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山觀迎春花

作者: wolfsky052

導讀你見到過這樣迷人的花嗎?它們有著嫩黃晶瑩而又嬌小的花瓣,蠟染般的半透明色澤,美麗自然卻不妖冶;光彩奪目卻不耀眼。像梅花般清香;似浣女般清純,楚楚動人。 冬天的寒雪滋潤了她豐碩的蓓蕾,寒風修剪出她樸素清新而又端莊的面龐。她在第一層積雪熔化的時候,在第一縷春風悄然拂過的時候,在第一枚綠芽誕生的前夜,在山溪旁;在土堰上;在石縫中;在斷崖邊� ...

你見到過這樣迷人的花嗎?它們有著嫩黃晶瑩而又嬌小的花瓣,蠟染般的半透明色澤,美麗自然卻不妖冶;光彩奪目卻不耀眼。像梅花般清香;似浣女般清純,楚楚動人。 冬天的寒雪滋潤了她豐碩的蓓蕾,寒風修剪出她樸素清新而又端莊的面龐。她在第一層積雪熔化的時候,在第一縷春風悄然拂過的時候,在第一枚綠芽誕生的前夜,在山溪旁;在土堰上;在石縫中;在斷崖邊,,一團團一簇簇熱烈的開放在四季墨綠堅韌彎曲的藤蔓之上,這四棱形的生命之臍藤,蜿蜒匍匐長達數丈,從不依賴於任何枝椏,絕不會攀牆附壁,每一節只要遇到土壤,無論貧瘠,無論肥沃,都可以生根萌芽,以頑強的姿態生長到枝繁葉茂,成為一個新的群體,繼續著快樂的成長,熱烈的開花,向大自然展示著生命熾熱如火的色彩和如歌般奔放的快板!

我愛迎春花,她常常在我的夢中出現,青青的藤蔓像風箏的線,把我引回久違的故鄉。在老屋的牆角,在路側的懸崖上,在村小學的操場邊,我又重新看到了這生命的墨綠和金色的光彩,從此,我相信了夢,那是靈魂扔下了肉體在悄然出行,到自己的另外一個世界,到熟悉和陌生的地方。我見了去世的爺爺,正在山上光著背,揮汗如雨的墾荒;旁邊還放著幾頭牛,那頭母黃牛肚子下肥碩的奶子下又多了一個崽,小崽子四腿軟軟站都站不穩當,卻在猛烈的撞擊著吮吸著每一個奶頭,母牛雙耳朝前,望著那一片片綠油油的草場……;我也看到了謝世多年的姥姥,纏著小腳她的笑咪咪的站在廚房門口的陽光裡納布鞋底子,左手拿戴著頂針,右手拿著針椎,針椎剛劃過花白的頭發就停住了,慈祥的說娃娃你來了,姥姥給你打碗雞蛋茶喝吧?放白糖還是放紅糖?姥姥家門前高高的土堰上有一棵春天開花花如雪的梨樹,梨樹旁邊有一叢茂密的迎春花,每次我走的時候姥姥總是把我送到那裡,那些花開得多麼熱烈燦爛啊!像盞盞伸手可及的群星。從此,我相信了靈魂,已故親人的靈魂都在某個如同桃花源的地方等待著塵世中的漸漸老去的後人,那個地方的山山嶺嶺一定長滿了郁郁叢叢正在熱烈開放的迎春花,黃中透紅,每一朵都在親切的微笑。

迎春花是我家鄉的花兒;是我的花兒;我夢中的花兒。一葉一藤一根一花皆透露著山水賦予的靈氣,它是平凡的,它是神聖的。

我恨那些城裡的人,他們把迎春花圈禁在方池裡,下垂的枝條還沒和輕風握手就被斬斷,在刀剪的強制下被人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葉子上厚積著城市的喧囂和所謂的文明。沒有了墨綠,沒有了靈魂沒有了生機,只有疲憊的嘆息和對幾滴自來水燥動的熱望。

你喜歡迎春花嗎?要不要我帶你到我那群山之顛、原始森林中、白雲深處的九如山看一看?遠離浮躁和重復的枯燥,我們上路吧,去尋覓夢中的輕松和清新,去發現我們峰回路轉的驚喜和墨綠如海的向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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