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印度之旅(三)

作者: 1381772****

導讀2/6 瓦拉那西第二天 今天起了個大早。6點就出門了。因為要坐船看恆河日出及清晨的沐浴禮。我們在前一天晚上就通過GH租了條小船,帶船夫的,100rb/小時。坐在小船上,天蒙蒙亮,河上飄著層霧氣,風冷得刺骨。想到前一天中午穿短袖的酷熱,真感嘆這個城市居然有近20度的溫差。D兄掏出昨天在小巷的面包店裡買的面包圈,讓我們墊墊飢。一咬,如石頭般堅硬,嚼一下,干 ...

2/6 瓦拉那西第二天

今天起了個大早。6點就出門了。因為要坐船看恆河日出及清晨的沐浴禮。我們在前一天晚上就通過GH租了條小船,帶船夫的,100rb/小時。坐在小船上,天蒙蒙亮,河上飄著層霧氣,風冷得刺骨。想到前一天中午穿短袖的酷熱,真感嘆這個城市居然有近20度的溫差。D兄掏出昨天在小巷的面包店裡買的面包圈,讓我們墊墊飢。一咬,如石頭般堅硬,嚼一下,干得難以下咽。而裡面居然有甜餡,膩到不行。印度人基本吃素,但還有人很胖,就是因為他們好甜食,而且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接受的甜。

太陽微微探出了頭,灰色的雲層間鑲上了層金邊,很是奪目。沐晨浴的人們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中,對著水、面著天,開始祈禱起來。河邊一溜的虔誠景像。而我被眼前的一幕凍得直發抖,不得不佩服信仰帶給人的巨大毅力。船在mir Gate靠岸,沿河的市場開始了清晨的熱鬧。有點朱砂的人招呼我過去,入鄉隨俗,我也很樂意在自己的眉心弄上那麼一點印度紅,雖然自己的臉與印度人相去甚遠。問價錢,那人說隨便給,說著就一手抵著我的額頭,一手沾著一抹紅朝我的眉心點了一下,嘴裡還祝福了句“Wish you Happy!”。為表示感謝,我掏出了10rb,他搖手說“隨便給的意思是至少100-200rb。”天那,點那麼個點要敲我那麼多錢!我也毫不示弱,想到攻略上寫的“印度人欺軟怕硬,遇到麻煩一定要凶過他,他也會對你沒辦法。”於是,我扔下10rb,頭也不回轉身走人。那人在我身後哇啦哇啦講了一大堆,也沒追上來,估計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了。這個麻煩以我的勝利而告終,心中一陣得意。

沿河走了一段,進入小巷。由於是清晨,很多早起的印度男子開始了他們每天的第一項工作——晨蹲。很多人蹲在小巷深處,屁股離地面已經非常近了,而衣服已經拖到了地上。在室外方便已成了他們的習慣,因而絲毫不覺得羞愧。而我在幾番大呼小叫之後,也逐漸習慣了這一道風景,處驚不亂了。由於前一天晚上下過小雨,小巷的路開始泥濘,各種糞便被雨水衝淋後均勻地分布在了每一寸土地上。天好時,你還可以像走跳棋般的躲過它們,而雨後,只能從無數個它們身上踩過,鞋底明顯感到粘粘的,心裡直泛惡心。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受此委屈,我們決定早餐要好好奢侈一下。所住的GH旁邊有家叫LOTUS的餐館,在河岸邊是非常有名的一家,環境幽雅且干淨。特別是二樓的天台上,裝飾得很有東南亞風。馬賽克的地磚、竹椅竹桌,靠外一溜是矮桌,地上鋪著綠色的墊子,可以拖鞋坐在上面。靠在鏤空的陽台扶牆上直接可以看到恆河。我們占據了個極佳的地理位子坐下,點了西式的早餐,悠悠地吃著、看著、發呆著。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Varanasi真是個發呆的好地方,時光在這裡被永遠地忽視了。

吃晚早餐,我們叫了輛tutu,直奔離市區10多公裡遠的佛教勝地——鹿野苑。鹿野苑是佛祖初次講經初轉法輪的地方,每天都會有諸多佛學者前來膜拜。如此充滿神靈氣的地方,我們當然也要來沾沾仙氣。鹿野苑更像是個公園,平坦的草地上,凌亂地散落著紅磚的遺址,只剩地基上的一些東西了,仔細看還能分辨出柱子的基座,或一些斷瓦殘垣,這一切讓我直接聯想到圓明園,有種歷史沉澱後的凄美感。這是最顯著的要數壇麥克佛塔,粗粗的圓柱形塔身氣勢宏大,外壁已被戰火摧毀而班駁不堪,但魄力依舊。我們圍著塔下默默地走了一圈,幻想著當年佛祖在塔下講經的場景,當年唐三藏也曾與我們一樣,虔誠地仰望這高聳的塔身吧。

由於這是佛教的發源地之一,而印度人大多相信的是印度教——濕婆神,因此這裡的印度人並不多見,為數最多的是從西藏大老遠膜拜而來的藏傳佛教的僧人們。他們身著降紅色僧袍,手持佛珠,圍塔邊轉圈邊念佛,很莊重。與我們這些游客相比,他們這一路定是比我們辛苦很多啊!

