)至吳哥國登岸。周達觀和他的使團駐吳哥一年。回國後周達觀寫了關於真腊風土民情的報告《真腊風土記》。《真腊風土記》稱吳哥窟為“魯班墓”,又說國王死後,有塔埋葬,可見吳哥寺乃皇陵。一些學者認為,吳哥窟是蘇耶跋摩二世的皇陵,根據有三:一:與吳哥大多數其他寺廟朝東,面對朝陽不同,吳哥窟正門朝西,面向日暮;根據荷蘭考古學家博施(Bosch)的研究,印度和爪哇的殯葬風俗,墓地一律朝西,祭祀的寺廟則朝東。二:畫廊浮雕反時針方向排列,是印度教葬禮時在墓地巡行的方向;三:吳哥窟畫廊中蘇耶跋摩二世與毗濕奴神相貌相似,暗含日後升天成毗濕奴長駐毗濕奴神殿之意。元代航海家汪大淵在1330年-1339年間曾游歷吳哥,他稱吳哥窟為“桑香佛舍”,這表明在十四世紀中葉,吳哥窟已經改為佛寺。汪大淵還報告吳哥窟有“裹金石橋四十余丈”,十分華麗,有“富貴真腊”之語。永樂元年(1403年),明成祖派遣尹綬出使真腊。尹綬從廣州出發從海道經占城,過淡水湖(今洞裡薩湖)、菩提薩州、經吳哥窟抵達真腊。尹綬回國後將真腊國的山川、地理和吳哥都城所見,繪畫成圖上呈,明成祖大喜。 暹羅破真腊國都吳哥,真腊遷都金邊,次年,吳哥窟被高棉人遺棄,森林逐漸覆蓋漫無人煙的吳哥。後來有些高棉人獵戶進入森林打獵,無意中發現宏偉的廟宇,也有一些當地的佛教徒在廟旁邊搭蓋屋寮居住,以便到廟宇中朝拜,但吳哥遺跡多不為世人所知。1586年,方濟各會修士和旅行家安東尼奧·達·馬格達連那(Antonio da Magdalena)游歷吳哥,並向葡萄牙歷史學家蒂歐格·都·科托報告其游歷吳哥的見聞:“城為方形,有四門有護城河環繞……建築之獨特無以倫比,其超絕非凡,筆墨難以形容”。但達·馬格達連那的報告,被世人目為天外奇談,一笑置之。1857年,駐馬德望的法國傳教士夏爾·艾米爾·布意孚神父(Charles Emile Bouillevaux,1823年—1913年)著《1848-1856印度支那旅行記,安南與柬埔寨》,報告吳哥狀況,但未引人注意。1861年1月,法國生物學家亨利·穆奧(Henri Mouhot)為尋找熱帶動物,無意中在原始森林中發現宏偉驚人的古廟遺跡,並著書《暹羅柬埔寨老撾諸王國旅行記》,大肆渲染,他說“此地廟宇之宏偉,遠勝古希腊、羅馬遺留給我們的一切,走出森森吳哥廟宇,重返人間,剎那間猶如從燦爛的文明墮入蠻荒”,這才使世人對吳哥刮目相看。法國攝影師艾米爾·基瑟爾(Emile Gsell)是世界上最早拍攝吳哥窟照片的攝影師。1866年他發表的吳哥窟照片使人們可以目睹吳哥窟的雄偉風采。1907年,暹羅將暹粒、馬德望等省份歸還柬埔寨。1908年起,法國遠東學院開始對包括吳哥窟在內的大批吳哥古跡進行為期數十年的精心細致的修復工程。吳哥窟的190米寬的護城河,如一道屏障,阻擋森林的圍困,因此吳哥窟比其他吳哥古跡,保存得最完整。但仍然雜樹叢生,有些樹根深植入部分建築物的紅壤磚縫隙,逐漸將縫隙擴大,最後將紅壤磚推落,使建築物坍塌。修復工程包括幾個方面的工作:清除雜草、樹林、積土、白蟻,穩定地基,支撐搖搖欲墜的建築物,然後運用考古學家在希腊雅典和印度尼西亞爪哇等地古跡重建工作中發展起來的分析重建術,運用在吳哥古跡的重建上。清理吳哥窟的工程在1911年完成。30年代,開始用分析重建術復原吳哥窟。分析重建法要求必須用遺址的原來材料,按原來的古代的建造方法復原遺址,只有在原物無存的情況下才允許適當使用代替物。這項工作到了六十年代曾因柬埔寨政局動蕩而停頓,於1990年代重新展開。吳哥寺在十四世紀中葉成為大乘佛教寺,因十三世紀時真腊國王阇耶跋摩七世奉大乘佛教為國教。十五世紀初葉暹羅入侵吳哥之後,因暹羅人信奉上座部小乘佛教,吳哥寺變為上座部佛寺。此後吳哥寺一直是上座部小乘佛寺,延續至今。”[5]
