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郎多一日
亮點:不經意中闖入如武林高手隱居般的山莊,看漁夫在蓮塘中捕魚
SUNSET GH確實沒書上介紹的好。路又偏又遠不說,洗澡要隔幾十米,上下好幾階台階,水細的幾乎成條線,我決定換房。
一座大橋將郎多分為東西兩個部分,而橋下的南烏江水經過幾個沙渚後緩緩流向下游。明天我將從這兒坐7小時的船前往琅勃拉邦。沿河新建了許多木質吊腳樓,客人可以坐在陽台上欣賞河景。 在河兩岸找了一圈,終於選好河西岸北端的一處小旅店,帶衛生間熱水的大床房70000K。然後打探好第二天去郎多的船,每人要10萬K。在河東岸的小店租了一輛自行車,每天10000KIP,店主是個很厚道的人,既不登記護照也不要押金,你就騎吧,天黑前還回來就行。
在老撾幾天,已經掌握了氣候的規律。因為氣溫低,每天早上雲霧繚繞,隨著氣溫升高,中午11點前後就會雲開霧散,然後整個下午萬裡無雲,可以短衣短褲行走。我騎車一路向東,一公裡過後,右手邊一個柵欄圍成的院落,透過高高的樹林,可以看到院內盛開的蓮塘。第一感覺是金庸大俠筆下某位隱居的武林高人的山莊。那蓮塘邊是幾頃菜地,一座古老的竹橋伸向蓮塘中央的涼亭,而蓮塘之外就是一座白雲飄渺的俊秀山峰。蓮塘裡,三名老撾男子互相吆喝著灑下漁網,在蓮花中穿梭捕魚,幾名婦女聚向涼亭,可能是他們的老婆。此時涼風乍起,這般景致宛如夢境般,仿佛到了仙人國度。
再向前騎,到了LP推薦的山洞。一名慈祥的老爺爺賣票(5000K),還有兩個充當導游的毛頭孩子。山洞有兩個,第一個洞在半山腰,沒啥看頭,個頭較大而已。有趣的是第二個洞,離第一個洞5分鐘路程,叫BANKCAVE(銀行洞)。為什麼叫銀行洞?爬進去才知道,原來是六七十年代戰爭期間琅勃拉邦銀行的臨時辦公所,在僅容一人的巷道內拐了很多彎,發現有FINABCIAL OFFICER ROOM,再往前一個較大的是BANK LEADER ROOM,還有銀行金庫,這樣固若金湯的洞穴,無論什麼狡猾的土匪是絕對進不去的,兩個小男孩兒一直跟著我,最後一人給了2000K小費。更有意思的是再見到那個賣門票的老爺爺,我問他傍邊的小茅屋是不是他家。他笑盈盈的拿出一串鑰匙要給我開門,我想夜不閉戶的老撾怎麼還要鎖門啊,再仔細看哪裡是什麼住家,分明是茅廁,有客人送上門來當然要以禮相待。
中午回到郎多鎮吃午飯。碰到一個很像貝克漢姆的帥哥。閑聊中得知他是奧地利人,和老婆還有兩歲的兒子來老撾旅游,在路上撿了一個法國妹妹。最不可思議的是在臨走道別時他突然跟我說法國妹妹有一個心願,想讓我回北京轉達,就是FREE TIBET,因為這樣達賴喇嘛就可以回西藏了。我聽了心裡就有氣,在外旅行的人很少談論政治,何況是別人家的事,我說,達賴喇嘛現在就可以回家,沒人不讓他回家。
根據昨天遇到的加拿大老太太JULIA的指點,下午沿著河東岸一路向北,走了大約20分鐘來到一處天然細沙灘,坐在沙灘上看風景。老撾確實是一個寧靜的所在,整個老撾像一個大公園,沒有喧鬧,沒有人流,每個人都在想自己心中的香格裡拉。坐在沙灘上,看兩岸山巒疊翠,不時有小船穿梭而過。有一種靠槳劃的小船,船上都是學生模樣的孩子,學校和家在河的兩端,每天這樣搖槳上學,搖槳回家。傍晚來到大橋上拍夕陽,當地人聚集在橋下洗澡,聊天。他們的生活是這樣無拘無束,讓人羨慕。
我又去河東岸一家桑拿按摩店去蒸桑做按。所謂按摩店不過是一座兩層的茅草屋,老板是一個20歲的老撾男孩,叫HOME,他讓我先去看SAUNA SYSTEM,原來一層是一處燒木頭的鍋爐,兩個小孩子正拼命的添柴燒火,鍋爐裡是浸泡草藥的水,沸騰後的草藥蒸汽順著一根像煙囪一樣的管子進入設在二樓的蒸氣室。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原始的桑拿房了。草藥的味道很特別,做了一會兒感覺特舒服。接下來做按摩,他們的老式按摩很有章法,跟泰按相似,卻也有區別。桑拿10000K,按摩一小時30000K,我還給了他5000小費。
