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太湖小憩

作者: 快樂的貓咪

導讀旅行對於我這樣的人,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其對於我的一般意義了。小時候喜歡外出,純粹是玩。如今,這是一種生活方式,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亦是活在這世上最真實的一段經歷了。 一到火車站,呼吸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汽笛聲、柴油味,一眼望不到邊的站台,千篇一律的車窗,一個都不認識的臉......沒來由的就激動起來。這是第一次在“馬上就要開車了”的催促下登車 ...

旅行對於我這樣的人,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其對於我的一般意義了。小時候喜歡外出,純粹是玩。如今,這是一種生活方式,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亦是活在這世上最真實的一段經歷了。

一到火車站,呼吸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汽笛聲、柴油味,一眼望不到邊的站台,千篇一律的車窗,一個都不認識的臉......沒來由的就激動起來。這是第一次在“馬上就要開車了”的催促下登車的--我有座位我怕誰,何況是靠窗的--還是順方向的,太幸運了。這滬蘇一段向來是工廠連著工廠,煙囪不絕於眼,可四月的油菜花就是不買賬,屋檐下,碎瓦邊,一根兩根,一簇兩簇,當然更有大片大片的,蔥綠、金黃,饕餮的視覺盛宴。

本對這次旅行不抱什麼期待--天氣不好,身體不好,目的地也不怎麼吸引人。純粹是對抗工作和家的一種態度--走出去,就自由!那是唯一的干脆的理由。

好在,做了壞的打算,卻得到了不錯的結果,天氣很好,只是到了晚上有幾絲細雨,把春天新鮮的泥土氣息都誘發出來。陽光也會偶爾的有,溫柔的隱約的,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探出看看。很好,太熱的話也吃不消。

好在是去了鄉下--城市裡呆著渾身無力的,走幾步就要避開行人車輛,步伐也懶散了。到了郊區,路那麼寬,非大步流星就會走到天黑。這裡的農田裡,還夾雜著大片的桃花,可把咱們樂壞了。所謂逃之夭夭,那桃花真是長得妖嬈,每一枝的身段都不同,但都是不對稱而又平衡的美,它曉得在曲折的枝頭,哪兒鑲嵌,哪兒綻放,都是恰到好處,粉色的花瓣干干淨淨大大方方,靜靜佇立猶如小家碧玉。

環太湖的無錫,多的是“渚”,去年到過一個,今年再拜訪了一個。那是蜿蜒的自然湖岸,需要翻過山頭才能親近,於是也不太有人打擾,有點海邊的感覺--因為有大片常年磨礪的碎石,踏上去沙沙作響,太湖已不如去年年末那麼髒,如今也是清澈見底,可以望到很遠。微風所到,漣漪陣陣,湖水和響石叮咚碰撞,連腳步都停住,不想打擾。

這是一個小集鎮,有許多工廠,以及外來的異鄉人。他們為了營生,我們卻是為了休閑,於是工作服和休閑服顯得有點格格不入。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令人好奇的,那些超市所售物品千奇百怪,我買到一種“馬蹄酥”,圓圓扁扁的嵌著豆沙的糕餅,很喜歡吃。街邊的小店是許多異鄉人開的,所以這裡夾雜著全國各地的味道。四川人在這裡有許多,我們在同一個小飯店吃了兩頓晚飯,因為看到這家店人多,於是就進去,因為老板推薦吃一只小公雞,一天干不完第二天繼續,也就解決了兩頓晚餐,還撐得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在街上走的時候迎面走來一支“軍樂隊”,走近了才看清,一個穿西裝胸前配花的男子走在最前頭,旁邊一個女子好像是親戚,後面一隊吹小號的大約七八個,看架勢應該是迎親的隊伍,但和想像中的迎親有很大距離,他們走得全是不徐不緊,臉上也不溫不火,吹的音樂也不是什麼《婚禮進行曲》或者《纖夫的愛》,而是《溜溜的他》,節奏保持在中等,絕不招搖,但卻又絕對吸引眼球,真是好奇死了,眼緊盯著他們看,不過還是任這隊人慢吞吞和我們擦肩而過--我畢竟不是狗仔隊。我一直在想,每到一處,我們對陌生的那些環境都想去看一眼,或和當地人攀談一下,總是會有許多新鮮的念頭和好奇的想法。但對於他們而言,在那些地方已經生活了無數個日月,再正常不過了,也許他們反而以好奇的眼光來看我們眼中和表情的新鮮勁。我會覺得他們的生活那麼樸素甚至艱苦,枯燥而乏味,無端生出一些同情--對於商店裡磕著瓜子的營業員,弄堂口抱著娃娃的婦女,在街上漫無目的勾肩搭背的小年輕。但只有在回去的途中我才發現他們比我幸福多了。去時的旅途我還是滿心的向往,但沒過幾天我終究要回到我的千篇一律的生活中,和他們沒什麼兩樣。而我更清楚我自己的煩惱,是他們所不會去憂慮的。所到之處,我見不到他們的具體命運,但總是一家人,老板老板娘以及調皮的孩子,或許也有經濟的負擔和孩子的成長壓著他們,他們或許羨慕我,出來找樂子,游山玩水,誰知道我也是逃離到這兒來的呢?



(太湖)



(油菜花田)



(桃枝)



(油菜花)



(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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