我們在暹粒的第二天去了一些大轉圈的寺廟,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女王宮。有記載雲:女王宮(Banteay Srey)是吳哥古跡中最古老、最美麗、最具有印度風格的建築,被人們稱之為“叢林之珠”,遠離塵世,位於吳哥窟東北約30公裡的叢林中。不知道Banteay Srey為什麼要譯為女王宮,其實它跟什麼女王一點關系都沒有。可能有一種譯法譯作“婦女們的小宮殿”,後來就演變成為女王宮了吧?整個女王宮呈紅褐色,規模不算大,但每一個雕塑之精美讓人窒息。想不到一千多年前高棉人就有這麼高的雕刻工藝。“據碑文所載,女王宮始建於公元967 年,於吳哥王朝阇耶跋摩五世(公元968 年~1001 年在位)統治時期建成,原名“濕婆宮”,三座塔殿正中一座供奉的就是濕婆神。女王宮坐西朝東,長200 米,寬約100 米,內外有3層紅砂石砌成的圍牆,從大門到中門約50 米,大道兩旁豎立著兩排對稱的2米多高的朱紅石柱。第二道圍牆正東有3 個石拱門,中門兩側各有一根竹節狀石柱和一根鏤花石柱,上面是一個山形門眉,刻有許多武士像,描述的是一個有關戰爭的故事。第三道圍牆正東也是3 個拱門,中間拱門也有鏤花門柱和雙層山形門眉。拱門之間有兩扇窗戶,每扇窗上嵌有5 根竹節狀的窗欞。石門裡是女王宮的中心部分,3 座朱紅色的鐘形寺塔由一條巨大的石基連接在一起,兩面有對稱的配殿,還有石台石屏,所有建築都雕刻著各種圖案和畫飾。3 座並列的寺塔建在1 米多高的台基上,每座塔的東、南、北各有1門,門高僅有1.2 米,門上有7 頭那迦蛇翹首警戒,所有朝聖者必須彎腰屈膝才能入內。每個門前都有石雕守護神一對,兩側牆上都有手持長矛的武士及身飾瓔珞的仙女浮雕。這3 座鐘形寺塔中,中間一座最高,約10 米,裡面供奉著濕婆神,南面一座供奉的是梵天神,北面一座供奉的是毗濕奴神。寺塔高5 層,每層都飾有各種神鬼羅剎雕像,形態各異。塔基及兩側的神龕和門樓上,也是千姿百態的浮雕,內容大多是記載古代高棉人民的生活情景和抵御外族侵略的戰鬥場面。在中間寺塔右側的一座巨大的神龕上,完整地保留著一幅石雕“戰像圖”。這幅圖把當時高棉人民抗擊外族侵略的戰鬥場面再現在石壁上。寺塔各層門前都有一對守護獅石雕,右手持兵器,左手按在跪地的左膝蓋上,右腿半蹲式。頭部有的像猛獸,有的似鬼怪,外形彪悍勇猛,是婆羅門教三大神主的守衛者。女王宮建築布局整齊、和諧,造型奇特,自成一格。整座宮殿以及圍牆全部用朱紅沙石砌成,有的石塊重達數噸。整個建築奇巧別致。關於女王宮名字的來歷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它是女人建造的,因為每塊石頭都雕有玲瓏剔透的各種花紋圖案,每尊石雕像的造型都十分巧妙逼真,只有心靈手巧的女子才能創造出如此精美的藝術品;另一種說法是,這是一座後妃居住的宮殿。吳哥王朝時期,柬埔寨經常與鄰國發生戰爭,因此在遠離吳哥王城的地方建造宮殿,為在戰爭期間藏匿後宮佳麗。”[6]
在暹粒,我們逗留了三天。這三天都是早早起床,之後就是一天的奔波,飽償了疲勞的滋味。晚上,當太陽下山,暹粒的PUB STREET就是我們休息的最佳場所。四周全是白天和我們一樣勞累的歐美游客,大家盡情在這裡放松,喝一口冰涼的吳哥啤酒,吃一塊當地的AMOK FISH,把雙腳翹到椅背上,神仙不過如此吧?如果你是單身的話,這裡將是艷遇開始的地方。
[1] 摘自http://www.17u.com/destination/s18925cid90090833.html
[2] 摘自http://zhinan.elong.com/gethisfile.do?doc_his_id=100000021650&dochis_edit_id=1
[3] 摘自http://www.hztt.com/Tour/2007-10-5/213791.shtml
[4] 摘自http://www.hztt.com/Tour/2007-10-5/213791.shtml
[5] 摘自http://baike.baidu.com/view/4472.htm
[6] 摘自http://baike.baidu.com/view/8364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