晚上回到河邊的小木屋,坐在陽台上看墜滿繁星的夜空和南烏江兩岸閃爍的燈火。無數青蛙在河邊歡快的叫著,隱約中傳來悠揚的歌聲,是韓國電影《假若愛有天意》的主題曲MORE THAN LOVE。我永遠銘記這座安逸的小鎮-----郎多。
第六日 郎多—琅勃拉邦(LUANG PRABANG)
亮點:沿著風景秀麗的南烏江一路南行到小資天堂琅勃拉邦
從郎多水路到琅勃拉邦的船每天一班,早上11點發船,可以乘坐10人,票價100000KIP.乘客中有一對青年男女,自行車也作為行李托運,我知道一定不是當地租的,問他們從哪裡來。他們說是法國人,本次旅行從土耳其開始,一路經過伊朗、中亞各國、俄羅斯、中國、越南再到這裡,已經10個月,這種行程會讓所有驢友羨慕不已。有意思的是又碰到MAL和JULIA,,他們也同船前往琅勃拉邦。
郎多到琅勃拉邦的水路被譽為是老撾最秀美的水上旅程,這話不假。美麗的南烏江江水碧綠,兩岸山巒疊翠,船行其間如入畫卷。江水時而平緩,時而湍急,時而寬闊,時而亂石叢生;時而深不見底,時而淺得可以觸到卵石。在這樣的江面上,最考驗船工的技術,只見他左閃右躲,自如穿行於亂石淺灘間,心中早有一份航行圖。
進入老撾就好像進入一個森林公園,而這條水路就像是公園的靈魂。兩岸風光旖旎,孩子們在岸邊光著屁股玩水,見著船來就擺出各種姿勢向我們招呼,大人門則在水邊捕魚、劃船、洗澡、洗衣,望著船微笑示意,真是一個平靜安詳的國家。船行幾小時後由於河水太淺,我們不得不棄舟上岸,於是有一段10分鐘難得的松緩臀部之旅。在從南烏江拐入湄公河後一小時,小船終於映著夕陽停靠在無比向往的琅勃拉邦碼頭。
和加拿大老夫婦搭乘TUKTUK到河岸旅館區(離碼頭步行也就10分鐘,旅店密集度之高令人瞠目),找到一家叫NOCKNOY的旅店,談妥帶私衛熱水標間每天8美金,連住3天。
晚上去逛夜市,人流湧動,終於感覺進入城市了。
第七日 琅勃拉邦
亮點:早起觀看穿行在濃霧中披著橘紅色袈裟的僧侶化緣隊伍
琅勃拉邦的ALMS GIVING CEREMONY 是城內一景。早上6點起床,在濃重的夜色下出門。6點20,CHAO FA NGUM大街上不見僧侶,卻有數不清的外國游客和販賣僧食的小販。莊嚴神聖的布施儀式儼然成了琅勃拉邦的重要旅游項目。難怪琅勃拉邦旅游局在許多地方都貼出告示,告訴游客如何尊重布施,比如照相不要使用閃光燈,不要買沿街小販的僧食等等。6點半,身著桔黃袈裟的僧侶出現在街頭,排隊接受布施。仔細看看,還有許多游客混跡在布施人群中,布施是假,讓同伴幫助照相是真。
天亮了,霧卻更濃。
在一條繁華的早市上吃了碗米粉,8點鐘參觀城中心的王宮博物館,門票已漲到30000K一張。館內不許拍照,無法把鑲嵌著彩色玻璃的華麗大廳展現出來。SISAVANGVONG街是琅勃拉邦西南—東北走向的一條主要大街,遍布旅行社、票務代理、餐廳、網吧和佛寺。沿街一直向東北,途中參觀了很多寺廟,寺廟的圍牆很矮,從外面就可以看到院內僧侶的活動;可以隨意出入,如逛公園兒般和僧人們交流。這裡的和尚見慣了市面,倒也分為兩種:一種為人親近隨和,喜和外人交流,如拉家常般侃侃而談;另一種則我行我素,面對游客熟視無睹,有些清高自傲。琅勃拉邦的寺廟不像寺廟,僅僅是一個公共場所而已;和尚不像和尚,僅僅一種職業而已。和尚到寺廟裡來不像出家,倒像是在上學或見世面的一種經歷。