鹿野苑旁邊就是博物館了,進去必須寄包,也不能拍照。裡面是寫佛像石雕。估計就是從佛塔附近搬來的,雕工一般而已。來了個韓國團,嘰裡呱啦吵得厲害,覺得不管到哪裡,韓國旅行團都會隨時隨地很討厭地出現在你面前。

出了博物館,在附近逛了逛,lg買了幾枚石佛像回去作紀念。時值正午,來到附近的小鎮上繼續吃咖喱。而lg的腸胃,似乎被幾天來的咖喱打倒,出現了腹瀉、乏力、惡心的症狀。吃了從國內帶來的黃連素,似乎止了瀉,但對於“咖喱”一詞,已到了連聽也不想聽的地步,更不要說吃了。他點了最簡單的炒飯,而我和D兄依然將咖喱進行到底,點了蔬菜咖喱。等菜時,環顧一下四周,坐在我對面桌的有個頭包大紅布的印度人,身材魁梧,面鏜黝黑,lg叫到“紅頭阿三!”其實這就是印度的一個民族——錫克族。這族人驍勇善戰,特別忠誠,因此英國人在殖民時期,都讓錫克人做保鏢、門衛或管家一類。而上海以前餓紅頭阿三的確也是錫克族人。正說著,那人似乎聽懂了我們說話,把頭轉向了我們,原本可怕的臉龐突然一下子笑得友善而可愛,我們也朝他友好地微笑。這一笑,打破了地域的界限,打破了種族的障礙,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和平的氣息。

吃了個大飽後,我們繼續在附近閑逛。有個攻略上介紹到的中華佛寺,非常冷落。原以為裡面一定要中國的和尚,一問才知道一個都沒有,倒有幾個來自泰國的,不由一陣惆悵。佛寺對面是所小型大學,教學樓2樓的陽台上站著幾個印度學生,一個勁地招呼我們上去看看。這裡的大學可以隨便進出,我們受到邀請便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校園很小,草地上這兒一堆那兒一圈圍坐著很多學生,看到我們,所有人都如同參觀動物般盯著我們,好奇得不得了。我被盯得非常不自在,衝他們笑,他們也衝你笑。D兄衝上2樓,原本在教室裡聽課的學生呼啦一下衝了出來圍住了他,把講課的老師扔在了一邊。D兄周圍被包圍了足有近百號人,七嘴八舌地找話問,這讓D兄的得意勁達到了頂峰:“請你們派個代表來和我說話!”,隨即跳出個男生,有禮貌地和他握握手,問了些老傻的問題,最後走之前,大家還合影留念——“中印友誼萬歲!!!”

離開大學,天開始下起小雨,我們疾步往回走,攔到輛tutu殺回市內。可是沒想到這裡的tutu也有外地牌照之分,進到市區外一點,司機說開不進去了。NND,怎麼不早說!翻了地圖,離我們住的地方還有2、3公裡,天還在下雨,便決定嘗試人力黃包車。叫了2輛,我和lg一輛。講好目的地談好價錢,便跳了上去。我們的車夫已經很老了,又黑又瘦,踩著150公斤的重量,真是滿辛苦的。拼命踩啊踩,踩啊踩,當我們發現時,他已經走錯方向近2公裡了。叫他調頭走,他攤手說其實是不認識路的。“天啊!”此時,D兄的車已不知去向,我們就這樣在varanasi的街道上迷路了!跳下車,已不再相信任何交通工具,冒著雨,踩著糞,我們一路摸索著終於安全回到GH,真是受罪啊!

一到房間,馬上洗澡,把自己弄干淨先!快6點了,lg問是否出去吃頓好的?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除夕夜。按時差算,中國應該是8點多,正是年夜飯的時候。望著窗外雨天泥濘的小巷,我立即打消了外出的念頭。就這樣,我們吃了頓30年來最簡陋的年夜飯——方便面配咖啡。遠處又響起了祭河神的奇怪音樂,就當作是新年祝福吧!伴著音樂入睡,半夜被數十只蚊子的大舉進攻吵醒。Lg起來揮舞著拖鞋,地上戰利品無數,最終又是個不眠之夜——我們就這樣過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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