將近正午逛到香通寺,琅勃拉邦最宏偉的寺院,其特色是廟宇和主殿外牆很多鑲有精美的玻璃圖案,特別是主殿外牆上的一顆生命之樹,幾乎成了琅勃拉邦的城標。中午在河邊吃飯,在老撾紅十字會做了按摩(32000K每小時),然後來到網絡上很紅的JOMA CAFÉ喝咖啡。4:45出發去普西山看日落,門票漲到20000k一張。到山頂發現已聚集了無數外國游客,就像吳哥的巴肯山一樣。不過普西山頂的景色要比巴肯山壯觀得多,一是因為漂亮的琅勃拉邦,二是因為南康河和湄公河兩條奔騰的河流。椰樹掩映的平原上炊煙升起,彌漫在群山環繞的半空;寬闊的湄公河奔流向南,和遠山交融。一輪火紅的夕陽緩緩在遠山處落下,想起了王維“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不過觀眾並不是孤單惆悵的詩人,而是如新聞攝影團般拿著長槍短炮的各國游客。
從山上下來找到一處吃素食自助的小攤販,一盤子炒面配蔬菜竹筍什麼的只要5000K,是幾天來吃的最節省的一次。
第八日 琅勃拉邦(帕烏千佛洞,光西瀑布)
亮點:在光西瀑布下的池塘裡游泳,蕩秋千
早上又去看了一次布施。
昨晚花5000塊錢買的三明治早餐成了螞蟻的夜宵,早上只好又去吃米粉。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米粉攤兒的胖女人才在清湯寡水的碗裡不情願的加上幾塊牛肉。
去帕烏千佛洞(60000K來回,慢船)和光西瀑布(40000K來回,面包)的團費都已漲價,
門票也統一成20000K一張。早晨8點在旅行社門口集合,乘坐和從郎多到琅勃拉邦一樣的破船向北,寒風朔朔的江面上霧氣蒸騰,兩個只穿單衣單褲的洋男女凍得瑟瑟發抖。先在制作LAO-LAO(一種老撾白酒)的“威士忌村”靠岸,花一美元買了瓶15度紅色老撾米酒(還有褐色和白色,度數更高),然後趕到千佛洞-----其實對洞裡的佛並沒多大興趣,只對在洞內拍攝佛像映在湄公河上的剪影情有獨鐘。很多窮人家的孩子用籠子賣鵪鶉和小鳥,專門給游客放生用,此情此景讓我回想起夏天和父親在廈門南普陀寺外的景像。回來的路上又去一家紙藝村,參觀造紙工藝。大概老撾導游也是通過游客購物提成,卻不像中國導游般死纏爛打,不過走走形式罷了。
下午1:30在旅行社乘車去城南32公裡的光西瀑布,定員14人的面包車座無虛席。在老撾走了這麼多天,沒有見到一個自助游的中國人,就比如這撥臨時拼湊的團友,本以為兩個亞洲面孔是華人,一問卻是越南裔的澳大利亞人。
光西瀑布比想像中漂亮,它的鈣化水質形成如中國雲南白水台般梯田式水塘,而且瀑布順山勢而下,分出三個景區,最高處最為壯觀。最下層景區雖然形如泳池,但最得大家歡心,傍邊樹上垂下的秋千,成為年輕人躍入水池勇敢的捷徑。
五點回到酒店,和一個頭上編滿小辮的新加坡學生閑聊起來。他在小店住了5天,我住了3天,居然從沒見過面。也難怪,大家都是早出晚歸,難得有在院子裡坐下發呆的機會。晚上又到王宮旁的5000塊素食館吃自助快餐,又認識一個韓國裔的美國人和一個台灣人,到今天為止差不多和各國各地區朋友都打過照面了。
晚飯後去尋老式按摩,LP推薦的MEGONG怎麼也找不到了,隨便進了一家4美元的卻發現上當——按摩師是串場的不說,按摩完發現被蚊子叮了三個大包,後背被塗滿強力清涼油(就是他們所謂的草藥),寒氣徹骨,省了一夜的空調。
在琅勃拉邦的夜市上狠剎價買了幾個線編燈罩,可愛的女攤主竟對我HAPPY BIRTHDAY,看我愣在那又說HAPPY NEW YEAR,她學得那幾個單詞都用上了,偏偏忘了“三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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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多的世外桃源)

(琅勃拉邦王宮博物館)

(琅勃拉邦清晨布施)

(琅勃拉邦寺廟中學習的僧侶)

(琅勃拉邦普西山上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